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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愿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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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日后,待乔皙好得差不多了,阮吟决定领乔皙去影视城多转转。她人活络,方法又多,自己在帝都开得有店,便找帝都一些供应商暂且开了欠条,取出一笔钱来救急。

    唐宣不忿,数落乔皙,“她是你媳妇,怀着你的孩子。你瞧瞧,这些日子为了你,鹅蛋脸都瘦成了瓜子脸。再这么下去,小心一尸两命!”

    于是乎当阮吟拖一身疲惫回筒子楼,整个筒子楼租户都以一种仰望神的目光行注目礼,房东老板娘特地打了二两梅子酒要她带上去,“看不出来啊,小阮,你们这些年轻人三人行走得正大光明,有担当!敬你是条女汉子!”

    阮吟一脸蒙蔽,待一手提着酒瓶回家,更蒙蔽了。乔皙穿一白t恤,一脸纯良坐在桌子旁,正襟危坐听胖子传授那坑爹的唐式表演层次论。阮吟床边放了整整齐齐一叠乔皙的换洗衣服,连盥洗槽里她的洗漱用品都变成了爱心双人款。

    阮吟回眸,唐宣朝她邀功式地一眨眼,双方眼神一汇,不着一语,那意思已然明了,“我挺你到天荒地老。”

    真乃感人至深的友情。

    为了节约钱,直接让乔皙搬来和阮吟一起睡的主意,真不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

    阮吟没法解释,只好默默洗帕子,把三个月没开过一次的空调给擦擦干净。她刚搬板凳,还没动手,神棍唐大师就支使小乔子先一步接过抹布仔仔细细将尘粉满面的挂式空调擦得干干净净。

    “你媳妇怀着孕,以后你能做的就别让媳妇做,要疼她爱她,知道不?”唐大师如是轻声教育乔皙小朋友,大男孩诺诺。

    以至于当天晚上那顿饭,居然也是乔皙一言不发抢着做完的。唐宣一边啃乔皙做的时髦值爆棚的梅子茶泡饭,一边心中默默吐槽,原来这两年来,他的味蕾一直在遭受阮吟厨艺的降维打击。

    阮吟也难以置信乔皙为何饭做得这么好,她跟他在一起五年,大少爷嘴刁钻,人又高冷,典型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哪能像如今,整一贤惠小媳妇状。她瞅了瞅文雅食饭的青年,他寞然而安静,他决计不会发现自己在看他,一次只做一件事,他每次都做得可怜又可敬。

    阮吟害怕隔壁黎娜娜的天体运动吓着他,这种担心又多余了。饭后乔皙跟着唐宣继续学习最基础的表演功课,神情专注,模样清隽,好看到难以言喻。阮吟把唐宣拉到一边,问他到底要怎样。

    胖子一脸理所当然,“我要他替你拍戏赚钱,他害你负债累累,必须负百分之百的责任。”

    阮吟:“你傻啊,你真要他钱,直接刷他黑卡便好,哪用这么折腾他。”

    唐宣摆首:“……你不早说。”

    阮吟无语,她就是不想用乔皙的钱。她原想把他照看好了便买张机票送他回家,此生再无瓜葛。哪料唐宣几番运作,弄得画面太美,她都不忍看了。

    “他怎么这么听你话,你给他吃了金坷垃?”阮吟还是难以置信,她瞥了眼一个人做着千奇百怪表情的乔皙。说实话,让一个读不懂表情的自闭症患者演戏,那酸爽,就跟看《良妃传奇》男主左澜的表情包一样一样的。

    唐宣摊手,“说实话,你到哪里去掏来这个活宝贝,我说什么他信什么。我就对他说你怀了他的种,这货就非要负责。这辈子我见过这么多喜当爹的,还没见过这样死活要喜当爹的。”

    阮吟无语,无奈揉脸。

    她以为唐宣做得够过分了,没想他还能更过分。夜里阮吟洗澡,身体已淋湿一大半了,门忽的开了一个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来一个人。唐宣迅速锁了浴室门,笑呵呵提手机出门,“你俩慢慢洗鸳鸯浴,洒家出去跳个广场舞。”

    乔皙脸登地红得滴出血来,那双清清落落的长眼,将阮吟从头顶看到了脚趾,再从脚趾看到了头顶。

    阮吟遮住脸,既然这时候遮无可遮,还不如遮住最显眼的部位,“你瞧得这么起劲干嘛?”她脸色绯红。

    “阿……阮……”这是乔皙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发音很奇怪,喉结滚了两滚,“我想多看看你。”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那里孕育着他的后代,很奇妙的感觉。

    阮吟被他缱绻的话微微击中了心神,踱过去抬首,她双手撑住墙,形成了一个矮小的墙咚,身体微微贴住青年,感受到了他身体难以控制的改变。她莫名地感到气愤,两人本身没什么关系了,他又在这儿耍暧昧,勾搭她勾搭得可恶,“你现在看到了,那你告诉我,你接下来想干什么?”

