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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那头很安静。
温纤等了许久也没有听见说话,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时净迁,将手机调置成扩音状态。
“你好!”没有等来说话声,温纤便只能先开口试探了声。
只是,那头还是没有回响,仿佛只是在测试手机是不是在谁手上?
听到有声音传来,那面便急切的挂断了电话。
温纤蹙眉,这个电话很不正常,或许就是那个罪犯打来的偿。
她收起手机,没有再试图打过去,这通电话不过是个试探,罪犯察觉被发现以后,一定已经有了防备。
现场很混乱,连续进入商场救人的警察已经开始撤离,证明商场里的人已经被救完出来了。
时净迁执意要进去,温纤自然会觉得冒失。
“总裁,已经查到了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手机所在地点,在商场背后找到了这部手机,只是,找到的时候已经被摔坏了”
温纤接完电话,时净迁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
“需要我做什么?”温纤紧抿着唇,知道拦不了他,她也不拦了。
“我需要商场的构造图,越详细越好”
他要摸清这个公司的构造,能被藏匿而不被警察找到的地方,越隐蔽越好。
温纤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走到另一边从警员手里调走了一个长期在公司上班的职员。
既然经过了警察的搜寻没有找到人,那警察手里的构造图便没有什么意义了。
经过了些时间的交流,温纤基本掌握了消息,做好万全的准备,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我跟你一起进去”
“不用,我需要你在外面,联系医院,尽快”他怕苏仅撑不了多久,甚至现在他就很担心,她的生命已经受到了威胁。
……
这时,被关在储藏室的苏仅只剩下一人。
刚才从罪犯手里顺走手机,可自己手机上全部的号码,她只记得时净迁的,内心很矛盾,她很想他来,可也怕外面正危险。
打给他,她怕他会奋不顾身。
凡是牵连自己,好像就没有什么事让他好过。
外面警察在这个商场里救人,或许会发现她的。
苏仅蜷缩在角落,突然求生的***就不强烈了,手机被刚才打电话出去时,被罪犯发现,现在已经拿出去了。
去了很久,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苏仅心里很不安,手脚被缚住,让她全身麻木,也分不清是身上的疼痛让她不舒服还是吸入过多的烟雾很不舒服。
只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她陪那个罪犯真的聊了很久,她想安静的躺一会儿,哪怕等会儿他还会再回来这里。
可苏仅始终是等再久他也不会回来了,身体上的不适让她很难受,就连睡梦都有些不清不楚。
之后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体被摇晃着,她下意识的想叫声“叔叔”,可喉咙里好像塞满了东西,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她身子虚弱,微微动了动唇,努力发出一个音来,嗓音暗哑,微弱无力。
“叔叔”
时净迁动手解开她被捆住的手脚那一刻,她便无力的瘫软下去,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苏仅”时净迁扶住了她的肩,心疼之余,也顾不得多想,将她抱起很快出了房间里。
房间里的有毒物质浓度很高,若不是因为有门阻隔了烟雾的进入,或许坚持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但也同样因为关门的原因,屋里的一氧化碳被阻隔在里面,很危险。
现在的苏仅,依旧没有脱离危险,她青紫的唇瓣明显是中毒症状,身上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时净迁越担心,她便越会让他担心。
出了商场大门,做好准备的急救车便开了过来。
车上,被放在床上的苏仅意识并不清楚,惨白的脸色,却发紫得并不寻常的唇瓣,手脚上尽是被绳索束缚所留下的红痕。
醒目,刺眼。
“怎么会弄成这样?”接到电话火速赶过来出诊的韩逸眉心拧得极紧,说出一句话来,便急忙取过脖子上的听诊器听诊。
“心率薄弱,立马吸氧,车速快,让医院准备,例行气管插管”
这些话,在温纤的耳朵里满满都是不好的指征,看到床上没有活力的苏仅,床边蹲在她身旁的时净迁只是一言不发。
苏仅手上很吃力,捏紧他的手没有松开,刚才还张嘴说话的唇瓣紧紧抿着,看着很难受。
时净迁心里的弦被紧绷着,低头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
“苏仅”
到医院时,苏仅便被直接推进了抢救室里。
外人不能进入。
韩逸也没给特例让谁进来,苏仅现在生命在未知上,他更不能确定如果有不好的消息,时净迁能冷静面对。
两年时间,足够苏仅爱上他,也足够他更爱苏仅。
韩逸了解他,任何事上,通常他都喜欢只做不说。
抢救室的门被合上,时净迁也就站在走廊上等着,身边的温纤也不劝慰什么?
现在她的心情亦是如此,沉重无比。
只是,她还未稍有缓解,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没有铃声的震动模式,好像是她跟时净迁的通病,总会有些电话打进来因为没感觉到而不能被接。
温纤拿出手机来,苏仅的手机从刚才开始就电话不断。
送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来电显示上跳出清晰的“温晋函”三个字眼,让她的眉头一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净迁。
见他还在出神等着,她也没有打扰他,拿着手机起身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接起了电话。
“苏仅”
“她不在”温纤听到对面传来声音,便直接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说话。
温晋函正从公司里出来,听到她去连线报道的事,有些担心,打个电话想让她小心点。
可听到对面的声音,他的眉梢挑了挑,有些不悦,“怎么是你?苏仅呢?”
