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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着,现在给你上学的钱,算我借你的,以后你工作了要还我,这总行了吧?”
“真……真有这样的好事?你……你什么也不图?”
“你是不是非要我图你点什么你才安心?”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张……我……我很想叫你一声张大哥,我……谢谢你,可是……欠人家的东西我心里不安。虽然大家都骂我妈妈是跟了别的男人跑了的坏女人,骂我是小sao货。可我不是!我相信妈妈也不是那种人!我们都不想靠别人,我们只想靠自己的力量离开这个破败的家!”田莎莎急红了脸,感激中透露出几丝倔强,少女的单纯与坚强表现得淋漓尽致。
张清扬听得心痛,联想到小时候被别人骂成“野种”时的情景,感同身受地拉着她的手,思量着那句“张大哥”突然有了解决她疑虑的办法,笑道:“如果你喜欢以后就叫我哥吧,那……我就收下你当干妹妹,你和我就不是外人了,我帮你就是名正言顺了,这样总可以吧?”
“做……做你的妹妹?”田莎莎眨巴着眼睛,感觉这一切仿佛是做梦一样,堂堂的县委副书记还缺妹妹?
“怎么你觉得吃亏?”
“不,不……我是觉得占了你便宜……”
“既然你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明天就和赵总辞职吧,上学的事情我帮你安排!”
“张……张书记,这……这不好吧,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田莎莎有些为难地说,不知道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切。
张清扬双手落在她的肩上,笑道:“不用准备,现在开始你和我是一家人,等我妈来珲水时,也让你们认识一下,她一定喜欢你!”
田莎莎抓了抓头发,仍然不敢相信地问道:“县委副书记是……是我哥?”
“对,你哥就是县委副书记,明天你就辞职吧!”能帮助这样一个弱小的女子,张清扬感觉很心慰。
“可……可是,我如果现在提出辞职,要给宾馆三个月的工资,差不多要七千块钱呢。”田莎莎一脸的为难。
“哥先借你,这可不是白给的,你以后工作了要还我!等我明天去银行取完钱你再辞职吧。”
“张……”
“叫哥!”
“我……这……那个……”田莎莎很明显还没办法立刻接受眼前的现实,吱吱唔唔不知道说什么。
“你先回去吧,想好了明天再来找我,我不会强人所难的。”田莎莎的这种表情看在张清扬的心里可是赞赏有佳,如果田莎莎马上答应下来,显得很激动高兴的样子,那么没准他会为作出这个决定而后悔,可是当看到田莎莎单纯的不知所措的模样,他知道自己选对了人。
?田莎莎一脸的苍白,茫然地站起身怔怔地盯着张清扬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
张清扬点头微笑没有说话,如果自己刚才的那翻话给她造成了某种压力,那么他万万不会这么做的,所以他才选择给她一点时间考虑。
天渐渐黑了,张清扬站到阳台上吸烟,一个人安静地想着在珲水政坛的下一步应该怎么走。他知道虽然在第一次常委会上取胜,可这胜利过于偶然,之所以有那么多人支持自己,是因为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如果自己要博取他们更多的支持,那就需要在珲水县政坛重新建立起一个圈子,要在新圈子中玩游戏,让他们完全把自己当作这个圈子的核心,当作这个游戏的主角,只有那样他们才会永远跟着自己走,把自己当成他们的领路人!
县委办秘书长吴江也许今后会不计条件的跟着自己的步骤走,常务副县长程建设与组织部长周宝军会有条件的支持自己,而纪委书记沈红光以后应该支持自己的时候比较少,除非自己能让他切实地得到一些利益,不然他不反对自己选择弃权就已经很不错了。
过去还以为珲水政坛是郎县长一家独大的局面,可实际情况虽然也差不多,但是其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自己没来之前,反对郎县长的几名常委并没有组合在一起,所以才给了郎县长等人可趁之机。如何把那几名常委团结在一起,成为了他眼下的难题。可是张清扬对这些人都不是很了解,要想抓到他们的根,就要把他们性格以及其利益关系还有人际关系全部搞清,摸清他们的软肋,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牢牢把他们掌握在手心。
思索良久终是得不到要领,他发觉自己好像对这些人一点办法也没有,让堂堂的一个县委副书记去调查他们的底细想想也觉得可笑。张清扬无奈地摸出手机第一次主动打给了刘远山。
“清扬,真的是你?”电话中的刘远山无法掩饰自己的惊喜,这个电话的意义在他们父子关系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嗯,我……我有事想请教您……”踌躇良久还是没有把“爸爸”叫出口,其实张清扬很想叫出来的,可来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说吧,什么事?”刘远山微微有些失望,其实他已经感觉到了徘徊在儿子嘴边的那两个字,可是他想不通张清扬还在坚持着什么。
张清扬有些结巴地说:“是……是工作上的事情,我……我现在可以把珲水县的相关工作抓起来,可是在人事上似乎没有办法,我想……我不知道如何去了解别人的底细,如果不了解他们我就无从下手。”他努力说得真诚一些,可是话语中仍然有些不服输的味道。
“呵呵,怎么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就把你难住了?你在曾经办的那两个案子当中都用了什么办法别说我不知道,如果用正常渠道你能办得那么快吗?”刘远山笑着反问道。
“可……可现在我……我不是在纪委上班了,我是……”
“我知道你是珲水县的副书记,你现在身份变了所以想问题的时候就升高了一层,可是你别忘了,你本身还是张清扬,你并没有什么根本上的变化,如果这个县委副书记的官帽子让你做起事来畏手畏脚的那还不如不让你当这个官!”刘远山的语气突然变重。
“您的意思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刘远山语气坚决。
“那个,我还想问您……您过去也用过不正常的手断吗?”
