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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傅乔殷硬生生的等到经脉重塑完全之后才昏迷了过去,他这事儿后来被周朔抓着来回说了好几遍,每一次说的时候都啧啧称奇,说从来没有想过傅乔殷竟然可以撑过那重塑经脉、断骨重接、灵脉合一的过程。
&nb傅乔殷本人对此的反应是他竟然没有感觉到第二个步骤,不过想想看当时身体哪都疼,每一寸都像是被人冻裂再重新接上一样,估摸着那就是断骨重接的过程,他当时没有注意到那估计是因为注意力全部被经脉的重塑给吸引过去了。
&nb那种疼痛傅乔殷光是回想一下就觉得身体哪都不对劲,从骨子里一阵一阵的疼痛着。
&nb不过疼过去了的话还是有好处的,傅乔殷自从醒来之后就觉得自己身体跟之前不一样了,若是说以前的他对天地之间的灵气只是隐隐约约之间能感觉到一些,唯有专门运转心法才能将其中的一部分给纳入到经脉之中的话他现在就是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灵气都会顺着他的毛孔窜到身体之中,再自主的流走在已经扩大了不止一点两点的经脉之中。
&nb就连他本人的修为都一举窜到了金丹后期,离金丹大圆满只差那么一点点。
&nb傅乔殷本人满意于这样的变化,帮他检查了一遍身体的周朔也满意,收回了自己探入傅乔殷经脉的神识,周朔说道:“别说,这地煞果不愧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天灵地宝,我本身还以它光是改变你的灵根,没想到的是它竟然连着经脉和骨骼都一并给你加强了,这若是现在出去说你是天生变异冰灵根都没有人不信的。”
&nb“就是你身上那味道越来越明显了。”周朔补充道。
&nb“味道?”傅乔殷疑惑道,他抬手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却除了身上除了洗髓排除的污垢的臭味以外什么都没闻到,只能挑着一边眉毛等着周朔解释。
&nb同时还盘算着若是周朔说的就是这个臭味的话他应该要怎么跟这个人好好的谈谈。
&nb周朔凑上前在傅乔殷的身上又闻了闻,这才坐回椅子上,顺手将桌上的茶壶拿起对着嘴灌了几口凉茶这才夸张的擦了擦嘴巴说道,“双性之体的人身上都会有一种特殊的味道,那种味道一般人闻不到,唯有常年以草药为伴的靠嗅觉就能分辨草药的丹修才能闻出来,若是说这是隐性,那么你现在的地煞果改造出的炉鼎之体就是显性。”
&nb“说的明白点。”
&nb“之前能发现你是炉鼎之体的只有个别的丹修,现在谁都能发现你是炉鼎之体了。”
&nb这一回傅乔殷听懂了,简单来说他现在站在那里就是光明正大的告诉他的身体很特殊你们试试就知道了,不过就算是周朔这么说了,傅乔殷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不就是个味道而已么,谁身上没点体味的?
&nb“秦云的身上也有跟你差不多的味道,只是他没你那么浓。”周朔又补了一句。
&nb傅乔殷低下头想了想,问道:“我要是不洗澡的话能稍微遮一点不?”
&nb没有对比性傅乔殷当然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但是有了个秦云的例子的话他很轻松的就能知道自己的处境。
&nb毕竟之前在魔域时候三五不时的就有人朝秦云挑战,还无一例外要求全是让秦云输了就当他们的炉鼎。
&nb想到现在自己身上的味儿比秦云还浓傅乔殷就觉得头疼的慌,秦云可以安然无恙那事因为当时他们上面有魔尊罩着,境界高于秦云一个大境界以上的人都被魔尊给拦过去了,差不多的境界那就是放任自流,倒不如说是给秦云练手用了,但是他们现在呢?别说靠山什么的有没有了,光是一个龙毅还盯着他的炉鼎之体还指望着哪一天能用上。
&nb这么一想的话若是不清洁身体就能让身上的味道掩盖住的话傅乔殷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考虑这一层污垢就不洗了。
&nb“别想那么多,这味道是掩盖不住的。”周朔一句话将傅乔殷的妄想给击了个粉碎,“那味道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光靠嗅觉就能确定了的味道,嗅觉只是一个引子罢了。”
&nb“你见哪个修真者光是靠五感的就能将这条路走下去的?”