    乔皙呼吸急促起来,仰头整个人从下到上蒸熟了。

    “你翘得老高了,贼胆包天啊。”她戳穿他禁欲的真相,嘲讽他。

    ……

    ……

    事实上,两人并未发生这样又那样的事,乔皙清醒过来,拿浴巾迅速裹住了小女子,不让她继续犯罪。他忍住翘得老高的那啥,生生憋了回去,在阮吟一脸呵呵的眼神下,挠她脑袋安抚她等待唐宣归来。

    “阿……阮……,把孩子生下来。”夜里,两人睡一张床,乔皙莫名其妙来了这样一句。

    阮吟裹住毛毯尽量远离他,被他一把握住了腰,她整个人麻了一下,“我俩不熟,你又不喜欢我,我不想把他生出来受罪。”小脑袋撇过,她不欲向他说明唐宣胡诌的真相,仅仅摆事实打击他。

    “我会尽量……学着喜欢你。既然他有了,我们就必须……符合自然规律。”乔皙一字一字地说,黑夜里他依旧看着这个女孩,看了许久许久,像是要印入脑海里。

    “乔皙,你有病罢?我告诉你,一般一夜情如果女方有了,两人携手去医院,做个无痛三分钟了事。你要真不放心,给我你黑卡……嘶……你狗啊……”阮吟攘男人,他竟贴了过来,辩不过她,便直接往她颈窝这么一咬。

    “生下来,我娶你。”他还不理解怀里温香软玉的美好,只是不自觉地又咬了一口,笃定道。

    阮吟想起了乔皙的身世,他本也应是个onenight的产物——地地道道的私生子。他十岁那年,乔母的亲生儿子被人绑票身亡。他被送进乔家,成了那可怜女人最后的安慰。

    那些档案里不为人知的秘密,如今一一应验了。她叹了口气,推开这只大型犬,“你别咬了别咬了,饶过我好不好?”

    大型犬尾巴翘得老高,他表示,没听见。

    唐宣再一次辗转反侧难眠,他想跪求上铺的两个人别再乱动了,比隔壁天体运动还夸张。

    第二日唐宣拿到个有台词的大特约,在一剧组演一屠户,阮吟难得有空,租了辆自行车,令乔皙骑着,顺带捎自己各处转转。

    两人转了趟广州街,阮吟给乔皙指剧组,“那个拿牌子的叫场记,剧组拍戏都是打乱了顺序拍,场记就负责记录每一场戏。”

    这剧组正在拍摄女主追车戏,男主则坐在车里,一脸霸道总裁的冷漠。可能由于饰演霸道总裁的年轻演员实在是没经验,这场戏ng了已经差不多十五次之多。导演焦躁地挠头发,整个剧组如弱鸡般承受来自导演大人的怒火。

    “这剧组挺草台班子,一般有大牌演员在的话,导演的话语权不会这么高。这年头年代豪门戏也销路不好了,瞧这演员质量,一副扑街的卖相,啧啧。”阮吟不留余地地吐槽,言罢,她跳下车买橡子豆腐。排队买来后,她又把豆腐一点一点割下来,摞成小高个,全塞进青年的纸包。

    “你吃,这个清热解暑,特别好吃。”阮吟扬眉,如果仔细看的话,她左颊上有枚浅得不能再浅的酒窝,使她笑起来自带甜味儿,见之神魂荡漾。

    乔皙目不转睛看着她,连食包也忘了接。

    “看我干嘛,管饱吗?”阮吟撬他闷棍,她手都举麻了。

    “你好看。”乔皙笨拙,傻兮兮回了句。他捧起纸包,一口一口吃起来,果真清凉可口,沁人心脾。

    两人都属于人中最拔尖儿的长相,年轻逼人又光芒四射,相对吃小食也引来游客噼里啪啦地拍照。阮吟担心乔皙不习惯,一拍座位,搂住他腰,“阿皙阿皙,快走了,不然被相机里的妖怪吃了去。”

