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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海成对于齐昊来说,既是恩人、又敬佩得五体投地,如果能够成为自己的女婿,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但欧海成明白事理,齐昊的女朋友是林不霞,林小霞是省城大记者,才貌双全,两人般配,要齐昊断了林小霞娶自己女儿根本不可能。他通过观察,齐昊在个人问题上十分慎重,从不三心二意,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担当,绝不是那种玩弄女性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
如此一来,事情就再也明白不过来了,如果要齐昊成为自己的女婿,只能是地下女婿,欧海成觉得憋气,但也认,他想通了,只要女儿高兴、齐昊愿意,他做个地下泰山大人也心满意足,毕竟世上没有几个能像齐昊这样杰出的男人,欧玉莲有齐昊这样的男人,虽然名不顺言不正,也是她的福气!
就在前几天,欧海成给齐昊打电话,说了些矿山的事情后,说到干旱的事情,然后说久旱必有暴雨,他说:“如果下暴雨,玉泉山有滑坡的可能。”
齐昊惊讶问:“玉泉山植被一向很好,山体怎么会滑坡呢?”
“唉!”欧海成叹气说,“都是人造的孽,整个玉泉山挖了那么多独龙井,如果下暴雨,山水必然流进独龙井,独龙井的水渗透进地表层,天旱了这么久,泥士没有水份,遇上大量的雨水击,不滑坡才怪呢!”
齐昊说:“玉泉山一带住了那么多户人家,如果照你说的山体滑坡。不是要威胁到人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吗?”
欧海成说:“那是肯定的。”
齐昊想想说:“这样子,我抽空过来看看,你能否想想办法预防。让老百姓知道这事,在心理上也有个准备。”
欧海成听女婿说要去矿上,非常高兴:“这几天我刚好在外面没事,在矿山等齐县长。”
欧海成尽管已经把齐昊当着女婿,只不过心里认定而已,称呼齐昊还是官衔,称呼官衔过瘾。他甚至想过,齐昊这么年轻就当县长,这市长、省长、总理、总书记一路称呼下去更过瘾。但他又害怕起来。齐昊真的一路走下去了,还会有他这个岳父大人?
欧老板暗自祈祷,上天保佑我女儿,即便不能母仪天下。做个嫔妃也行!
农民就是农民。即便是现代社会,皇帝还原封不动的保存在脑子里,要想赶出来,怕是还要好多代人的努力。
常委会结束齐昊走出常委会议室,掏出手机给欧老板打电话:“欧老板你好,我是齐昊。”
“齐县长啊,你不是说过来吗,我在矿上呢!”欧老板欣喜声音。
齐昊说:“明天上午过来。我想了解下前两天你提起的事情。”
欧海成心里别说有多高兴,自己提及的事情女婿放在心上。专程了解自己提及的事,做县长的老丈人真好,他兴奋道:“好啊,我等齐县长!”
“给我来的有好几个人,中午就在矿上吃!”
“工作忙完了上街吃吧!”
齐昊回忆语气说:“我记得那年矿上出事,我在你家里喝鸡汤,里面放了野菌,那个的香啊,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
“那是玉莲给你炖的,可惜她不在家。”欧海成特意提到女儿。
齐昊问:“山上正长野菌吧?”
“正长呢齐县长!”欧海成喜孜孜又提及女儿,“明天我杀几只鸡,叫人上山捡野菌,学着玉莲方法炖给齐县长吃!”
齐昊回到办公室两人电话收了线,他脑子转转,通知熊艳梅、程刚、李富荣、交通局董局长参加,实地察看情况,既要有当地政府的领导,也要有主管部门的领导,发现问题也好及时解决。
地质灾害归国土部门管,抢险交通由为重要,有效抢险公路畅通是前提,齐昊通知了国土局、交通局的领导参加。
下班回家,齐昊推开门就嗅到了饭菜的香味,伯母生病动手术后,家里另请了一个人,伯母十分过意不去,说自己白吃还连累齐县长,看上去神色忐忑不安,很是对不齐昊的样子。
伯母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时,主动煮饭,齐昊、舒小海、舒小娟都不允许,说是身体养好了再说煮不煮饭的事情。伯母怕是今后没事干似的,给雇来的人抢着做事,弄得那人只好向齐昊请辞。
见齐昊回来了,伯母忙把饭菜端上桌子,舒小娟没回来,齐昊说等一等。
电话响起来,齐昊接起来:“喂,哪位?”
电话疑疑迟迟不说话,齐昊问:“小娟吗?”
舒小娟电话里小声说:“嗯,哥。”
电话又不说话了,齐昊说:“什么事那么保密,连哥也不能说吗?”
