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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士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消化着这句话。
首先,我潜意识认定李司不是个单纯的人物,所以他对我说这话的用意自然是可以深究的。那么,什么叫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莫非我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且连我自己都忘记的过去吗?
这么想着,我脑内的剧情俨然已经发展到我才是那个身世波折深藏不露毁天灭地的终极*oss。
理由明显易见,像我这种深陷重重迷雾,英俊与智慧兼备,占据一切男主设定的大帅比怎么可能只是“是朕他同桌”这么简单的身份呢!
我差点就笑出声了。
被自己帅尿的我,在肉眼不可察觉的瞬间做出了以下反应。
我一手撑住大理石台面,潇洒转身,跃身跳坐在灶台上。
“呵。”我故作轻松又饱含深意的轻笑。
是的,我要让李司误以为我记得。这个时候,如果我实事求是的坦言自己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李司可能会话锋一转,把这段掐了不播。
为了能让他继续这个话题,我必须营造出我是局中人的假象。
李司见我瞬间从乖宝宝到邪魅boss的转型,瞳孔一收一缩,显然是受惊了。
他仍是靠着门上,面带那三分恬淡,“哦,我以为你忘了呢。”
说着他打开手边的橱柜,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热水瓶。
这个热水瓶太眼熟了,因为这是我以前用的。
他把水瓶递给我,“上次真是谢谢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是朕朕的同学,我也是刚刚才认出来是你,现在还给你。”
我茫然地接过那个瓶子,渐渐想起李司所指之事。
大概在两年前,我乘高铁去外地,当时坐我旁边的人就是李司。因为那段时间在闹流感,我们都戴着口罩。
难怪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而我也对他的脸没什么印象。
当时李司生病了,没带杯子。我就用自己的水瓶接了热水给他,后来我需要提前下车了,我也就没让他把杯子还给我。
原来他那句“什么都不记得”指的是这件事情啊!所以说并没有什么士冥大大是终极*oss的设定啊!那我刚才那邪魅一笑岂不是很滑稽啊!难怪李司他受惊了啊!耻度太高了啊!我还坐到人家灶台上了啊!!!
我抱着热水瓶,灰溜溜地从人家灶台上下来了。
走到客厅的时候,我又站住了。
“那个...李司..呃..李司哥哥”我转过身,“我有一个问题。”
“请问。”他礼节性地笑着。
“你也是诸神中的一位吧,那你为什么还会生病呢?你不能控制粒子把自己的身体调节好吗?”
“哦,这个啊。”他拿起果盘开始帮我洗芒果,“我这么给你解释吧...尼布罗萨的神明将宇宙间所有的生灵分为五类。是朕他们三个被称为帝神,我属于神族,冷小台属于人类变种,再就是普通的人类以及生态圈里的动植物。你要知道,人类也好,神也好,我们的*构造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在于灵魂质量的大小。所以像冷小台那样灵魂质量高于常人数亿倍的变种,本质上与神族无异。但是普通神族和帝神是有区别的。只有三位帝神拥有神格,而神格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万物的秩序,也就是说只有是朕他们三个可以操控万物洞悉一切。但是其他神族不可以。比如冷小台的能力是操控水,但也仅局限于水。”
“我明白了!”我打断道,“你的意思是,修复自己身体细胞粒子这种能力并不是所有神都有。但是朕他们三个可以操控一切,包括水,大气,一切,还可以治愈自己或别人的身体。”
“是的,我的能力不能治疗我的感冒,我生病也得照常吃药。毕竟我们总不能大病小病都去找是煊是戎帮忙治疗。而是朕也不能轻易用他的灵力。”
“懂了。”我点点头,“那有没有哪位的能力就是专门治愈别人或者是快速自愈的呢?”
“有的。”李司将装满芒果的水果盘递我怀里,“而且这个人你应该认识。”
李司那是结束对话的语气,我也识趣地没有追问。
既然是我认识的人,相信等到该让我知道的时候,我自然就知道了。
推开是朕卧室的门,他正在桌前摆弄他那些录音器材。
我以前来他家的时候,这些话筒电线都是被他收起来的,所以今天是第一次见,觉得很新奇。
我凑到前去,摸摸他的防喷罩,“你要录音啊?”
