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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柯漠这才好好吃饭,将保温饭盒里的粥,都吃了下去。
陆小雨将人按下来,盖好被子:“你就放心的睡,你怀疑谁,我们就调查谁。肖月的尸检报告,不还没出来嘛,你正好可以等,具体的尸检报告出来,再想。”
贝柯漠吃了点东西,身体也恢复了一些,还真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了。
“指甲的去处很重要,找到指甲为什么被拔下来,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唐宇堂随口应着:“好好好,我马上去查。”
贝柯漠这才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唐宇堂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乔梵音出去说话。乔梵音点了点头,跟着唐宇堂离开了病房,他也一样,有很多话想要和唐宇堂说。
来到了门口,唐宇堂一拳挥过去,打在乔梵音的脸上。
乔为音就晚了一步出来,没有来得及阻拦。
将乔梵音护在身后,乔为音看着唐宇堂,眼神充满了危险。
“你这是做什么?警察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乔梵音拉了一下乔为音:“这一拳是我应该受的,那天如果我不逼迫她,她就不会这样了。她不能喝酒,为什么就不说呢,难道一定要那么骄傲?”
要不是有陆小雨拦着,唐宇堂肯定上去,和乔梵音争个你高我低。
“你到底为什么,要针对小漠,小漠哪里招惹你了!”
乔梵音抿了抿嘴,心中的疼痛更甚:“我是喜欢她而已。”
陆小雨一听这话,也不高兴了:“你喜欢柯漠,你喜欢柯漠,你就这么折磨她,你逼她喝酒,你一次次的纠缠?”
乔梵音有些痛苦:“我不知道,怎么追女孩子,所以可能用错了方法。”
唐宇堂看着他许久,微微叹息一声,转身进去了。
乔梵音对乔为音,耳语了几句,乔为音皱眉点了点头。
房间里,陆小雨小声询问:“就这么算了?柯漠虽然没事,可是那小子,明显是针对柯漠的。要说他是喜欢柯漠,我才不相信呢。”
唐宇堂笑着摇了摇头:“乔梵音说的话不假,只是方法有些问题。”
顿了一下,唐宇堂看着床上的人,轻笑了一下。
“其实,小漠如果能成为,总裁夫人,你不觉得,也不错吗?”
陆小雨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柯漠的性格,独来独往,我真不知道,以后有了男朋友怎么办。时不时的,也可能会惹事,有一个总裁给平事也好。”
唐宇堂微微颔首:“这个乔梵音,肯定不一般。”
“管他怎么样,能够把柯漠追到手再说吧,柯漠可不是一个解风情的人。”
另一边,小王的尸检报告,也已经出来了。
知道了贝柯漠在医院,就直接给了唐宇堂。
周雯看到了尸检报告,皱起眉头:“脸上被人用力的按压过,尸体还有拖拽的痕迹?为什么伤口上,会有护手霜的成分啊?”
小王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负责验尸,你们负责调查嘛。”
周雯微微颔首,开始思考案子的经过。
张海霞是第一个出现的死者,一个星期后,何成芳就死了。
而现在又是肖月,每隔七天,就死去一个,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呢?
从这三个人的尸体上,可以看出来,凶手的手法越发娴熟,而且也越来越肆无忌惮。拔下指甲,很有可能是某种,心理上的需求。肖月手上的痕迹,表现出,她的需求,越来越得不到满足了。肖月的手指上有洗甲水,而她的血液里,并没有酒精,但是有过量的镇定类药物。
周雯一开始觉得,是男人作案,看到刘洪波的名片之后,又觉得奇怪。
刘洪波否认,自己见过肖月,没有说谎的痕迹。
那么留下的名片,很有可能是一种障眼法。周雯的眼前一亮,头也不回的跑了。
小王那边,刚刚出来一个,新的检查结果,一回头,发现周雯不见了。
周雯来到了天籁之音,找到杨美:“杨小姐,我想和你聊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个时间。还是关于案子的问题,希望你能够配合。”
杨美看了看周雯,点了点头,带着周雯,去了一个咖啡厅。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都沉默了许久。
差不多半杯咖啡喝下后,周雯才开口:“杨美小姐,对自己的手,很重视吧。”
杨美轻笑:“哪一个手模,对自己的手不重视呢?”
周雯抬起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杨小姐,你怎么看待,这几个死者,被拔下指甲的这件事啊?你和几个死者都认识,应该会知道,这几个人的手,都很好看吧。”
杨美点点头:“是的,她们的手都很好看,真的很适合做手模。”
周雯看了看杨美的手,指甲干干净净的,涂着晶莹的护甲油。
“杨小姐,你做手模多少年了?”
杨美思考了一下:“差不多五六年了吧,这一行其实很不好做。竞争力大不说,如果一不小心,自己的饭碗,可能就没有了。”
周雯向后倚靠着:“杨小姐,你觉得,谁有可能杀了她们呢?”
杨美无辜的耸了耸肩:“这个我可不知道,我没听说她们和谁有过节。”
杨美落落大方,说话既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也不是自来熟的。
周雯看不出来,杨美有什么隐藏的东西。
杨美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不自在,说道张海霞和何成芳的时候,也是坦荡荡的。看起来,就是她说的那样,和这两个人,并不是太熟。
当周雯问道,拔指甲的目的的时候,杨美的表现,也并不让人怀疑。
趁着杨美上厕所的功夫,周雯翻看了一下,杨美的随身包。
包里有化妆品,纸巾,还有一支笔和几张名片,还有一串钥匙。
都是非常平常的东西,倒也看不出什么来。周雯打量着,杨美的这些随身物品,觉得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杨美真的像是,看来这样的无辜吗?
