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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莫洪氏这番不要脸的话,急匆匆赶来的莫颜险些气笑了,她挤开人群走进去,挡在莫吴氏母女俩的前面。
一看到莫颜,莫吴氏母女俩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激动地靠了上来:
“颜、颜丫头!”
“颜妹妹!”
莫颜冲她们安抚的笑了笑,就把目光转向了那对极品婆媳,见婆媳俩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她讽刺一笑,说道:“我当是谁在捣乱呢,原来是你们两个!怎么,莫永喜害我不成却遭了报应,你们不敢找我报仇,就想把我这小摊儿生意毁了出气?”
自从莫永喜害人不成反遭“天谴”,村子里的人就对莫颜多了一丝敬畏,不敢在背后有丝毫的小动作,莫洪氏等人亦是此。不过她们不是敬畏,而是畏惧,认定莫颜是被妖孽附体,才用“妖法”重伤了莫永喜。
莫洪氏对莫颜十分忌惮,尽管心里恨到了极点,可是她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辱骂她,只得就着她的话反驳道:“哼,这小摊儿明明是吴氏的,咋就成你的了?你们别想合起火来糊弄我这个老婆子,我是不会上当的。”
莫颜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从袖间实际上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张纸,并当着所有人的面展开。只见纸张的左下角处,有一个醒目的红色大印,大印下面署名处的名字,正是“莫颜”二字。
先前去衙门交了小摊儿的税银和管理费后,负责此事的官吏就给莫颜开了一张收据。原以为无用,莫颜随手放在了空间里,哪里想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还是啪啪啪的用来打莫洪氏的脸。
婆媳俩不识字,盯着收据也不知道是啥。围观的人中却是有人识字的,断断续续的将上面写的内容念了出来,一时间四周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
“上面的署名姓莫,这妇人却是姓吴,看来这妇人没撒谎,真的只是给人帮忙的。”
“嗯嗯,这收据上有大印呢,可做不了假。”
“唉,果然不能听他人的一面之词,咱们先前可是冤枉这妇人了!”
“……”
先前指责莫吴氏最凶的那几个路人很不好意思,又舍不下脸面过来道歉,便隐在了人群的后面,再也不吱声了。
其他人却结合莫吴氏先前说的话,开始怀疑起莫洪氏婆媳俩闹这一场的真实用意来,不过经历了先前的尴尬,再加上这事跟他们没多大的关系,就站在那里看热闹不说话。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莫洪氏婆媳俩就知道事情要糟,可是她们已经连续观察好几天了,知道小摊儿的生意好每天能赚不少银钱,早就垂涎三尺了,现在好不容易做了这场戏,没有讨到好处就离开根本不是她们的性格。
果然,莫洪氏又说道:“就算她们母女只是来帮忙的,那也能挣两份儿工钱,可是她们根本没把银钱拿回家过,这又咋说?”
这一次,不用莫颜帮忙,莫吴氏就自己站了出来,目光直直的看向莫洪氏,语气带着一丝哽咽:“娘,铁头今年已经十九了,大妮儿也有十七了,原本这样的年纪早该娶妻嫁人,可是咱们家穷啊,除了几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啥都没有,我们大房六口人挤一间房,说出去都让人笑话,就这样,铁头拿啥娶媳妇,大妮儿有啥作嫁妆?”
说到这里,莫吴氏擦了擦眼角,也不管莫洪氏的脸色何难看,继续说道:“铁头现在有份好活计,本来再攒个一两年也够讨个媳妇了,可是前不久小姑伤到了,他好不容易挣的一点银钱全拿去给小姑看病吃药了。现在小姑还下不来床,这药钱就是个无底洞,铁头挣的那点也只够他姑吃药,媳妇这是没办法这才出来做工,这样多多少少也能给他存一点,以后娶媳妇也容易一些!果这样,娘还觉得媳妇狠心不给您银钱,媳妇也没啥可说的,大不了这份工钱不挣了,铁头一辈子娶不上媳妇……”
听完这番话,在场的人深有感触,不禁同情起莫吴氏来。谁家不是有儿有女?谁辛辛苦苦大半辈子不是为了孩子?这个吴氏挣的工钱不给家里,却也是为孩子攒着,这有什么错?难道真让孩子娶不上媳妇,孤苦无依一辈子,临老了连个摔盆子的人都没有?
这一刻,没有人再指责莫吴氏不孝不慈了,反而对咄咄逼人的莫洪氏无比反感:儿媳妇肯出银钱给小姑看病已经极大方了,做婆婆的不知道感激,竟然还逼着儿媳妇交出辛辛苦苦挣来的工钱,实在是太过分,简直就是坊间苛待儿媳的恶婆婆嘛!
