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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翊登基后,带着几位女眷住进了皇宫,长生也带着赵大玲一家人搬离了晋王府。本来萧翊的意思是将晋王府收拾收拾就给长生做相府了,但是长生婉拒了。他知道赵大玲一直想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顾氏平反昭雪后,剩余的家产都交还到长生手里。长生变卖了部分家产在城东一个幽静的巷子里买了一处宅院,园子不大,但也足够一家人居住。彼时赵大玲的魂魄还没有归窍,却也对新家充满了无限的期待和憧憬,每日入到长生梦中跟他讨论新家的布置和装潢,赵大玲晚上出主意,白天长生下朝后去实施。
他们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将一草一木都布置妥当,园子里有一个不大的湖,正值春季,按照赵大玲的意思种上莲花,投放进了百尾锦鲤。湖上建了走廊,并在湖中央建了一个水榭,夏日里将四面的窗扇打来,便可享受湖面吹来的带着莲香的清风。冬日也可点上火炉,在里面观赏外面的漫天飞雪,素裹银装。
长生和赵大玲的住处选在了离湖不远的一座精致的小院落,门前翠竹掩映,院内还着一株紫藤,如今紫藤爬上屋外的墙壁,开满了一串串深紫浅紫的花朵,仿佛仙境中的小屋,异常美丽。一间正房做起居室,东面一间做两人的卧房,赵大玲在现代席梦思大床和古代雕花大床间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选了古代的雕花大床,这种被包围,保护在其中的感觉好极了,床帐放下,一张床便自成一个小小的天地。唯一的不便就是睡在里面的人需要从外面人身上爬进爬出。不过赵大玲觉得这都不是问题,目前她挺尸在大床里头,长生睡外面,等到她醒过来了,还是愿意睡里面,在长生身上爬来爬去,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
西面一间是书房,除了一张硕大的梨花木书案和一面墙壁的书架以外,赵大玲还在窗根下安放了一张软塌。长生觉得这个软塌很有趣,上面铺着厚厚的棉垫,连靠背都是软软的。赵大玲说这叫沙发,长生肯定会有很多时间要消磨在书房里,她会在这间屋里陪着他,坐在沙发上看书,或者对着窗外的翠竹紫藤发呆,困了还可以躺在上面睡一觉。当然软塌旁边还安放了一个带门的柜子,方便赵大玲存放零食。
友贵家的和大柱子住在花园旁边的院落里,除了两个人各自的卧房,赵大玲也给大柱子布置了一间小书房,给友贵家的布置了一间绣房,屋内摆着一个带着无数小抽屉的大柜子,抽屉里放着不同颜色的绣线和绣花的工具,友贵家的不识字,长生就在打磨光滑的竹片上画出不同的颜色和工具的形态,将小竹片挂在抽屉外面。窗根处摆放了一张软塌和一个绣架,方便友贵家的绣花。在屋外的后院中,赵大玲还设计了一个小校场,挂上标靶和一个篮球框,男孩子嘛,总是要多运动运动的。
友贵家的和大柱子对新家超级满意,欢天喜地搬了进来。大柱子还邀请了御史府的胖虎、铁蛋和二牛他们几个小朋友来家里玩。赵大玲的魂魄看着几个孩子在屋后的校场上嬉戏玩耍,轻快的笑声如银铃般响亮,自己也非常快乐。
赵大玲在新家布置好十天后的一个清晨,毫无征兆地醒来,长生拥着她喜极而泣,能够重新拥抱实实在在的长生,让赵大玲感到无比满足。只是长生太瘦了,抱在怀里硌得慌。赵大玲清醒过来为自己立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一定要养胖他。
友贵家的乍一见到赵大玲,精神都是恍恍惚惚的。之前长生一直说赵大玲在玉阳真人那里养伤,却不让友贵家的见她,友贵家的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觉得长生是担心她伤心,所以在骗她。友贵家的背地里不知掉了多少的眼泪,又不敢给长生看见,怕辜负了他一番心意。如今见到活蹦乱跳的赵大玲,好像比被人劫走前又胖了点儿,脸色红润,神采飞扬。友贵家的觉得这个闺女失而复得,跟白捡的一样,先是抱着她哭了一通,之后一直拉着她,不肯松开。
大柱子也跑过来抱住姐姐,一叠声地问:“姐,你上哪儿去了,这么多天不见你,我都想死你了。”他比赵大玲离开前又高了一截,人也更加壮实了。
赵大玲一手拥着友贵家的,一手胡噜着大柱子的小脑袋瓜,抬头看向长生,见到长生也面带微笑地回望着她,目光温柔,引人沉溺。这场穿越将她带到这个异世,在这里,她有了家人和爱人,得到了可贵的亲情和至死不渝的爱情。
萧翊和柳惜妍得到赵大玲清醒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相府,萧翊做了皇上也还是老样子,大老远的就伸手过来拍赵大玲的肩膀,“颜颜,你可算醒了,再不醒都要睡傻了!”
