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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皇子攻X男后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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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一那天,天气暖洋洋的,顾雪柔呆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丫鬟们给她抹上脂粉。黄铜镜照出不甚清晰的面孔,镜中的女子,容颜俏丽,妆容让她少了几分少女的稚嫩,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

    那些女人们都在她的身边说着喜庆的话,顾雪柔想笑,可她笑不出来,面孔精致,却呆滞的像木偶。

    “祭祀大人会来么?”顾雪柔低声询问。

    旁边的喜娘的脸僵了片刻,“按照规矩,祭祀大人是不能出宫的,所以…”

    顾雪柔点点头,头上的珠钗传来碰撞的清越声,不来也好,她不想他来,她知道齐风不会难过,可她会。

    十里红妆,声势浩大,街头巷口的百姓们都带着笑容。

    男主和女主成亲了,主角对,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心情也不对。

    顾雪柔动作僵硬的根据叫喊声行礼,被盖头遮住的脸庞,没有一点笑意。

    红烛安静的烧着,不知过了多久,顾雪柔感觉到有人进房了,她攥紧嫁衣的一角。

    视线逐渐明朗,面前的,是楼官月精致而冷漠的面孔。冰冷的吻落下,粗暴的动作,顾雪柔的心里涌出一种屈辱的感觉,如果是那个人的话……

    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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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腻的香味让人闻了恍恍惚惚,半梦半醒间入眼是漫天的红色,神志仿佛被困在记忆深处,迷迷蒙蒙无法清醒过来。

    他在被人按着做着什么动作,齐风皱起眉,脑海中传出来的声音让他陡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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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风猛地睁开眼,看见的是一身喜服的楼官月。楼官月从不穿红色,灼眼的红色让他俊美的面容染上妖异的色彩,那脸上的,是毫不掩饰的贪恋。

    “不愧是父后,就清醒了呢。”楼官月亲昵的在齐风的脸上亲了一下,脸上带着欣喜。

    他目光灼灼的打量着面前的人,父后穿红色,果然很美。冷峻的青年无力的躺在床上,衣物和床被那耀眼的红色显得脖颈处的皮肤更加苍白,冷漠的眉眼仿佛也因此柔和,像梦中的情形,却更胜之。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齐风半眯着眼,神色惫懒,也不知道楼官月下的什么药,让他全身没力气,也提不起什么精神,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那么爱用药!

    “今天是我们大婚之日啊,我不在这里在哪里?”楼官月笑得很无奈,他揉了揉齐风的脸,表情宠溺,就像丈夫在看自己不知世事的小妻子。

    去他妈的妻子!齐风闭上眼,防止自己崩人设。

    “父后,交杯酒我们已经喝过了哦,接下来,父后是不是也很期待呢?”楼官月看见齐风闭眼的动作,眼神变得更加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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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三,楼官月的生辰。

    “父后,今日是儿臣的生辰,月儿可以向你讨个礼物么?”

    楼官月含*住齐风的耳垂,喷薄出灼热的气息。

    “想听父后叫*出来,好不好?”

    青年固执的咬着下唇,偏开头去,全是无声的拒绝。

    “父后真是不乖。”两天了,这个人固执的不肯发出声音,用自己的方式对抗着这场情*事,楼官月眼里的光芒明明灭灭,握着青年的手腕的手一阵收紧,那么,就做到你喊吧,我亲爱的父后。

    我终究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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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臣妾想入宫拜见皇后。”顾雪柔捏紧手帕,努力扬起笑容,心中对楼官月的恨意加强,这个人,不让她去见齐风。

    “不许。”楼官月看着跪在地上的顾雪柔,眼里满满都是不怀好意的色彩。

    “为什么?”顾雪柔眼里带上愤怒的色彩,呼吸有些急促。

    “需要为什么么?顾雪柔,这辈子,你都别想看见他。”楼官月笑得很不屑,也很得意,顾雪柔从来就没有那个资格,可以和他争夺。

    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男人嘲讽般的话语,阴魂不散的回荡在耳边。顾雪柔站起身,挺直了脊背,她走了出去,背影仓皇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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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二十,楼煜允病重,在朝堂之上当场晕倒,太医诊断是积劳成疾再加上去年冬日受的伤害复发,臣子们纷纷高呼让帝王保重龙体,明里暗里指出五王爷暂代朝政是众望所归,在病榻上的楼煜允干脆下了诏书,让五王爷楼官月处理诸事。

    楼官月下令让太医院倾尽全力治好帝王,贵重药材源源不断的送去太医院,他还下了悬赏,征集天下医师圣手,这番作为让天下百姓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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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臣妾恳请进宫伺候父皇。”顾雪柔没有带上往日温柔大方的笑脸,她知道,对于楼官月而言,他恨不得多看她凄惨一些,可不知何故,楼官月分明很厌恶她,可却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伤害。算是念旧情么,呵,他和她,可没有什么旧情可念。

    “哦?”楼官月似笑非笑,“理由。”

    “他不能死。”

    “我说过,你不能见他。”楼官月眼神冰冷。

    “祭祀大人与我而言,就像……父亲。”顾雪柔脸上带上乞求,没有这个人的允许,她根本无法踏出王府一步。

    “那就去吧。”楼官月轻轻一笑,转身离开。

    顾雪柔低低的笑出声,白皙的手掌里,几滴猩红晕染扩散。

    如果我不好过的话,那么大家,就一起痛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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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龙殿。

