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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上!”
虽然太初帝没有正面答应她,但能说这话也等于松口了,沈叠箩还是蛮高兴的,对于说服皇后这件事她还是蛮有信心的。
沈叠箩在心中暗自决定,等开店的筹备事宜都弄妥之后,再等申继圣这件事的风波过去之后,她就进宫来寻皇后宣传她的产品了。
其实,沈叠箩之前在家养伤的时候,她就有这个开店的想法了。毕竟月事巾这个东西做出来,是可以让大秦所有的女性都活得方便活得健康的,她原本也是希望能够改善一下大秦女性的生活和地位的,所以这个东西,她自然不愿独享,是肯定要推广一下的。
她那时就考虑过,是依旧用她的凤公子的名号开这个店,还是用她自己原本的身份开店。
凤公子家装公司因为跟奇珍异宝阁的合作,再加上产品新颖,销路又很好,既有达官贵人的客户源,又有老百姓的客户源,各种层次一应俱全,所以很快就在金陵城中有了很大的名气。
而且,在前段时间的地震中,虽然家装公司的损耗也很严重,但沈叠箩还是以凤公子的名字捐助了十万两的银子物资还有必需品给灾民,而且,还拿出了当月的利润来给贫苦灾民重建家园。
不过,她以凤公子之名做这些事多有不便,再加上前期她在救灾,后期又在府中养伤,于是这些事都是交给秦非邺,让他请碧霄阁的七公子代劳的。当然了,听说七公子此时不在金陵,这许多的事情都是奇珍异宝阁的大掌柜澜沧去做的。
这个时候的沈叠箩还并不知道秦非邺就是碧霄阁的七公子,所以她以为事情都是澜沧去做的,其实那些事情,有许多都是秦非邺私底下领着澜沧一起去做的。
也正是因为秦非邺的努力,凤公子家装公司的名声比原先更好了,而且,凤公子的名声也比从前更好了,好多人都还蛮想亲自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凤公子,毕竟,这位凤公子跟碧霄阁的七公子一样,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
沈叠箩之所以先考虑想要用凤公子的名头来开这个女性用品连锁超市,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凤公子的名声很响亮,用这个名头直接开店,会省去一些宣传上的麻烦,不必重新开始摸索。
但用凤公子的名头开店,也让沈叠箩有一些顾虑。一个就是凤公子的性别是男子,开这样的女性私密用品超市实在是不大好,第二个就是,在众人的印象中,凤公子是跟碧霄阁有合作的人,而她要卖的月事巾则是在沈山居里做出来的,现在阖府上下都知道他们的姑娘在做这个东西,她如果以凤公子的名头去卖,很容易让人把沈山居和碧霄阁联系在一起。
她之前费了一些功夫,让人误以为凤公子和她沈叠箩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如果用凤公子的名头开店的话,那之前所做的努力也就都白费了。而且,如果让人知道她和凤公子之间有关系,那么,秦非邺也难免会被牵累进来,她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任何人有所怀疑,在这个时候,她是肯定不愿意节外生枝的。
所以,当时这个想法一冒了头,她立刻就考虑到了这些不妥,当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她最终才决定直接用原本的身份来开店。
而用原本的身份来开店,她就只有一个顾虑,那就是她是为官之人,虽说大秦律法并没有直接规定为官之人不能开店做生意,但是她自己本身争议就不少,她希望开个店能顺顺利利的,不希望被人说是与民争利,更不希望这个店在还没有开起来就夭折了。
这一段时日,沈叠箩一直在思考的就是如何能让这个店名正言顺的开起来,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如今太初帝有求于她,虽然以太初帝的地位,根本没有必要跟她这么讲道理,直接一道圣旨颁布下来,她就是不愿意也得遵从。
可是,太初帝并没有这样做,反而还给她摆事实讲道理,无非是还不希望跟她闹得不愉快,但这并不代表太初帝就真的不会对她出手,她又何必死脑筋呢?
