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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这么多人在围观,竟然把她扛起来?
姿势清奇。
全靠胸支撑在他肩膀上,腿被抱住,微微往上抬,倒是没压迫到肚子,可是,洛殷的胸疼的受不了了!
孕激素的暴涨使的那里敏感,加上今天为了好好给他看看肚子,特地穿了件修身的蕾丝裙,弹性不大,胸口本来就有点紧,现在被他一扛,一压,她差点没喘上气来,赶紧求饶,找借口的。
“老公,我想吐......”
吐?
从欧洲回来,洛殷已经过了孕吐期,还没在他面前吐过一回,这么一说,新手爸爸立刻就懵掉了,手臂失去了力量,施施然的把她滑落了下来,脸拉不下来,又忍不住担心,睨着她捂着胸口皱眉的样子,结结巴巴的。
“......想吐?”
洛殷捂着胸口点头,是胸疼啊,索性就当要孕吐的样子了。
楼下的一干人都呆了,不知是继续冲上来拉架,还是就这么呆站着看他们夫妻奇怪的吵架姿势。
洛殷感受到客人们的目光,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家里有客人,他还受了伤,有话晚上慢慢说。
“先下去,让季医生处理下你的伤口。”一系列的大动作下,砂布上染着鲜红的血。
宋舞就在楼下,还让季瑶处理伤口,这不是在跟他怄气么,宋烈原一口气堵在胸口,索性顺了她的意!
“好啊,我去找她。”狠狠的抛下一句,转身快速下楼。
洛殷心无杂念,顺口就念了季医生,没想到宋烈原恶意泄愤,把季瑶当做气她的媒介,到了楼下,和季瑶说着话还抬头朝自己示威。
于是,洛殷真的被气到了,这么幼稚的男人,明知道自己有心缓和,却还要火上浇油。
都怪她自己,不会好好说话,明明是心疼担忧,到了嘴边却成了质问,救人与危难有什么不好,理当夸张和赞扬,可洛殷不知怎么的就变成骂他了,鲁莽,冲动,不计后果,可他明明很优秀,换成一个在危难面前袖手旁观的男人,她连看都不会看对方一眼的。
沙发边宋福星倒吸气的声音传进洛殷的耳朵,她越发的无助无力加自责,慢慢的走下楼梯,深深的疲累着,宋舞正面迎了上来关心。
“怎么样,肚子不舒服?刚才压到了?”
“......我没事。”
有事的是宋烈原。
一群人都围着受伤的他,单单宋舞脱离大部队去关心洛殷,日子没法过了,对半生不熟的季瑶就乱吃醋,可想过他也会讨厌宋舞接近她?
一重一重的报复啊。
他先拿季瑶当的盾牌,她拿宋舞气他的确是准确的还击。
“呼吸慢一点。”季瑶沉声提醒,随身带来的药箱就是给他做检查的,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夫妻俩人吵架太激烈了,刀口都炸开了,得重新补几针,宋烈原在找罪受,气息还这么不稳,胸膛仿佛在跳舞,季瑶离他近,能听到他压抑带怒的呼吸声了,一声声,急促至极,季瑶皱眉再劝。
“情绪这么激烈,我缝不好,伤口会再次炸开!”
宋烈原却没有因为这话而缓和半分,径自用没受伤的右手压住前额,头疼的要命,她还和小舞站在一起!
宋福星被吓到,结结巴巴的快哭了。
“哥......医生说.......别乱动啊......”
医生,又是医生,别提医生这两个字!
“.......”宋义哑口无言,算看明白了,楼梯上的两人不分开来,宋烈原是没法静心了,洛殷明显身在楼梯口,心在这边嘛,只是吵着呢,拉不下脸过来,算了,这两个强强相碰,不死即伤的,他必须亲自推一把!
突地,宋义这么大叫了一声。
“哎呦,坏了!线全部崩了,得挑了肉重逢!”
简直睁眼说些话,哪里全崩了,只不过断了几根而已,其他人都暗骂宋义眼花,但独独洛殷,一听挑了肉重逢,脸上就没了血色,哪晓得就这么严重了,一慌,就要下来看他,岂料,思想比行动快的太多,腿还没迈呢就急的往下冲,可不就要摔倒了么,宋舞在她旁边,眼睁睁看着她直直的往下栽。
“洛殷!”宋舞惊呼了一声,急的声音都变了型,千钧一发之际准确无误的抱住了她。
这一声洛殷惊的客厅里的人心神剧裂,宋烈原被吓的半死,急望过去,心一掉,彻底摔入了谷底,没看到惊险的,却也是惊险的了,自己女人和自己兄弟搂抱在一起能不惊险么,这下,他的线真的全部崩了。
宋义心内一句:坏了,弄巧成拙了。
宋烈原气的不轻,整个脸都成白了,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影响的。
不一会儿,洛殷就从楼梯那里疾步过来,挤开人群到了沙发边上,沙发扶手上的无菌布是蓝色的,宋烈原的胳膊是麦色的,血色的,真切的看清了伤口,深又长的,初次缝的线如蜈蚣脚似的全部炸开着。
季瑶急的没法下手,“把拳头松了行吗?”