赵大玲一扭身避开他的魔爪,躲到一边挎住长生的胳膊。一旁的柳惜妍欣慰不已,“都说你在太清观养伤,如今可算是大好了。”
柳惜妍已有近六个月的身孕,小腹隆起,跟扣了一个小盆儿似的。将为人母的她依旧艳光四射,只是眉眼间更显得温柔沉静。
萧翊感慨道:“颜颜,小顾,你们两个不容易啊。”他拍着自己的胸脯,“如今我是皇帝了,你们有什么心愿尽管说。”
“有。”两个人异口同声。
萧翊笑容满面,“好说,好说,一个一个来,女士优先,颜颜,你先说。”
“我要跟长生成亲。”赵大玲大声宣布。
萧翊表示理解,“那是自然!”又转向长生,“小顾,你的心愿呢?”
长生理所当然道:“我要休婚假!”
“‘婚假’这个词儿你都知道!”萧翊欲哭无泪,“那么多奏折不会是要都推给我吧,呜呜,朕也有心愿,朕要罢朝。”
婚礼举办得异常简约,只有友贵家的、大柱子、萧翊和柳惜妍这几个人参加。赵大玲一身大红色的嫁衣,是友贵家的一早就为闺女准备好的,头上带着红色盖头,天地间都是红彤彤的喜庆颜色。证婚人是萧翊,他和柳惜妍都穿着便服,这一刻没有帝王贵妃,只有真心为新人祝福的挚友。
长生和赵大玲跪拜了友贵家的,友贵家的激动得直抹眼泪,一个劲儿地说:“好,好,快起来吧。以后长生再叫我岳母,我也能踏实应了。”
夫妻对拜后礼成,柳惜妍送给了赵大玲新婚贺礼,是花容堂和云裳堂两个铺面的店契,“以后我不得随便出宫,这两个铺子也打理不了了,就将这两间铺子送给你做新婚贺礼,反正铺子都是你一手操办起来的,你打理起来比我强。不过说好了,我可是要做那个什么喂,什么皮的。”
“vip。”一旁的萧翊提醒。
“对,就是喂唉皮。我的胭脂水粉和衣裳可都要最好,最新式的。”柳惜妍笑道。
赵大玲大方地接过店铺的契约,“放心吧,你不但是vip,还是店铺的大股东,分红我给你留着。我有信心将店铺做大做强,全国开花,到时候,你这个股东绝对会是大周的隐形富豪。”
萧翊颇为欣喜,“我要是不当皇上了,还可以吃软饭!”
