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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虽然不把袁绍放在眼里,但也不愿意此时和袁绍翻脸,他倒不认为袁绍能把自己怎么样,毕竟现在众诸侯已经离心离德,一旦有此事来,真正站在袁绍一方的人少之又少。
他所顾忌的不过是贾诩,谁知道这满腹鬼主意的三国智者会不会真的去而复返,杀个回马枪。
要收拾袁绍这等草包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
哼!你不是想要谋夺冀州吗?我偏要令你愿望落空!
想到这里,太史慈压下对袁绍的轻视,表面肃容道:“盟主此言差矣。我太史慈哪有这么大的本领?依现在的局面看还是我同盟军的将士奋勇杀敌,已经给并州军以重创,所以对方见我青州军这生力军到来心知再往下打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须知对方的目的并非是与我军争胜,而是为董贼断后,这才撤退的,不知各位以为然否?”
此语一出,众人纷纷点头,就连袁绍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田丰心中冷笑,表面上不留半点客气和余地对太史慈道:“太史大人说得有理,只不过在下实在有一事不明白,还想请问:为何青州军出现的如此恰到好处,偏偏是到此等紧要关头才赶到现场,还真是凑巧呢!”
袁绍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自己这忠心耿耿、说话办事只重实际的顶级谋士的意思了,马上更加怨恨地看向太史慈,心知自己为他人作嫁衣裳,落入了太史慈的圈套,让太史慈拣了个大便宜。
太史慈看着田丰,心中涌起了怜悯和喜爱之情,但嘴上却不留半点情面,勃然变色道:“你是何人?竟敢和我太史慈这么说话!我和你家主公在此谈论军国大事,用得着你这腐儒插嘴吗?我大汉朝政就是坏在你等这种狂妄犯上的无知之徒的手中!”
此语一出,众人神态各异,不一而足。
不了解太史慈的人当然认为太史慈这种态度是理所当然,毕竟这时代是极其注重出身门第的,田丰现在和太史慈这样说话无疑非常不合规矩。
不过太史慈这话绝对有指桑骂槐的意味,明着是说田丰目中无人,实则是在讽刺袁绍沽名钓誉,妄托忠义之名,却行坐观汉室倾颓之事。不过太史慈句句在理上,弄得袁绍等人无法反驳。
最主要的是,太史慈想要利用拥有这种心态最浓烈的袁绍来封住田丰的嘴,田丰的这番话原本就是为袁绍着想,但经过太史慈这么一说,仿佛变成了袁绍飞扬跋扈,纵容属下顶撞其他诸侯的意味。
虽然对田丰有些不公平,但太史慈实在不想令田丰这智者弄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来,要知田丰虽然比不上郭嘉和贾诩两人,但相差并不多,太史慈虽然对自己的才智有些信心,不过绝对不会自大到自认可以稳胜田丰的程度。
所以还是让田丰闭上嘴的好,如此一来,好面子的袁绍肯定是阻止田丰说下去,那自己就少了很多的麻烦。
曹操城府极深,此时更深知太史慈的意图,所以只是冷冷地看着太史慈表演,一言不发。
赵云先是一愕,旋即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不过赵云转过头看时,却发现青州军中的各位将领脸色均不好看,显然是对太史慈刚才的说法颇有意见。
要知青州军中的大部分将领的出身十分低下,即便有像徐盛这样的人,也是出身寒门,他们之所以对太史慈心悦诚服的地方就在于太史慈求贤若渴,并不计较一个人的出身,这才会令在这时代原本没有机会发挥自己本领青州军将领对他死心塌地、誓死效命。可是太史慈刚才那番话实在是令他身后的众人接受不了。
赵云虽然加入太史慈的军队时间不到一天,但却深知太史慈的为人,否则自己现在就绝不会站在青州军的阵营中。心思灵巧的赵云一见青州军众人脸色不对,马上就知道众人误会了太史慈的意思。
不过他却无法为太史慈辩解,毕竟自己才加入太史慈阵营的时间不长,有许多的事情他没有发言权,就比如现在,他如果开口只怕事情会弄得更槽。所以唯有在那里干着急。
在青州军中能读懂太史慈心意的人并非只有赵云,冷静多智的高顺也是其中之一,看看赵云焦急的面孔,高顺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年轻人,当真是智勇双全之辈,随即就低声向自己身边的人解释起太史慈的意图来。
众人马上露出了释然的神色,杜远的脸上更是羞愧难当,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耳光。那清脆响亮的声音弄得其他人纷纷循声望了过来,弄得杜远这粗汉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连连说道:“有蚊子、有蚊子。”
那憨厚的傻相看得廖化牙根痒痒,心说这不争气的小子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得到师妹的青睐,不过同时却觉得杜远的行为代表了自己的心情,不由得暗暗的赞赏地看了看杜远。
赵云满怀赞叹地看着高顺,觉得眼前这个伟岸如山的大汉的身上实在有许多可知的自己学习的地方,不说他带兵打仗的能力,就是这一份对军队超强的统帅力就值得自己学习。
虽然赵云也被吕布的统帅能力所慑服,但无异吕布的统帅方式在其巨大优点背后还有更大的隐患存在,那就是并州军队的战斗力一直取决于吕布的个人表现,吕布不可战胜的形象已经深深地植入了每一个并州士兵的内心,吕布就是神。
但如果有一天这个无所不能的神败了呢?
