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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婆子之所以怔住的原因是之前她一直都太理所当然了,想想老二两口子日子好过,谁也不是小气人,这帮衬帮衬其他的兄弟姐妹咋就不行了呢?
司婆子虽然说是有些私心,可要她能坏到哪里去,可也不见得。
可就是这种无意识的偏心,才更令人心寒呢。
司国忠这会儿都替自家有些难受了,更何况是岳秋荷呢!
这一刻他是真的同感身受的,所以自己两口子过的好,这就活该去帮别人吗?
自己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要帮衬他们呢?
他们的日子是真的穷的过不下去了吗?
司国忠想想也是生气,没脸没皮的人自己见的不少,可跟自家妹子这样没脸没皮,得寸进尺的实在是少见了。
不提岳秋荷心思,就是司国忠都觉得自己有些郁闷了,
“你咋能这么说?那是你妹子啊,你帮衬你妹子这不是应该的吗?她日子过的艰难,你这当哥哥嫂子的咋能丢着不管呢?”
司婆子的逻辑也是很强大,对着司国忠问道。
“真的是穷到要饭的程度了?既然不是,人家都能过那样的日子,她们俩咋就不能过了?想要过好日子,自己去挣啊,见天地求着娘家算什么本事,跟文豪妈一样,自己能干了多好,可不止是咱家,就连娘家我媳妇儿也能帮衬的上,我也没求着国玉国言俩姐妹帮衬咱家,她们自己过自己的好日子,不拖累咱家,这要求不高吧?”
司国忠之前也觉得兄弟姐妹之间帮衬着,这没多大的问题,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些,也实在是见不得自己的兄弟姐妹日子过的穷苦,可是现在呢?她们的日子真的穷苦吗?
只是贪心不足,所以得寸进尺而已,自己又凭什么要帮衬他们?
“你咋能这么说?那可都是你妹子啊,你这是翅膀硬了,成城里人了,开始嫌弃咱们这些乡里人,是吧?”
司婆子一脸震惊地对着儿子道。
“难道不是这样吗?人家都是让闺女帮衬娘家的,可谁家也没跟咱家似的,闺女从娘家搬东西,这算啥?妈你一向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既然都成了别人家一口人,您操心那些干嘛?之前思甜可都是我媳妇儿自己带的,您连孩子都不帮着照看照看,现在倒是想让她让出方子,您觉得我媳妇儿就真的没点儿意见啊?不过是看在我面子上不和您一样计较而已,您可别觉得我媳妇儿就是软柿子,我那点子工资别人不知道花哪儿了,您还不知道?现在这个家的开销可都是我媳妇儿撑着,您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就是个吃软饭,也不管您那些算计!”
“你胡说八道啥?要不是因为你,她岳秋荷上哪儿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还能成为城里人,你现在也是坏了心肠了,向着你媳妇儿……”
司婆子从来都觉得自己的老二天底下这最能干了,才不是什么“吃软饭”之类的。当然,她心里不愿意承认岳秋是真的能干的很,甚至比自己的儿子还能干这事儿的。
“妈,以后你是要靠着我们两口子养老还是要靠着国言国玉两个?”
司国忠也知道有些事情跟自家老娘是说不通的,索性张嘴问道。
“当然是跟着你了,咋了?你媳妇儿嫌弃我了,是不是?”
司婆子斜着眼,一脸的气愤质问。
“既然是我们两口子帮你养老,你现在不往我们房里扒拉东西,帮着国言国玉算计我们干啥?这和媳妇儿闹的臭狗屎一样,被人家赶出去的老人还少了?您到底是咋想的?”
司国忠虽然也知道自家媳妇儿不是那样人,可为了唬住自家老娘,他也只能这么黑化岳秋荷了。
反正岳秋荷是听不到的,大不了以后多帮媳妇儿说几句好话就是了。
“她敢!这是我儿子家,她算老几,凭啥要敢我走?”
司婆子外厉内荏,一脸的怒气,对着司国忠道。
司国忠倒是没多说,淡淡地盯着自家老娘瞧着就是了,反正这事儿不管咋的都不能干。
“岳秋荷,岳秋荷你给我说清楚了,这是我司家,你一个外人,这还要当我司家的家了?要辖制我的儿子了?”
没想到的是,司婆子并不尽信自家儿子的话,她对于岳秋荷的好感还是有些的,知道她虽然看重厉害些,可到底没有真的那么夸张的。
而且她和国言的关系好,想着帮衬国言,她虽然不乐意,可也不会一口就拒绝了的。
司国忠只想捂脸,他老娘为啥就非得去撞这个南墙呢?
