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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之间有种说不出的默契,她一个眼神和动作林信宇就能体会到她的心情。他压抑住心里的欢喜,应了声:“我去给你做,只是不能吃太多。”他沉稳缓慢的走出房间,喊来林父和林母。
可能是习惯了,父母就是憔悴,看着女儿醒来高兴的询问女儿的身体。
林欣怕父母担心,就把自己发生昏迷的情况和父母说了,以后自己会注意身体的让他们不要担心。
那天第二天他们见林欣久不下来吃饭,让林书豪去喊她,结果是怎么也喊不醒。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请来医生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她自己醒来。
林欣从生下来,医生就说她身子弱不好养活。林父和林母为了把女儿养大,花费了大把心思。医生看着活不长的愣是养到了二十多岁。前几个月醒来身体好多了,像个正常人。父母欣慰地想她终于可以和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了。结果去了趟山庄回来就又睡过去了,怎么也叫不醒医生也是无能为力。从她出生起她活在这个世上的时间,应该叫偷来的,这样想父母也就觉得不那么伤心了。他们在林欣一次次病重中,早就接受了她会走掉的事实。没有撕心裂肺的痛只有淡淡的忧伤,只希望她来生能有个好身体,能和普通女孩一样上学恋爱结婚生子。
林书豪被他们赶到公司去赚钱了,两位老人就守着女儿,醒和不醒都是命,他们都能安然的接受。
然而得知情况的林信宇闯进了林家,守在林欣身边不愿离开,得知她的病情后比护工还要细心的照料林欣。按摸,洗脸,每天都给她弄得干干净净的。
林父和林母都是善良的人,女儿身体好时想她嫁人。女儿身体差了,他们也不想让她拖累别人。她们个病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他们也不枉想她会成为一个正常人了。醒来了说不好那天又睡过去,何必拖累别人?人家年轻路还长着,对你女儿可没有义务。
林父和林母直接向林信宇坦白了病情,让他极早止步,另寻她爱。
面对林父和林母的相劝,林信宇沉默,任他们怎么赶自己都不走,就守在林欣身边照顾她。坚定的让林父和林母都动容,形神消瘦似要和林欣同生死。
林父和林母年过半百经历过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患难见真情。明知女儿的情况还不抛弃,以前他或许*花心,但现在对女儿是一心意,就这点就足够。
林妈妈坐在床头问女儿:“你喜欢小宇吗?”
林欣想了下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林妈妈劝道:“妈妈这几天和他接触下来觉得这孩子蛮好的,你要是没有喜欢的人,可以试着接受他。他会是个好丈夫。”
林欣醒来就想试着原谅下他以前做过的错事,妈妈突然就跳到了‘丈夫’这一栏。这让她有点措手不及,她知道林信宇喜欢她,可想到‘丈夫’这词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怎么就那么怪异了?
林妈妈说:“他不错的,我觉得可以。我和你爸爸都很喜欢他,你真的可以试试。”
林欣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干脆闭上眼。这时候林信宇端着碗粥进来,他冲林妈妈笑了下,把粥放到床头柜上。扶起装睡的林欣,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舀出一勺粥喂她:“吃点东西再睡。”
林妈妈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笑了下,无声的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林欣有种被人卖的感觉,她睁开眼吃了口粥,淡的没一点味道,她别过脸不愿意再吃。
林信宇哄她:“就吃两口。”
他把勺子又喂到林欣嘴边,林欣又喝了一口,没有刚刚那口那么淡了。
还不错,她又吃了一口,接着又是一口,很快她吃完了一碗粥。林信宇拿手帕擦掉她嘴上的饭渍,放她睡到床上。
林欣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只有头能转动。她看到林信宇那张消廋的脸,忍不住问:“你吃了吗?”