他调着话筒架,“今天状态好。”
我一听,星星眼,“那我能在旁边听吗?”
“不能。”
“好无情。”
“出去。”
我宁死不从,趴他床上挺尸。
他无奈,拍拍我的小腿。
我弹蹬腿,装死。
他单膝跪床,一手撑着上身,拍拍我的后腰。
我脸埋在被子里,吭叽了一声,装死。
他轻叹一口气,起身拉过座椅,到桌边坐下了。
之后他录了一个翻配,我事后有特意去看了那个漫画,叫《少年同盟》,他录的角色叫佑希。
本来是期待能听到他的羞耻play,但我发现那个角色居然和他平时说话的调调一样,呃...还死么咔嗤眼。
所以他本色出演了一把,一气呵成录完了。
把我失落坏了。
“皮卡丘。”我一脚蹬在他的椅子上,“快录两句娇喘给爷听听。”
他无视了我,点击鼠标保存文件。
我在床上打滚,“我想听狂笑咆哮方言哭腔伪娘撒娇卖萌抖s抖s抖s抖s都行都行都想听!”
说着,我一不留神已经滚到了床尾。正在我以为自己怕是要跳下去的时候,我撞在了是朕的腿上。
我仰躺在床沿,他站在床边俯视着我。
他双臂抱胸,昂着头,垂着眸子,一脸狂傲不羁俯瞰众生的鄙夷像,“杂修。”他压着嗓音说。(杂种系列金闪闪的口头禅抖s)
那一瞬间,我感觉有一根筋络从我的小腹一直拽着我的胸口,酥得我腰都软了。
我承认我被s到了,而且感觉很爽,我已经就‘自己是否是抖m’这个论题展开了深刻的辨析。
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我“啊!”了一声,立刻拽住床上平铺的被角,一个打滚,我就把自己卷在了被子里。
就像任何物种在羞射的时候都会选择回避或隐藏,我当时也是遵循了自然规律,一激动就多滚了几圈,咚地一声撞在了床头上。
那个铁艺雕花的床头被撞得直颤,房间里只能听到它震颤的余音。
更无语的是,我发现自己被紧紧地裹在被子卷里动弹不得。
一时间,气氛好卵尴尬...
沉默片刻,我听到房间里悠悠地传来一句,“你有病吧...”
我故作濒死状,“朕哥救我...”
“不救,不是你要听抖s的么...”
我是要听抖s,不是要玩捆绑play啊!我要哭了,继续哑着嗓子呼救,“朕哥救我...”
“不救。”
哭了。
我的手被反别在背后,根本无法回身,脸无力地埋在被子里,说话声音都闷闷的。
“唔...”我自暴自弃。
那边传来鼠标和键盘的声音,他应该又回到了电脑边。
“唔...”我百无聊赖,开始制造噪音烦他。
正当我以为他一时半会儿不会理睬我时,我身后的床铺一陷,我知道他来了。
“谢谢朕哥!”我连忙道谢。
“不谢。”他说。
说着,我突然感觉自己身下一空,我似乎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卧槽朕哥有话好好说!”我在被子卷里求饶。
他好无情,抱着被卷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我那时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定位自己最终被狠心地丢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然后我听到他趿拉着拖鞋,回屋关门上锁的声音。
好无情。
我无事可做,索性放空自己,生无可恋地躺在黑黢黢的被子卷里。
其实我刚才也被自己吓到了,我知道那一瞬的激动属于性中枢神经系统达到兴奋阶段,在激素与环境刺激下而产生了渴望与冲动。是的,我对我同桌,一个男的,产生了性冲动。
我咂咂嘴,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论点。
逻辑学上,论点是指真实性还需加以证实的判断。
不得不承认,作为是朕的同桌,我以前就喜欢看他的侧脸。记得以前自习的时候,我累了就放下笔,支着头看他。他注意到我的视线,停笔,茫然地和我对视,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我的注视了。
我喜欢他颔角的弧度,喜欢他白皙的脸颊和黑色的发,这话我也不是第一次说了。
而今天是第一次从我同桌身下这个角度仰视他,依然是我喜欢的。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我想我应该是得出了为什么会对是朕产生性冲动的答案了。
结论就是,十八岁青少年精力旺盛太长时间没打飞机导致积攒太多颇为敏感饥不择食了。恩,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