那时候只怕后果不堪想象,那将是对并州军队在士气上毁灭性的打击,进而导致无法阻挡的溃败。
可是眼前的这只听说由高顺一手训练的青州军队明显不同,那种军中的凝聚力并非是*某个人的带领而形成的,他们有一种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血战到底的精神。
只此一点,赵云就决定要虚心向高顺请教。
其实赵云不知道,青州军的这种特有的彪悍与其特殊的军中制度有关,而高顺只不过是起到了一个最大发挥青州军战斗力的指挥者的作用。
不提赵云这日后名动天下的少年英雄在那里满腹心事,单说袁绍,他当然知道田丰问的问题无比尖锐,而且这也是他心中的疑问,但问题是太史慈的话语令他大失面子,使他失去了继续盘问太史慈的兴趣,故连忙道:“田丰退下,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田丰自太史慈此话出口后便一直面带冷笑地看着太史慈,若是太史慈这点路人皆知的阳谋他还看不出来那可真是白活了,不过太史慈的这一点反击还真是恰恰击中了袁绍的要害,令足智多谋如田丰者也无可奈何,此刻闻言唯有心有不甘的退向后面,不再言语。
太史慈生怕袁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连忙转变话题道:“本初公,经此一战,吕布的并州军已经不可能在洛阳立足。我同盟军实际上已经是大获全胜,只是不知道本初公下一步如何打算,我等定当追随。”
说完后,太史慈自己都觉得心中好笑,袁绍现在元气大伤,而且心中只怕已经恨不得生生咬下一口自己带着鲜血的皮肉来,哪还有心思去追击强大的并州军?所以这一问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最重要的就是堵住袁绍的嘴巴。
果然,袁绍被太史慈问得一愣,转过头来看向自己身后的三个谋士,田丰、郭图、许攸这回倒是没有分歧,意见出奇的统一,齐齐摇头。显然不赞成袁绍去做追击并州军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这太史慈其奸似鬼,别因为追击吕布这个难以对付的敌人在半路上再被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太史慈算计了,那才真是冤哉枉也呢!
袁绍当然也在怕这件事情,毕竟这个太史慈现在的实力比其他诸侯都要强大得多,没有必要硬碰硬。他之所以习惯性的转过头去看这三人的原因很简单,仅仅是因为有点咽不下这口气。
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压下对太史慈深刻的仇恨,缓缓道:“诸兵疲困,进恐无益。”
太史慈要的就是这句话,点头道:“盟主所言甚是,如此也好,那我青州军就返回营地休息一晚,明日便启程回青州,毕竟地方事务繁多,如今又盗匪猖獗,不可不防。”
转过头来看向陶谦那老狐狸,微笑道:“陶大人什么时候回徐州呢?我们同来同返也算是人生快事。”
陶谦呵呵笑道:“子义这话说的有理,不过我徐州军不比你强悍的青州军,此次伤亡甚多,还要在此休整一段时间。子义的好意老夫心领了。”
至于是真的损失惨重,还是不愿得罪袁绍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样子第二种可能性极大。
太史慈当然不会勉强他,点了点头转向曹操,还未说话,曹操已经抢先道:“子义不必管我。如今我要先到陈留那里停留一些时日,若是有缘,日后即当相见。”
太史慈心知无可挽回,未免有些伤感,但他也是生性豁达之人,点头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孟德兄莫愁前途无知己,小弟在青州随时恭候孟德兄的大驾光临,到时我以当利美酒为孟德兄接风洗尘。”
曹操听得眼前一亮,放下对太史慈的诸多不满和猜疑,豪气干云道:“如此甚好,明天子义回青州,我曹操去陈留,一起上路吧!”