    齐风如往常一样,只穿着一件外袍。松垮的外袍露出一片春光,肩膀至锁骨处密密麻麻的吻*痕昭示了昨日的战况。

    楼官月躺在床上,半搂着齐风,手指揉弄着他家父后顺滑的青丝。楼官月目光沉沉,这个人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不顺从也不反抗,可是,这个人自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开口过。他把他囚在守龙殿里,把楼煜允留下的耳目全部替换,他每日处理完事务之后,替身回到王府,替他应付各种琐事和接待拜访,而他只要回到这守龙殿,一直陪伴着他的父后就足够。

    “父后,如果父皇……,你真的会死么?”楼官月问得小心翼翼。

    楼官月翻阅了所有史书典籍,从来没有一个信息记载了祭祀是如何死去的,对于祭祀的描述也是语焉不详,也从不曾有人见过祭祀的尸体。

    齐风倦怠的睁开眼,这死孩子把他的武功给封了,又天天做做做,弄的他浑身没力气。

    “嗯。”

    这是齐风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回应他,可这回答,却不是他想要的。

    “你想看么?”齐风眼里罕见的带上笑意,那种感觉,来了哦,再见,我亲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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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世界

    齐风又闭上了眼睛,楼官月的眼里是藏不住的欣喜,他的手指在青年的脸庞流连,父后和他说话了呢,哪怕只有一句,哪怕只是一句,足够了,足够了。

    楼官月的笑容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停留在青年的嘴唇上方的手指,却感受不到那呼出的鼻息,楼官月的脸色变得难看,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怎么可能呢?

    少年的脸上满是茫然的错乱,他满是虔诚的吻上了躺着的青年的嘴唇,眼里的光寂灭到绝望。

    金红色的交缠的纹路,在青年的皮肤上缓慢消失,化成柔和的光芒,一点一点湮灭。

    楼官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纹路消失,他慌忙的抱起齐风,朝着守龙殿中那个小房间里奔去。

    白色的水流状物还在流动,楼官月小心翼翼的将青年放在水池里,可那些异种,却视而不见的,快速爬过齐风的身体。

    顾雪柔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面前这副场面,太过诡异,也太可怖。

    血液从齐风的身体里喷涌而出,楼官月抓住那些涌动的蜘蛛,往齐风的身上洒去。

    “父后别怕,我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的,它们爬进去就好了,不疼的,不疼的……”楼官月不停的呢喃着,脸上的笑容,是近乎癫狂的诡异。

    血腥味在房间里弥漫,可那些异种们,仍是视若无睹,固执的朝着漩涡爬去。

    指尖染上猩红,在青年苍白的肌肤上描摹,划过锁骨,划过胸膛。青年的脸色惨白,精致的面庞呈现的,是死者的冷漠。

    “住手!”顾雪柔厌恶的看着挥舞着匕首的楼官月。

    楼官月抬头,脸上还挂着甜腻的笑容。

    “他都已经死了!你别碰他!”

    “谁说他死了。”楼官月的脸庞扭曲,眼里全然是暴虐。他将齐风从水池里搂出,血液浸湿他们走过的路。

    可齐风的确死了,在纹路消失之后,他的躯体也一点点的消散,从脚趾到脚腕,像化为灰尘,看不到存在的痕迹。

    为什么!为什么连父后的身体也不就给他?楼官月慌忙的将齐风放置在地上,手掌按压在齐风的小腿上,可那却是徒劳,*想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融化,连粉末都没有留下。

    掌心空荡荡的,刚刚真实触碰到的肌肤化为虚无,在嘲笑着他的无能为力。

    血色的花盛开来在青年的胸膛上,匕首贯穿了肌肤,将苍白的躯体划开,父后,你一定会和我在一起的。

    少年带着满足的笑容,一口一口吞吃着青年的心,父后你看,最后你的心脏,在我这里啊,我们融为一体了呢,真好。

    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一件外袍,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楼官月扼住顾雪柔的喉咙,舔去了嘴角的血液,父后的血,好甜呢。

    “你看,他死了,我们谁也得不到。”顾雪柔得意的大笑,她无法得到那个人,楼官月又凭什么?她不知怎么去描绘那种心情,当她看到那些画的时候。那间房子里挂满了齐风的画像,站着的躺着的冷漠着的,可以窥见画的主人,对齐风的迷恋。顾雪柔觉得恶心,没想到楼官月居然对着抚养他长大的齐风居然有这种感情,更多的是愤怒和嫉妒,为什么楼官月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靠近齐风!

    少女的身体被狠狠扔在地上,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划破她的脸庞,血液从口鼻处流出,可怖的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哈哈哈,楼官月,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尖锐的女声刺耳,顾雪柔忍着疼痛,开怀的笑着。

    楼官月挑眉,然后将匕首狠狠扎进少女的腹中,脸上带着冰冷的嘲讽。

    “四月初一那天,我和父后大婚了呢,真可惜,你不在。”少年眼里焕发出光彩,像是回忆到愉快的事。

    血液从下身一点点流出,巨大的疼痛,顾雪柔的表情空洞。

    “你怀的,是个野种哦。”

    到头来,你什么都没有,而我,至少有他的心。

    空寂的房间里,残破的少女不甘的瞪大双眼死去,面容俊俏的少年,搂着地上的衣物离开。

    他曾和他一起躺过的床上,少年将那件外袍披在身上,幻想写这是他曾经倚靠过的胸膛。

    血色,在白色的床单上,涂洒出妖艳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