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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乐笑说：“就冲您这话，今天您选的毛料我再给你优惠一成。”
周财主呵呵说道：“九哥，刘老板今天大降价，你再去选几块毛料，凑个整数，十全十美。”
刘安的仓库也是上下两层的门市，加固得挺结实，还安了好几个摄像头。
周财主嘴里的九哥是个黑黑瘦瘦的中年人，口音浓浓的滇省味，眼睛浑浊，黯然无光。
金林进了仓库，九哥两个人就上了二楼，互不打扰。下面的仓库不大，三十来个平米，东西两排铁架子，摆着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翡翠毛石。
其中有不少半赌开窗的毛料，艾丫进来就爱上这些开窗石头，素手摸个不停。
啃了厚厚一本翡翠集，金林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拿着货架上的强光手电，细细观察每个毛料，看褶、看裂、看皮、看蟒带看松花、看癣。
结合记忆里的知识，很快入迷进去。艾丫头时不时拉拉金林，哥。这些毛石太贵了，万一开出来没有翡翠，不就白白亏了。
要不，咱们不买了嘛。
买。必须得买，就把刚赚的都买了。亏了，哥再给你寻宝去。
可是哥，这些真的好贵。我舍不得。要不就买个小的玩嘛。剩下的我给你存我们担保公司吃利息。
金林捧着艾丫头小脸，放心吧丫头，你是我的福星，天生旺夫命。有你在，哥绝对捡大漏。
哄好艾丫头，金林又钻进鉴石大业，一个毛料翻来覆去的看半天。
艾丫头心里千百个不愿意，却不忍辜负哥哥的好意，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只买一个便宜点的，让哥高兴就好。剩下的钱，我悄悄给哥定个房子。
外面周财主的声音传来，高坑激颤：“竟然是冰蓝水！”
金林耐着性子，自动过滤掉周财主的惊叫，继续挑石头。
不多时，金林搬了几块自己看好的毛料放在一起，强光手电照了又照，一脸纠结。
其中一个黑乌沙老场口料子金林非常看好。皮上蟒带如一条龙形缠了大半个毛石，最看好的还是蟒带上还密布斑点状松花。
拿手电一照，一抹墨绿反射出来，极致诱人。
另外几块毛石表现也都不错，有个色带松花加小裂的白蟒带毛石，在手电照射下，泛出草绿光晕，令人心动不已。
第一次赌料子，金林不敢马虎大意，自己也有信心，不开挂哥同样能赌出好料子。
不多时，楼上的九哥两人选好毛料下来，瞅了瞅金林选的毛料，也不说话，抱着毛料出去了。
没多久，切石机声音停下来，惊叫再起：“哎呦喂！又涨了。”
“快看看。”
“是翠丝种。”
“擦，先擦出来。”
“这个翠丝种色种都很不错的。”
仓库里的金林长叹一声。乱哥道心。这完全就看不下去了，你们这是在逼哥。
算了，开挂吧。天眼，开。
天眼开动，脚下毛料被扒光猪逐一展现在金林眼前。
一看之下，金林重重拍了自己脑袋。经验害死人呐。
自己最看好的那块黑乌沙穿过薄薄白雾进去，石头里面竟然白茫茫一片，啥都没有。
那块带小裂的毛石更让金林失望，色蟒松花下，只有几毫米的一层绿色翡翠，再进去，全是一点点分布不匀的丝渣。
另一块帕敢白毛料，皮壳上绿带呈一条斜线，松花蟒带表现也不错，里面也有翡翠，不过是最垃圾的豆青种，黑点遍布，切出来也是亏。
自己辛辛苦苦，信心满满选了七块毛料，就两个有货，还是最差的种料，这对金林的打击实在太大。
郁闷点烟解气，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嘛。完全不靠谱。
艾丫头一看金林神色就明白自己哥哥遇上烦心事，轻柔说道：“哥，快中午了，要不咱们先吃饭去。下午再来选呗。”
哈哈一笑，金林说道：“这几块料子哥不喜欢，里面没好货。哥再给你选，等着。很快就好。”
既然有天眼，那还看什么褶看什么松花蟒带。直接看进去，好的就拿，差的就丢。
哥可是神手天眼呐！
一瞬间，金林想通了，满脸笑容，拍拍手，重新开始选料。
恢复往日神采，天眼开启，挨个石头透视进去，几分钟就看完一排毛料。
半开窗的、全赌的一个都不放过。嗯，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这个还是不行。
这一排毛料没一个看上的，尽是垃圾，有几块表现比自己选的还要好，里面的东西却是白色丝绵样结晶体。更别说翡翠的影子。
都说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要我说，这哪是一刀穷啊，百刀都是个死。幸好哥还有天眼，不然哥就算有亿万身家都不够输。
神仙难断寸玉。这句话才是对的。
飞快扫过一排毛料，终于在一个半开窗毛料前停住脚步。
这是块切了近一半的毛料，大约有二十多公分长，近二十公分厚，露在外面是一片剥皮蒜头白，再看看皮壳，黄白相间，风化得很厉害，表皮上坑坑洼洼，粗糙恪手，标签上标的达木坎老坑料，重七公斤，标价六万。
摸摸片窗白雾，有些温润，天眼照射进去，三公分下面，赫然出现一抹晶莹的绿色。
再细看，这抹绿光是个不大的光团，晶莹剔透，翠绿欲滴。
终于找到个高冰种的艳阳绿了。虽然小了点，也能凑合了。
天眼神手对翡翠完全没兴趣，这么好的一块高冰艳阳绿，竟然连一星评定都舍不得给。这让金林哭笑不得。
把这块毛料搬出来，叫道，丫头，给哥看好啊，这块肯定是好东西，晚上吃香喝辣就得靠它。
艾丫头吃吃娇笑，娇声应承，走过来一看，嘟着嘴：“哥，六万啊，这么小块就六十万。切亏了，那怎么办嘛？”
嘴里安慰着丫头，金林又开始转过去，走了一圈，黯然摇头。底下这层是没好货，估计来选毛料的人多，都把这层好石头全挑光了。
艾丫头有些不高兴，勉强跟着金林，嘴里絮絮叨叨的说：“哥，还是算了嘛，那么贵，要不把石头放回去，还没给钱都不算。”
金林无可奈何，搂着丫头轻声说道：“没事的。钱不是问题。我上楼再选几个，保证花不了多少。”
“你那你选小点的，你得保证今天捡漏的钱不许花完了，我给你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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