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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味夹杂着酒味不断渗入唇齿间,迷乱着程安妮的心神。凉凉的,很舒服,于是她不断想贴得更近。然而不只是辗转,她被深深缠住,男性味道席卷而来,让她感到害怕。软绵绵的小手,无助地推搡着,然而只是徒劳。
她被那气息淹没了,力量正在瓦解,她爱上了那样的味道,环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嘴唇上,火星四溅,好刺激。
她的味道像甜甜的水蜜桃,那么粉嫩,那么清甜。一口尝到她的甜蜜,欲罢不能。
“真是个热情的小女人。”陆禹森咬着她的唇瓣,“睁开眼睛,看着我。”他哄着。
水光潋滟的眼睛,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无辜又无助地望着他。
“知道我是谁么?”
“阿……阿泽……”眉心一蹙,她突然觉得好委屈,嘤嘤地哭了起来。“阿泽……为什么伤害我?我好难过……阿泽……阿泽……”
她像小孩般哭诉着,可是双手却将他环抱得更紧,好像他就是她的全世界,她害怕失去他。
一股酸意刺激着陆禹森的心脏,他发现自己竟然嫉妒,并且憎恨她口中那个男人。荒谬,他根本就不认识他!她不是他的女人,他何必嫉妒?可如果他是那个男人,他不会让她这么伤心。
单手捏起她的下颚,粗嘎着嗓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对她宣布道:“我是陆禹森。”
“陆、禹、森!”他要她记住这个名字!不止今晚,这一辈子都休想忘记!
覆盖她柔软的唇,用力汲取着她的甜美。
“陆……禹……森……”粉唇中逸出浅浅的呢喃。
他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来,让他感到兴奋、满足,恨恨地加深了这个吻。两人的肌肤都愈发地滚烫,他感到了她身体的热度,正在呼唤着他。
噢,他们的身体是那样完美地贴在一起,仿佛为彼此而生。
那一刹那,她莹白的手指用力掐进了他健硕的的后背,大脑一片空白。他像被抛入了光速之中,眩晕,光影之间,极致的快乐席卷过他全身。
……
程安妮的清醒伴着全身的疼痛。
头脑昏沉,身子酸胀,总之整个人都不好了。
撑着身子坐起来,环视着陌生的豪华套房,不明状况。
扭头——镜中的自己,揪着床单,头发凌乱,一片雪白的美背暴露在空气里,嘴唇也被咬破了,居然很妩媚?一副被欢爱滋润过的模样。
欢爱滋润?怎么可能?她又没有男人。
等等——她为什么光着身子,而且一动双腿间就痛得厉害?
屏息,拉开被子,下身也是一丝不挂,床单上绽开着刺眼的红花。
这是……ons了?大脑如同给人打了一闷棍子,整个给震住,久久难以回神。
“哗哗哗——”浴室传出水声。
那个男人?
程安妮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保持冷静,吸气呼气,用力调整。不管她愿意与否,情况已经发生了,她不想知道昨晚是怎么回事,也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唯一的念头是——立刻逃离这里。
逃下床,一只手系钮扣一只手穿裙子,七手八脚地套上衣服,抓起高跟鞋和包包就逃命似地往外冲。
水声停止,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刚好挡在了她面前。
她撞上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他不由得发笑。嘴唇一扯,便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带着几分揶揄的味道。“早。”
程安妮给彻底惊艳到了。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惊艳!
她一直觉得,唐泽已经是男人中的极品,不会有比他更好看的男人了。而眼前这个,居然更胜一筹。不单单是说五官有多么多么的惊艳,而是他整个存在,那种气质。
他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身材修长挺拔健美,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味道,像只慵懒又危险的的野兽。
湿漉漉的发丝间,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面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漆黑如墨,却又疏离淡漠,高挺的鼻梁勾勒出立体的脸部线条,嘴唇抿出一股傲慢的味道。
程安妮的心,不可抑制地晃了晃。很诡异地觉得,第一次给这样一个男人,倒也不吃亏。就算不小心有了孩子,也会非常好看。
打住!她在乱想些什么?
羞耻的一夜,他再好看又有鸟用?最多只是庆幸第一次没有给一个长得很恶心的猥琐痴汉而已,没什么可光荣的。
“走也不打一声招呼么?”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从那薄唇中发出,就愈发撩人了,程安妮耳根一热。
她稳了稳颤晃得厉害的心神。“没那个必要。”
“你睡了我。”他直截了当地抛出四个字,言语间还颇有些向她讨说法的意味。
他睡了她?这绝对是她长这么大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请你搞清楚状况,是你强暴了我!”
“以你昨晚热情的反应,就算是强暴,施暴者也应该是你。”
没见过这么倒打一耙的!
这个亏,程安妮原本觉得吃了就吃了,她也就忍了,不想和他吵,但是他这样子说,真叫她忍不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张嘴刚要辩驳,他那冷峻之中又带着暧昧的表情,看得她眼前掠过旖旎的一幕。
女人缠着男人精壮的腰身,长发散乱,媚眼如丝,像疯了一般,呼唤着,催促着他的占有。
那个女人是她?太可怕了。
小脸倏然一红,心虚得眼神乱飘。
他将她的反应收入眼里,深深一笑。“看来你还记得,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表现非常好,让你难忘?”
“什么难忘,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着急地否认,情绪略失控。
都说发脾气是本能,控制脾气是本事,她一直是这么提醒自己,久而久之,很少动怒。可是现在,面对这样一个无赖,她变得像炸弹一样暴躁。
“不记得?可你脸上分明写着,你记得清清楚楚。”她是如何在他身下快乐地承欢,那妩媚的眼神……
他指着她的脸,程安妮“啪——”地用力拍开。“指什么指,没礼貌!”
昂头挺胸,振振有词道:“我昨晚喝醉了,就算我做了什么事情,也都是酒精的作用,我是没有意识的,但是你没有喝醉依然侵犯了我,就算不是强暴,至少也是诱。奸,罪行轻不了多少。趁人之危,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