沈叠箩看得清这一点,而且当初太子同她说过的话,她还记得很清楚,她记得太子说过,太初帝对自己存有利用之心,而且太初帝的性子薄情寡义,一旦被利用之人用处殆尽,这人就要被卸磨杀驴了。
沈叠箩自问还没有能够对抗太初帝的实力,也还无法在这个君权至上的朝代中有自保的能力,而就算她能自保,那么她身边的人呢?抗旨,是一定会连累她身边之人的。
沈叠箩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也没有拒绝的余地,更知道自己不能作的太离谱,所以就在可控范围之内捞取一点儿好处,这也符合她一贯的个性。
于是她灵光一闪,就想到了这个事情,跟太初帝报备之后,得到了太初帝的允准,那她这个店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开起来了。
而且,用她原本的身份开店,这其中的好处自然是很多的,不仅全没有凤公子身份开店的顾虑,而且还能更加的方便,也能用她自己的这个身份为女性同胞们多做一点事情,这实在是值得沈叠箩为之高兴的。
太初帝淡淡一笑,挥手道:“沈爱卿,朕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你回去吧。申继圣的事情,朕会处理的,你只管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即可。等时候到了,朕的旨意也就到了。”
像什么开店的事情,那都不重要,也不在太初帝的眼中,太初帝现在心里最重要的事情,是收拾申继圣,收拾申家。
沈叠箩走后,太初帝也从朝殿回到了后头的寝殿之中。
苏胜端来汤药,太初帝一饮而尽后,沉吟片刻,才望着苏胜道:“你即刻出宫,代朕走一趟泸州。去替朕见见申耀杰,跟她说说话。”
申耀杰是申家上任的家主,也是申继圣的父亲,申菡萏的那个病重卧床的祖父。
苏胜愣了愣:“皇上,奴才是太监,这按规矩,奴才是不能出宫的啊。”
顿了顿,才又低声道,“而且,皇上,奴才也不能干政的。这个差事,奴才只怕是干不了啊。”
就算太初帝只是让苏胜去传话,但苏胜也能猜到,这事儿跟申继圣有关系,跟申继圣有关,那就是跟朝政有关系,苏胜自有自知之明,何况,后宫和宫中奴才不得干政,这是太初帝定下的铁律,苏胜也不敢有违啊。
“朕知道,所以朕才叫你悄悄前去的,”太初帝淡淡道,“这件事只有你去最合适,你是朕身边伺候的人,朕最信任你,你去了,也最能代表朕,不论再换谁去,都会走漏风声的,那样反而倒是弄巧成拙了,也抓不到先机了。”
“这是朕叫你去办事的,也不算是你干政。你只管踏踏实实的做好朕交代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太初帝都这样说了,苏胜也只得应是,太初帝顿了顿,又道,“朕这次让你去泸州见申耀杰,除了让你带话给申耀杰之外,你还要替朕做几件事情,事情不难,以你的能力,肯定是能处理好的。”
太初帝也不卖关子,直接就将他要苏胜做的几件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将他要苏胜给申耀杰带的话也说了一遍,苏胜听完后脸色虽还平静,心中却是大骇,他是真没有想到太初帝会用这种方法来对付申家。
“今日入夜后,你就启程去泸州吧。朕会安排大内高手沿途护送你过去。你一会儿装病就好了,朕便让你回去静心养病不要见人,之后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朕会安排好一切的。等申耀杰的消息传到金陵后,朕也会相机行事的。”
到底也是在太初帝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了,苏胜此时已经镇定下来,听过太初帝的安排之后,他应了是,郑重道:“皇上放心,奴才一定把皇上交代的差事办好。”
*
沈叠箩从朝殿出来,出了宫门后,就看见秦非邺站在宫道那边等着自己。
看见秦非邺那俊逸清雅的身影,沈叠箩的唇角就微微上扬,疾步走了过去。
等她到了秦非邺跟前,才望着他笑道:“皇上让申继圣回家闭门思过去了。阿邺,这次真的要多谢你啦!”
秦非邺勾唇浅笑,将她的手握着,笑道:“你我之间,还用说这个谢字么?”
这话换得沈叠箩会心一笑,是呀,他们两个之间,早已不需要说这个谢字了。不过,秦非邺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心中很是感激感动,所以,便是他说不必说谢,她也还是要说出来的。
其实,沈叠箩所说的这个消息秦非邺早就知道了。在沈叠箩进朝殿后,他带着特种军医小队的人去筹划众人请愿之事,用最快的速度弄完此事,他就来宫道上等消息了。
结果,等来了散朝,却仍是没等来沈叠箩。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从路过的朝臣口中得知了父皇对申继圣的惩处,也知道了父皇让众臣散去,独独留下沈叠箩的事情。
“阿箩,父皇单独把你留下来,跟你说什么了?”
