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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昊说:“习阿姨……”
顾琼目光横过来:“怎么不说咱妈了呢?”
齐昊嘿嘿笑道:“怕丫头骂人!”
顾琼笑道:“到还学会了长记性!”
齐昊诡谲目光看着顾琼:“习阿姨来看丫头,钓起金龟喜得眉开眼笑,去玉泉山回来仿佛变了一个人……”
“以为妈妈联系上你了,想得起!”顾琼打断齐昊的话。
“更奇怪的是,习阿姨竟然关心起重建玉泉娘娘庙来了!”齐昊看着顾琼,“丫头,怎么回事?”
顾琼目光移开齐昊:“你问我,我问谁去!”
齐昊说:“大殿只有你和习阿姨,大师说些什么不问你问谁?”
顾琼俏脸忽的红到耳根子,大师说自己是“国母”,还行三叩九拜大礼,到目前为此,自己只有眼前这个假冒伪劣男朋友,“国母”从何而来?纯属胡诌!这个大师,胡诌什么不好呢,即便胡诌国首院总首理也成,讲出来逗人开心何尝不可以,然而说“国母”就不那么简单了,别说母亲、连自己都惊讶不已、猜测不已。母亲见多识广,看样子也不仅仅半信半疑,从重建玉泉娘娘庙这事看出,母亲对“国母”认了真,以为竭尽全力努力一番,“国母”就可以手到擒拿似的!问题是大师说的一点也不靠谱,想想就明白了,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做母亲都没有具备资格。如何去做“国母”,这不是睁着眼睛做白日梦吗?
见齐昊追着问,顾琼敷衍道:“大师说妈妈是贵夫人。妈妈一时高兴,就关心起娘娘庙来了!”
齐昊皱皱眉头:“习阿姨谁都能看出是贵夫人,称呼贵夫人的人大有人在,大师说习阿姨是贵夫人就这样高兴,怎么说得过去?”
顾琼也知道这样解释有点勉强,于是拿出姑娘耍横的本领:“大师就说妈妈是贵夫人,妈妈高兴。就这么着,打破砂锅问到底,觉得有意思吗?”
齐昊嘿嘿笑笑:“丫头。我不是关心习阿姨高兴的原因吗,了解了原因,我们才好应对呀!”
顾琼被齐昊给说烦了:“谁给你‘我们’了,我是我。你是你。问这问那,不怀好意!”
齐昊愣愣的看着顾琼:“丫头,我给你打掩护,就算我话说得不对,也不该说我不怀好意呀!”
“说了,怎么着?你就是不怀好意!”顾琼气咻咻样子转身走向小车。
齐昊跟了去,上车,两人并排坐后排。无语。
齐昊对习阿姨的变化真的有些郁闷,据他观察。习阿姨绝不会为大师说她是贵夫人高兴,习阿姨就是贵夫人,几十年的贵夫人早当腻了,不可能因为大师封习阿姨个贵夫人,习阿姨就会热心为重建娘娘庙出力。
中午吃饭时习阿姨对齐昊讲了,她不但要把恢复玉泉娘娘庙的批文搞到,还要拉一些富翁、贵胄捐款玉泉娘娘庙,让玉泉娘娘庙尽快重见天日。
饭桌上,习阿姨还不停打量齐昊、不停打量丫头,齐昊注意到了,这种眼神习阿姨从走出大师棚子就有了的,大师一定说过什么非常能调动起人的**的话,习阿姨至少听进去了才有可能如此上心。
齐昊分析,能够让习阿姨如此关注的不应该是她本人,她的身份早已确定,也不应该是女婿,她已把自己当着了女婿,虽说顾琼在习阿姨面前支支吾吾没有承认,习阿姨也没有直截了当问自己,但从齐昊、顾琼接触看,习阿姨深信不疑丫头和齐昊的关系,难道说……
齐昊想起了大师给自己三叩九拜的情形!
齐昊转脸目光直视顾琼眼睛,顾琼慌忙躲避。顾琼目光闪烁,难道大师说顾琼是……难道这是天意?齐昊再看顾琼,顾琼眼睛瞪着齐昊,递下眼神。
车内后视镜凡大雨能看到两人,虽说凡大雨是自己人,但两位县领导在车内暧昧总是不应该的。
齐昊与顾琼目视前方各怀心事,小车回到县城,各自上班去了。
习阿姨在小车上把重建玉泉娘娘庙的报告递给杨书记,杨书记看后立即拨通秘书记电话,小车到达三江市区时,有关部门一把手亲自带着公章等在杨书记办公室。
习阿姨没有下车,就在车内等杨书记,不到二十分钟,所有应该盖的章盖齐。
杨书记把报告送还习阿姨,习阿姨接过后说谢谢!
