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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也忘了那男人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苏仅只是担心温晋函喝了酒,把握不到分寸,怕他真把人给打死了。
尤其是看到被他按在身下的男人,好像已经奄奄一息了。
因为着急,苏仅使出吃奶的力气紧拽着他,喊道,“温晋函,你清醒点,打死他,你要坐牢的。”
温晋函一顿,拳头停在那男人的鼻梁骨上,终于没有继续砸下去了钤。
他转回头来看她。
苏仅拉着他的手臂,拉得太紧,衣料被绷得直直的洽。
可就是这时候,身后那男人的同伴不知道从哪拿来一把水果刀。
温晋函眼眸一沉,突然伸手抱住她的腰,一个旋身把她带进怀里。
正好,避过了身后那人的攻击。
“妈的”只听到有人在背后咒骂了一声。
紧接着,拿着刀又朝这边刺了过来。
温晋函自然的把怀里的女人护住,侧身一挡,锋利的刀瞬间就划破了他的手臂。
苏仅愣住了,抬起头,只看到头顶上的男人眉头微微蹙了蹙。
可似乎伤得很严重。
鲜血从里面渗出来,先是浸湿了他的衬衫和外套。
苏仅有些慌神,连忙从他怀里退开,伸手压住了他手臂上的伤口。
“温晋函,你怎么样?”
这时,酒吧经理听到动静匆匆赶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脑门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着。
这酒吧平时闹事的不少,但都没闹出过什么大事。
可今天是什么日子?出大事就算了。
竟然还碰上了温家这大少爷?经理暗道这下可麻烦了。
择轻重,经理连忙带着几个保安,一边遣散围观的人群,朝他们走了过来。
“温少爷,这是出什么事了?”
温晋函拧紧了眉,下巴往那几个男人身上抬了抬,问道,“还用我说?”
经理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于是,当着面,连忙就对后面的几个保安说道,“还愣着干嘛?还不给我把这几个人请出去。”
“哟~”那几个同伴似乎还认识经理,一听这话,不但不怕反倒调侃的嚷道,“经理,我看你是该退休了,在这地盘混这么久,还不知道今天该得罪的是谁?”
经理怔愣了会,扫了一眼被打的男人。
似乎是犹豫了。
看起来,那个男人也并不好得罪。
心思一动,经理这才战战兢兢的走到那差点被打残的男人面前,小声的打商量:“二爷,行个面子,这位是温家少爷,得罪了,恐怕你我都难做。”
那男人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捂着自己被打得皮青脸肿的脸,一听这话,脸色有些难看。
“你说他是?”
经理说,“温家独子,北城有几个温家,相信您比我清楚。”
那男人眼神一凝,看了一眼被刺伤的温晋函,似乎认识到自己惹上麻烦了。
于是,犹豫了一会,便直接从地上起来,什么话也没再说,带着几个同伴正准备离开。
温晋函却突然一把拧住了那男人的手臂,不耐烦的说道,“手机?”
那男人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手里还拿着苏仅的手机。
男人倒是也不稀罕,把手机扔了过去,眉头一挑,嘲讽的语气说道,“得罪了,温少爷,不过如果知道她还是你喜欢穿的破鞋,我一定替你留着。”
话落,苏仅明显感觉在她面前的男人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
似乎这样的话刺激到了他。
“行了!温晋函。”苏仅害怕他再惹事,一直紧紧的拉着他。
好在,那几个人也终于离开了。
只不过因为那男人的话,温晋函的脸色一直很不好看。
而苏仅顾着压迫他手臂上受伤的部位,所以就算听到耳朵里的话是很伤人,她也没有太在意。
她生怕放手了,伤口就会血流不止。
苏仅也不知道伤得有多深,担忧的对那个经理说道,“这有急救箱?能不能先帮他处理伤口?”
经理立马掐媚的回答,“有有有,我这就让人去请医生过来,温少爷,你稍等一会。”
经理一走,酒吧也慢慢恢复了平常。
可苏仅想到刚才那男人被打得皮青脸肿的一幕,仍是后怕的说道,“温晋函,拜托,以后别再冲动了,就算生气,非要下那么重的手?”
温晋函单手撑着身子坐在地上,一双桃花眼半眯着,看着她那担心的模样。
突然,他眉头拧了起来,语气不爽的说道,“是我救了你,你怎么总关心那个男人?”