    乔皙乍听“阿皙”,不知被触动了哪根神经,抿了清冷的笑。随她的话,一蹬自行车,走了老远。

    那年红妆伴青云,青春无别离。

    两人走遍了清明上河图,又徜徉进大红灯笼摇曳水边的江南水乡,一路上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她的小心翼翼,她的爽朗直接,她大声的笑闹,她无言的照顾,她的一切与一切,镌刻进了乔皙干涸的心里。

    他自小自闭孤独,除霍恩与男伴曾敬敏外,从未有过其他友人。那两人与他结交,几乎所有的缘由皆来自他的家世,他家供两人读书,为他们的家庭提供青云直上的机会,他们作为交换也给予了他珍贵的友谊。

    他不傻,心里都明白。曾敬敏因被乔父看重而对他忠心耿耿,而霍恩……与他所有亲族揣测的都大相庭径,她与他并无爱情,她曾经是他最好的友人。随年岁渐长,她开始痛恨起他苦心孤诣为她塑造的堡垒,她说他的一切令她恐惧胆寒……自霍恩与他生活在一起,就再没笑过一次。不久前,霍恩放弃触手可得的所有,逃跑了。

    一开始,乔皙以为阮吟也是奔着富贵来的。这些年来,他经历过许许多多的诱惑。阮吟是个意外,她趁虚而入的时间地点都非常巧妙。他慢慢不能抵抗她的引诱,这是他第一次陷入一个叫做|爱情的漩涡,那是沾之即死的毒|药,反抗不能,只得束手投降。

    很多年后,乔皙仍旧一厢情愿地宁愿当时她是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稍有慰借,去试图缓解她抛弃他刻骨的痛觉。因为她是那样残忍,不给一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留一丝挽回的余地,直愣愣地在他心口狠狠戳了一刀。

    夜间,她微微去牵他的手,领他流连葱河街的各大街市。渐渐地,他在她的安抚下再未感到恐惧了,他开始习惯了她的调笑,她左手的温暖,她提向他的——香辣味的烤串。

    霓虹灯影下,乔皙羞涩地、畏惧地、又一往无前地,第一次不带负担地去直视这个光影世界。

    唐宣演的这个屠户非常坑爹,这次戏份倒多,足有二十分钟,可以称作小配了,可惜仍旧是衬托主角英明神武的妖道角。

    这部剧是部仙侠玄幻剧,男主前期是个市井混混,在遭遇一心求仙的大家闺秀女主前,浑浑噩噩地混迹街市,跟着养父做些偷鸡摸狗的交易。唐宣扮演的这个屠户曾欺负过男主,后遭男主伺机报复,引来一群屠狗之辈差点被暴揍至死。最终男主良心发现,救下屠户,此举恰好被乘马车路过的女主见到,遂得来一段奇缘。

    所以唐宣这次的角色其实是作为男女主相识的契机存在的,说是整部剧的红娘也不为过。可惜角色太过反面不说,整整三场戏都在被群殴中度过。

    为避免遭遇黑心剧组,唐宣事先就签订了保障协议。一天的戏下来,他还是被打得头脑充血,巨大身躯一触即倒。整个剧组上上下下几百人,也无人会关心他是死是活。剧组本来就是临时组织,素质低下,一切朝效率看齐,哪里有人文关怀?

    唐宣脑子里畅想了下乔皙所作的美食与阮吟脸上浅浅的笑窝,很快有了再度站起来的力气。他拿到了这次特约所得的巨款——足足三千块之多。回葱河街的路上,他找了家工商银行,一小笔一小笔,分批次地把钱充到了阮吟银|行|卡账上。

    做完这一切后唐宣那张充血的脸不自觉笑了笑,眼尾弯得又看不见了眼睛,哼起一首缠绵飘逸的歌。

    这世上终究会出现一个人,你可以为她默默忍受、饮泣而眠,亦能为她高声喊叫、声嘶力竭,可最终的最终,你还是无法描摹那份胜过爱情的感情,你要怎么说呢,她是聪明的、愚蠢的、繁花似锦的、寂寞孤独的,残忍狡诈又愚不可及的……

    她是最好的,阖该配得上一份很好很好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