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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花房里,受邀的姑娘们说说笑笑地谈论着开得正盛的春花,云宴和宋皎几个被围在中央,几个小姐正笑着和她们答话,话语间皆是奉承。栀烟施了法,带着荀梓清一块儿站在旁边,姑娘们是看不见她们的。
“喏,看见没有,云宴和宋皎。那些千金小姐为什么都奉承她们?”栀烟伸手指了过去,眼睛却一直看着身旁的荀梓清。
到现在荀梓清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方才丢尽脸都没能混进来的林府,这个栀烟居然只是一个口诀,就把她给带了进来,而且那些人都看不见她们!她张着手,碰了一下从身旁路过侍女,那侍女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一般,自顾地走了过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个栀烟到底是谁?
此时栀烟已经褪去了脸上的面纱,没了朦胧掩盖的脸蛋光泽如玉,她握住荀梓清的手,脸上笑容轻绽,比花房里开得正盛的芍药还美上几分。“看见了吗?这就是我的本事,我能帮你,做任何你想做却又不能做的事。”
想做又不能做?荀梓清心里边是防备着她的,毕竟这个栀烟是从路上突然冒出来的,可听着她的话,荀梓清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激动。“比如呢?”她要看看这个栀烟,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没想到还有点脑子,也不算太蠢笨。栀烟纤长的手指微微一点,那边正和人说笑的荀子悠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当众丢人,而且比方才认错花还严重,荀子悠再忍不住娇小姐的脾气,哇一声哭了出来。
荀梓清瞪大了眼睛,那个坐在地上形象全无的,真的是她那个乖乖女七妹妹吗?“你,想要我干什么。”她有些动心了,栀烟随手一指,就能让人出糗,若她再使些功夫呢?
“很简单。我要你,进宫。”栀烟见她信了,便放开握住她的手,挑起荀梓清耳侧的一缕头发,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吐气如兰。
进宫……荀梓清握了握拳头。在家中因着姨娘受宠,她也颇得父亲宠爱,跟荀子衿荀子悠两个嫡女比起来,她在荀府混的更加如鱼得水。可是出来呢?方才被赶出去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庶女始终是庶女,那些人不会因为父亲的宠爱,而高看她一眼。
“好,我答应你。”像是怕自己反悔,荀梓清飞快地应了。其实她知晓栀烟让她进宫干什么,要让她做人上人,那就只有进宫做妃嫔一条路。可是当今身上已经年过四十,都足以做她的父亲了。
栀烟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脸,看着荀梓清在自己手下发抖,心里一笑。“这样才是好姑娘,放心吧。不要说你那两个废物姐妹,以后就是宋皎云宴,也得跪在你的脚底下,求你给他们一条生路。”
跪在自己脚下……荀梓清看着被众人围在中央的宋皎和云宴,她们是那么高高在上,那么引人注意。可是,总有一天,她会让她们,跪在自己的脚底下,像卑贱的乞丐一般奢求自己的施舍。
见荀梓清脸上的笑容越盛,栀烟便越发的满意,一双狭长的凤眼扫过云宴宋皎。既然你们非要坏我大事,那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琪鸢原本正趴在萧潇怀里,听着几个姑娘说笑,突然她挣扎着要往云宴怀里去,萧潇见她执着,便将她递给了云宴,伸手刮了刮琪鸢的小鼻子:“小鸢真是调皮,只认曦郡主呢。”
琪鸢转过脑袋,打了个哈欠,将头搁在云宴肩上。云宴垂了垂眉眼,让身旁的玉栀去唤琳琅过来,然后对着身边几位姑娘说了声抱歉,只说琪鸢困了,送她上车休息。
琪鸢年纪小,几个姑娘都理解,只说让云宴快去快回便是。待琳琅过来了,她便带了琳琅一块儿过去,吩咐玉栀玉荨在这儿等着。
待离了人群好一段距离,琪鸢才从云宴怀里头爬起身子来。“就是往生镜,我刚刚又感觉到了。”她指着这四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宴。
琳琅心下一惊,这是出来了吗?可是又是谁呢?自己方才明明没有听到的啊。
往生镜?“是栀烟。”云宴抱着琪鸢,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去。这里虽然人少了,但林府来来往往的家丁侍女还是很多的,在这儿不好过多讨论。
果然出来了。琪鸢摸了摸身上那个粉色香囊,小爪子往东边一指。“就在那个方向。往生镜的气息。”
云宴没有犹豫,顺着她指的方向走过去。心里却在想着,栀烟这时候出现,是为了什么呢?自己住在盛芳斋,她都没有出来,可现在却突然冒出头来,到底想干什么?
琪鸢的爪子一路往前指着,直到走到了一处不知名的破旧院落,地上的枯叶残枝铺了一地,云宴踩在上头,发出清脆而有律的‘喀嚓’声。
她们在一口枯井前停下,枯井旁边有棵早已死去的树,光秃秃的树干子被风一吹,格外荒凉。“出来吧,还有什么好藏的?”琪鸢从云宴怀里跳了下来,站在那棵树前,仰着头说道。
那树干上头慢慢浮现出一个女子,金缕衣织锦鞋,梳得是妇人坠马髻,手里提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嘻嘻,不愧是司命星君手底下的,居然能找得到我。”她坐在上头,双腿一摇一晃的。
云宴看的皱起眉来,这女子,根本就不是栀烟。“你是谁?”她有些不明白了,琪鸢不是说感受到往生镜的气息吗?为何不是栀烟?
琳琅慢慢握紧了拳头,她总觉得,上边这女子,很熟悉。可是在哪儿见过呢?她想不起来啊……
“我呀?我叫荀梓清呀。”女子依旧一摇一晃地摆着腿,她手里那黑乎乎的东西慢慢转了过来,将云宴吓得跌坐在地。
那是人头!七窍流血的人头!而且,那人头,和树干上坐着的女子,长的一模一样。
琪鸢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只伸了胖爪子指着上头:“不管你是何人,扰乱天道,必定受天道责罚。”这是续命术,将一个人的命,植入祭品的身体里,这个人将会得到祭品的阳寿。
荀梓清悠然一笑:“是吗?云宴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琪鸢和琳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们巴不得早点收了你的命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