苏仅暗暗吐了口气,腿蹲麻了,索性也跪坐在地上,淡淡的回道,“我是怕你这么把人往死里打,他要真死了,你怎么办?下半生就蹲监狱?”
听完这话,温晋函看着她的目光更沉了,说话带着酒气,“我是因为什么打他?那样的男人不该打?”
“是,该打”苏仅唇瓣微抿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心累的说道,“没说你不该打,该打,打得好,只是让你别把人打死了,已经听不懂人话了?你喝了多少?温晋函”
温晋函眼神淡淡的,看着她说道,“扶我起来。”
苏仅没有多想,听话的扶着他的手臂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温晋函好好的,除了手臂上有伤,其他都很正常。
其实哪用得着人扶。
苏仅基本只用了一点力气把他从地上带起来。
接下来,就反而是男人带着她走,把她带到了酒吧的一个角落里。
温晋函往沙发上坐下时,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也顺势一带,把她拉下来坐在旁边。
苏仅这才发现桌子上有很多酒瓶,有几瓶空了,有一瓶刚好喝了一半,其余的都没有开。
“你刚才就坐在这?”苏仅随口一问,心里却有些迟疑。
算起来,这男人恐怕喝了接近三四瓶酒,红酒就算了,这种伏特加浓度很高。
喝完,还能保持现在这个状态。
苏仅真不知道该夸他酒量好?还是该说他精神抖擞?
这时候,他又开了一瓶新的白酒,杯子也没用,对嘴就喝。
苏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喝了大半,把酒瓶撂到了桌上。
“你别喝了。”苏仅蹙起眉头,知道他心情不好,劝了一句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是苏仅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看下午那篇报道的内容,他,和付欣月,应该是复合了才对。
很明显,虎美潘也不知道他来了酒吧。
可为什么他会来在这呢?苏仅忍不住想,难道是两人谈着谈着没谈拢,掰了。
那这男人在这醉生梦死就说得通了。
“温晋函”苏仅小心的喊了他一声,说道,“我发表一下个人看法啊。”
温晋函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又撇过了视线。
苏仅也不在意他的冷淡,继续说道,“其实付欣月也不是很过分,要不是温伯父给了她压力,她可能也不会离开你,或许,她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
温晋函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知道这些。
可随即他又笑了,看着她问道,“听说了多少?”
苏仅说,“基本都知道了,没办法,我现在天天都跟媒体打交道呢!何况,你那女朋友确实很了不起,回国几天,就红透了。”
苏仅没提到虎美潘这号人物,她是想既然虎美潘都不愿意和她一起进来,恐怕也是不想让温晋函知道自己在多管闲事的。
何况,那女人还求着她跟温晋函在一起呢!
苏仅实在不知道虎美潘那么恨付欣月的理由是什么?
仅仅是因为当年付欣月接受了好处而离开温晋函的话,完全没必要。
反而,该笑吧?
这倒是让她想起了虎美潘的那句话。
她说温晋函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付欣月。
那以前的他是什么样的?
也许是被这样的感情感动了,苏仅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心里有些不忍。
“你跟她,以前感情很好?”
温晋函握着酒瓶的手一紧,眸色阴沉到了极致。
他没说话,只是拿着酒瓶喝酒,也沉默了很久。
就在苏仅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又凉凉的开了口。
两个字,“很好!”
温晋函握住酒瓶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说话却是冷冷的,“好到我以为她是我的全世界,所以高中毕业,我打算跟她求婚。”
苏仅美眸微沉,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温晋函讽刺的勾着唇角,手指转动着桌上的酒瓶,好像恢复了以前的那种玩世不恭。
“7月20号,她的生日,我求婚了,她也很感动,说要给我最美好的东西。”
“那天晚上,我准备好了所有的一切,等她的电话等到晚上,她确实来了,一夜之间,我也以为我得到了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
说到这,温晋函突然笑了,唇角的弧度冷得吓人。
苏仅有些震惊的抬头看他,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这么受伤的眼神。
苏仅知道戳到了他的痛处,蹙眉说道,“行了!别说了,温晋函”
温晋函却没停,继续说道,“结果,第二天早上,睡在我床上的女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