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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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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妓当自强:七

    队伍终于组成,还没开始比赛,就先开始内讧了。

    内讧的原因是因为彼此看不顺眼,王八被割掉一只耳朵,却把自己当成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大英雄,说话分贝要多高有多高,不是还故意扭脖子,把缺失耳朵那半边脑袋亮给别人看。

    “那时白花花的大刀子都杀到眼前了,老子愣是面不改色,心想着杀头不过碗大的疤,两眼一瞪,把那敌人吓得手抖个不停,最后也没有砍下来,只削掉了一块肉,所以说啊咱当兵的……”

    王八正在滔滔不绝的演讲,口沫横飞。

    他那大嗓门疲劳轰炸,叽叽喳喳,听的人个个都不耐烦了,低头扒饭。

    小七低声嘀咕:“现在得瑟啥啊,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吓得尿了一裤子……”

    “说什么呢你,有种你再大声说一次!”

    王八踢翻小七的饭碗,揪住衣领,轻而易举的把人提了起来。

    小七立马怂了,堆起笑容说:“我说这饭太难吃了,跟喂猪似的,大伙说是不?”

    王八切一声,把人甩开了。

    他清清喉咙,吸一口气,正打算再度开讲,乔遇安蓦地搁下饭碗,站了起来。

    乔遇安从后方勒住王八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筷子比划:“你刚才说,敌人从后面偷袭你,还打算用刀往你脖子上抹,是不是这样?”

    王八脸色有点发白:“是、是啊……”

    乔遇安再比划了几下,问:“对方拿的是什么刀?”

    “我没瞧清楚,弯的,圆的,刀锋利得可亮了。”

    乔遇安把他往前一推,自言自语:“要是我直接挥刀把你咔嚓了,还捂住你的嘴巴干吗,除非……当时想要悄悄的杀掉你,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

    吴贵一脸纳闷:“敌人杀都杀进来了,还怕惊动人啊?”

    “可不是,他们一冲进来,已经把整个大营的人都惊动了,有谁不知道。”

    乔遇安抱胸托着下巴,眯眯琥珀绿的眼睛,一副神探般的姿态:“真相只有一个——也许想杀你的未必是敌人,所以趁着军营里大乱时动手,事成了,别人会以为是敌军干的。”

    “不是吧……”

    王八顿时感觉到脖子凉飕飕的,不由用手摸一摸,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乔遇安把眼睛看向闷不吭声的赖宝,问:“小宝儿,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赖宝抬起脸,给了他一个关我屁事的表情。

    乔遇安被他气得直乐,一个大巴掌拍下去,毫无例外的把人拍趴了。

    他们的队伍组建得仓促,根本没有时间练习,吃过晚饭后,乔遇安开始宣布作战计划。

    “小七,你负责盯住武校尉,务必让他没办法自由行动。”

    “那我该怎么做啊?”

    “猪啊你,你就当是在床上,使劲缠着他,抱着非让他精尽人亡的决心。”

    小七两眼发亮,搓搓手说:“成!我每次不想让他走,就摸他的大腿根部,一摸他就硬得不好意思走出去见人,这招可好使了。”

    众人无语:“……”

    乔遇安继续说:“你们两兄弟就给我盯住球,不管当时球在哪儿,有机会就踢出界外去。小宝,你守在球门前面,我不指望你能把球拦到手里,你能当个挡球的肉盾就可以了。”

    赖宝问:“那你呢?”

    “我啊,我当然负责盯紧霍雷天了。”乔遇安拍拍手:“大伙都听明白了吧?没问题明天就按计划行事。记住了,我们的目标不是进球,而是不能让他们进一个球!”

    当其他人都点点头,正准备各自散了,赖宝突然蹦出一句——我有问题!

    赖宝说:“由我来盯霍雷天。”

    众人看着他那豆芽似的小身板,异口同声:“哈?”

