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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可以说如同野马般奔腾出了阮吟辽阔的脑容量。
乔皙倒回来扶起阮吟,好涵养令他在六神出鞘状态之时还不忘道歉,“对不起。”
阮吟心头放下不少,不作不矫了,龇牙凶悍拍开他的手,“不用你扶,滚开。”
乔皙高大身影覆盖住她,鹿似的,仍伸一只手,“对不起。”
她搡他,“叫你滚,你就滚!”
最终她还是没让他滚,两个伤心人一块滚回烧烤摊续摊去了。阮吟抹一把眼泪,点了二十五个鸡腿和一打生蚝,外加一箱啤酒。然后发微信给唐宣叫他记得留门:今夜大解放,不醉不归。
两人不愧是前世夫妻,皆喝到意识模糊,吃到各自干呕。最后付钱之时,阮吟女流氓附身,朝乔皙裤腿乱摸一气,捻出钱包后抓了一把,站在方凳上天女散花式往天上一抛,算结了个帐。
午夜的葱河街人烟稀少,繁华过尽。群演们第二日都会早起等戏,很少有闲客会在这时候瞎晃。小广场上有人掉了个手机,可怜的手机已衷心耿耿连续播了三小时网络金曲。阮吟捡起来一看,朝乔皙明晃晃憨笑,“这山寨机我用过,能待机62个小时,只要399,还能装4到8五个系统!”
醉后的乔皙眉眼隽秀入骨,默然忍受阮吟喋喋不休的聒耳之声。阮吟拉着他坐儿童秋千,两人一人做一只,然后老僧入定式两相无语。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那一夜,你满脸泪水……”山寨手机孤零零继续着自己未竞的事业,它会持续地歌唱,就像荆棘鸟一样,直至荆棘刺破它柔软的胸膛。
阮吟被鼻涕糊了脸,默默摁了下一首,爪里捡来的山寨机乖巧跳转到下一首金曲,闪烁屏幕间一两滴凭空而降的水花溅射上去,啪嗒啪嗒,又蒸发了。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干眼泪陪你睡……”手机里女声矫情而绝望地歌唱弃妇的拳拳心声,高铝合金屏幕承受着噼里啪啦雨帘一般的泪花,阮吟鼻子全塞住了,埋头哼哧,哭成了傻逼。她迷迷糊糊,觉着这歌太他妈好听了,不能再毒杀第二遍,于是赶紧又切了下一首。
“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会明白你究竟有多美。我也不会相信第一次看见你,就爱你爱得那么干脆。”阮吟悄悄蹭了乔皙一眼,见霓虹微灯下,他酡红一张醉颜,静若东山。她的心如堕地狱,星河鹭起,万般寂寥。她第一眼就爱上了他,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再怎么折腾,他亦不会置她一眼。
听说山寨机都有神灵,它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境,旋即播放,“我深深地爱着你,你却爱着那个傻逼。sb却不爱你,你比傻逼还傻逼。”
阮吟一口老血半喀在口腔里,不上不下,胸口熨贴火光。
待放到“终于做了你的小三”这首歌时,广场楼上一家住户终于忍不了了。一个拖鞋正中阮吟脑门,朝外起床气极重地大声吼:
“你他妈到底有多乡村重金属啊,明天不拍戏啊!”
阮吟狰狞脸移开面门拖鞋,一个弹跳掷标步,将山寨机如同原|子|弹般扔进了那家人的窗户,义正言辞反驳:
“我他妈要你管,睡你觉去吧!”
