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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样的实力也敢杀回来?”阿瑞斯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意,“是什么给你的勇气?为了石玥和你们的孩子?还是你认为你能杀了我,一次性解决问题?”
叶枫说道:“你说的都对,为了石玥,为了我们的孩子,还有我,我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你。”
“到了现在你还这么认为?”阿瑞斯很好奇的样子,他认为叶枫这个时候应该是很害怕的,可他从叶枫的身上看不到半点恐惧。
叶枫摇了摇头:“我输了,你赢了。我不是你的对手,你随时可以杀了我。在我死之前,我还有一个愿望,你能告诉我不死族的领地在什么地方吗?”
阿瑞斯冷笑了一声:“一个要死的人还这么要求,你以为你要死了,我就要满足你的好奇心吗?去死吧,带着这个遗憾去死!”说完,他抬起了手中的希腊短剑。
“等等”叶枫将手里的半截******扔在了地上,一边说道,“我用一个秘密交换一个秘密,请相信我,这个秘密对你而言绝对非常重要,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阿瑞斯直直地看着叶枫,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在拖延时间,你在等石玥来救你吗?”
叶枫说道:“随便你怎么猜,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也可以缓两三分钟杀我。不过,你如果现在就杀我,那个秘密就会随着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都不知道了。”
“石玥真的会来救你吗?”阿瑞斯试探地道。
叶枫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你这个人的疑心病还真是严重,我这次来就是为了避免她们母子再受到你的伤害,想干掉你的,她怎么会来?再说了,你不正希望她来吗?她如果来了,你正好将我们夫妻俩一网打尽,不是吗?”
“你错了,我不会让她死的,但你得死。”阿瑞斯说道。
叶枫微微地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原来……原来你喜欢我老婆。”
阿瑞斯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眼眸之中再也没有刚才的平静,有了一抹恨意。
叶枫越发确定了这一点,他说道:“原来真是这样,难怪你这么恨我,处处想至我于死地。你就算杀了我,你也得不到她,你得不到她的心,更得不到她的人。在我面前,你就是一个失败者。”
“够了!”阿瑞斯怒吼道,“闭上你的嘴!”
叶枫说道:“好吧,我们不扯这件事,我们还是谈谈我们的交易吧,你告诉我不死族的领地在什么地方,我告诉你我知道的那个秘密。”
“让你死都这么麻烦,好在今天之后我再也不用再看见你这张讨厌的脸了,也不用在听见你的声音了,”阿瑞斯冷冷地道,“说吧,你知道什么秘密?”
“你手里握着我的小命,我先说,你一定反悔,我才没那么傻了,要么你先说,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叶枫一副无赖的嘴脸,他似乎吃定了阿瑞斯,而阿瑞斯也确实被他勾起了好奇之心。
“你真想知道不死族的领地在什么地方?”阿瑞斯伸手抹了一下额头,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很多细密的汗珠,却不知道是因为气温过高的原因,还是被叶枫给折磨出来的。
叶枫说道:“这是我临死之前的最后一个要求。”
阿瑞斯退后了三步,一脚踩在了一块石砖上。
咔咔咔……一串异样的响声顿时从祭台之中传出来,随即祭台颤动了起来,石砖一块一块地移动了起来。便在一块块石砖的移动之中,一条黑森森的通道出现在了祭台的顶部。它就像是一道旋转楼梯,但看不见底部的情况。
叶枫惊愣当场,关于不死族的领地在什么地方,他有过很多种假设,比如在北极,比如在南极,又比如在太平洋的某一座小岛之上,抑或则是在某个古老帝国的偏远地区,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不死族的领地就在圣地岛,而且是在圣地岛的地下!
现在回想起来,不死族的领地在什么地方,其实不死族的种种传统和风格便有很明确的暗示,那就是不死族的休眠是在石棺之中,不死族的诞生也是在棺材之中,不死族收割死奴的寿命也是在棺材之中……就这么一些传统和风格,不死族的领地能是在阳光下的吗?
