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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小雪,丁苒在露台上跳了一支《白天鹅》。因为许久不跳,动作并不标准,甚至是不连贯,可周怀景全程只看到了她修长莹白的脖子。脖子昂扬的每一个弧度都让他的目光忍不住追随过去,甚至想伸手碰触一把。
一曲舞完,丁苒原本只是鼻头有点冻红了,现在脸颊也红了,语气娇羞的嗔怪道:“冻死了,都说了不跳。”
周怀景握着她的手,她手心里有薄汗,“跳了暖和了,都出汗了不是。”
丁苒把手抽出来,在大衣上磨蹭了一个来回,心里微恼,根本不是跳热乎了,是紧张。
丁苒虽然学舞学了有将近七~八年,但表演的经验并没有什么,刚刚周怀景要她跳一支时,她百般不愿,却仍抵不住他的霸道。
丁苒率先进屋了,从行李箱里找了套睡衣就去洗澡了。周怀景尾随她进来,看着丁苒生闷气,摇了摇头,倒也没去劝,打开电脑回了几封邮件。
等丁苒再出来时,发现她把睡衣的扣子扣到了脖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上~床也用被子裹得只露出来个脑袋。
周怀景瞥了一眼,自顾自地去洗澡了。丁苒心里更不得劲了,周怀景对她是好的,可是他不喜欢哄人,丁苒觉得自己的每回生气都是最后自我消化了。
周怀景再出来时,丁苒还是原来的姿势,甚至把被子拽得紧紧的,周怀景用力扯了一下才掀开。
“跳跳舞就这么不开心?”
丁苒自个在心里已经把跳舞问题提升到,他刚刚怎么不来哄自己了,非得让她自己冷处理这么久。
“说你是白天鹅,那给我跳支舞是应该的。”
“那你去动物园夸夸,看它们给你跳不跳!”丁苒裹紧被子说得很不耐烦,周怀景却被她逗笑了。
“行,我错了。白天鹅可是美丽而大度的,你宽宽心谅解我算了。”周怀景低声凑到丁苒耳边说道。
丁苒因睡觉早就是发丝凌乱了,现在被周怀景这么一撩,耳尖和耳廓痒得不行,却也不打算善罢甘休,“让我宽心,你得补偿我。”
周怀景挑了挑眉,看来这姑娘是学会得寸进尺了?
“补偿什么?”
“回去了之后的一个月,我要每天做药膳,保不齐味道会偏苦呀偏怪呀,你不得有怨言。”丁苒理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转过来正面对着周怀景,眼睛里格外的亮。
“你跟我一起吃,我怎么会有意见。”周怀景扪心自问是没在丁苒厨艺上挑过事的,所以她不可能在这上面坑他。
“不,你自个吃,是专门针对你前段时间酒肉过食后的排毒餐。”丁苒眼神愈发清亮了。
周怀景不应下来,丁苒又补了一句,“为你好的。”
这下子,周怀景进退两难了,进了折磨自己的胃,退了折磨自己的心。
周怀景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先是抚上丁苒的锁骨,然后沿着脖子一点点向上,顺着指尖的弧度,捏上她尖尖的下巴,手上的触感光滑而细致。手指用力的同时,他缓缓张口,“行,丁医生不要毁了自己的大厨称号就好。”
“那是自然。”丁苒嘴角的笑很狡黠。
放开手,丁苒嫩白的脸上有红红的指印,不过一瞬就消了,周怀景又用指腹抹了一下,眼睛盯着丁苒的下巴看了看,唇就贴上去了,带着报复性的啃咬。
丁苒扭头躲他的吻,“明天还想出去玩呢。”
“那就来一次。”
丁苒还是不肯。周怀景轻呵,“你还真当我是来看风景的?”
“蜜月旅行!我俩第一次出来旅游,把握住中心思想。”丁苒手撑在周怀景的胸膛处,一本正经的说。
周怀景眼睛里的□□没下去一点,反倒是越烧越旺了,“丁医生,人要有舍有得。”
“你舍什么了?”
