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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白紫苏已经回到了秦老的后山,璀璨盛开的桃花在细白的积雪中尤显娇嫩,仿佛一位站于风雪中的娇俏美人,粉嫩的小脸被冻得通红。然而在桃花树下却是枯朽苍老的一张脸,让白紫苏顿时没了欣赏美景的心思。
“听闻你混进第二场比试了,有什么收获吗?”秦老坐在石凳上,饶有兴趣地问道。
“有些收获。”白紫苏随意地坐在秦老的对面,郁郁道,“白露晨的外挂开得有点大,我可能杀不了她,所以找您想想法子。”
“你读过圣贤书吗?”秦老问道。
“没有。”白紫苏仔细想了想,她这辈子读的书基本上都是理科类的,真没读过什么之乎者也的书。
“既然没读过圣贤书,那你为什么这么迂腐?既然明着不行那就暗着来。”秦老微微前倾身子,一张老脸笑得那叫个灿烂,“我向白沐那小子打听过了,第三场比试是在皇陵之中,这张地图我就免费送给你吧。”
白紫苏疑惑地接过地图,抬眼望向秦老:“皇陵?皇室的人居然会同意外人进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同意又如何,反正就充当一个迷宫罢了,以前的萃英会上,苏家的人还把白家的地陵给掀得底朝天呢。”秦老回想起那一次的荒唐以及所牵扯出来的所有事,不禁眯起双眸,叹一声世事无常。
“你们还真能作。”白紫苏如此评价道,她随即收起了地图,郑重道,“明日进行第三场的试炼,我想要今晚突破到筑基中期,烦请您老为我护法。”
“可以,你就安心吧。”秦老爽快地答应道。
白紫苏的心底泛起一丝不对劲,总觉得今日的秦老太过好说话了,可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暂且将疑惑藏于心底,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虽然她筑基的时日还不到一月,本来以她的资质没有一两年是达不到筑基中期的要求,可是多亏了万年玄冰的寒毒,这才让她有资格突破,但是因为白露晨给她的压力,让她没办法稳固境界,只能够贸贸然的提升境界。
然而,正在白紫苏专心突破的时候,秦老却是长叹了一口气,他抬起眼皮,看向了突然出现的白沐,神色不渝道:“我已经将那张地图交给她了,若无意外的话,计划会成功的。”
“还不够,灵力的转换还需要媒介,我终于把阵法融入这把剑内,到时候你交给她吧。”白沐将一柄长剑递交到了秦老的手上。
秦老见到此剑,眉头一皱,呵斥道:“你竟然把绝魄剑拿了出来,白沐,你当真要不顾一切,孤注一掷吗?”
“断魂绝魄,的确是白家的至宝,可也是老祖的双剑,既然我奈何不得白露晨的断魂剑,那么就奉上这把绝魄剑,也算是物尽其用。”白沐笃定地说道。
秦老面色凝重地收起绝魄剑,对白沐不耐烦地挥手:“我知道了,你走吧。”
白沐也不在意秦老的态度,只是低头拱手以示尊敬,随即离去。
……
在白家附近的一处酒馆里,一名姿容冷艳却满头白发的女子带着一个年纪幼小的小姑娘,不顾周围哑然的目光,就着一壶味道清冽的桃花酿坐了一整天。
而这二人正是从罗刹海过来的徐娉婷和琳琅。
“好无聊啊。”琳琅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用食指扣着桌面,数着木桌上的纹理。
徐娉婷瞥了她一眼:“再吵就挖了你舌头。”
琳琅气呼呼地鼓起双颊,瞪向徐娉婷:“你每天都说要挖我眼睛挖我舌头的,你就不怕太凶悍了嫁不出去吗?”
“我嫁不嫁的出去,不需要你来说。”徐娉婷蓦地站了起来,将琳琅踹下了凳子,让她四脚朝天的摔在地上,堵住了她那张咋咋呼呼的嘴,“别想趴在地上,跟我走。”
一听要走,琳琅顿时从地上爬了起来:“去哪里?”
“去找你的紫苏姐姐。”徐娉婷不顾身后短手短脚的琳琅,率先一步走下了楼,找到了经营酒馆的店家,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的模样,一张国字脸配上平凡的五官,倒也显得憨厚,不像自己那个名义上的生父,看起来就招蜂引蝶,桃花无数。
许是察觉到了徐娉婷的打量,那店家擦了擦额头的汗,满脸堆笑地靠了上前,询问道:“客官有事吩咐吗?”
“你们这里的桃花酿味道不错,给我装一壶吧。”说着,徐娉婷拿出一个酒壶,递给了店家。
店家小心翼翼地接过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酒壶,听着这位贵人的夸奖,不禁骄傲地笑道:“我们这家店可是老字号了,从我的祖辈开始,已经酿了三百年的桃花酒,是祖传的秘方。”
“我知道,我娘也酿酒,不过她只会酿桃花酒。”徐娉婷倚靠着梁柱,细细地打量着这个酒馆,虽然老旧却也实在看不出已经过了三百年。
如今初冬料峭,寒雪纷纷,大街上的行人亦是寥寥无几,唯有这个酒馆还透着些许的温暖。大概正是因此,娘亲才会在当年开了一处酒馆吧,毕竟她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可惜却嫁给了白轻尘那个混蛋……
“你喝了那么多酒,为毛不给我沾一口啊?”琳琅在后面怒吼道。
“我买的酒就是不给你喝,有本事自己买去。”徐娉婷不理会琳琅的小情绪,接过店家递来的酒壶,走出了酒馆。
“喂喂喂,你就这么喜欢这个酒?”琳琅迈着小短腿,在徐娉婷的身后追赶着。
“我不喜欢。”徐娉婷淡然答道。
“那就是你娘喜欢了?”
“我娘也不喜欢。”徐娉婷的神情有些恍然,似乎想起了当年的很多事。
“你不喜欢,你娘也不喜欢,那你娘干嘛还要酿酒啊,而且还只酿桃花酒?”琳琅赶紧跑了几步,一把拽住了徐娉婷的袖子,将她愈走愈快的步伐停下。
徐娉婷低下头,看着琳琅那双黑白分明的澄澈双眼,心头一阵烦躁,气急败坏道:“我娘只会酿桃花酒,因为我娘的丈夫喜欢!”
“你娘的丈夫?那不就是你爹了?”
“他不是我爹。”
“你后爹?”
“也不是。”
“那……”
“再问就挖你舌头!”
被威胁的琳琅吐了吐舌头,还是明智的闭上了嘴。
徐娉婷越走越觉得心口烦闷,好似因为这个小丫头的问题,那些多年不曾回忆的陈年往事又浮现在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