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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之中,林献的脸上带着一抹轻佻却不下流的微笑,笑容刚扯了一下就歪了嘴,露出一些无奈来:“我说宁欢美女,你还是老样子。喜欢我也不用这么主动扑上来啊。”
他抬一下胳膊,企图松开那白网,募地手上一沉。白网没有被推开,反而加重了。
当初和宋理研究武器时我就要求在白网里下了特殊的咒,一旦敌人落网,为了牢牢困住对方,白网必须成为一个严密的束缚。林献现在的感觉大概就是负重千斤。
我眯了眼睛:“少废话,你当初不是逃走了吗?”
既然逃走,应该躲得远远的,怎么会有一次出现。
林献自语风流的眼眸微微闪动,面带笑容:“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有这么亲近吧。不用把行踪跟你一一汇报,嗯?”
嗯你个头。
我冷眼看着他,脚下一转就过去拉窗帘,唰啦一声,深紫色的厚重帘子随着我的手势由右自左划拉过去,白日艳阳照射进屋里,一室的黑暗被驱散干净。
地上的林献脸色骤变,下意识就弯腰伸手想要遮挡,可白网太重他无法抬手,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无法投射出影子,但奇怪的是他的手臂和脸部却开始浮现出斑驳的形状。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类似于腐蚀的痕迹。
偏白的脸一点点龟裂褪黑,露出肌肤深层更为诡异的颜色,不同于活人的红,他是另一种腐烂的暗色红。
“嗯……”眉头紧紧皱起,脖颈和手臂的血管因为用力挣扎也凸显出来,林献咬牙斜眼看了我一眼。道:“宁欢美女,你这么想要我死吗?”
“我不是——”我匆匆辩解一句,下一秒听到皮肉烧灼的滋啦声响,他难忍的闷哼出声。
“既然还不想我死,麻烦把帘子拉上!”
哗啦一下,光明重新被覆盖在外,室内一片暗寂。只听得见林献重重的喘气声。
“开关在哪里。”我问。
呼呼。林献在喘息,不知道是没有空还是故意无视我,反正没有得到回应。我想了想。借着白网的盈盈光亮扫视一圈,在后方的墙壁上找到开关,按下去。
暖黄色调的边角灯亮起。
随手拉过一张椅子,我在他面前坐下。抬了一下下巴:“等你准备好了,就开始说吧。我听着。”
经过片刻休息的林献抬了眼眸。看我一眼。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身上被腐蚀灼烧的部分已经开始愈合,不知为何,速度有些慢。
我看在眼里。心下微微惊奇。
记得当初林献在阴间天域里拿着一个大铁锤跟白冥安作战,那时候他可不是现在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当时他背后弥漫的灰色阴团威力之大,让人难以忘怀。
不过。复原能力稍弱是不是代表他这个契约者的能力也衰弱了。
为什么,这消失的一年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变了。”
打量了我一会儿。他嘴里说着这么一句话,没头没脑的。
我挑了一下眉头:“我想我们没有这么亲近,我原来什么样现在什么样,你确定你了解得清楚么。”
“呵。”林献轻笑一声,身上的伤痕掩不住他的气质。这个男人不像宋理,天生的妖娆充满桃花气息。他更像是,千锤百炼过后的花朵,为了骄傲和虚荣,硬是不畏惧风雪在外世摇曳生姿。
“是不一样,你以前……”他歪了歪头,似乎在想用哪一个形容词更合适,下巴收敛一点,“以前看似圆滑实际愤世嫉俗,现在整个人沉静不少。”
他摇摇头:“我还是喜欢倔强的美女。”
嗤笑起来,我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目光冷冷的:“好,你是想要就这么跟我拖下去是么。我不在乎。”我抱着双臂,微微侧头,“反正等下你的女朋友回来,有什么问题问她也一样的,你说是不是?”