“我说她不在,你等会再打过来”温纤并不准备把苏仅出事的事告诉他,现在这里,现场已经够乱了。
她不想把这件事再牵扯他进来,这会让事情更乱。
等苏仅稳定下来吧!稳定下来,再告诉他。
然而温晋函的疑心很重,怎么肯就这样得到一个不明不白的答案。
他微微蹙起眉,“我是问她在哪里?手机为什么在你的手上?”
“苏仅她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医院,我陪她检查身体,你别担心,结果出来了我会告诉你的”
“不舒服?”温晋函眉头蹙得更紧,“你和她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电话给她,我要听她说话”
温纤见实在瞒不过他,只得转话说道,“我说了她现在不在,你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温纤,别给我玩心理战”温晋函愠怒的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得不到的消息,他确实不该纠缠。
挂下电话,他抬脚往前继续走。
“立马去给我查苏仅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在医院”
“是,温总”
……
挂下电话,温纤也落下了一口气,看来等会还得让韩逸打个配合。
她走回临近抢救室的走廊上,见时净迁还站在抢救室门前,走过去站在了他身旁。
看着紧闭的大门,她眉心微蹙,“刚才晋函打了电话过来问苏仅的情况,我没告诉他实情”
时净迁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温纤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拉过他的手,将手里的手机放在了他手上。
“我不希望两年前的事重演,苏仅对你来说重要,不需要再花两年的时间来证明”
温纤看得出来,苏仅爱他,真是爱到骨子里了。
若不是心死到了透支,不会这么想当然的接受晋函的交往。
她不是在作践自己,只不过是想换种方式生活,爱够了,也爱怕了。
时净迁接过手机,紧紧抓在手里,片刻,又将手机还给了她。
“她会没事”他的话言简意赅,就是要让温纤保管手机。
现在的他实在没心情去想其他事情,爱,不爱,没有她,一切都不成立。
……
10分钟不到的时间,抢救室的门便被推开。
先出来的是韩逸,随行护士替他擦着额头细密的冷汗,他脱了手套,直接挡开了护士的擦汗。
“怎么样了?”温纤微微放低声音,关心的问道。
韩逸摇了摇头,“很糟糕,不过生命保住了,还要继续观察,若是再晚几分钟,我也要回家换身衣服,准备参加葬礼了”
这话顿时让温纤松了口气。
“那就好”
韩逸哼了声,又说道,“好什么好?从现在开始我要24小时守着她,去给我把病人的就诊都推到其他医生身上,我要休假,十天”
“韩医生”护士为难的看着他,谁还不知道他是这个医院最有权威的主任医师,多少人来医院看病,都是冲着他的名号来的。
他要是不上了,那院长那,她也没法交待啊!
韩逸也不管,说完,立马就脱了身上的白大褂,“还要说什么?”
护士见他把工作服也脱了,自然也没有话说,只是难免觉得抢救室里的女人幸福了点。
有时净迁这样的男人担心她还不止,现在连同韩逸都要为了她丢下工作。
护士也只是羡慕,没敢再多说,接过他的衣服就要走。
韩逸却突然又抓着衣服没松手,交待了句,“处理不了的病人可以找我,毕竟这医院离了我也不成席”
他的话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调节这死气沉沉的气氛,反正温纤只觉得他很擅用夸张手法。
这种程度的吹嘘,只是毛皮。
时净迁也当没听到他的话,推开抢救室的门,进了里面。
等韩逸回过神来,面前哪还有他的踪影。
“老时人呢?”
温纤扬了扬头,说道,“进去了”
“什么?”韩逸大惊小怪的模样着实好笑,“他不知道那是抢救室?那是不能进去的,不得了,不得了”
他一面说着,就要进去抓人,没想先被温纤抓了住,“你合适点行了,现在的情况,你是不是想看他失控才满意?”
听到这话,韩逸突然便没有继续动作了,转过身来,脸上一反刚才的玩笑。
“你说对了!我就是想看看他失控的模样,要不然我小侄女不是很委屈?”
温纤紧抓着他不放,“韩逸,你不知道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简单,净迁他也有苦衷”
“别”韩逸笑着打断她,“他的苦衷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苏仅有没有生命危险,对我来说,才是最关心的”
“他枉费苏仅这么相信他,若是我……”
“若是你怎么?”温纤眉心微蹙,打断了他,“你不是很清楚现在的情况,苏仅跟晋函在一起了,你有什么心思?能藏两年,我相信你就能藏更久”
这话让韩逸有些愣怔,“她和你表弟,怎么会?”
温纤放开了他的手,转了转视线看向抢救室的门,“经历这么多事,你认为净迁是在害她?不是害她,是除了他,谁也保护不了苏仅,你懂吗?”
