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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说曦郡主带了一对姑娘进宫,据说是那大师徒弟,至于是哪个大师,她们可不关心。“当然是要一起的,郡主带来的客人,怎好不一起玩儿呢?”
萧潇见琪鸢捧着碟子一脸呆滞地看着这边,越发觉得她可爱,便提了裙子过去,打算亲自抱抱她。“姑娘唤做什么?可愿跟我们一块儿玩这对花笺?”
面对美人儿的邀请,琪鸢向来是不会拒绝的,更何况这个美人儿伸着手要抱自己呢!“好啊好啊,我叫琪鸢。要玩!”她放下手里的盘子,猛然扎到萧潇怀里头,那胖嘟嘟全是肥肉的小身子,蹭得萧潇直发笑。
周边的几个姑娘见她可爱的模样,也忍不住伸手掐掐琪鸢的小脸,摸摸她的小肚子,琪鸢皆是来者不拒,还顺便蹭蹭这些香香的美人儿。
琳琅默默低下脑袋去,她不认识这只兔子。
“这位姑娘呢?一起玩吧?”萧潇笑得眉眼弯弯,可也没忘记一旁不怎么开口的琳琅。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琳琅一番,长的很是娇俏的姑娘,看起来文文静静的。
琳琅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连往后退了退:“我不太会那些东西,你们玩就好。我师妹她玩心大,麻烦小姐和郡主帮我多照看她。”开什么玩笑,这什么对花笺她听都没听过,这一玩肯定输。还不如在这儿吃吃喝喝,顺便还可以观察这些千金小姐们。
萧潇也不愿强人所难,笑着说不玩也没事,琪鸢她会帮忙照看的,让琳琅放心的吃喝着,然后便抱了琪鸢往云宴那儿去了。
琳琅看着云宴把琪鸢接过怀里,用脸蹭了蹭,然后自家姑娘就被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各家千金们轮番的抱来抱去,还不忘掐掐她粉嫩的小脸儿。而自家姑娘正‘咯咯咯’笑得开心呢!
真不知道是玩游戏还是玩姑娘。琳琅一阵恶寒。姑娘还真是,特别。
年轻姑娘们玩耍,太后皇后和各宫妃嫔们就坐在上首看着,时不时说上两句话,气氛倒也挺好。“母后,你看这些姑娘多水灵啊,看得我啊,都想跟他们一块儿玩了!”萧贵妃用水袖挡了脸,轻笑着道。
她十六岁进宫,如今已经二十六了,年华早已逝去,即便保养再好,也始终不如年轻的姑娘们。太后知道她的心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手拍拍萧贵妃白嫩的手:“蔷儿是个懂事的。”
萧贵妃的脸僵了一会,太后的意思很明确了,她要从这群姑娘中挑一部分进宫,至于进宫做什么,那就得看皇上看得上谁了。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她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却要再防备一些小狐狸精!
可太后的话她又不能反驳,只得强行接了话题,有些心不在焉地聊着。
皇后并不参与她们的谈话,依旧自顾自吃喝着,只是她端起茶盏的时候,宽大的水袖底下涂了鲜红色的唇微微扬起,萧贵妃,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在乎的太多了。
既想要皇帝的宠爱,又妄想夺权上位,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所以,注定你萧蔷永远是个失败者。“萧贵妃可曾听说,前不久有人传出流言,说阿宴在路上出了事?”皇后用丝帕擦着嘴角,好像无意间提到一般。
原本正和太后以及雪妃谈笑风生的萧贵妃瞬间没了声儿,手中的绣帕被她绞得有些凌乱:“这等虚无缥缈的事,指不定是哪个人图好玩,故意传出来的呢。”
雪妃一向是和萧贵妃站在一条线上的,当下也帮声道:“就是呢,皇后娘娘可别信这些闲言碎语。依我看这是见不得曦郡主好,故意的呢!”
是吗?皇后似笑非笑地扫了眼坐的笔直的萧贵妃,眼睛里看不清是什么情绪。萧蔷啊萧蔷,我可是好心提醒你,能不能想起来,这可就看你自己了。
“行了,那件事皇帝不是查了吗?只说有人误传的谣言,现在阿宴也平安到京了,这事就不要再提了。”太后沉了脸,皇后是真打算和自己对着干?早先就说过了,这件事不准再提,她却依旧提着,到底是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了!
“曦郡主,该你接了!”有人递了纸笔过来,挡住了云宴的视线。云宴收回思绪,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花语。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头却似洪水翻涌。皇后,萧贵妃,皇祖母,她们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事?
宋皎不参与她们的游戏,她只在一旁看着,见到云宴微微出汗的额头,宋皎紧了紧手心,阿宴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自己该不该告诉她?
花厅里头一片的欢声笑语。阿芜拿了药方过来的时候,掌事宫女青繁守在门口,见是阮医正身边的人,青繁迎上去,客气地道谢:“太后娘娘说过,阮医正会让阿芜你送药方来的,因为里头姑娘多了,怕你不好进去,便让我在这儿等着。”
阿芜将药方递给她,规规矩矩地行礼道:“阿芜来的慢了些,让青繁姐姐久等了。”青繁对她客气,只因为阮医正人好而已,宫中的宫女太监念着自己是伺候阮医正的,大多对她都很客气。不过她可不能因此失了礼数。
青繁拿着药方,也不过多说话,只道谢着:“哪里,我也不过等了一会儿而已。里头还忙着,阮医正那儿没人也不行,我就不留你吃茶了。这支银钗就给你拿着吧。”
阿芜也不推辞,乖乖接过银钗,待青繁转身进去了,她才返回去。
“阮姑娘,奴婢回来了。”阿芜在药方门前停下,因着里边锁起来了。这是阮姑娘的规矩,每当她做药时,身边总不能有人。
等了一会子,那门才‘吱嘎’一声打开来了,阮医正比了几个手势,阿芜很快回应着:“阮姑娘放心吧,药方送到了,是交给太后身边的青繁姑姑的。”
阮医正似乎放心下来,转身又回了书桌前头,提笔写着什么。阿芜好奇地走了过去,低头一看,却发现那纸上全是‘当归’二字
“十二年岁,当可缓缓矣。”阿芜轻声念着下边一行清秀的字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