闻言,林献的眼眸一沉,嘴角带了几分警告:“宁欢美女,虽然我们算是老熟人,我也蛮喜欢你,不过你最好不要接近她。”
“威胁我?不好意思,我最近不吃这套。那个……陈蓓蓓是吧,她知道不是正常人类的事情吧。”
“呵呵呵,你觉得自己算是正常的人类?”林献好笑地看着我。
我噎了一下,气不打一处来。啪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椅子翻转,用手摁住往前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林献,有一点你说得很对,我是变了。这改变是好还是坏,你难道想要用自己的女朋友来试验一下吗?”
林献脸色阴郁几分,看着他露出几分忌惮,我冷笑一声:“老实配合我,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自然不会为难陈蓓蓓。”
“你问。”
“好,当初你逃走时帮助你的是谁?”
林献面上显出一种奇特的表情,像是讥讽,像是蔑视,又像是某种敬畏:“宁欢美女,一开口就问这么棘手的问题不好吧。”
我眯起眼睛:“我觉得好。说,是谁?”
林献哼一声,一笔带过道:“按你们阳间的说法,就是我的上司,债主。”
债主,我眼睛动了动:“那个家伙就是你们所有契约者前签订契约的对象?”
林献默然不语,光是投给我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我横他一眼:“我要你明确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
如果这样。
“那好,我问你,最近阳间出现了许多和你一样的契约者,是怎么回事?你们阴间在弄什么?”
林献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眸里的光彩闪动,就像是一个知晓巨大阴谋和秘密的人一样,他盯着我慢慢地道:“你想知道?”
“你说呢。”
他摇头:“没有诚意。首先,你要先把我从这破网里面松开。然后我们再谈。”
我犹豫着。他便笑:“怎么怕我逃跑啊。现在是白天我出不去,待在这个别墅里你只要一拉窗帘,我就只能束手就擒,你满意了吗?”
我衡量了一下,觉得的确是敌弱我强,不过这个小资鬼的狡猾一年前我就见识过了,短暂思考片刻我决定把黄佳也叫进来。两个看一个胜算更大。
“你在这里待着。我出去一下。”
我走到门边,林献在白网里还不忘轻佻地笑:“宁欢美女还带了帮手啊,不错。是之前见过的那三个男人其中的一个吗?嗯,我记得其中一个姓白,叫——”
我脚步微顿,扭头凉凉地看他一眼:“男人不要这么啰嗦。你女朋友会跑的。”
说完利落出去,他愣了愣。又是一记轻笑。
穿透门墙,外头又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皱了皱眉头,只觉得鬼也不是那么好做的。长期在这种光线下面生活真是不瞎也要瞎。
“黄佳?”飘走着,低声叫着。叫了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耳朵同时聆听。奇怪,没有一丝声响。刚才我明明让她在外头等待的。
难道擅自离开了?
这黑不溜秋的视野里。什么都分辨不清,我略一思索准备先回去处理林献,就在这时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尖叫。
“啊——”
神经紧绷,这是黄佳!
是谁,谁能伤到她?
我迅速飘到楼下,为了快速直接从地板穿透下去,在一楼的天花板上看到地下的情景倒把我惊了一跳。楼下的黄佳浑身湿嗒嗒黏稠稠的液体,不知为何在特定的位置不断蹦达尖叫。
“啊啊啊啊……你居然泼我粪!啊啊啊啊啊……都是女人你为什么要这么狠!”
粪?不会吧。
我诧异地看着站在她对面的另一个女人,客厅的灯光下映照出她身后的影子,毫无疑问她是正常的活人。女人长得很漂亮,一身碎花连衣裙露出细白胳膊和修长的脖颈,就像是一只优雅骄傲的天鹅。
此时天鹅的手里捧着一个玻璃罐头,里面装着黄白相杂的东西,就跟倒在黄佳身上的一模一样。
“你是哪里来的女鬼,为什么出现在我家?”女人警备地看着黄佳。
黄佳依然崩溃,完全听不清楚或者是不在乎她的问题,只是在原地抓狂地打转:“啊啊啊啊,你放我出去啊。我要去洗澡,我不要顶着一身粪啊!啊啊啊——”
放她出去?
