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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醉卿举止优雅的用一方明锦绣帕拭了拭唇角,对储慎安甩过去一个眼色,随后上楼,进了房间中。
一刻钟后,有人敲门,施醉卿微微一笑,将门拉开,觅儿自认妖娆无限地倚在门框上对着施醉卿抛媚眼,娇声娇气道:“公子爷,觅儿来了……”
施醉卿掩了掩鼻子,几分嫌弃道:“你刷牙没?”
“公子爷,你嫌弃觅儿么?”,觅儿眼里闪着媚人的水花,“觅儿漱过口了,公子爷你闻闻,香喷喷的哦……”
说着,他身子软软一倒,便倒进了施醉卿的怀里,手臂柔若无骨地攀着她的肩膀。
如此锲而不舍的勾~引她,这份百折不挠的精神,当真是值得嘉奖才是。
施醉卿弹了弹撩拨自己的那只手,带着几分警告,觅儿不怕死地越凑越近,整个身子便在她的身上扭来扭去,如同一只发情的花斑蛇。
“公子爷……”,他吐着气,“公子爷只要了四间房,不就是暗示觅儿晚上到你房中来来服侍你么?公子爷若是害羞了,那觅儿主动,可好?”
施醉卿冷飕飕的看着他,“你有见过奴才跟主子一样住上房的么?”
所以,她只叫了四间房。
觅儿撅着嘴,“那储慎安他们怎么就能住了?”
“他们会杀人,你会做什么?”,施醉卿被觅儿推着往床边去,她倒是顺着他,看他今夜又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觅儿不会做什么,觅儿能给公子暖床,公子爷,你真的不想跟觅儿试试么?觅儿会让你很舒服的……”
施醉卿有几分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绝世小受,明明恨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她,却每每要收敛自己的杀意,白日里还有些收敛,一派天真无辜的样子,一到了夜晚,便想方设法的来引她上床,若她真是男人,只怕早就压着他颠鸾倒凤了,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人还是妖……
施醉卿跌入了床榻里,觅儿及腰的墨发垂下,衣襟半开,笑容妖媚地凑近她的唇,“公子爷……”
施醉卿粲然一笑,手臂微微抬起,将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呈给觅儿看,“觅儿,这是什么?”
觅儿脸色微微一变,伸手去拿锦盒,“这是觅儿装胭脂水粉的盒子呢,公子爷你真坏,知道还问人家……”
施醉卿用指间的指环磕开了锦盒,顿时从锦盒里射出落雨般倾盆的银针,系数没入了对面的墙里。
“原来觅儿也喜欢耍这玩意儿”,施醉卿噙着笑,“本督可是第一次见到设置如此精巧的暴雨梨花针呢……”
屋内的空气中,顿时流窜着一股杀气——
门外,储慎安不知从何处回来,问冷飞流,“公子爷?”
“在房里。”,将觅儿放进去是施醉卿默许了,冷飞流自然而然便想到,也许督主是真太饥渴了,见储慎安要推门进去,阻止道:“储大人,你现在可别进去打扰公子爷,公子爷说她现在,要开荤呢。”
储慎安脸色顿时有些发黑,一脚踢开了大门,门内的施醉卿一愣,觅儿目光一闪,狠狠地将自己的唇压上了施醉卿的唇……
储慎安像刚从寒冰地狱来回了一趟,“打扰公子爷的好事了,属下告退。”
他说完,快速退出了屋内,随手带上门。
而门内,施醉卿早已冷了眸光,一把扯住觅儿的头发,将想要逃跑的觅儿拉了回来,按在身下,随后艳红的唇夹着煞气覆在觅儿的唇上。
觅儿美眸圆睁,死死咬着牙关不松口,施醉卿心中冷笑一声,在觅儿的唇上咬了一口。
储慎安本便觉得不对劲,退出去之后再次踢开了门,看见施醉卿反客为主压着觅儿的一幕,又冷冷的甩上门。
冷飞流看着储慎安疾步下楼的身影,有些费解——这来来去去的是干什么?
施醉卿舔着唇瓣一笑,随后才退出,施施然的翻身坐在了桌上。
“施醉卿,你——”,觅儿不复方才的媚态,此刻也是脸色铁青,他唇上被血色染出一片奢靡之色,而唇角——也露出了血……
施醉卿亦然,觅儿在齿缝中置了一颗豆芽大小的毒药,方才他将毒药渡到了她的嘴里,而施醉卿后还施彼身,觅儿也同样中了毒。
施醉卿云淡风轻地翘着二郎腿,丝毫不管体内的毒会随时危及到她的性命,“好觅儿,你不是要跟本督同甘共苦,如今本督可是给你机会了,如何?是不是欣喜若狂?”
“你这个该死的阉狗——”,觅儿满头大汗,气急败坏的大喊,随后一掌朝施醉卿逼去。
他掌下夹风,阴戾之气碎人心骨,眸光更是透着狠戾,施醉卿狭长的眸子一眯,她眼尾之处浑然天成的弧线透着几分嗜杀和寡情。,不闪不躲,而觅儿掌风行到了一半,却因为毒素逐渐向血液中扩散而无奈手掌,瘫软着单膝跪在地上。
“好高深的内力啊,燕归谷练功心法素来闻名天下,果然是名不虚传……”,施醉卿叹道,觅儿虽然武功招数平平,但内力,确实是深厚,“怎么不跟本督继续装了?”
觅儿咬着牙,沉香素是亡命之毒,没有解药,要到一刻钟之后才会毒发,毒发时面部流脓,肌肉腐烂,直到头部变成一具骷髅死去,他存心要让施醉卿在沉香素的折磨下面目全非的死去,却反而给了施醉卿反击他的机会——
该死,他就不该用沉香素,而是用穿肠的毒药让施醉卿连喊救命都来不及——
觅儿恨得一拳捶在地上,若是现在用内力逼出沉香素,自然是来得及,可如此一来,若是施醉卿趁他运功时下毒手,他更是毫无招架之力,而逼毒之后内力大减,他完全没有能胜过施醉卿的把握。
两个人谁也不动,便如何僵持着,就看谁先沉得住气。
“你早就知道?”
此刻屋内的情形,若是忽略觅儿那杀人的深红目光,倒真是显得几分淫~靡,觅儿那扯开的衣襟里那片雪白的肌肤比女子还要细腻,而施醉卿玩世不恭地坐在桌上,脚尖一点一点,便盯着那片雪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