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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胡一炎虽说感情上那是挺失落的,不过他如今那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于是只能安心地住下了。
这茅庐里一共有三件草房,最大的那间不用说,其铁定是李震山这个做师傅的房间,另外像一些神坛以及道场也是在这个草房里,而另外两间草房一间是厨房,一间则是徒弟的卧房。因为大师兄袁林之前不知道自个师傅在外边新收了个徒弟,所以也没有给自个的这个小师弟准备床位,胡一炎只好先睡着二师兄林殷人的床位,等改日再由大师兄给自个添上个床位。
也许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刚来到茅山,胡一炎吃过晚饭之后肚子开始闹腾了起来,“大师兄,咱们……们这的茅房是在哪啊!咱这肚子疼得厉害…….”看着胡一炎一脸痛苦地表情,袁林到是挺关心的,他皱眉说道:“怎么?!是不是吃不习惯咱这的饭菜肚子闹腾了?这也难怪,一开始我刚入门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等日后吃习惯了就好了……咱们这里的茅厕也不远,你出门朝西边走个两里那就可以见到了!”
听了袁林的这话胡一炎两眼顿时一翻,两脚险些没给软了下来,不过如今内急得紧,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那是拔腿便朝袁林指的方向跑去,可不想等到了袁林所说的那个茅房的时候胡一炎那是呆了:“这…….这就是大师兄说的茅房吗?”只见摆在胡一炎面前的那只是一个随意用几根木棍搭起来的围栏,里边那还有几处前人落下的粪便正散发这臭气……
一开始胡一炎在茅山生活的三个月里,谓是比在村里那些贫农还要苦,这一屋子三个人的都不是神仙,总要用得着衣食住行的吧!而这衣食住行都给用到开销,这其中的大部门开销都是李震山带着自个两个徒弟每逢家里断粮的时候下山去用茅山派的招牌在镇上化缘或是给大户人家做做法事混点零头钱来的,这其中自然是不少招人白眼。
胡一炎那以前可是地主家里的公子爷,哪里受过这份子罪,虽说经过金榕村里的事之后心眼已经不再像已经那么纨绔,可毕竟这吃好喝好那已经成了习惯了,一下子叫他吃这样的苦还真是不适应。李震山对于自个收来的这个小徒弟心里也明白,所以对其可谓是十分的严格,这刚入门关于传授“茅山术”的事情只字未提那也就算了,每天一大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就要其提着水桶到山脚下的溪边去打水,那非要把家里那两大水缸都给装满不可,不说从茅山半山腰上到山脚一个来回那是七八里的路程,光是那陡峭的山路就没少给胡一炎的脚丫子磨出水泡,况且李震山还得给胡一炎小腿上绑上两个二三十公斤重的沙袋,说在早上巳时之前不把水缸给装满的话就不给吃早饭!这算哪门子的师傅啊!分明就是折磨人嘛!
胡一炎不过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孩子而已,做这种超负荷的训练哪里能受得了,这打水的活儿自然不能在巳时之前完成,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只能没早饭吃,打完水之后还必须饿着肚子跟着师傅练拳脚,也不知道有多少次胡一炎那是晚上偷偷在床上哭过,而与他同一个房间的大师兄那是心疼了这个小师弟,每逢他不能按时把水给打完的话都会偷偷在吃早饭的时候偷一两个馒头留给胡一炎,后来给李震山发现了那是大骂道:“你当你这是护着他啊!你这是害他!你要想给他以后命活得长些的话就别给咱耍这种花枪!”至此,袁林再也不敢给胡一炎送早饭了。
话说回来,李震山这种锻炼人的方式虽说是比较严厉点了,可这那其实也是心底为胡一炎打算,毕竟这光是会一身高深道法不会家子的那对付一些小打小闹的玩意还成,可要是碰上了真家伙那可是在劫难逃了!在这一行当中有种说法是“能治鬼的人不一定能治尸”,先不说尸变,就那那些给成了气候的玩意冲着的人那可是九牛二虎的力气,就算你的道法再厉害,可不会家子近不了身那也是白搭,没用!胡一炎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见李震山只拿这种手段来对付自个,而大师兄则能安稳地在家里学法心中霎时间不忿到了极点,不过幸好有李震山压着,所以胡一炎那是一点懒都偷不得,等这么大约过了半个月,胡一炎身上的气力也跟了上来,这离巳时还差大半的时候就可以已经把水缸里的水给装满了,并且这沙袋一除,小跑个十几里地不喘一点气儿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这挑水过了关,不代表李震山就不会变着方式折磨人了,这个月开始,胡一炎除了挑水练武之外那还得晚上之个到茅山山脚下镇上的坟地上去过夜,说是炼胆的来着,一开始胡一炎到是挺怕的,可一想之前自个那与师傅在村里遇上的事儿岂不是根可怕,所以后来到也是无所谓了,反而这中锻炼比起那挑水练武还轻松得多。
就这么转眼间一年就过去了,胡一炎也成了个二十岁的小伙子,经过这些年日的锻炼身上那股少爷气也没了,只是说起话来却是遗留着以前做混混的习惯,什么难听的都会讲,只图自个舒坦。
这夏天里的一个晚上,李震山那是把胡一炎找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对他说:“你已经来我这儿有一年多了,这一年里你觉得自个学到了什么?”