她上前一两步,欲指着窗户泼妇骂。但见乔皙夜空中的一双眼,清清癯癯望她。阮吟撇过头,绝望闭眼,“你别这样看我,我决定了,我再也不看你了,再也不看你一眼了。”
乔皙听不懂她的话,他这辈子从未饮过如此多的酒,整个人随着心都安然醉去。他孩童似的凝她,安安静静,可怜可悯。
阮吟恨极了乔皙的眼神,踱到他面前,欲挖了那双招子。下一瞬她却跨坐到他大腿上,抚摸他的眼下的泪痣,重重按捏他双目的手指不知不觉挪移到他后方,摁住他后脑勺,迟疑片刻,最终不管不顾侧头吻了下去。
“逾越了理性,超过自然,瞒住了上帝……”山寨手机如隔千里之外,终于应景了一回。它的歌声若莲房飘渺,若即若离,诱人堕入深渊。
阮吟双手胡乱地触摸,她脱掉乔皙的卫衣,无视他迟钝湿漉的眸光,啃啄他纤长的脖颈、硬硬的锁骨、微显肌肉又略显单薄的胸膛,脑子里糊成一团泥泞。
乔皙反手拗过她手腕,她恍然,片刻清醒。
“鼻涕。”他却是递过自己的卫衣给她擦鼻子。
阮吟鼻涕糊了整整一卫衣,星眼肿如核桃,瘪嘴汪汪大哭。
他的吻意外而柔软地细密落下,不紧不慢啄她脏污的面孔,“别哭了。”他踽踽独语,没有人会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傻逼。
“别哭了。”他再次重复,随她沉沦。他的吻杂乱无章,又青涩懵懂,一个手生得不行的雏儿。
“即使爱你爱到变成碎片……如你化作了粉末,谁还要健全……来沉没,在我的深处吧……”远方的歌谣如是哼唱,男男女女,食色大欲。
长歌破衣襟,短歌断白发。阮吟一整夜被一个噩梦缠绕,她被一个年轻好看的男人怀抱,他进入她,他贯穿了她,他架起她双腿挂于腰间,他俩进行了一场隐秘而又刺激的大和谐交易。
她意识模糊地哭叫,一双手攀附他肩背,狠狠挖过蝴蝶骨,“我不是霍恩,我不是霍恩。”声音渐渐沙哑,呻|吟絮絮,又成了,“我不要当霍恩,我不要姓霍,我再也不要当霍恩了……”
乔皙分明从头到尾没说过半句霍恩,她潜意识里他就是爱霍恩爱到发狂,他把她当成了霍恩的代替品。只有在意识不清时,她才能流露出她其实恨极了这个姓,这个与她不共戴天又血肉紧密的姓氏。或许只因这样,她才会那么地讨厌霍恩。
也许只因这样,她才无视男人在她耳边一句句的低语,“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
夜风何离离,明月东山间。宾馆窗户没关严实,风大星明,阮吟脑中黑雾般的花开了又歇,坚持不过去,双眼一白,晕了过去。
……
阮吟醒来,复又闭眼。
这个梦太过恐怖,她需要逼自己赶紧醒来。憋了半天,除了腰腹间难以忍耐的胀痛,并未出现巴拉拉黑暗力量把她拉出这不可睹视的场景,反而腹间胀痛不断提醒她现实是多么昭然若揭。
酝酿了大半天情绪后,阮吟微微睁了小半只眼。她额头正抵住一个冰凉的肩头,瘦得几近凹下去的胸紧紧贴住两块初成规模,却确定以及肯定比她还大的胸肌。她痛苦地扭了扭身体,那人即便睡着了,还在她体内卡了一物,明晃晃昭示着两人昨晚犯下的罪过。
这弊做得……简直可恶。
不是说好了走岳不群君子剑路线嘛……不是盖章定戳第三条腿死得不能再死了嘛……这种挂逼主角才有的续航能力与规模大小怎么能出现在同居三年即便被质疑能力也宁死不睡她的乔大董事长身上?