说起这个,沈叠箩的眸光沉了沉,然后望着秦非邺笑道:“阿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军医房吧,回去之后我再跟你说。”
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在宫道上,不时有人来往,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回到军医房后,沈叠箩坐下喝了口水,缓了口气,才望着秦非邺道:“皇上单独把我留下来说,申继圣的事情他自有别的打算,让我不必操心。看皇上的意思,应当是心里早就有主意了,不过只是顾及着申家的影响力,不能在明面上处理罢了。对金陵百姓和太学生们在宫外的请愿,皇上虽没有说什么,但我感觉,他还是很乐见其成的,毕竟这么做也是从某种程度上打压了申继圣的气焰。”
沈叠箩为了让秦非邺放心,将朝殿上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
秦非邺听沈叠箩批驳申继圣的那些话,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他倒是从心里觉得小丫头的那些话说的极好,虽然申继圣是他的舅父,但是他还是觉得小丫头的那些话都是对的,而且,他从一开始就是站在小丫头这边的,他心里原本就对这个舅父没什么印象,更没有什么感情,看他针对小丫头,秦非邺心中还对他有几分厌恶的。
“父皇最不喜被人胁迫,更何况申继圣这么做,就几乎等同于要谋反了,以我对父皇的了解,父皇肯定是容不下他的。只不过申家的影响力倒确实让父皇忌惮,想来父皇若是要对付申家,应当也是在暗处下功夫了。”
从小丫头的描述来看,父皇应该也是站在小丫头这一边的,这也就是说,小丫头应该是安全的了,而且,也不会被撤职了。
秦非邺的心里也跟着放了心,虽说在许多事情上,他都能护小丫头周全,可唯独她的前程,说到底还是掌握在父皇手中的,这撤职不撤职的,也就是父皇一道圣旨的事情,他目前能力有限,虽不是全无办法左右,但要顾及小丫头的感受,有些手段就不能随意施展了。
沈叠箩看秦非邺说起申家时神情冷淡,眨眨眼便问道:“阿邺,申家不管怎么说,都是宝贵妃娘娘的娘家,如果皇上对申家下手,贵妃娘娘在宫里会不会受牵连啊?而且,皇上这样对待申家,贵妃娘娘心里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啊?”
秦非邺看了沈叠箩一眼,略一思忖就知道她的意思,当下便笑道:“阿箩,你放心吧,父皇不会牵连母妃的。父皇对母妃的疼宠,那是真的宠爱,而且,以母妃的聪慧,她也不会把自己置身险境的。母妃走到如今,从没有靠申家一点帮助,她也从未跟申家有过勾连,这一点父皇是很清楚的。何况,后宫之人都不涉政,父皇不会对母妃怎么样的。”
“至于母妃,她心里也很清楚的,她是她,申家是申家,她不会因为申家出事就跑去为申家出头的,在宫里这么多年,母妃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申家人都是那副德行,唯独自己的母妃鹤立鸡群出类拔萃,一路从低位妃嫔硬是成了父皇身边最受宠的贵妃,秦非邺太清楚了,母妃一定是早就看透了申家人的本质,所以才把申家人的毛病都早早改掉了,成了如今这个最最适宜在后宫生活的性子。
听秦非邺如此笃定宝贵妃不会牵涉其中,沈叠箩也就放心了,她就是怕申家的事会连累宝贵妃,之后还会连累秦非邺,那样就不好了。
“皇上对申继圣存了忌惮的心思,又下定决心要在暗处动手,这一点心思皇上也不曾在我跟前避讳,皇上说不久之后就会撤了申继圣的太傅之职,”
沈叠箩在说完之前的事情后,就开始跟秦非邺说起另外一件事情了,“太傅之位空出来,皇上说,他要让我去做这个太傅。”
沈叠箩将太初帝选中她的原因都跟秦非邺说了一遍,还将太初帝罗列她为太傅的那些好处也跟秦非邺学了一遍。说完这些之后,她就没说话了,就那么默默看着秦非邺,想看看他听了这些的反应是怎样的。
然后再酌情考虑是否说接下来的事情。毕竟,她心里还是很在意秦非邺的感受的,如果秦非邺真的无法接受这个安排,那么,她拼了性命也会去太初帝那里推掉这件事情,即便是抗旨要杀头,她也忍了。
不过,这当然是最坏的打算了。
秦非邺听完后,倒是沉眉想了片刻,才望向沈叠箩,见沈叠箩不说结果如何,他心中一动,眸中略有些担忧地道:“阿箩,你不会是没有答应,然后抗旨了吧?”