    晚上睡觉前,乔遇安揪住赖宝,非得问个明白。

    “你说说,你犯什么浑,就你这样的还能拖得住霍雷天?人家一脚就把你踢场外去了。”

    赖宝面无表情答:“不会。”

    乔遇安揪住他耳朵左拧右拧:“你这是打哪来的自信啊?”

    赖宝耳朵被扭得发红了,梗着脖子,坚持到底。

    第二天,乔遇安叉腰站在球门前,胳膊上绑着红丝带,满脸无奈——年少无知是孩子的权利,一旦犟起来,九头牛拉不回,天皇老子也拿对方没有法子。

    比赛马上要开始了,蹴鞠就放在场中央,霍将军坐在正东方,身后站着没参赛的两个校尉,场外剩下的地方,除了人还是人,里里外外不知道围了多少层。

    刚刚乔遇安带队上场,几乎把观众们都逗笑了,一个军妓、一个还没成年的小伙夫,一个还没摘绷带的残兵,如果非要给这队伍起个名字,怎么看都像歪瓜裂枣队。

    乔遇安是硬着头皮上,其实他自己也蛋疼,因为乔先生说了,这踢蹴鞠和踢足球不一样。

    踢蹴鞠没有那么多规矩,除了不能用手碰球,管你是推还是打,哪怕把人整个扛起来扔一边也行。简单点来说,一群人抢一个球,真真正正的抢,虽然没有动刀动枪,可是免不了要拳打脚踢。

    乔遇安看了看赖宝,那家伙一根竹竿似的栋在场上,蛋更疼了。

    他能不蛋疼么?霍雷天带着一伙壮丁,隔得老远,拇指朝地对他比了个手势。

    乔遇安往地上啐了一口,咱走着瞧!

    比赛一开始,人强马壮白队,毫无悬念把球抢到了。

    观众不断叫好,白队的人都当自己赢定了,一个个士气高昂,大有贯穿长虹之势。反观红队,都当自己输定了,所以反倒没有自乱阵脚,该干吗的干吗。

    霍雷天踩住球,看了一眼对面的赖宝,挑挑眉毛。

    “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一个人还想堵我?”

    赖宝不言不语,只是默默弯下腰,两手撑住膝盖,眼睛直盯着前方。

    霍雷天气笑了,压根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直接带球往前冲,一马当先势如破竹。他越过王八,撞翻了吴贵,很快便杀到了敌对的半场,可是霍雷天渐渐发现情况不对劲,他竟然没有甩掉那个一脸呆相的臭小子!

    不可能!

    霍雷天一转头,赖宝就在左侧,用脚一勾,差点把球抢去了。

    以赖宝的身形,夹在一群壮汉里是那么不起眼,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即使注意到了也不在意。可他偏偏像软骨动物似的在人群里穿梭游移,见缝插针的避开那些壮汉,一直紧紧尾随霍雷天,死缠着他不放。

    同样的,霍雷天的搭档武校尉,也被缠得脱不了身。

    小七啥都不管,就只管缠着这个男人,逮着机会,就粘上去乱摸一通。

    武校尉也算一个堂堂的黝黑汉子,却被摸得脸红脖子粗,他屡屡警告又屡屡举起拳头,面对着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家伙,怎么也打不下去。

    推开吧,小七抱住他的胳膊,抛个媚眼,吃吃地笑了。

    王八和乌龟这对兄弟卯足了力气去抢球,可抢到之后完全不打算反攻,能把球踢多远算多远,最后一下子踢到外场,明摆着拖延时间。

    霍雷天气炸了,起脚,恶狠狠地射门!

    乔遇安真把自己当肉盾,一扑上去,结结实实将球抱紧了。

    他直起腰来,脸色有些怪异,顿住好一会,才动作僵硬地把球丢出去。

    他这小小不正常的动作,别人没有注意到,可是赖宝却看得清楚,皱了一下眉头。

    “你们太无耻了!”霍雷天指着乔遇安鼻子骂。

    乔遇安笑嘻嘻地回:“怎么着,进不了球就发脾气啊?看你这德行。”

    霍雷天猛地推他一把:“别以为耍小手段有用,你就等着看我怎么进球!”