被打上“恶婆婆”标签的莫洪氏恨死了莫吴氏,可事到今,她没有丝毫的办法扭转这种不利的局面,更别说在莫吴氏身上捞好处了。最后,在围观之人异样的目光中,她被莫牛氏搀扶着走了,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颜丫头,都是堂伯母不好,又给你添麻烦了。”
回去的路上,莫吴氏不停地给莫颜道歉,心里愧疚极了。
本来小摊儿的生意太红火,惹得好些摊主眼红,时不时的挑拨客人几句,要是今日真让婆婆和弟妹把脏水泼到身上,一旦传扬开来,小摊儿的生意怕是很难再做下去了。
其实她早该料到会有今天这事发生,这些天,婆婆和弟妹一直逼问她摆摊儿的事,就是把那套说辞说了也不管用,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们会闹到大街上来,实在是太气人了。
“堂伯母,您别这么
“堂伯母,您别这么说,她们是她们,您是您,她们铁了心找茬闹腾,您也拦不住。”
莫颜气的是那对极品婆媳,自然不会怪罪到莫吴氏身上,不过今日她们的目的没得逞,难保以后又出歪招,她可没这个闲情把精力耗费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上。
现在两家断绝了关系,那对婆媳又忌惮她,想来以后是不敢在她面前闹的,但是堂伯母就不一样了,只要她一天是老莫家的媳妇,一天不能满足贪婪的莫洪氏等人,就不会有消停的时候。
有些话,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只得旁敲侧击的问道:“堂伯母,等您攒够了给铁头哥讨媳妇的银钱,是打算给他单独盖个屋子,还是盖个大的,一大家子一起住?”
莫吴氏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不过还是回答道:“自然是单独给他起个屋子,现在住的房子没地方加盖,堂伯母也不希望他成亲后还一大家子挤在一起。”
莫颜紧接着问:“可铁头哥是您的长子,按规矩是要给您奉养终老的,他要是单独住出去,不会被外人指责不孝吗?”
莫吴氏笑道:“这咋能?家里啥情况,村子里谁不清楚?给他另起屋子讨媳妇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讨了媳妇还跟我们挤一间房啊!”
莫颜一听,眼睛就亮了,忍不住说道:“既然这样,您大可以在别处起个宽敞的屋子,一家人都搬出来啊,大不了每个月您多给他们一些养老银子,当是图个清静。”
莫吴氏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铁头跟我们不一样,他是孙子辈的,只要我们做爹娘的不怪罪,搬出去了也不会有人说啥,可果我们一家都搬出去,肯定会被人说不孝,除非把房子盖大一些,让俩老跟我们一起住。”
莫颜皱了皱眉,原来自己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这条路行不通,难道堂伯母就一直偷偷摸摸的挣银子,甚至挣到的银子还不敢自己拿着,要放在她这里才安心?
莫吴氏见她为自家的事伤脑筋,心里感动极了,便安慰道:“颜丫头,也不是啥大事,反正这么多年也过来的,以后总会越来越好的。”
莫颜看着她脸上乐观的笑容,暗暗叹了口气,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许是被当众打脸,又知道莫颜不好惹,莫洪氏莫牛氏这对极品婆媳没敢再去小摊儿闹事。莫颜观察了几日,见她们似乎真的老实了便放松了警惕,开始找人盖房子、建磨坊。
莫家的空屋子有很多,随便收拾几间就能做磨坊,不过因为要请人帮忙干活,莫颜又不喜欢外人在自家来来去去,便决定在先前未利用完的那十亩宅基地上另盖屋子。
做磨坊用的屋子结实耐用就好,不需要多华丽,莫颜托人从砖窖里拉了一堆青砖回来,又通过牙行找了二十个会砌墙的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磨坊建好了,磨子、舂米机等工具陆陆续续的买了回来,补充了进去。
磨坊暂时不会开起来,莫颜便没有急着找伙计,腾出手后继续筹备建酒庄的事。
时光梭,转眼就到了三月中旬,期间零星下了几天雨雪,待天晴后,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忍过了寒冬的小草冒出了绿尖尖,山里的树木也开始返青,莫家果园里,桃数、梨数、李子树已经打了或粉红,或粉白的花骨朵,安静地等待着花期的到来。
山坳的那片地也已经全部开完了,莫家三头膘肥体壮的大黄牛也已派上了用场,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一百二十亩地的第一次深耕。
等深耕完后,趁着刚下过雨,土还是湿润的,帮工的村民们拿着铁锹将田埂修整的平滑无比,顺道种上从别处挖来的草根或是从山上移植保土性好的野树苗,这样一来,即使夏天雨水多,也不用担心田埂会被冲坏。
建磨坊、给酒庄选址、做规划、设计图纸、育秧苗……莫颜跟骡子似的忙的团团转,等请人将刚出芽的谷种撒在育苗田里,她才稍稍的歇了口气。
俗话说秧好谷一半,空间出产的谷种,又有稀释过的灵泉水浸泡,秧苗的品质莫颜不担心,即便新开辟出来的水田土壤不熟,也不够肥沃,亩产达不到前世的一千五百斤,一千斤却是可以的,有颜君煜做后盾,她也不怕引起某些不良反应。
好不容易得了一日清闲,莫颜坐在院子里,给自己跑了一壶茶,捧着一本游记看的津津有味。
“唧——唧——”
正看到精彩处,一声迭一声的鸣叫从高空悠悠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不用抬头光听这声音,莫颜也猜到是谁了。
毛毛扇动着有力的翅膀,不停地在莫颜的头顶盘桓,也不知道是在寻找落脚点,还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莫颜装作没看到也没听到,喝了一口茶水继续盯着书看。
毛毛虽然开了灵智,但毕竟不是人,见莫颜不理它,只好扑棱着翅膀老老实实的落在了小桌上,抬起了绑着信筒的爪子。
莫颜愣怔了片刻,才放下手中的游记,取出信件缓缓地打开来。每隔七天,雷打不动的会收到一封来信,每封信上的内容不尽相同,有长有短。尽管数月不见,相隔千里之遥,可是透过这一页页信纸,她像是亲临过战火纷飞的边城,看着他策马持剑,上阵御敌……
莫颜知道这样很危险,她能忍着不回一个字,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不去想念。
不去想念。
看着毛毛滴溜溜的眼珠,她苦笑一声,垂眸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手中尚泛着墨香的信件,当看到“四月中,必归”五个字时,心口狠狠一震,脑子里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他要回来了?