温纤从未见过时净迁这么小心翼翼过,精心计算每一步,因为只要一步出错,都可能造成更大的伤害。
他不过是在避免伤害到的是苏仅而已。
韩逸也没再说话了,抱臂背靠在墙上,若有所思。
……
抢救室里,还有很多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抢救用物。
洁白床面上躺着一个安静的女孩,戴着吸氧面罩,嘴唇已经相比之前,恢复了些许红润,手上也挂上了吊针滴注着。
时净迁走过去,从头顶照射下来的白炽灯下注视着她的脸。
“苏仅”他撇开她额角的浅发,伸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冰凉沁人。
“小东西,跟叔叔生这么大气?嗯?”他握在他手心的手轻轻说话,声音低沉也有些干哑。
没人知道在知道她出事的时候,他的理智很贫乏,做不了判断,也不知道她能被带到哪里去?
冷静需要的是心不乱,而他一直都很乱。
这一晚,时净迁没离开,苏仅转到了重症监护室,依旧吸着氧气。
韩逸说要醒来还需要些时间,毕竟是一氧化碳中毒,需要持续氧气吸着,身体里的血氧调节好后,才会有苏醒的迹象。
这一些时间,说的不只是一天。
苏仅躺在床上安静睡着,到今天为止已经过了4天了。
而温纤手上的手机也一直电话未断,公司的,唐桃,苏家,还有一个难解决的温晋函。
温纤这辈子还没尝试过,持续的时间里,接二连三的忙着解释。
苏仅没有生命危险,她也就不瞒着了,一一都实话实说。
其结果便是,每天去往病房里探望的人多如游人。
韩逸也真是坚守自己的承诺,请了假,专心就在病房里照看人。
来一个赶一个,说是病人需要静养,有他在,时净迁脸上的脸色都不太好。
“到底要什么时候醒?”时净迁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没有吸氧了,气色也好了不少。
现在该醒了,苏仅。
韩逸听他的问话都听烦了,翘着二郎腿笑道,“等不及啦?别急,急什么?没准你一走,她马上就醒了呢!”
这话露白的挑衅,时净迁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真的?”
“……”
“老时,你这智商最近真是下线了!一路下滑,我这小侄女要是再不醒,我都怀疑你能往白痴的路上发展了!你说是吧?老淮”韩逸好笑的调侃,顺带还拉上一旁过来探病的顾淮。
顾淮则是没迎合他,看了一眼时净迁淡漠的表情,问道,“绑架苏仅的那个罪犯抓到了?”
时净迁低身掖着苏仅身上的盖被,淡淡的回道,“没有”
现在苏仅躺在床上,他确实也没有心思去管其他事。
“嗯”顾淮嗯了一声,想到什么?又问了句,“这件事和两年前的事是不是有关联?”
苏仅被绑架,和两年前的场面太过相似,也不怪每个人都会怀疑到那里去。
时净迁沉默了一阵,目光微顿,“不好说,需要调查以后才知道”
虽说不是时家所做,可其他人也不能排除有做这件事的动机。
他的不肯定让顾淮都有些惊讶,难道真是韩逸所说的,智商下线了?
“以前你可不会说这么不肯定的话”顾淮轻轻的笑了笑,唇角微扬。
时净迁也不在意,他是智商下线了,最近不能思考问题,一想,脑子里出现的都是这张俏脸。
回公司半秒,忍不得都想来这里见她。
“我回去了,苏仅照顾好”他起身,拿了手边的外套,出了门。
这几天都往医院跑,苏仅不醒,他放心不下,可也确实很多事需要处理了。
他出了门,顾淮也一起跟着走了,韩逸可喜欢一个人照顾苏仅了。
也不留,呵呵一笑,“慢走不送”
他正自娱自乐,也没注意就一个抬头,床上的人儿掩在眼睑上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
……
苏仅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床边空无一人,恍惚看到自己的手上插着的输液针,她有些懵智。
病房里,有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左边的窗台边传来,她眸瞳有些迷茫,不怎么看得清眼前的事物。
只是见有人站在那里,便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叫了声那人,“我要水”
她有气无力的声音虽小,可传到男人的耳朵里,却是犹如看到了什么希望。
温晋函摆弄花束的手微微收紧,转回头,看到床上微睁着眼看他的苏仅,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大步走到床边,低头细要把她看仔细。
苏仅微微朦胧的视线也因为他的靠近而变得清晰了不少,顿时看清了他怪异的眼神。
喉咙干涩,她伸手有些费力的推了推他的手臂,“我要喝水,温晋函”
“你叫我什么?”温晋函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脸上表情微微冷沉。
苏仅再次眨了眨眼,看得清清楚楚,亦是叫道,“温晋函,我要喝水,你想干死我吗?”
“呵”温晋函看她是真的清醒了,心里顿时松下一口气。
松开她,将她的手放进被窝里,飘飘荡荡的笑着说道,“是啊!我倒是真想干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