如果太初帝直接说出这个决定,他还会觉得有些突然和诧异,但听了沈叠箩的话之后,秦非邺才发现,原来他这个父皇对小丫头的了解还有期望,竟比几个月之前要深得多了。
他了解了父皇的心思后,倒并不觉得这是个坏事,而且,父皇这明摆着就是一个决定,是不容人质疑的决定。
他心念所至,自然也看出了其中有些不好的地方,但多半这不好的地方也与他有关,他就开始担心,怕这个傻丫头因为顾念他而去抗旨。
父皇如今对小丫头的态度看似平和,但实际上也是因为她有大用之故,若是她跑去抗旨,那父皇肯定就要大怒了。这样的局面和结果,绝不是秦非邺愿意看到的。
他也不希望小丫头为了他,把她好不容易奋斗的局面给毁掉。
沈叠箩老老实实地答道:“我一开始确实想抗旨不答应来着,我直接就跟皇上说了我有顾虑,能力不够不能答应。但是后来听了皇上的这些分析,我就有点儿心动了。再后来觉得,皇上说的也还蛮有道理的。然后,我还有一点儿我自己的私心,我就答应了。”
秦非邺点点头,笑道:“你答应了是对的!”
沈叠箩眨眨眼道:“阿邺,我之所以答应皇上,除了想要做到皇上所说的那些事情之外,我还希望凭借我的能力,能够改变皇太孙,不管能改变多少吧,这改变一点是一点。虽然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如果不是去尝试的话,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对吧?”
“还有啊,你虽对皇位有野心,可是你说现在不是你夺位的时候,而且,为了懿章太子,你说你还想看看皇太孙究竟成不成,所以我就想,我若成了太傅,也能够为你做一点事情,若是能够改变了皇太孙,这固然是很好的。若是不能改变的话,那也没有关系。因为我若是做了太傅,有许多事情做起来就会比现在容易多了,在各个方面,我的影响力也会更大一些,而且,将来我迟早是要训练特种兵的。如果皇太孙不能胜任这个皇帝,你将来夺位之时,我所做的这些努力都不会白费的,都会成为你的助力,甚至成为你夺位的基础,我所创造的这一切都会为你所用,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我应该答应皇上,等我成了太傅,我才会有更多更大的能力帮你啊!”
“我实在是不愿意让你一人孤军奋战,我希望我能变得更强大,能够与你一起分担,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说到这里,沈叠箩顿了顿,轻轻抿了抿唇,声音也小了一点儿,“当然了,我心里也会有点儿担心,我就是怕你不太高兴,因为我要是做了太傅,我就得常常见到皇太孙了,我知道你俩不对付,你心里讨厌他,我也没别的担心,我就是怕你吃醋不开心,你要是不开心的话,我也会不开心的。”
看着面前眸光闪烁神情纠结的小丫头,秦非邺的眸光蓦地一软,叹息着将沈叠箩抱入怀中:“你啊,真是个傻丫头!”
他抱着他的小丫头,心里又暖又甜,他温柔在她耳边低语道,“阿箩,你的心意我都知道,要是换了从前,我肯定会有些担心的,但是现在已经不会了。我知道我的阿箩心里只有我,你的心里再也容不下旁人了,这个太傅,你就安安心心的去做吧。我一点儿也不会不开心的。”
秦非邺眉梢眼角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再说了,在这个世上,除了我,还有谁能与你相配呢?咱们两个就是最般配的一对儿了!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这儿抢走!”
“至于吃醋嘛——”
秦非邺顿了顿,轻笑道,“吃醋还是可以偶尔吃一吃的,毕竟这是情/趣嘛,阿箩,你说对吧?”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