宋烈原无动于衷,闭上眼睛,不想看洛殷一眼!
洛殷晕血,感觉到头一阵晕,她偏了头,颤抖着手过去抓宋烈原的拳头,用力,一根根的把他掰开,然后,把整个手掌放在他的掌心,不给他继续握拳,没有力量的紧绷聚集,那条手臂很快恢复了安静,季瑶的工作开始顺利了。
洛殷后悔的掉眼泪,一生气就自残远比离家出走可怕多了,宋烈原又多了一个恐怖的技能,她长记性了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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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义吃了一盘子的狗粮。
没错,人夫妻俩吵架,他吃了一盘子狗粮。
想起在医院时,宋烈原不肯让洛殷知道自己受伤了,宋义还调侃,若是他被蚊子盯了都得去老婆那讨怜惜去,当时,宋烈原还不屑。
结果,特么的宋烈原才是这方面的祖宗啊,一言不合自残给她看有木有!
这决心,这狠心,啧啧!
反正,他宋义连在蚊子包上抓破个皮讨老婆怜惜的决心都没有!
这事谁干谁男人啊!
刮目相看!
所以说,是宋烈原娶了人人仰望的洛殷,而不是其他人。
洛殷就吃这一套,心疼的眼泪吧嗒吧嗒掉,这稀奇的景象让众人都忘了去安慰,一时像围观奇景般的呆若木鸡了,洛殷竟然也会哭啊,但宋义还是想说,能不能别这么秀恩爱了,用自残讨可怜的方式,他看着都快吐了,宋烈原还乐此不疲,骄傲的偏着头,闭着眸,一眼都不看掉泪的美人。
行,挺倔。
有你哭的时候。
宋义再也不担心两人什么离婚了,就这样还离婚?吵架都夹着恩爱的还离个屁婚。
害他白操心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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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湖的别墅群大而广,景色极端优美,本来过周末的,三位长辈还特地去了山庄,季云枫过来看到老人不在就走了,季瑶被其他人留下来一起玩儿,虽然玩的很尴尬,宋烈原和洛殷的状态不太好,但耐不住宋福星的请求。
“你留下来,我三嫂若是胎动,必须要你,我原哥需要救治,也指望你呢。”
季瑶被这个哭笑不得的理由给留了下来,也好,观望下这对夫妻,也许闹大了,她能以产科大夫的名义劝动宋烈原松手,毕竟,他看上去不是那么盲目冲动的人。
若说看上去,季瑶简直大吃一惊,平时见到的宋烈原沉稳,锐利,又智慧,聊上一百句都不见得摸的清一条他的真实脾气,可今晚上见到的完全不同,他从高高在上的宋氏领导人降落成了一个平凡的丈夫,会吵架,会吃醋,会发脾气,那脾气可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按住的。
季瑶羡慕又嫉妒洛殷,因为,她拥有了最平凡的宋烈原,却是最可贵的那种平凡,别人都无法触及的。
只是不知道今晚,这对夫妻该如何收场?
季瑶一个人端着酒杯往清风月明的湖边走去,木质的长廊踩上去沉沉的发响,然后,她的脚步停住了,看见宋烈原坐在前面的藤椅里,桌上放了三瓶酒,正在等待什么人的架势,不一会,另一头的昏暗里过来了一个男人,竟然是宋舞。
这两人该不会要对月饮酒吧,宋烈原还受着伤呢?
季瑶本来要走的,想着还是多留一会儿,万一伤口这么作弄,感染了可不好玩了,毕竟都是医生,宋舞应该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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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烈原还嫌没闹够,竟然失踪了。
逼近夜里十二点,大家都要散场了,还没看到宋烈原,就算是透气,出去这么长时间也该够了,而且宋舞也不在。
这两人碰到一起,肯定是为了洛殷。
宋义真急了,把所有人都找了起来,让全部出去找人。
“季瑶也不在.......”宋福星后知后觉的说了一句,她打了一晚上游戏,才发现另一位女性不在场,而洛殷老早就上了楼休息,连晚饭都没怎么吃。
连宋福星都没注意到季瑶,其他几个男人更不会注意了。
宋柳走了好几趟医院,对季瑶有点熟悉,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猜测,这两男一女该不会出去喝酒了吧?