我挑眉,注意到地上被撒了一圈那种奇怪的液体,黄黄白白,这个圆圈仿佛是画地为牢把黄佳困在里面,黄佳无法走出这个范围。
“你先说你来我家是什么目的!是不是冲着阿献来的?”女人美丽的脸上满是坚决。
阿献,林献。这个女人就是陈蓓蓓。那个明知林献是鬼,还跟他在一起同床共枕的女人。
黄佳也立刻明白过来:“你就是那什么蓓蓓?哎呀,我不知道什么林献啦,我和宁欢来是帮助警察办案,警民合作你懂不懂!”
陈蓓蓓秀眉一扬:“宁欢?你是说你有同伙?她在哪里?”她立刻四处张望起来。
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个白痴。
现在这情况我是下去还是不下去的,显然陈蓓蓓已经把我们当作了入侵的敌人,不过话说她一个活人能见到鬼魂状态的黄佳,难道是林献教了什么秘术给她?
我还没想明白,下面黄佳哀嚎了半天,偶一抬头就看见了我,目光相对间,我心中一紧刚想要打手势要她安静,她却气运丹田大喊起来。
“宁欢——救我啊,这女人品泼粪,居然朝我泼粪!帮我泼回去啊!”
陈蓓蓓不是个傻,立刻朝天花板上看,一瞬间视线交汇,她眼睛一暗,我立刻就明白过来这个女人真的能看见我。
不好。
陈蓓蓓手里抓了一把东西,即刻就朝我洒来,我这才注意到那黄白的液体是一种混合物,白的似乎白盐和米糠,黄色的是符纸浸湿褪去的颜色混在其中,这才形成了这种东西。
我身形灵活,第一次攻击被我逃过,紧接着又接连躲过了两次攻击。
黄佳在地上欢呼:“好样的!宁欢好棒!”
我心里微微松气,却在这时陈蓓蓓眼神发生变化,下一秒她抓着的那把东西方向一转,直接朝着被困的黄佳身上泼了过去。
一声惨叫:“啊!”
黄佳蹦跶得老高,嘴里还不断嘶气。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些黄白之物除了能困出鬼魂之外,似乎还能起到伤害他们的作用。
黄佳抖动着身体,想要把肩膀上的那些甩下去。可陈蓓蓓那边并不打算放过她,看她身体的姿势早就准备好再次袭击。
我面色一沉,低声叫道:“让开!”
黄佳侧头一看,眨巴一下眼睛,立刻就蹲下来。
要说她这个动作还是很默契的,可是我们都错估了陈蓓蓓的真实目的,或者说我们低估了这个女人的聪明,正在我冲下去的瞬间,陈蓓蓓身体一扭,手上的东西唰得朝我飞来。
我睁大眼睛,用尽权力扭开身体,在关键处躲开了大部分的攻击,却还是有一小股液体甩溅在我的小腿上。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一股刺痛传来,身体的重量一下子加大。
砰一声,我掉落在地。
蹬蹬蹬,陈蓓蓓快步跑来,就像是一直乘胜追击的母狼,我背过身警惕着面对她,我想要逃却抵不过左脚沉重,稍一个迟缓那边又把东西甩了过来。
我迅速弯腰躲避,头发却中招,从后脑勺滑落几滴到后颈,顿时像是有个两百斤的胖子坐在我脖颈上一样,沉重不堪。
我以一种很难堪的姿势趴在地上,我靠!我暗骂一声,伸手开始去取怀里的符纸,动作比较细微,那边陈蓓蓓围着我开始洒液体,看我一直不起来,以为我和黄佳一样也成了困兽。
哒哒的高跟鞋声绕了一圈,又停在我面前,陈蓓蓓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得意,也是一种轻松。
“你们——”
我猛得一伸手,黄色符纸飞投而出,嘴里迅速念词,一张点燃,两张点燃,一连五张五张并排在半空中点燃,陈蓓蓓估计是被看蒙了,等她反应过来要去洒液体时,第六张符纸早就烘干了我脖颈和小腿的液体,身体再一次感到轻盈。(未完待续。)
ps:不好意思,已经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