“实在是不好意思,经纪人刚才打电话来,说有点事情,我要走了。”
杨美拿着手机,手机还停留在通话结束后的页面上。
周雯点了点头,目送着杨美离开,而她则是在这里,继续喝咖啡。
刘洪波没问题,杨美也没有问题,周雯实在是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了。
周雯将手抬起来,仔细的看着自己的手。好看不好看,每个人心里的标准,应该是不同的才对。杨美那么喜欢手好看的人,如果是她,为什么她要拔指甲呢?
这个时候,周雯才发现,自己的认识到底有多少。
她站在死者的角度上,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站在犯人的角度上,也没发现。
周雯揣测不到,当时凶手的心理,所以直到现在,案子还是一筹莫展。
夜里,贝柯漠缓缓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小王,询问时间报告的事情。今天是肖月尸体发现的当天,小王是绝对会加班,化验所有可能造成嫌疑的东西。
“柯漠,你身体怎么样了?”
小王放下手里的事情,看了看时间,知道她应该是睡醒了才打电话的。
贝柯漠轻笑了一下:“身体没问题,肖月的现场,都发现了什么东西?”
小王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些,肖月的尸体附近,我发现了几滴液体,化验了一下,是香水,而且还是价格不菲的香水。”
贝柯漠的眼睛一亮:“有味道就好办了,不过还不能确定是死者的。”
小王点了点头:“不过死者的伤口上,我找到了不属于死者的DNA。”
“这些我都还没告诉周雯,等你从医院回来再说。”
贝柯漠沉吟了半分钟:“不用,我等一会儿让小雨,过去一趟,让他记住那个香水的气味。能够用得上是最好的,用不上的话,调查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
说着贝柯漠叫醒了身边的陆小雨,陆小雨听了她的话,迷迷糊糊的上车了。
来到警局,陆小雨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出来的。
“你来了,柯漠让你记住这个味道,这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
陆小雨闻了闻,皱起眉头:“喷这样香水的人,会去垃圾堆?”
小王耸耸肩:“我是法医,我只负责检验那些,尸体上有的东西。这个都是额外的,分析的事情,我实在是帮不上忙。”
陆小雨拿起报告,看了看:“找到了不一样的DNA,那就直接取样嫌疑人呗。”
“问题就在于,现在一个嫌疑人都没找到。”
陆小雨抿着嘴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你们不是怀疑那个,手模叫什么,杨美的吗?调查的怎么样了?”
“这不还没怎么样,柯漠就进医院了嘛,不过我相信,柯漠做事,绝对有始有终的。只要柯漠能够自由行动了,那个凶手就再也藏不住了。
说到这里,陆小雨叹息一声:”只可惜,吴小可应该是救不了了。”
小王愣了一下:“有新的尸体吗?我怎么没有接到通知啊?”
陆小雨连忙摆手:“我不是说,有新的尸体,你不用紧张。是柯漠说,消失的吴小可,很有可能已经被凶手带走了,如果不能找到人,那就只能找到尸体了。”
陆小雨以为,自己拿到东西,就可以离开了,结果被小王扣下做检验。
整个后半夜,陆小雨都没睡觉,倒也颇有收获。
在肖月身上,做的痕迹坚定,以及伤口的力学实验,都证明凶手是女的。
唐宇堂早上过来,发现贝柯漠不在病房里,陆小雨也不知所踪,立刻就慌了。
陆小雨带着检验报告,刚要走,就接到了唐宇堂的电话。电话里说贝柯漠不见了,陆小雨就连忙,带着东西坐车回来了。到了医院,免不得又是一顿责备,不过事情也怪他,如果他早点回来,贝柯漠也不会消失不见了。两个人不敢耽误,连忙开始着手寻找,可是找了一圈,都没人看到过她。
正在两个人焦急万分的时候,贝柯漠竟然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进来。
看到两个人满头大汗,贝柯漠有些奇怪:“你们这是找什么呢?”
唐宇堂看到贝柯漠,松了口气:“你这是干什么去了,不好好躺着。”
“我也不能总躺着啊,就出去走了走,你们在找我?怎么不打电话呢,我带着电话出去的啊?打电话我不早就回来了。”
唐宇堂拍了拍额头:“忘记了,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已经没事了,我回去歇着就行,不用在医院待着,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唐宇堂知道,贝柯漠没破案是待不住的,也不勉强,就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虽然唐宇堂同意,让贝柯漠出院了,可是也不放心她回到宿舍。于是唐宇堂思考了一下,决定让贝柯漠和陆小雨,暂时住在他家。
星期六,是唐宇堂的母亲,刘玉的生日。
因为肖月的死,调查正在深入,唐宇堂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需要请假。
贝柯漠一早上,定好了蛋糕,还穿了一身火红色的连衣裙。
陆小雨眼前一亮:“你很少这样打扮啊,今天怎么还想开了?”
贝柯漠花了一点淡妆,还穿了一双坡跟鞋:“每次见到刘阿姨,刘阿姨都让我打扮,我都三年没有看她了,打扮一下,让刘阿姨高兴一些,有什么不好的。”
陆小雨撇了撇嘴:“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相信,你们什么都没有。”
贝柯漠也懒得理他,给唐宇堂打了个电话。
“你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了十二点之前要到家嘛,这都九点了。”
唐宇堂电话那边,沉吟了许久:“要不然我不回去了,你和陆小雨过去吧。这案子还没结,这个时候,我休假,总觉得不太好。”
贝柯漠这边,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挂掉电话,直接打车奔着警局去了。
唐宇堂听着电话的忙音,叹息一声,以为贝柯漠生气了。
刚坐下翻看文件,还不到五分钟,贝柯漠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今天的贝柯漠,一身红色连衣裙,显得艳丽美好,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众人只见到,贝柯漠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办公室,将唐宇堂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