此时经过一年对其体力和胆量的锻炼,这效果那可是显著的,况且胡一炎也不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孩子了,这李震山的心眼在想什么他也是明白人,于是便将自个的想法一五一十都给说了出来,李震山听后点了点头,微笑道:“孺子可教也,想来这一年里也没有白练,如今可以与你大师兄学习我派的‘茅山术’了。”
“咱现在就可以学‘茅山术’了?!”要知道茅山派里有规定,对于学习“茅山术”的人要经过严格的人品考验,别看袁林这个大师兄三十来岁的人了,那也是去年李震山带着胡一炎回山的时候才开始传授他“茅山术”的!
看着胡一炎一脸惊诧的表情,李震山知道自个的这个小徒弟那是在想什么,于是说:“你与其他人不一样,去年你因为命里要应劫,所以我才破例传你一式‘茅山术’中的护身法门,咱这‘茅山术’本身讲究行云流水,既然已经学了如中间断开个几年不学的话很难再有什么成就,所以你身上这例既然已经破了那就全都一起破了吧!”胡一炎听到这话之后大喜,而李震山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你可不要高兴得太早!因为你这人品尚没有经过长辈的检验,所以需得有些防范于未然!你那‘寄魂牌’的地方只有我和你知道,要是他日你仗着‘茅山术’为非作歹的话就别怪为师无情毁了你的‘寄魂牌’!”茅山派与其他的道教门派不一样,虽说门中学习道术的人年龄比其他门派的要大得多,可“茅山术”的凌厉可在同行中出了名的,这其中自然是有猫腻……为了弥补年龄上的不足,茅山派的先人结合了风水、符箓、奇门术数三家之长,弄出了一种叫做“寄魂牌”的秘法,这种东西只要把习练“茅山术”的人生辰八字给写上去,之后再把牌子按阴阳五行的位置放好即可使习法人事半功倍,这人家十年的功夫自己人只要五年就可以搞定了。只是这种法门有个缺点,那就是一旦“寄魂牌”给别人知道了的并且破坏的话习练“茅山术”的人一身道行将会尽失,变成废人一个,所以一般一个人的“寄魂牌”藏在什么位置那是只有他自个和他师傅知道,这也就预防了哪天哪个茅山弟子误入歧途的话他师傅可及时毁去他一身道行,以免其作恶。
“师傅您放心,弟子今日学了这‘茅山术’,他日定以此术行善!并把咱们茅山派给发扬光大!”李震山听了这话那是点了点头,说:“今个晚上我就先教你咱们‘茅山术’的入门,帮你开天眼!”
“天眼?!”胡一炎一听这名头那是挺威风的,心中颇有期待,暗道这天眼开了是不是能像神仙演义里边说的那样看到几百米甚至几千米以外的事物,而李震山却说:“咱们茅山密宗学习‘茅山术’捉鬼驱邪自然先得学会如何看到看到脏东西,不然你连看都没看到,这还捉个屁!”
“师傅,您…..你这是说这所谓的开天眼只是让咱们看到脏东西……”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显得有些失落起来。
“废话!不然你道那是什么!”李震山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咱们道教里有天眼,佛教里有慧眼,其实殊途同归那都是一个玩意!什么狗屁看破前世五百年,后世五年百年!那都是糊弄人的!”