顿时,有点酸,什么关系啊,这么铁。
“季瑶!”宋义冷冷的笑了声,对着宋福星,头一次骂了她,“丫头,是你留下她的?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明知道阿原和洛殷在吵架,那个三姨还积极让季瑶留下来,安的什么心你不知道?!”
宋福星真呆,“什么心?”
“算了,她也不懂!”宋迩头疼的喝完最后一滴酒,早知道这么麻烦,早躲的远远的了,此刻却放不下心,“小舞没关系,我看阿原才是真疯,先把他找出来吧。”
众人点着头,正动脚步,身后的楼梯上却传来脚步声。
“他不在?”洛殷转眼到了楼下,望着一群慌里慌张的人。
“肯定出去喝酒了,你放心,回去休息,哥帮你把人找出来,好好教训他。”宋义说着就把洛殷往回推。
他不能喝酒。
洛殷心里咯噔一声,隐隐的想吐的难受感。夫妻吵架没有隔夜仇,她和宋烈原不能隔有一个小时以上的仇,什么都要当即爆发当即解决,只因家里人太多,她身心俱疲的没和他继续下去,再下来时,他又溜了。
洛殷惶惶不安,突地,人群中骚动了,纷纷叫着回来了回来了,她顺声望出去,果然看到宋烈原进来了,只不过是烂醉,上扬的嘴角,剑眉星目纷纷染上了迷乱的醉意。
洛殷愣住,呆呆的看着他和理智尚存的宋舞勾肩搭背的晃了进来,相当高兴的样子,两人都喝了不少,宋烈原尤其猛烈,手里还拎着一个半瓶的酒。季瑶在后面胆战心惊的虚扶着两人,一个女人怎么能对付两个喝醉的男人,季瑶在那大喊。
“过来扶一下,他们都醉了!”
宋烈原醉意熏染,黑亮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睨着人群中的某个人,手中的酒瓶被人夺了去,不知是谁干的,他不管,心里高兴,混乱的人影中,吵杂的一片声响里,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她换了一件白色的针织裙,十分修身,优美的隆起弧度下孕育着他的骨肉。
“洛殷。”宋烈原身形晃了下,伴随着身边人哎哎的呼声,他被四周的人扶稳了,一片混乱中,宋义如临大敌的要带他上楼,上什么楼?
他老婆在这儿呢。
洛殷走了进来,摸上他的额头,这么多酒下去,老毛病肯定会泛,止不住的细声问。
“头又疼了吗?”
他不答,染着酒意的黑眸幽深的像谭,洛殷的心莫名就跳了起来,望进他的眸子里走不出来。
宋义手忙脚乱,扶着两个醉人,还紧要的提醒洛殷,“你快走,他醉了,没轻没重起来会伤到你。”
宋义话一说完,洛殷还在发愣呢,接着,宋烈原突地如脱缰了烈马,挣脱了所有人的桎梏,扑向了洛殷,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一个孕妇怎能承受宋烈原的重量,当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的宋义要去抓宋烈原时,那双手,却硬生生的停住了。
宋义目瞪口呆,应该说,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半清醒着的宋舞都眯着眸子看清了宋烈原的举动。
宋烈原毫不犹豫,目标明确的找到了洛殷,宋迩的手还反射性的阻止的拉着他的胳膊,然而,宋烈原不管不顾,把宋迩当成了空气,直接捧住了洛殷的脸颊,低头,深深的含住了她的唇。
他的动作深情的像化掉了,理智的像清醒着,又柔软的小心着,吻的昏天地暗。
洛殷耳边嗡嗡的听不清声音,心跳如雷鸣,如风雨,宋烈原就是这一切的源头,浓浓的酒香侵袭了她的口腔,那张凉薄的唇把她吞噬了,含的她喘不过气,所有的气息都被他堵住了,可舍不得放开,分开两个月,回来后连一次亲吻都没有,还吵了这么一场架,如果这是和解的方式,她愿意全力的加深,也无需她加深,他的舌尖热情炽热的□□了她每一处的柔软,洛殷难受又好过的微睁着眼睛,看到他的睫毛如两排扇子在翕动,那高挺的鼻梁时不时的碰擦她的,浓烈的吻变换了好几个角度,磨得她双唇都发麻,她来不及吞咽口水,无力的含住那条狂肆的舌尖,逼他退出去。
大概是看出她的弱势了,有人在强拉宋烈原,纷乱的呼声糅杂着。
洛殷的脸羞的通红,已经被宋义拉出来,没退几步,宋烈原又逼了过来,那双黑眸漾着酒意与情意,洛殷看着看着都醉了似的,被他彻底的抱住,谁也分不开,洛殷悄悄划了划他的掌心,在他耳边细微的几个字,不管他醉没了醉了。
“上楼,给你亲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