“不是,哥。”舒小娟小声问,“哥回来了吗?”
“没回来。”齐昊玩笑道,“看来小娟的哥有亲疏啊!”
“不是不是,哥,真的不是!”舒小娟急了,“两个哥一样亲,这事……”
“讲吧小娟,”齐昊亲近语气,“可以给那个哥讲的,想来也可以给我这个哥讲吧!”
“哥。”舒小娟迟疑会儿,“不好意思给哥讲。”
齐昊生气道:“我就不是你哥了!”
舒小娟见齐昊生气了,还是疑疑迟迟讲了什么事。
临近高考,老师说最后冲剌,要找家长交换意见,也说了要收一点点补习费。
齐昊一听就火起,这些老师简直无法无天,收费收起瘾了,齐昊亲自给舒小娟交过多次补习费,舒小海也去学校交过,伯母也交过,只有两月就要高考了,找个冲剌借口最后还要收一次,没有经济实力,真还读不起这个书呢!
但齐昊的火不敢冒出来,舒小娟马上高考了,就是老师说的最后冲击,小娟若感觉委屈内心生出情绪,高考时有闪失自己倒霉,没有老师什么事。
齐昊说:“我还说什么事,快回来把钱拿去。”
舒小娟说:“哥,上次妈妈生病你花了不少钱,平常间我的学费、补习费、还有这样集资那样活动费交了不少,最后冲剌老师说非常关键,叫家长亲自去学校,老师要给家长交待事情!”
齐昊想想,这老师真是不简单啊,学校乱收费的情况他到是听了不少,但那是学校公开收的,有收据,现在好像不是学校收,是老师收,老师怎么收他还真想去看看,于是说:“你怎么不早说呢,小娟,等着,我马上过来!”
齐昊电话收了线,给伯母说声我有事,一会儿回来吃,走出家门。
齐昊走出家门手拍拍衣兜,没几个钱,转身回家,把一叠钱揣进衣兜再走出家门。
进医院和学校,有钱心里才有底气。
齐昊来到学校大门前,见舒小娟站在大门翘首以盼,挺着急的样子。
已经七点过了,电视在播晚间新闻,改革开放步子加快,项目建设比比皆是,中央新闻联播经常播放由中央财政支持一点、地方财政统筹一点、银行贷一点、社会集一点、个人掏一点,一个看似根本没法建起来的大项目建起来了,这是什么路子,这就是改革开放发展经济的路子!
舒小娟看到齐哥一声跑过来,领着齐昊去老师家。
两人走进一幢筒子楼,来到三楼一扇门前,舒小娟小心翼翼敲门,门内问谁,舒小娟说小娟,代老师。
门开了,齐昊看,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老师:“你好,代老师,我是小娟的哥哥。”
代老师看眼齐昊,显然她不认识齐昊,端着老师架子:“小舒师傅,里面请。”
舒小娟见代老师弄错了,刚要说话,齐昊忙向舒小娟眨眨眼睛。
齐昊说声谢谢,走进屋子。
齐昊环顾屋子,筒子楼,屋子就那个样子,只一间,约十五、六平米,里面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几个凳子,屋子乱番番的,衣物到处都是,看得出来老师忙教学去了,极根本顾不上拾掇屋子。看到这个样了,齐昊心便感觉到些悲凉,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老师其实也是尴尬的处境。
代老师问齐昊:“能给小娟父母作主吗?”
齐昊笑笑:“能,代老师。”
代老师这才指把椅子说:“小舒师傅,坐。”
齐昊顺手拉过一个凳子坐下。
代老师说:“小娟,我与你哥交换高考冲剌的意见,你先去吧!”
舒小娟恭顺表情说:“是,代老师。”
小娟走了,代老师关上门,齐昊发觉,小小房间只有孤男寡女,好在男女年岁太悬殊,不然女人叫起来,自己纵算浑身是嘴巴也说不清。
代老师:“小舒师傅干什么工作呢?”
代老师整天教学生忙得昏头转向,照理说齐昊衣着气质她应该有所察觉不是一般的人,况且家和县城就那么大一点,在家和县电视新闻里面应该看到过齐昊吧,可她就是没认出来齐昊是什么人,以为眼前的人就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
齐昊说:“见啥干啥,打杂的。”
“哦,工资还可以吧?”
“还能生活下去。”
“这年头,只要能生活下去,把闲钱拿出来支持妹妹考上重点大学,就是对家庭和社会最大的贡献!”
齐昊说:“代老师说得对,我就想让妹妹考上重点大学。”
代老师瞟眼齐昊:“小舒师傅没参加过高考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