莫颜收敛了心神,将整封信从头到尾一字不错的又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他,真的要回来了!
一股强烈的喜悦从心间蔓延开,她激动地站起身,一不小心带倒了茶杯,也顾不得收拾,直接奔向书房的案桌,摊开了白纸,待磨好墨,正要落笔回信时,她突然愣住了!
雪白的纸上,最终只有晕开的一团黑墨。
……
山海城,巴人族攻克大楚的第一座城池,也是大楚十数万大军收复的最后一座城池。
就在三日前,巴人族中了萧睿渊精心设下的埋伏,死伤过半,无力再与大楚的十数万大军抗衡,只得丢下一地的尸首铩羽而归。至此,持续了五个多月的战役终于结束。
是夜,临时统帅府。
空空也的信筒,让萧睿渊眼底的希冀渐渐地淡去,整个人又变成了冷冰冰的模样。然而接下来的事,让他不得不暂时放下儿女情长。
“归程准备的何?”
看完京城那边传来的密信,萧睿渊锐利的眼里划过一抹暗芒,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房间里,透着一股肃杀之意。
一个黑影蓦地出现,萧九单膝跪地,恭敬地回道:“已准备妥当,主子随时能按计划行事。”
萧睿渊微微颔首,沉声道:“此次回京,路上定不平稳,定下的归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萧九脸色一肃:“属下明白。”
那些欲夺储君之位的人,早就想置主子于死地,让太子彻底翻不了身,这一次,主子大败巴人族,太子在朝中的声望势必又高了许多,那些人只怕恨不得将主子抽筋剥骨。暗卫的存在,就是为了护卫主子的安全,无论何,他也要保护主子的安全,护着主子平安回京。
待萧九退下,萧睿渊有些疲惫的按了按额角。
相比波诡云谲的京城,他更愿意留在边境,驰骋疆场,可是自从打上太子一党的印记,他就再也不能选择自己想走的路。曾经他还想,若是太子能平安的度过二十五岁,顺利的坐上那个位置,或许能博一个恩典终生镇守边关,若是度不过……最坏也不过是丢了性命!
然,自从遇到那个女子,心中便有了牵挂。若是以前,面对这些魑魅魍魉的杀机,他不会放在心上,定然迎难而上,将那些人尽数斩尽,而现在,他不愿再冒险,他想活着回去见她……
自从收到萧睿渊即将凯旋的那封信,莫颜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来,每次去城里,都要去茶馆里坐一坐,听一听坊间的传言,想知道大军归来的具体的日期。
只是每次听到的传言多牛毛,真真假假极难分辨。倒是茶楼的说书先生,用极富幻想的头脑解说萧睿渊奋勇御敌的相关事迹,几乎场场爆满,十分受百姓的欢迎。莫颜认真听了几次,几乎快能倒背了。
一天下午,莫颜莫吴氏等人围着桌子团团坐下,开始清点一个月来摆摊儿挣的银钱,打算将一个个铜钱串起来拿到钱庄兑换成银子。
“姐,姐,这一串铜钱你数了快一个时辰了,上面的字都快让你摸平了!”
馨儿看着明显又在神游的姐姐,神情极为无奈,她都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
坐在另一边数钱的莫吴氏抬起头,脸上带着狐疑之色:“颜丫头,你最近老是这样,你……你是不是有啥心事啊?”
莫颜惊出了一声汗,生怕被她看出什么,连忙找了个借口掩饰:“堂伯母,可能是前阵子太忙了,没有休息好,我自己都觉得脑子没有以前灵活,有时候转不过弯儿呢!”
莫吴氏看了看她的脸色,见白里透红根本不像劳累过度的模样,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只是莫颜不说,她也不好多问,便叮嘱了两句,让她多休息别太操劳。
莫颜心虚的应下,待要松口气,几日不见踪影的毛毛突然像颗炮弹冲了进来,嘴里发出一道道凄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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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成果……又困又饿……却不能睡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