    乔遇安踉跄退了两步,脸色有些发白,低下头不吭声。

    赖宝转身追霍雷天去了,本来还担忧的脸孔也变了,呆得没有一点表情。

    接下来,赖宝缠霍雷天缠得更紧,对方难免恼火,推撞之间也使出了全力,把赖宝整个人撞飞了好几次。可是赖宝仿佛没感觉似的,爬起来,继续再追,他只要追上就拼命地抢球。

    当然,乍看上去确实像抢球,可是细看会发现,他一直在踢霍雷天的脚跟。

    他的目的很明显,用心很险恶,就是要把人踢倒了。

    一个人脚跟不稳的话,身体必然往后面倒,要是屁股着地还好,要是脑袋也着地的话……所以当霍雷天再次抬起一只脚,准备射门的时候,注定要遭遇。

    赖宝这次不踢了,用铲球的姿势冲过去,直铲他的后脚跟!

    霍雷天壮烈地摔倒了,没能再起来。

    他被抬下去还是清醒的,眼睛瞪得老圆老圆,留下一路斑斑点点的血迹。

    比赛结束后,有人大骂也有人称赞,当然骂的是赖宝称赞的也是赖宝。

    他那一铲,把白队的主心骨铲没了,后来再也没能进球得分。

    霍将军看完整场比赛,离去前,淡淡给出评语:“心眼小,胆子大,将来会是个人物。”

    老头子很少夸人,更很少当众这么夸人,这下赖宝可算赚足面子了。

    可是乔遇安却觉得不对劲,他跟在霍将军身边伺候过一阵子,多多少少也了解对方表达的方式,这次他从中听不出一丝半点的欣赏之意。他刚刚胸口疼得不行,没怎么留意赖宝的举动,这会感觉有好点了,起码可以放心大胆的喘气了。

    “我们没输!竟然没输!”王八高兴坏了,揽住乔遇安的脖子:“走,都跟爷喝酒庆祝去!”

    乔遇安扯开他的爪子:“没钱。”

    小七问:“你不是下注了么?几串铜板该有吧?”

    乔遇安一脸坦然地回答:“没了,输清光了。”

    这次红队终于齐心了,一致认为,让你自己也不看好自己,活该!

    最后他们还是喝酒去了,酒钱是王八和吴贵两兄弟凑的,喝得那是相当尽兴,大部分人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军营的,好像一路高歌一路往外吐馊水。

    乔遇安是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来,连如何被抬上床也不知道。

    王八一个劲想灌醉他,结果他一个顶俩,也把那对属于爬行动物的兄弟给灌醉了。

    营帐里的人都操练去了,乔遇安醉死在床上,像一滩烂泥。

    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站在床边,良久之后伸出双手,掀开被子,在那团烂泥似的*上搓圆按扁。乔遇安的衣裳一件件被脱掉了,光溜溜地打个寒战,随即用脸磨蹭着枕头,还是没醒。

    他趴躺在灰色的被褥上,这时,异族人的优良基因完全突显出来了。

    身子骨修长却不单薄,肌理分明,肤色既不像其他军妓苍白,也不想其他士兵暗沉,反而刚刚好是健康的小麦色。他躺在那里,看上去似乎连骨头都是软的,但是那起伏的曲线又格外有张力,一手抓上最有肉的那个部位,并不松软,像抓住了结结实实饱含弹性的肉丘。

    这手感实在是好,那人兴起,一手抓一块肉,爱不释手的反复揉搓起来。

    后来又犹豫一下,两手用力,同时往外掰开,即使周围光线昏暗,还是一眼看清了臀间最私密的地方——那儿颜色洁净,没有半根多余的毛发,正紧揪揪的合闭着。

    那人喉结耸动,咽下了一口唾沫。

    营帐里空荡荡的,本该是轻不可闻的吞咽声,此时此刻,自己听着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