太史慈点头。
这时候老好人张邈发出声音道:“明日我与孟德一起回陈留,毕竟是陈留我的管辖范围。”
太史慈见张邈说这话时连袁绍的眼睛都不敢看,就知道张邈仍然在为今天白天的事情担心,生怕袁绍对其打击报复,所以才提出了与曹操一同回陈留的要求。
曹操也担心张邈被心胸狭窄的袁绍算计,连忙点头应是。
袁绍此时的心神完全沉浸在日后对太史慈如何报复上,哪有精力和闲心注意到张邈这在他眼中可有可无的人物?
一直盯着太史慈看得刘备这时也缓缓开口道:“既然各位心意已决,我幽州军也明天回程。”
事已至此,一直就有名无实的同盟军已经到了不得不解散的地步,其他人还有什么好说?唯有纷纷点头。
于是各怀鬼胎的关东诸侯们各领兵马,向驻军之地缓缓走去。
只剩下一地的死尸。
待太史慈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时,天已经大亮。
不过众人的精神去很好,毕竟此战的既定目的已经达到,而且马上就要回到青州,试问世界上还有哪里比自己的家园更温暖和舒心?
太史慈与赵云等人说说笑笑进帐时,就见面目苍白俊美的郭嘉已经从孙坚处回来了。
太史慈大喜过望,连忙快步上前,一把扶起正要施礼的郭嘉,笑道:“奉孝辛苦了。”
郭嘉笑着和众人寒暄几句,待坐下后,对太史慈道:“事情解决得出人意料的简单,我到孙坚军中时,那个并州军派出的奸细正好也才到孙坚军中,说来好笑,这奸细竟然装扮成我幼时的同窗好友袁胤,结果一下子就被属下揭穿了。”
太史慈笑道:“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要不是奉孝亲自去孙坚军中,只怕事情没有这么容易解决。”
郭嘉的眼睛亮了起来,对太史慈的两句盗版自他人的名句赞叹了几句后,笑道:“看主上的样子,这边的事情也是十分的顺利。”
高顺在旁边赞叹道:“郭嘉先生料事如神,我等十分佩服。”
郭嘉笑了一笑,又对太史慈道:“既然如此,为将来计,那主上就应该尽早派人到西京长安去与徐庶联系。”
太史慈点头道:“我也是这意思,只是不知道派谁去比较好。”
郭嘉默然,说实话,现在兵荒马乱,尤其是去长安的路途上到处是烧杀劫掠,一个不好就会丢掉性命,眼前的众人倒是不怕死,问题是现在太史慈手底下根本就没有闲人,真不知道派谁去好。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就连像杜远这等说话办事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莽汉都保持沉默。
就在这时,帐外一人昂然而入,气定神闲道:“不若派我去吧!”
太史慈抬头看时,吃了一惊,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自洛阳一别就消失不见的帝师王越最器重的徒弟,历史上曹丕的师父——史阿!
不过眼前的史阿已经大异从前,嘴角那丝常带的嘲讽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类似于乃师王越的“天然之感”,虽然与王越比还差上不少,但已经隐隐有一代宗师的风采,只怕日后的成就会在王越之上。
只此一样,太史慈便知道史阿经过不长时间的精修已经武功大进。正是因为这样,太史慈反而不想让史阿前去长安,毕竟史阿与吕布有不共戴天的杀师之仇,无论从整个经营长安的全局角度考虑,还是从为了保护王越这个传人考虑,太史慈都觉得不应该排史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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