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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诡异的沉默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想你。”
“不不不不不。”程清嵘急促地追问,“你说你哪里想?”
林教授说:“就那里啊。”
程清嵘无法保持自己的理智了,他在电话那端都快癫狂了:“你你你真的……”
林文修换了一下姿势,好让自己更加舒服一点:“你先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的下来。”程清嵘都想尖叫了他根本就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语无伦次地开口,“怎么办,我现在好热,好想让你摸摸我。”
林文修问他:“是摸你的那里吗?”
这种行为,林文修是知道的。
早在几天之前的那个晚上,程清嵘就教过他这种行为,他知道这种特殊的行为可以使身心感觉到愉悦,也知道这是爱人之间无比亲密的表现。
所以他才会用‘我的那里也想你’这句话来表达自己对程清嵘的亲密感。
这是林文修学过的,最能表达亲密感的一种行为。
电话那边忽然没有了声音,只能听见程清嵘急.促的喘.息声,中间夹杂着奇怪的沙沙声,像是什么布料在磨.擦一样,林文修刚想说话,程清嵘就开口了。
程清嵘的声音甚至有点发抖:“你还记得我那天是怎么教你的吗?”
林文修点头,又想起对方看不到,于是说:“记得。”
“好。”程清嵘咽了咽唾.液,“我们现在来复习一遍。”
林文修问:“我也要摸自己的吗?”
“当……当然要……”程清嵘几乎要发不出声音。他慌乱的打开抽屉,从里面找出耳机插好塞进自己的耳朵里。
“好。”林文修就这么坐在床边,拉下了拉链,冷静道,“首先把拉链拉下来。”
冷清的声音在这种时候也无比的认真,可是说着这种话,却又凭空添了se情的味道。
两种诡异的感觉糅合在一起,汇作一股迅速燃烧的情yu,将程清嵘的理智焚烧殆尽。
“好、好了……接下来怎……怎么做……”
……
d国十二月的天气冷的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缩成一团,晚上十点多了,校园里已经没有了什么人,昏黄的路灯也无法让窦淑雅感觉到半点暖意。她出门的时候身上穿的比较少,在路上被冻得不行,只能和常安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又回了宿舍。
在门口转了几圈,不确定林文修到底有没有打完电话,窦淑雅只好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好一会,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拧开门走了进去。
林文修已经洗过澡了,穿着睡衣窝在床上,被子上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正在全神贯注的敲击着键盘。
窦淑雅凑过去看了一眼,被林文修毫不留情地推开:
“冷。”
窦淑雅伤心无比:“真是新人胜旧人,你有了程清嵘之后就不要我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小甜甜了。”
林文修扫了她一眼,正打算说话,又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你身上穿着常安的外套。”
窦淑雅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身上厚厚的外套。
“你好像跟常安很熟?”
窦淑雅说:“跟在你身边的小博士生,我当然熟了。更何况还吃过几次饭。”
林文修将被子上的电脑放到一旁,坐直了身体平静地看着窦淑雅:“我想听实话。”
窦淑雅动了动嘴唇。
“你担心我看不起你吗?”林文修说,“还是担心我反对异性恋?”
窦淑雅有点苦涩的笑了:“你都知道了。”
林文修点点头。
窦淑雅脱下身上的外套,挂到衣架上,自己则是随意的躺到了床上。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次你倒是挺聪明的,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林文修说:“是你们表现的太明显了。”
窦淑雅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想主动跟你说来着,但是异性恋这个圈子太乱,能走下去的实在是太少,指不定我们明天就分手了,说不说也不重要了。”
林文修看她表情苦涩,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咖啡递到她手中:“想说就说,不说我也不勉强。”
窦淑雅笑了笑:“果然是结了婚的人,会体贴了人了,以前你可不会说这些话。”
林文修没说话,窦淑雅也没有打算听他回答的意思,她捧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滚烫的咖啡涌入身体,烫的她眼眶泛出泪水,但是好像也给了她许多的勇气,让她能够出说口: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是异性恋了。那个时候我才高中吧,但是对那些女生从来都没有什么感觉,反而目光一直停留在男生的身上,我开始还没有意识到,等到后来,我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那些与自己不一样的身体。”
林文修静静的听她说。
窦淑雅说:“有时候我真的很不明白,就是因为异性恋与众不同所以才会遭人排斥吗?只不过是爱上了跟自己不同性别的人,就被当做毒瘤一样。”
说完,窦淑雅又笑了笑:“还好我生在了一个好的年代,虽然现在异性恋仍旧没有合法,但是已经能够看到了希望。”
林文修朋友并不多,实际上,若是论朋友的话,他恐怕只有两位,一位幼年的旧友已经断了联系,身边只有窦淑雅这么一位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他也很珍惜对方。但是遇到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对方。
窦淑雅看着林文修严肃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你干嘛这副表情,我可不会对你下手的。”
林文修瞥了她一眼:“我是弯男。”
窦淑雅将手中的咖啡喝完:“其实和常安在一起我有点后悔。”
林文修眉头一皱:“常安是个好孩子。”
“你别激动。”窦淑雅说,“就是因为他是个好孩子,所以我才觉得后悔,我不应该把他掰直的。”
“什么意思?”
“我出差回来的那天,喝多了。”窦淑雅挠挠脑袋,挺不好意思的,“又在那种酒吧门口看见常安,就以为他跟我一样是异性恋,忍不住上去撩了几下,没想到他跟着我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第一次,以前也没有恋爱过,说不定他以前是弯的,我却把他掰直了。”
林文修点头:“有道理,你这样十分的不道德。”
窦淑雅瞪了他一眼:“你会不会劝人?”
林文修耿直地摇头,又漫不经心的添了一句:“对了,我今天好像看见前来接机的一位女士给他塞纸条了。”
窦淑雅:“……我出去转转。”
门又被关上,林文修看着窦淑雅火急火燎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世界上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掩藏的。
咳嗽、贫穷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