林信宇双眼晶亮地看着她说:“没有。”
林欣说:“那你还不快去吃。”
林信宇捧着空碗,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灿烂:“那我现在就去吃,你等我。”他抱着碗下楼,几分钟时间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坐在床头削好苹果又切成片喂林欣。
林欣嚼了两片不想吃了,觉得下面涨想去上厕所。她问林信宇:“护工了?我想上厕所。”
林信宇说:“她今天刚好请假,我扶你去。”说着他抱起林欣来到洗手间,把她放到马桶上,把她身上的裤子往下面褪了些,留下遮住私密部分的那些距离,别过脸说:“我不看的。”
林欣想骂人,她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让她脱裤子?她性子倔自小就是强者,她从来都觉得弱者至所以弱,是因为你不想变强。
那变强就先从脱裤子开始吧,这种事还能难得倒她吗?
林欣抬手抓住裤子,然后用力往下拉。只拉动了那么一点点,她闭上眼大口喘气又往下面拉。拉出了两寸三寸,她觉得位置差不多了,终于可以……
热的有点粘的东西贴在了她身上。
她尿到裤子上了,她一岁后就没尿过裤子,这是奇耻大辱。
林信宇问:“好了没?”
林欣紧张道:“没,没,没有。”她要找妈妈,她要找妈妈,她问:“能不能把我妈喊过来。”
林信宇说:“阿姨刚刚出去了。”
林欣觉得妈妈不爱她了,她刚醒来她怎么有心思出去。
林信宇觉得她有事,转过身来就见到她褪在大腿上的裤子湿了一片。林欣苍白的脸爬上了绯红,她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心想着:晕过去,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的身体偏偏不如她的意,清醒而又坚强的挺立着。
孩子般的委屈涌上心头,她嘴唇紧抿看着湿掉的那片。
林信宇赶紧的脱掉她身上的裤子,又放了些水擦拭她身上的污渍,碰到她的私秘处他顿了下,看了眼林欣见她还沉浸在悲痛中。他闭上眼快速地擦了下。然后把她把回床上,从衣柜里拿出条内裤给她穿上。
林欣还沉浸在忧伤中,这次尿裤子的打击比任何打击都来的大。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可以无所畏忌,可以勇往直前,可以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事实是她身体弱的连三岁小孩都不如,没有好的身体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谈。
她不要做弱者,而她现在就是个弱者,这是她醒来的这几个月不敢面对的问题。她躲在被子里不想说话,自哀自怜的舔伤口。
林信宇掀开林欣身上的被子,让她露出半个头。林欣像个自尊受到严重伤害的孩子,紧张而又倔强地看着林信宇。
林信宇摸了下她的光滑的额头,又顺了顺她的头发说:“这没有什么的,我该去叫佣人阿姨的。”
林欣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泪,她哽咽着说:“我不要做弱者,爸爸妈妈死的时候。姑姑说会照顾我,她拿走了爸爸妈妈留下来的钱。还把我赶了出来。”
她有三世的记忆只能和他说,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她被赶出来如何从姑姑手中抢回属于她的东西,又如何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她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般说着过往。林信宇听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只知道她以前受人欺负过。以后再也不能有人能欺负她,他拍着她的背说:“你别怕,有我在你就别怕。”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也不会因为你是弱者而嘲笑你。我会保护你,让你不必再用尖锐的态度去面对那些人。
林信宇在她额头吻了下,就像她以前吻他一样。熟悉而又安心,闭上眼她又看到了那片碧浪,风吹起一片落叶,他跳起抓在手中,对着太阳对她说:“你看,上面好多纹路。”她抬起头看着高大的他,迎着阳光干净又漂亮。她伸出稚嫩的手让他抱,他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脖子上,跳了两下说:“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她像个小女孩一样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不用再怕自己因为弱小而被人伤害,也不再怕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知道有个人会跟在她身后保护她,可以依靠可以信赖。
还有比这更让人快乐的感情吗?她不知道。她睡醒了睁开眼又看见了他。
她问:“林信宇我觉得我有那么点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他从椅子上跳起,然后抱起她转了两个圈,再把她放回到床上羞涩地问:“我可以亲你吗?”
林欣张大眼看着他,点了点头。林信宇低下头,身子一点点往她那边挪,然后突然的吻上了她的唇,点了下就收了回去。他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说:“我去看看红烧肉。”说完,他飞速的离开了房间。
林欣心‘砰砰’跳,她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双颊飞红躲在被子里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