这对于阮吟来说,与其说是惊喜,不如说是又一把直挺挺的杀猪刀。看嘛看嘛,人家深藏神器,宁愿憋死了,也不给你用。说白了还是全自动绿漆小黄瓜可靠,二十四个档,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上辈子熬了五年也吃不到的肥肉,这辈子意外一天便到了手。挂满红纱帐的情|趣宾馆里,阮吟抽出被乔皙圈紧的手臂,一点点替他擦拭太阳穴边一道道已干涸了的血痕。
那是昨晚她的杰作,他脸侧、脖颈、胸膛乃至后背血痕遍至,可见昨日战况之激烈。即便是十年后的阮吟,也没勇气掀开被子瞧清楚,脸臊得慌,这种不要脸的程度,也是史上首创了。
明明对方是一只三过家门而不入的雏,偏偏身负大战三百回合的异秉。思及昨日种种,她有些生气凭什么轻而易举地让他解锁了那么多千奇百怪的姿势。这顿肉吃得阮吟太过腻味,她开始有点怀念唐萧二人那摧残理工科大白鹅的文青必杀技了,她就静静在一旁做单纯的腐女就好。
阮吟凝视乔皙清骨容颜,一滴血珠结在长睫毛上,温柔薄纱拂过他脸庞,好看到心悸阵阵。她心中坦荡,她明白自己该走了,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
人家是血债血偿,好歹这也算是血债肉偿吧,反正她不想尝第二次了。
阮吟凑上去,叼啄乔皙菱形嘴唇,她曾于暗室里行走,偶逢明灯,心喜悦之。从此以后,她将放下了,前路崎岖,山河路冻,她再不要这接这盏本属天边的灯了。
阮吟准备起身,他还没从她身体里退出去,两人保持最暧昧亲密的关系。她瞥了一眼,默默怀念再也感受不了尺寸,最后污了一把。
纵深间,身下男人眉峰微蹙,他一双清泠泠的眼睁开,见一女人……骑在他身上搞自助……
“不是这样的……”阮吟见他惊疑眼神,慌忙摇头,她想退出来,结果卡住了。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她腿蓦地一软,又坐了上去。
她有理说不清了,也不等她解释,身下人已经……
“乔皙?乔皙你怎么了……乔皙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
接下来突破天际的剧情别说乔皙这只纯洁幼小的大白鹅,就连她这种内心色彩极其丰富的变异污婆,也承受不住了。
乔皙休克了,在葱河街口的情|趣宾馆里,原因是两人醉后night。120把他从床上抬了出来,众目睽睽下直接被送进了抢救室。
一时间,襄山影视城bbs被刷爆了:
“昨晚出大事了!襄山第一次超越了东莞,成了鼎立世界之巅的一代名都!”
“看见今早被抬出来的小伙子没,啧啧啧,年纪轻轻被女导演潜了,一个承受不住就这么去了。”
“喂,听说没挂吧,哎……怪不得最近接不到戏,原来老板们不宠爱我这硬汉一型。”
“都聊什么呢,搬砖了搬砖了,场务喊人了,快回去搬砖!”
“……”
“……”
阮吟正襟危坐在审讯室的木椅上,男警官严肃脸趴桌边做笔录。
“小姐,请你把当时的场景再叙述一遍。”阿sir执起阮吟的演员证,左瞧右盯。现在襄山的妹子啊,好的不学,专学人家那些不和谐的东西。
“我和他……是男女朋友,还有,我姓阮,别单单只喊个小姐,谢谢阿sir。”阮吟双手搅动,低垂脑袋。
“哎……你也明白,”阿sir叹了口气,“现在许多外地来的小姑娘多,常受到这里不干不净的人蛊惑。经常有骗子冒充与演员副导演相熟,来骗取小姑娘信任。”
“一般用这三种句式。一是诱其兴趣,’我背后人多,跟许多副导演都是哥们。’;二是消其疑虑,’我人特正直,许多女孩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赶她们出去了。’;三是迷其心智,’我要找真爱,其实……我对你……’”阿sir深有寓意睇过眼神。
阮吟点头辩解,“警官,乔先生他人真的很正直,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阿sir意味深长脸:“我没说他,我说你。”
阮吟:“……”
阿sir抄起手:“小姑娘不懂事,别学襄山那群老司机乱开车,有空多看几遍《关于演员的自我修养》。”
阮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