岳秋荷已经回到了卧室,思甜玩了一会儿之后直犯困,她就抱着思甜回屋了。
现在听着司婆子的喊声,岳秋荷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讽来,然后去了客厅。
房子本来就不大,又不膈应,司国忠的声音压得低,自己虽然没听全,可也是十之*,司婆子可不一样,她简直是扯着嗓子说的。
“我什么时候辖制司国忠了?我既然是外人,你喊我干嘛?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岳秋荷淡淡地道。
司婆子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能这么说话。
“刚刚国忠说的,家里的钱都是你挣的,家里的事情也是你说了算!”
司婆子想也没想的就将儿子给卖了!
“原来如此啊,司国忠还有脸说这话?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他连媳妇儿孩子都养活不了,还有脸说?既然吃着我的,用着我的,凭啥这个家的事情不能是我说了算?”
岳秋荷一脸正经地问道。
这下子司婆子才算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连连摇头否认,
“你胡说,这房子是我儿子买的,如果不是国忠是公家人,你能来县城做生意,能成了城里人?”
司婆子一脸傲然地道。
“为什么不行?之前我在公社做生意的时候司国忠帮衬了我什么?不就是个房子吗?家里的贷款现在可都是我在还,这房子有我的一半的,既然是我的房子,我为啥不能在县城做生意,为啥不能是城里人?”
岳秋荷知道司婆子的心思,淡淡地问道。
司婆子面对这样的岳秋荷时,第一次地觉得底气有些不足了。
“你……你……”
“既然没事儿的话,那我就先去睡了,明天一大早我还要早起蒸馒头呢!”
岳秋荷说完之后转身就走,可不想,司婆子不想放过她,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只能试试了,
“国玉和国言俩也想在公社做生意,你那个什么麻辣烫的方子能不能卖给国玉和国言?”
这次倒也算是有些进步的,直接开口说买了。
岳秋荷脸上的嘲讽一闪而逝,轻轻地问,
“可以啊,国玉和国言能出多少钱买我的方子?我这方子没有五百块就免开尊口,这也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才优惠的,如果外人,没有一千块,他都没脸和我张这个口的,以为人家的方子是大白菜啊?想要多少就要多少,这不是做梦是什么?”
岳秋荷的话让司婆子直接炸了,
“五百块?你咋不去抢呢?你那啥破方子能值五百块?五十块我都不愿意给呢!依着我的意思,给你二十块,就已经是看你是自家人,所以……”
“不不,千万别,我是外人,所以你们也不用照顾我,去找别人买方子吧,如果人家能五十块钱卖给你,恭喜你们能发大财了,可千万别来找我就成!”
岳秋荷尽管心里凄凉的半死,可是司婆子的反应极大地愉悦了她,所以她的心情真的不坏,而且她也知道司国玉两姐妹肯定不会拿出五百块来买个方子的,她们又不是疯了。
听着这话,司婆子恼火地瞪了儿子一眼,
“国忠啊,这里外你可要分清楚了,国玉和国言可是你亲妹子,你就真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吃土受穷啊?”
可惜的是,让司婆子郁闷的是,司国忠从头到尾像是没听到这话一样,完全没回应,反而是对着岳秋荷道,
“你先回去睡吧,明天还早起呢。”
既然不用自己掺和,岳秋荷的心情也不坏,转身出去了。
司婆子被儿子和儿媳给晾着了,呼哧呼哧喘了半天之后,司婆子这才又委屈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诉说自己从前的艰难,咋样咋样把兄妹几个拉扯大,咋样咋样供着兄弟几个念书的,咋样咋样挣命一样地帮他们娶了媳妇,成了家的。
可是现在呢?
一个两个的都成了不孝子,都只晓得听媳妇儿,不将自己这个老娘放在眼里云云,反正她自己是各种的委屈,各种的伤心。
这样的戏码以前或许是有用的,可是现在呢?
司国忠只觉得自己心累的不行。
“妈,那依着你的意思呢?让我媳妇儿直接地让出方子给国玉和国言您是不是就满意了?”
“这就对啦,你们可是一个娘生的,都是我的命根子,我咋能看着你们谁的日子过不下去呢?你现在年轻,体会不到,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这为人父母的,心可都是一样的啊!”
“……”
司国忠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儿啥好了。
“妈,这事儿让国玉国言别指望了,跟以前那样卖凉皮不也挺好的,干嘛非得往这里头掺和,再不然去买点凉面啥的不也一样挣钱的,干嘛非得眼红岳家的生意,那也是我老丈人家,这样闹的也不怕别人说闲话,你心疼国玉,那也心疼心疼我,成不?”
司国忠苦笑道。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