婚礼结束,萧翊还想留下来看热闹,被柳惜妍拉走了,“人家入洞房了,您也看!明天还要上早朝呢。顾相大婚休假,您可偷不得懒。”一句话说得萧翊垂头丧气。
长生牵着赵大玲回到布置一新的房间,房中贴着大红的喜字,燃着高高的两支红烛,床上一早铺好了红色的锦被,连床帐都是大红色,映出一室的旖旎风光。长生端来交杯酒,两个人手臂相缠,交杯交杯,从此之后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同甘共苦,生死相依。多么美好而隽永的寓意。
饮过酒,长生一向白皙的面颊上也沾染上了一抹红晕。赵大玲心醉神迷地看着他,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穿大红色,竟然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睛。她抬手抚摸长生脸,感受到真实又温热的触感。长生抬眼看她,面上又红了几分。赵大玲亲吻上他沾了酒渍而更加润泽的唇,轻咬着他的唇瓣,他喉间轻叹了一声,与她唇舌纠缠。虽然他们之前在梦境中有过欢好,但是现实中的长生依旧羞涩,手臂规规矩矩地放在自己身体两边一动不动。赵大玲在他怀中扭了扭,长生有些茫然地睁眼看她。她吻上他的璀璨的眼睛,声音暗哑道:“闭上眼睛,把你交给我。”
长生听话和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射出一抹动人的弧度。赵大玲轻轻一推,他仰躺在锦被上。她的吻顺着他的脸颊落在了他的脖颈处,手指轻轻解开他的衣带,衣襟敞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把衣襟掩上,遮住自己满身的伤痕,赵大玲却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手按在床上,唇舌也凑到了他的锁骨处亲吻轻啮。长生颤抖着,睫毛也不安地悸动,赵大玲知道他曾经受过的伤害,让他在这种时候会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于是越发温柔地亲吻他,长生的衣襟散落,胸膛和腹部上的伤痕暴露在她的面前,让她怜惜得想要落泪。她的指尖拂过他每一道狰狞的伤疤,带着无尽的爱怜和疼惜。她感受到他的身躯在她的指下颤动,不可抑制地脸色变得煞白,仿佛开启了噩梦般的记忆,头颅也左右地摇晃。赵大玲心疼得无以复加,她扯开身上的嫁衣,抓过他的手按放在自己的胸口处的鞭痕上,那里的伤痂虽然脱落,但是新长出的肉却鼓起了一道棱子,“长生,我们都是伤痕累累的身体,但是这并不括对方的身体。你的身体很美,让我目眩神迷,情难自禁。忘掉曾经的不快,跟我一起追寻心灵和肉/体的合二为一。”
长生慢慢安静下来,不再挣扎。赵大玲俯头亲吻他的胸膛,在他的胸口处吮吸,听到他若有似无的低吟中,带了一丝欢愉的意味,销魂蚀骨又引人沉沦。这极大地鼓励了她,唇舌一路向下,划过了他平坦的腹部……
长生仿佛飘在了云端,身体中涌起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节节攀升,当最后攀上顶峰的时候,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头向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身体也绷得如弓弦般笔直,随即如高山跌落的瀑布,力竭地瘫软下来。
赵大玲躺回到他身旁,吻着他濡湿的额角。他剧烈的喘息平复后,将她揽在怀中,修长的手指拨开她的衣襟,抚上她滚烫的肌/肤。梦中完美的胴/体,与眼前布满伤痕的身体重叠,长生爱她爱到心痛,颤抖的指尖一遍遍地在她的伤痕上徘徊,力道渐渐加深,手也滑向了梦寐以求的领地。
赵大玲按住他忙碌的手,“你要不要先歇一会儿?”
长生目光晶亮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挣开她的手,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根本不需要“歇一会儿”。他学着她刚才那样吻遍她的全身,待她准备好后,才温柔地拨开她的双腿。赵大玲有些紧张,身体也僵直了起来。他安抚地按摩着她的腰肢,轻声问她,“要我停下来吗?”
赵大玲深吸一口气,“不,我等这一天等得心都痛了。”
当他开始的时候,她还是痛得“嘶”了一声,没办法,她就是这样怕痛。长生顿住,不敢再继续,悬在她的上方,如箭在弦上却不得发射,浑身因极力的隐忍而轻颤,大滴的汗珠滚落下来,落到了赵大玲的面颊上。心中腾地燃起一个火苗,赵大玲双手握住他精窄的腰,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往怀里一带。痛楚过后便是欢畅,那是两个相爱的人互相探索,互相奉献。快/感如潮水般汹涌,将他们淹没,最终眼前绽放出绚丽的烟花,在极致的欢愉和极致的满足之后,几近虚脱的赵大玲抚着长生汗如水洗的后背,模模糊糊的头脑中只有两个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