杨书记说,大姐为发展三江经济亲力亲为,应该我感谢才是!
车上,习阿姨讲了自己对陈书记的看法,总的评价为,思想僵化,开拓创新精神缺乏,心胸狭窄,特别点了一句,听说有经济问题。
现在不搞阶级斗争了,体制内要修理谁只要抓住他的经济问题不放,就能一步到位。双开、判刑,绝对不像前些年路线斗争,还有冤假错案平反的机会!
现实中,科级以上领导同志谁没有经济问题,体制内就好比装满墨水的砚台,毛笔伸进里面有不变黑的道理?
杨书记对习阿姨的看法十分赞同,说德放同志这些年暮气严重,群众有所反映,是应该加强教育了!
话说到这里习阿姨不讲了,都是明白人,习阿姨选定了陈德放同志让位。
这怪不得习阿姨,根据陈德放同志的表现,不是让位问题,是早应该到属于他的地方去了。
杨书记小车准时到达省城,林省长夫人果真接见了杨书记,杨书记乘着两位夫人高兴,讲了自己愿意在基层继续艰苦奋斗的意思,二位夫人也没拍胸口打保证,也就笑笑了事。
果真,中央执政党组织部文件任命杨书记为察省政协副主席后,其他两位同时任命的副主席赴省政协履新,杨书记仍留在三江市,按照杨书记牢骚话说,组织觉得老黄牛好使,继续艰苦奋斗干革命,看样子陈书记还很有意见呢!
夫人路线,侧面出击,既奏效还不伤身子!
杨书记从省上回到三江市,大姐意图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况且据他掌握的情况,家和县陈德放同志已渐渐失去对局势的掌控能力,经济问题也有反映,决定由组织得找陈德放同志谈次话,经市执政党常委会议决定,由市执政党组织部执行市执政党常委会议决定。
陈书记得到市执政党组织部通知,赶到市执政党组织部,进了市执政党组织部部长万太清办公室。
陈书记进办公室:“你好你好,万部长!”
万部长坐在办公桌座椅上没动身子,隔着桌子把手伸过来给陈书记握握:“坐,德放同志。”
万部长平时好像没有这么大的架子,陈书记心里不由犯嘀咕,谈话,什么意思?
陈书记坐下后,秘书记过来泡茶,陈书记忙站起身,秘书记泡好茶,陈书记说谢谢,坐下,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平视万部长,挺谦虚谨慎戒骄戒躁的样子。
万部长不说话,办公室寂静,陈书记本来就忐忑不安的心无由的生出恐惧,组织找谈话,又不是纪委,害怕什么呢,可陈书记内心就是害怕,连自己都知道,没有来由的。
县一级扎扎实实一方诸侯,照理说万部长对待一方诸侯不应该是这个样子,何况家和县的经济在三江市一跃成为区、县第一名,但万部长就是用这种态度接待陈书记。
万部长看着陈书记,约十来秒时间:“德放同志呀,市执政党常委会议决定我代表组织给你谈次话,主要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常委班子的团结问题,二是经济驶入快车道后执政党建设问题,三是德放同志存在的一些不足问题。”
万部长张嘴就三个问题,陈书记心里明白这不是万部长个人的意思,是市执政党常委会的意思,也就是杨书记的意思。陈书记心想杨书记怎么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自己对他的无私奉献,他真的要忘得一干二净?
陈书记表态道:“万部长,我一定按照组织谈话,不断修正自己错误,发挥自己主观能动性,把家和县各项工作按照市执政党要求搞上去。”
“谈第一个问题吧。”万部长语气平静,“据反映,在最近的一些常委会议上,德放同志总是少数派,当然,很多时候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但是,作为家和县执政党的书记,总是沦落为少数派是不是值得磋商,在国外,少数派往往是在野党、反对派,德放同志是县执政党书记,组织不愿意看到书记在常委会上的主张形不成决议、成为其他常委提出主张的反对派!”
“那是那是!”陈书记感觉万部长话语虽然柔软,但话的质地太锐利,有如字字剌进胸膛直捣心脏般凶险,但的确如万部长所说,他在家和已经沦落为反对派,“万部长,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近年来出现这种情况,我参加工作这么些年,从工作员、股长、副局长、局长、镇党委书记、县执政党副书记、县长、县委书记,一路脚踏实地走过来,现在沦为反对派,这个问题值得深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