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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南城堡就接到边境传来的紧急消息。黑暗丛林里发生了突发流血事件,死伤无数。这对凡纳的子民来说,可是个绝对爆炸性的新闻。消息一出,立即就惊动了全国一半以上的国民。
凡纳自然条件优渥,人民无病无灾,社会福利完善,一直平和安稳的自由国度竟然会意外死人,这是他们难以理解的震惊。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里,莫拉再没有空闲可供玩乐了。光是安抚民心,她就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而且,南城堡毕竟是凡纳的国家政务中心,花绯继续呆在这里也不合时宜。
既然没时间又不方便招呼,那就要将花绯送回东城堡了。
莫拉的房间隔着花绯,不用管家通知安排,她一收拾好就亲自来找花绯了。雷厉风行的王后殿下几步走到花绯的房间门口,直接推门而入。而后穿堂入室,进了房间的内部。
一踏入内室的门槛,入眼的就是一副精美的画面——
女子乌黑柔亮的墨发铺洒一铺,冰肌玉骨在阳光下挑/逗着眼睛,而一位同样五官绝美的男人密密地将她包裹在怀中,两人气息相通,相拥而眠。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把狗粮啊喂!o__o”…
莫拉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一时被画面美到有些微醺。
与此同时,早已经醒来的指挥官大人无声无息地睁开眼。冷冷地看向内厅中央的莫拉,眼里被打扰的的暴戾之气,血腥地直戳人心。硬是将看痴了眼的王后殿下,吓得踉跄着后退了一小步。
只不过虚晃一下,等她再看过去的时候,床上躺着的就是一个清贵淡然,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傅里*德曼罢了——
依旧还是那个,温柔而理智,自带凡人隔离真空带的指挥官大人。
大概是她眼花看错了吧……
莫拉修长的素指挠了挠鼻梁,指着花绯朝他用口型无声地道:“还没醒?”
傅里上身没有穿衣服,他动作轻柔地将花绯搂到怀里抱紧,依旧躺着没动。
睡了一晚上,嗓子里有些蛊惑的沙哑:“不必小声说话,她睡着了地震都震不醒。有什么事?”
指挥官大人虽说早对着花绯已经放飞了自我,但对于其他人,抱歉,他连露出个手臂被盯着了都觉得嫌弃。
吵不醒那就好,莫拉轻咳了一声,正常声音说话道:“今天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有事情要处理。没时间带着她玩儿,花绯在这里带着不是很方便,我想安排她去东城堡玩几天。”
傅里闻言微勾了下嘴角,示意他接受了莫拉的好意。
不过,还是谢绝了,声音依旧黯哑勾魂:“我知道了,她不会搀和你们国内的事情的。不必安排她去东城堡,这几天她会跟我在一起。”
哦?这样啊……
莫拉闻言一副了然的样子,她优雅地收回手放在下腹,眉头暧昧一挑:“……那好吧。”说罢,转身就走了,顺便帮他们带上了门。
花绯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明亮的阳光透过细纱制成的窗帘,落尽房间里。指挥官大人侧身对着花绯,也陪着她躺着没起。长手长脚地缠在花绯的身上,姿势略妖娆。
花绯迷迷蒙蒙地睁开眼,一脸苦逼地扒拉开他的胳膊。指挥官看着她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撑着懒懒散散地坐起来。
花绯兀自目光呆滞地发了一会儿呆,垂下头就对上了他似笑非笑地凤眸,血红的桃花眼迷蒙地眨了眨,沙哑道:“……干嘛?”
指挥官大人轻佻地勾起眼尾,什么话也没说。只伸出一只长手猛一掀被子,露出肌理流畅羊脂白玉一般的胸膛,淡淡道:“又睡了我一次。”
大脑还在休眠的花绯打了一个哈欠:“啊~什么……那你要怎样?”
“要记住,我可不是那么好睡的。”指挥官学着花绯坐起身来,支着一条长腿慵懒地靠着床靠上,表情渐渐妖魔化。
柔软的黑色羽绒被慢慢从他腹部滑下来,衬得美人如玉。指挥官意有所指地继续道:“是不是我之前表现的太随意,导致了你以为我很廉价?”
脑子里一片浆糊的花绯:“……”所以,这是以后要收费了的意思吗……
还好高级货奢侈品的指挥官大人不知道花绯现在所想,若不然铁定恼羞成怒,生吞活剥了她。
不知情的傅里凤眸里光芒明明灭灭,犹如秃鹫盯上了猎物一般,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占了我这么多便宜,是不是要还我点儿利息?”
脑子好像动了一下的花绯,心里一咯噔。被子下的手默默捂住了临时身份芯片,她没有钱的:“……多少钱?”