&nb周朔的话一针见血,在看到傅乔殷的脸一下垮下来之后这才昧着良心安慰道:“不过也是听说有相应的法器可以掩盖味道的,若是你运气好可能可以获得一个。”
&nb不是足够有钱而是运气好,那么就说明这玩意有市无价,指望那玩意还不如靠自己比较划算。
&nb傅乔殷现在半只脚已经迈入了金丹大圆满的境界,还有半只脚悬在空中,算算时间的话估摸着距离完全稳定在金丹大圆满也要不了几年,这几年行事低调一点或许就能混过去。
&nb只要进入了金丹大圆满他便能冲击元婴,而到了元婴之时,世间敢打他主意的人也会少上许多,剩下的那些就算是想打他的主意,也要斟酌斟酌。
&nb最主要的是无忧宗不会放任一个元婴老祖在外被人欺凌,傅乔殷有这种自信。
&nb傅乔殷想的是好,只是他所有的一切的前提条件都是他进入了金丹期,而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金丹后期的修者,这也就导致了他几个月之后外出处理接了的任务的时候情理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被人堵在了悬崖上。
&nb“傅公子,若是你跟我们走一趟的话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也希望你不要让我们难做。”为首的男人口气中带了一丝为难的说道,他身上的动作却没有一丝为难的意思,带领着手下将傅乔殷不住的朝悬崖边逼了过去。
&nb“呵,跟你走一趟的后果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在乎你难做不难做?”
&nb“那么傅公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男人说道,他惋惜的摇了摇头,本身想不费一点功夫就将傅乔殷带走的计划估计也要打破了,就是可怜了傅公子的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划伤了呢。
&nb冷哼了一声,傅乔殷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他自从结了金丹之后至今为止还没有锻造出属于他自己的本命法器,只能依靠着以前机遇之下得到的武器,就连威力都打了折扣。好在这法器也是难得的上品,怎么着也比没有的来得好得多。
&nb“少说废话,上吧。”傅乔殷不耐烦的说道。
&nb他这幅态度就算是已经接了不得伤了傅乔殷性命的男人都皱起了眉头,对傅乔殷的狂妄不满,他倒是不明白这人在这种情况下有什么好狂妄的?已经被逼入了末路,身后又是万丈悬崖,就算是元婴修者落下去都会摔的粉身碎骨,这就更不用提傅乔殷这么个金丹修者了。
&nb狂妄至极却又没脑子。
&nb这是男人给傅乔殷的评价。
&nb他没有怀疑有诈,傅乔殷的背景早就被他们调查了个清清楚楚,他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和靠山,有的只是较为其他人好一些的运气。
&nb好运又能有什么用?他还就不信布下了天罗地网傅乔殷还能逃得过去。
&nb这话还没有放出去多久,男人就被事实打了脸。
&nb被逼到了悬崖边的傅乔殷遍体鳞伤,在男人得意的想要再一次劝得傅乔殷投降之时,平地突然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看起来半死不活的男人拉着傅乔殷的腰就把他朝着悬崖下跳去。
&nb这样突然的变故让傅乔殷都懵了,他被突然出现了的祝辰紧紧的抱在怀里,衣服上都沾满了祝辰身上的血,而本应该解释一番自己为何在此的祝辰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若不是他的双眼还睁着还能动,傅乔殷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nb真是可惜了,没有死。
&nb傅乔殷叹了口气。
&nb“师尊是在难过徒儿为什么没有死?”祝辰带了一丝笑意的说道,一句话被下落之时的空气撕的几近破碎,也不知道是不是傅乔殷的错觉,祝辰的声音极其的虚弱。
&nb应该是错觉吧?才几个月的时间不见而已,一个祸害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nb“快了,徒儿这条命也到头了。”
&nb“若是师尊不嫌弃的话,徒儿的身体希望师尊可以带着,也算是给徒儿一个念想,让徒儿觉得师尊是将徒儿放在了心里。”
&nb“你在说些什么胡话?我为什么要收着你的身体?”傅乔殷反射性条件的回道,他根本就不相信从这个悬崖掉下去之后祝辰就会死,要知道,祝辰的法宝可不是只有一件两件,就算他现在极度的虚弱,那也只会是虚弱而已,怎么可能会死?
&nb这样的自信一直持续到了他们结结实实的摔在了悬崖底下,充当肉垫的祝辰在傅乔殷的目光之下一点一点的停止了呼吸。
&nb看着祝辰逐渐变冷的身体,傅乔殷这才猛然醒悟了过来。
&nb只是他的眼中没有解脱,有的只是满满的惊讶和不可思议。
&nb以及隐藏在眸子深处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