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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几个说了一会儿话,随后小乔还很贤惠的做了饭菜,都是刚刚学的,滇南风味,是你竹筒烧肉、油炸蚂蚱、迤萨小黄牛干巴……
总之,是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而且味道都很正宗,比外面的小吃还要好吃,还很干净。
在北京的时候,周舟就经常抱怨,说是我和小乔都太聪明了,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而人的天赋,有时候真的不是靠努力就能弥补的。
正吃着,出去野了一天的华子是回来了,还很不客气的坐下来,一口师父,一口师娘,也很不吝啬的喊付勤他们师叔,也是给哥几个整的挺无语,不过这小子会活跃气氛,尤其跟付勤对脾气,两人没一会儿就勾肩搭背了,还相约饭后去做坏事。
华子是挤眉弄眼的看着付勤,说:“不是小太爷我吹逼,这地界儿,早就被我摸了个门儿清了,回头咱吃完饭,就是去城西的后巷,那些个门上挂着木头牌子的,都是做半掩门生意的,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伺候的不舒服,人家都不要钱!”
付勤一听,就一拍桌子,说:“那还吃什么饭啊,咱现在就走!”
华子嘿嘿一笑,说:“那走着?”
然后,这两个狗日的,就勾肩搭背的走了,让我意外的是,张弛竟然也跟着去了,而海龙也是一起走的,说是要找苗族妹子去玩。
其实我也想管管付勤的,毕竟他跟千然姐还算有点希望的,可一想我自己的状况,也没法在这种事情管别人了,也就只能由着他去了。
而出了门后,张弛是一言不发了,就闷头跟着走,到了后巷后,随便看了眼牌子,是正面冲外,代表没有客人,他就把牌子扣了过去,然后就进院了。
刚刚走进院子,木楼内,就走出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姑娘,很苗条,大眼睛,高鼻梁,显得英姿飒爽,她看到进来一个微胖的年轻男人,脸是突然红了一下,今天是她第一次接客,紧张,同时也觉得很羞耻。
可阿妈的病,如果再耽搁,那就真的没希望了。
如果自己是镇上的本地人该多好,那样李家就能给拿钱看病了,但可惜,自己不是本地人。
而想要找一个本地人嫁了,却没想到,那些本地男人都牛的狠,别人结婚都是男方给女方彩礼,可小镇上,却是外地女人,要给本地男人彩礼,没办法,谁让这里的福利那么好,生活又非常有保障呢。
迫于无奈,她只能接客了,第一次,总是能多卖一些钱的。
姑娘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心里很反感,因为她觉得,正经人不会来这种地方,而且她也不喜欢胖子,在她眼里,人胖了,就代表懒散。
可没办法,再反感,不也得靠着这样不正经的人挣钱吗?
姑娘咬着牙,低头一礼,说:“先生,我还是第一次,所以价钱会……”
然而,话还没说完,一沓钱就被扔在了脚下,而那个微胖的男人,是直接进了木屋,随后就躺在了竹制的躺椅上,裹了一下身上黑色的风衣,飘出一句话:“我不碰你,就想在你这休息休息,但我在这,你不准接客,也要保持安静。”
刚开始,看到扔在脚下的钱,姑娘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完全被碾碎了,可听了小胖子的话,是又觉得奇怪,这一沓钱,肯定有一万了,随随便便给人了,就为了休息休息?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什么都不用作,就能拿到一万块钱,阿妈的病有着落了,自己也是干净的,要不然,阿妈知道自己卖了自己的身体赚钱,肯定会非常伤心的。
而张弛,是躺在竹椅上,怎么也睡不着。
似乎已经有两天都没睡觉了,明明困的要死,明明是眼皮都合不上,但却就是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有无数的画面在脑中浮现,一会儿是自己跟街边小贩在扯闲篇,一会儿又是自己跟道上的混混在爆粗口,要不就是跟某个小老板聊生意……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张弛对于自己能够跟形形色色的人都处好关系,是觉得挺有成就感的,可时间越长,他就越累,直到现在,想睡个觉都难,看他又不想吃安眠药,总觉得那东西要是吃了,就会有副作用。
所以,今天听华子说,要来玩的时候,他也跟来了,倒不是真想玩,就是想看看,在这种地方能不能睡着。
因为他只有这里还没试过了,其他地方他都试过,但无一列外,都睡不着的。
而这里,看来也是没有什么用。
这时候。
张弛听到了脚步声,是姑娘进了木楼,而且是在像自己靠近,声音很轻,好像是在刻意的隐藏声音,所以张弛是马上紧绷了起来,突然就掏出了怀里的手枪,利索的转过身,起身用枪指着手里正拿着毯子,小心翼翼走过来的姑娘。
“啊……”
姑娘是轻叫了一声,显然是吓坏了,毯子都掉了,她说:“你你你你你……”
张弛皱眉说:“你,给我送毯子的?”