“臭小子,这个和你没关系。”张清扬笑着挂掉了电话。
张清扬捏着手机回味一翻,知道刘远山说得对,其实要说查一个人以自己在纪委的工作背景而言是很容易办到的,可是由于自己在想问题的时候考虑到了县委副书记的身份,所以就对一些手断不屑一顾了。刘远山说得对,无论自己做多大的官,本质上还是张清扬,没必要过分的考虑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些,张清扬掏出电话打给了吴德荣。
“荣子,是我!”
“我草,我说你这个县太爷终于想起我来了!”吴德荣先骂了一句。
“说正事,最近有没有时间?”
“有事要我帮忙?”吴德荣到也聪明。
“嗯,有些事需要找个人来做,我想来想去非你莫属!”
“那我有时间去找你,行吧?”
“嗯,到时候面谈。”张清扬神秘地说。
“草,你小子准没干好事,是不是把谁家的姑娘肚子搞大了,让我过去帮你打扫战场啊?哈哈……”吴德荣大笑起来。
“滚蛋!”张清扬收好了电话,与这种人聊天感觉就是轻松,与刘远山那种老官油子不同。
天已经黑了,虽然刚刚五点钟而已,已经入了深秋,天一天比一天黑得早些。张清扬闲着无聊,打算把自己刚才写的关于苹果梨的文件修改一下。刚坐下去没多久,手机的铃声惊醒了张清扬,拿起一瞧正是贺楚涵。
“喂,你在哪呢,为什么一整天也不给我打电话!”贺楚涵兴师问罪地说。
“听说贺大小姐今日有约,我可不敢打扰了你的好事!”张清扬的酸水直往外冒,冷冷地说道。
“哟,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知道吃醋啊,哈哈……”贺楚涵得意地大笑道,旁边好像还有一个人的笑声。
“你有什么事?”张清扬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小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我家,来晚了别后悔!”贺楚涵不容反驳地挂了线。
张清扬坐在电脑前有些激动,以为贺楚涵已经想通了,在这一个人的夜里觉得孤单,所以要自己去陪她,想想有可能要发生的事情,他二话不说拿起车钥匙就跑了出去。有时候慾望对于他来说远比战胜政敌来得更猛烈。
张清扬怀着兴奋的心情敲门,贺楚涵走来开门,见到这丫头穿着一身粉红色棉布睡衣,光着小脚,那种居家的风情媚力尽显,张清扬坏坏地说:“怎么样,是不是想我了啊,嘿嘿,我就知道你一个人在家没意思!”
“哈哈……你完了!”贺楚涵突然像发傻似地放声大笑,指着张清扬说不出话来。
张清扬听到她的身后有脚步声,狐疑地推开贺楚涵一看,惊得呆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出现在面前的正是略显妩媚地刘梦婷,刘梦婷小手唔着嘴,有些羞涩地说:“怎么……你们到底是谁想谁啊?”
张清扬心说这下可坏了,老脸一红,吱唔道:“梦婷……你怎么来了,我……我和楚涵开玩笑呢……”
“开玩笑?我说张清扬,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吧,平时是怎么调戲我的,我可全都告诉梦婷姐了!”
“啊……”张清扬一阵尴尬,不敢抬头看刘梦婷的眼睛。刘梦婷走到他的跟前,笑道:“哟,行啊,我不在你们两个发展得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