叶枫曾经怀疑过西方世界的“吸血鬼”传说与不死族有关,现在看来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关联。这个世界上没有吸血鬼,但却有不死族,在西方文化的起源时期,一定是有人无意中发现了不死族和不死族的一些秘密,才将他们形容成了“吸血鬼”,后来逐渐演变成了西方世界独特的“吸血鬼”文化。
“现在你满足了吗?”阿瑞斯的位置本来是在祭台中间的,但石砖挪移之后,他被石砖带到了左侧的边沿。这个位置与叶枫的位置正好是面对面,隔着进入不死族领地的通道。
叶枫点了点头:“谢谢,谢谢你满足我这个要求。你好人做到底,告诉我,下面有什么?”
阿瑞斯又重重地踩了一下脚下的石砖,祭坛之中顿时又传出了咔咔的声音,石砖再次运动了起来,一块一块地移动着,眨眼间祭台又恢复了原样。
叶枫的视线移落到了阿瑞斯脚下的那块石砖上,那块石砖上刻着一轮浑圆的圆月,没有别的图案。
阿瑞斯向叶枫走来,他的脸泛红,额头上的汗珠更密了。不过他的精神非常好,眼眸之中的杀意也较之刚才还要浓烈。
叶枫耸了一下肩:“好吧,看来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下面有什么了。”
阿瑞斯说道:“你拖延时间也够了,我对你的什么秘密并不是很感兴趣,我以为石玥要来,但看来你这一次说的是真的,她并不知道你来这里了。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说出你的秘密,然后我给你一个痛快……咳咳。”
叶枫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阿瑞斯,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要告诉你的秘密就是你中毒了。”
阿瑞斯的脚步顿时僵停了下来,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面如死灰!
叶枫说道:“你太优秀了,但上帝从来不会制造出完美的事物,每件事物都有弱点,都有缺陷。我以前并不相信阿瑞斯之踵的传说,可是上次你将你的剑抛过来击碎我的木筏的时候,我捡到了一块皮,最初我以为是兽皮,可化验了一下才发现那是你的脚踵上的皮,而且我从你的皮里发现了一种存在于冰河时期的病菌,我给它们取名为‘冰河’。”
阿瑞斯突然冲向了叶枫。
阿瑞斯的气势很凶,但他的速度却明显慢了很多。叶枫的双腿有伤,但也能轻松躲开。
阿瑞斯的短剑刺了空,他看着躲闪到另一边的叶枫,愤怒地冲叶枫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叶枫淡淡地道:“当然是对你下毒。不过,它其实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能让你身上的病菌变得非常活跃,快速繁殖而已。冰河病菌繁殖需要能量,你的身体会为它们提供这种能量。说多了你也不懂,你知道这个就够了。”
阿瑞斯忽然将手中的短剑向叶枫抛去,盛怒之下他的力量非常大,脱手飞出的短剑就像是从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样,快到了极致。
叶枫抬手一挡,阿瑞斯的短剑撞在了他的十字军圆盾上,然后掉在了地上。他伸脚将短剑踢到了祭台之下。阿瑞斯虽然已经中毒了,但只要他手里有剑那就是很危险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阿瑞斯想不明白这一点。
叶枫笑了笑:“我开第一枪的时候,还有被你撞飞的时候。”
阿瑞斯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叶枫开第一枪的时候明知道******的子弹会反弹回去,可叶枫还是开了枪,现在看来,所谓的毒药是藏在******的枪管里的。他能用盾牌封挡住******的弹片,但却封挡不了肉眼看不见的药粉。还有,叶枫倒地之后双腿血流不止,但叶枫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拍打身上的灰尘,现在看来,那个时候叶枫是在进一步对他下药!
“我早应该想到的……咳咳……”阿瑞斯皮肤越来越红了,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了。
叶枫说道:“你是太过自负了,你根本就看不起我这样的对手。轻视我,是你犯下的唯一的错误。其实,你只要想想就能明白,如果我没有干掉你的把握,我为什么要重返这座小岛呢?你活了三千多年,什么都见识过,什么都尝试过,可我才二十来岁,我可不想这么早死。”
“你……很狡猾……”阿瑞斯捂着嘴巴咳嗽,一缕鲜血已经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捂都捂不住。
不知道为什么,目的达到了,但叶枫却半点都不开心,他的心里反而涌起了一片空虚和失落,还有一点淡淡的愧疚。阿瑞斯活了三千多年,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但他亲手毁了这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