姑娘使劲点头,说:“对呀,晚上风大,怕你着凉……”
张弛这才收起枪,很不好意思的解释说:“不好意思,我以为你……”
姑娘突然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弛说:“别问,你就当没我这么个人,就当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姑娘点头,虽然好奇,但也不敢问了,她也看过电影,知道那些知道太多的人,都活不长呢。
想着,姑娘捡起了毯子,转身就打算离开。
张弛是说:“那个,毯子留下吧。”
姑娘是小心翼翼的把毯子送过来。
张弛接过来后,就盖在了身上,闻到了一股清新的味道,不像是洗衣粉的味道,而是一种淡淡的香,应该是苗族姑娘自己配的香料,其中还夹杂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就是被太阳晒了一天所散发出的那种自然的味道。
闻着,很舒服的。
张弛突然说:“你叫什么?”
刚要离开的姑娘回过头,说:“阿彩!”
不知道怎么了,被这个奇怪的人问了名字,是感觉很高兴呢。
这一晚,张弛竟然是熟睡了,闻着那股好闻的味道,是睡的很熟,好像有很长时间,都没睡的这么熟了。
醒过来,是因为被刺眼的阳光弄醒的,他揉了揉眼睛,缓缓起身,看了一眼表,才发现,已经是十点多了,虽然耽误了正事儿,可张弛觉得偶尔旷工能睡个好觉,其实也是不错的。
这时候,阿彩是进屋了,看到张弛醒了,是一脸怯生生的说:“你,你醒了?”
张弛点点头,说:“醒了。”
阿彩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我做了饭,这就去热热,你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阿彩把饭菜端了出来,清粥小菜,还有一碟牛肉,她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粥,却是不太敢坐下,总觉得不应该一起吃饭。
张弛是招呼着阿彩坐下,看着眼前的饭菜,是让有点厌食的他很有食欲,就脱口而出,说:“你们这地方,还供饭呢?”
而刚刚拿起筷子的阿彩,手是僵住了,眼睛红了,眼泪就快流出来了。
自己,是真的不配跟人家一起吃饭,人家是有钱人,而自己只是个出卖自己身体的人……
张弛是个十足的人精,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是伤到了姑娘的自尊心,可却没解释,因为他觉得解释什么,也只是欲盖弥彰而已,他既然说出这话了,心里面肯定也是有轻看姑娘的意思,其实他也就是轻看了,一个出卖自己身体女人,他能高看到哪里去?
可是,那味道,让自己睡着了,应该给一些回报吧。
所以,张弛是说:“昨天,你说你是第一次?”
阿彩忍住泪水,点点头,却是没说出话。
张弛说:“为什么要干这个?”
阿彩的眼泪,是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带着哭腔说:“我阿妈病了,需要很多钱治病,我……”
张弛是摆摆手,打断她,说:“可我觉得,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出卖自己的身体,要不然,就算治好了病,你阿妈也会很难过的……”
然后,阿彩就哭了起来,一句话也没有反驳,她知道这个道理,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妈死吧?
吃好饭后,张弛起身就走了,阿彩在后面跟着,送到了门口,看着张弛离开,突然喊道:“先生,你今晚还来吗?”
张弛是回过头,说:“首先,我叫张弛,其次,今晚不会来了。”
然后,转身就走了。
好像,很久没用这个名字了,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他用了太多的名字,确实已经有好久,都没把名字告诉陌生人了。
这一天,阿彩就坐在院子中,也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觉得有些屈辱,可却又很期待,那个给自己带来欺辱的男人,今晚会再来,至少这样的话,自己就是干净的,而且还能得到钱,可他不是说了么,不会再来了。
这时候,一个醉醺醺的中年汉子推门而入,刚刚进门,就扶着门吐了起来,随后是抬起头,胡乱擦了一下嘴,浓密的胡子上,都沾着呕吐物,他冲着阿彩走过去,一边说:“哎呦,不错哦,小丫头很水灵嘛。”
然后,就亲了过去。
阿彩闭上眼睛,已经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