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指挥官大人心口默默涌上一口老血。他看着不开窍的蠢货,将将还从容不迫循循善诱的姿态,瞬间碎成渣渣。
恨铁不成钢啊!
气的心口痛的男人,熊熊火气一上来,一把抓住还在防备他抢身份芯片的某女,猛虎扑食一般地将她压倒,一口携住了她丹艳的唇。
大舌凶猛地撬开花绯的嘴,长驱直入,以极其霸道的姿态攻城略地。
……吸允、舔舐、啃咬,极近缠绵。花绯一个半步上神被他吻得心慌意乱,意乱情迷……
许久过后,直到某男咬住她的下唇,吸着吸着突然僵直了不动。花绯晕晕乎乎地睁开了眼,桃花眼里雾蒙蒙一片,似乎能滴出水来:“你……怎么了?”
指挥官大人粗喘了几口气,克制着欲/望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一动不动地趴在花绯的身上,眼里是疯狂的占有欲和欲/望。
“不要动!”指挥官声音更加黯哑性感,两只手犹如藤蔓一般缠裹着花绯,细细地将她揉到怀里。
花绯听话的没动,大概因为野兽的直觉,动一下要倒霉什么的。
男人黯哑的嗓子低沉而缠绵,隐隐含着偏执的邪佞与疯狂:“你是我的啊,你知道吗?我傅里*德曼可不管有谁在你生命中出现过,扮演过什么重要的角色。但从你遇到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是我的了……”
什么……意思?
细细地喘息的花绯飞了的脑子开始回神,似乎懂了。继而她瞳孔倏地睁大——他知道?怎么会知道?!
指挥官大人靠在花绯颈侧的脸上,呵气如兰,一双幽暗的眸子里满是鬼畜的势在必得:“谁要挡我,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花绯酡红的脸色陡然一变,渐渐恢复了常色。
而跳乱了的心跳却“咚咚——咚咚——”,一声比一声清晰入耳:“……你想说什么?”
尽管她一直叫着白景心臭狐狸臭狐狸的,但实际上,花绯漫长的由妖成神的路上,相伴的唯有他一个而已。
指挥官大人感觉到花绯的不悦,眼里的阴戾更加汹涌,但怀抱依旧强势。他顿了顿,出口的言语轻柔却冷静而理直气壮:“不可以吗?”
花绯心里慢慢烦躁起来,就算她喜欢傅里*德曼,白景心依然是她心里最重要的存在。换言之,伤人一点的说,哪怕傅里*德曼再是引她心动,她也不会因为他的反感就与白景心割袍断义!
花绯没有说话,很显然,指挥官大人当然也懂。
作为一个脑子堪比最精密的星际主脑的天才,他素来洞察人心。
‘白!景!心!’这个人,已经不止一次了,让花绯这种万事不过心的人,为了他频频失态了。甚至为了那个人,花绯想都没想地就抛下了他。即使不清楚这个在花绯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但他一开始就知道是个劲敌。
傅里心里的野兽频频地嘶吼着,叫嚣着,他定定地盯着花绯玉白的脸颊,黝黑的凤眸里,血色慢慢地蔓延开来。
他回想起曾经发生过的细枝末节:从第一次的相遇,凡纳小王子艾莱克斯那里,失态叫出了这个名字,到第二次遇到与他一张脸的奇葩小王妃王芊之后,再到现在追着王芊来到凡纳……
花绯无数次为了这张脸的主人能力暴走,丢开一切。
越是想,就越是让指挥官大人血液逆流,他嫉恨,嫉妒的发疯发狂。但是,花绯喜欢他不是吗?傅里早已笃定了这一点。而且,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他不是吗?用尽手段,将喜欢变成爱,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有时候,天才与疯子只是一线之隔。
傅里*德曼是个万中无一的天才,与此同时,他也是个冷静到嗜血的疯子。从来没有想要的,可他却认定了花绯。既然想要,他就不会放手。
所以,除非他死,谁也别想从他怀里沾到花绯的一根手指头!
一段窒息的沉默过后,傅里一直紧紧地抱着花绯不撒手,似乎快要将她揉进血肉里。花绯就算再迟钝,也明显感受到他小心翼翼的小动作——明明强势,却又隐隐透着可怜。
花绯忽然就心软了。
她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傅里的后背,态度柔化了许多:“你不用跟他比,你们是不一样的。他是他,你是你。”
一直将脸埋在花绯颈窝的指挥官大人,终于听到花绯的这句话之后,突然悄无声息地勾了勾嘴角……
幽暗的狭长眸子里暗芒一闪而逝,指挥官眼里的野兽慢慢亮出爪牙——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