“那师傅您说的那个开天眼就是一年前您在狼山给咱弄的那片叶子的法门?”说到看到脏东西,一年前胡一炎在狼山的遭遇可谓是记忆犹新,可当其提到那两片摸到眼皮上就可以看到脏东西的时候李震山顿时显得不屑一顾,说道:“那哪叫什么开天眼啊!分明不过是‘借鬼眼’罢了!当时你身上没有道行,开不了天眼,为了能让你看到那些玩意我那是用了柳叶给你擦眼!”
“原来那天的叶子是柳叶啊!”听了李震山的话,胡一炎恍然大悟,早些时候听过村里有人说这柳叶擦眼可以看见不干不净的玩意,原来还是真的……按李震山的说法,这种不过是江湖上三流的手段罢了,算不上开天眼,顶多是跟孤魂野鬼借了一对鬼眼罢了,而像这种法门那还有其他,比如什么牛眼泪擦眼一类的,“咱们‘茅山术’中的开天眼可与这些江湖术士用的玩意不同,像咱只要法咒一念,任何妖魔鬼怪都逃不了我的法眼!”李震山笑了笑,说:“况且你胡一炎身上可是有‘天聪’的人,在这方面肯定不会弱于师傅我。”
“我?!天聪?!那是……是怎么一回事?!”李震山忽然说的这话还真让胡一炎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而李震山指了指胡一炎眉心那粒黄豆般的小肉瘤,说:“那就是头上那玩意啊……”这肉瘤那是胡一炎出生的时候就有,据说那还是和他祖宗胡三金一模一样,“师傅,您……您没有搞错吧,这是哪门子的‘天聪’,不过就是个肉瘤罢了,这……这很多人都有啊!”
“师傅我有错的时候吗?!别人的肉瘤和你的不一样,你的长在两眉之间,在咱们‘茅山术’中就叫做‘天聪’!”李震山赏了一个暴栗给胡一炎,说:“这人本来刚出生的时候身上的先天之气尚未流失,而婴孩眉宇间有一块软骨,那块软骨是咱人的第三只眼睛,叫做‘天眼’(小孩比成年人较容易看到脏东西也是这个原因)!可是随着婴孩年龄的增大,身上得先天之气也会消失殆尽,而那块软骨也会随之退化。不过像你这因为天生眉心有肉瘤,是以成年之后这额头上的软骨那是一直尚在还未退化,这就是‘天聪’!”听了李震山说完长长的一段胡一炎那是似懂非懂,又问道:“那这‘天聪’有……有什么好处呢?”
“据咱们‘茅山术’里讲,拥有‘天聪’的人好处多着呢?!这其中的一点那就是这类人只要神念一动,就可以看破世间虚幻的景象,不说其他啥的,就是要发现不干不净的玩意那是比你大师兄还有师傅我都方便得多。你还记得那天在狼山看到的景象吗?这一般那类畜牲弄出那种动静都会先布下障眼法,普通人即使从它们身边经过那是什么都看不见的,而你却能看穿‘障眼法’,这铁定是‘天聪’起到的功效!”李震山摸了摸胡一炎眉宇的肉瘤,说道:“只是你这‘天聪’因为长年未曾使用,这一些本能的东西都已经生疏了,我得帮你开开光。”说罢李震山那是那去拿起一支朱砂笔在胡一炎‘天聪’点上一点,之后再化了一道符水给他喝下,“好了,一炎!你看看如今你看东西有什么不同?”
“这…….这没什么不同,只是发先师傅您鼻孔里的鼻毛好似又长了,也是时候该修修了……”胡一炎瞪了良久,那是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最后只能胡炎乱语了几句令人喷饭的话语出来。
“你小子他娘的给老子集中点精神!”李震山恼羞成怒间又赏了胡一炎脑袋一个爆栗,“可是师傅,咱……咱真的啥都看不见……等等!”不经意间,胡一炎那是好像看到李震山脑袋上有个火红的玩意,可这景象那是一闪而过就看不见了。
“你再集中点精神!”看到胡一炎的表情,李震山知道他那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于是催促到,而胡一炎示意李震山安静下来,两只眼睛那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李震山的脑袋,就这样大概过了两分钟,胡一炎本来因为长时间不眨眼而变得干燥的眼珠子变得生痛起来,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眼球忽然像上次在狼山上用柳叶擦眼般一热,顿时视线模糊起来,等他视线恢复的时候赫然看见李震山双肩和脑袋上总共有三团火红的气体,就好像燃烧的火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