周怀景不说话,手指摩挲丁苒的唇瓣。
丁苒有点认命了,明明一开始她是占上风的,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当晚,两人还是恩爱了一番,不过周怀景到底是收敛了一点,丁苒第二天起床并没有觉得累得慌。
两人在瑞典玩到了六号上午,才坐上返回d市的航班。丁苒显得有些意犹未尽,但两人的工作都由不得他们任性。
周怀景看着,宽慰道:“那以后就约定每年都找个地出来游一圈。”
丁苒倒也不是对出来玩特别感兴趣,而是真的喜欢上北欧这个地,而且也确实因为这次出游意义非凡。
“周怀景,我本来很不想把你列入暴发户,结果你时不时就暴露了。”丁苒清了清嗓,打趣起某人来。
周怀景正打算对丁苒说点什么,电话却响了。一看是贺安宁打过来的越洋电话,应该是有急事,没挂,伸手掐了一把丁苒脸,拿着手机到一旁接起来了。
丁苒撇了撇嘴,老天都助他一臂之力来逞逞口舌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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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赵彩容下了死命令,说已经跟一众亲朋好友宣布周怀景结婚的消息了,元宵节后必须拍了婚纱照,五一办婚礼。
丁苒听了有些头大,把周怀景推出去了。周怀景却也没表示出什么异议,跟赵彩容商量了两句就应下来了。
所谓商量两句,就是繁琐的礼仪上的事,还请她多帮衬,丁苒娘家指望不上什么,但一切别人有的她都得有。
拍婚纱照的地赵彩容选的最后都没用上,是周怀景自个挑的。
主要拍的风格是中式,从汉服到旗袍都拍了。但丁苒想了想,还是拍了一套穿婚纱的,虽然都说拍婚纱照,新郎只是一个背景,可是背景也会有自己喜好的。
周怀景穿汉服和中山装多了几分儒雅,现在换回西装,气质又是偏于清冷了。
丁苒笑着给他整理领结,“拍婚纱照呢,你就不能笑笑?”
或许是丁苒故意下狠手,勒得周怀景脖子有点紧,周怀景伸手抓住她似葱尖的手指,带住领结往外拉扯,目光从她脸上下移,到了她的胸口。
丁苒穿着一件抹胸的婚纱,胸口平观,并没有露太多,而从上往下看,却是另一番景色了。
周怀景扯完领也没放开她的手,反是扫视了眼店里的其他婚纱说道:“这件穿着拍的够了,换了去。”
又打量了一圈几件挂着的婚纱说道:“婚礼的婚纱,我请人设计。”
丁苒虽然嫌换来换去麻烦,但婚纱照毕竟只拍一回,多拍几套不同的也挺好,就又去换了一件。
拍完婚纱照,其他的事,丁苒就成了真甩手掌柜。赵彩容找她要过一次婚宴需要的请客名单,再就没什么事烦过她。
林卓妮听了倒替丁苒不开心,说是不是不受婆家重视,婚礼都不跟你商量了。
丁苒想得开,回道:“安安心心做新娘子不好?婚礼琐事想得多,累!”
林卓妮自己也不是多勤快的人,仔细想了一下,那样家庭确实规矩多,就算是请她去商量,也提不出什么意见。于是叹道:“那我就安安心心做我的伴娘!礼服得给我准备漂亮点,回头我在婚礼上钓个金龟婿。”
“那你去求周怀景。”
“怎么着,婚纱你都不参与?”林卓妮又有点咋呼了。
“他请了设计师设计,我参与什么?量个尺寸就行了。”丁苒每天忙医院的事都转不过来,这些事有人替她办了,她高兴的不得了。再论,设计师这样的行业,都是忠于自己内心的灵感,作为顾客提的意见太多,反而失了感觉。
“丁苒,你真是嫁着好人家了。我一定得在你婚礼上勾搭一个同样的。”林卓妮眼里都冒着泡泡了。
“那你可得打扮的漂亮一点了,伴娘现在定了三个了,有比你年轻的,有比你气质好的。”丁苒不介意戳戳这小妮子的锐气。
“都是谁!全都不能站在我旁边!不然就让周总把她们礼服设计丑一点。”林卓妮舔着脸开始跟丁苒撒娇。
丁苒没理她,不过当晚真跟周怀景提了这件事。周怀景听了微掀唇角,“保管她挑花眼,实在不行,还有杜仲堃那小子。”
丁苒一听杜仲堃,就想到他那副到处惹桃花债的模样,赶忙摆手,“别了,伺候不了他,林卓妮好好一姑娘不入火坑。”
周怀景听了却觉得有点意思,拉着丁苒问,“那你当初跟我见了几面就决定结婚,不怕是火坑?”
丁苒拉着周怀景的手腕,搭上手指,感受他寸关尺的脉象,然后不甚在意的说道:“当时的你让我很放心,所以我想就当算是我人生最大的一次博弈,你就是我手里的一副好牌,如果输了,不怪你,怪我牌技不好。”
丁苒一边说着话,一边体会着手上的感觉,脉象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
“你火气有点旺。”
“你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