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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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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舔了舔嘴唇,冷季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干,舌头舔了舔上颚,上面仿佛韩残存着桂花酒的香味,食指跟拇指相互摩擦了一下,枪支的冰凉的温度还残留在手上,僵硬而冰冷的触感还存在在记忆中。

    对了,枪。这时候冷季才想起来大汉的枪。

    黑色的手枪掉到了一旁的地面上,黯淡无光的表面诉说着它跟着大汉的时间,弯腰,冷季将它捡了起来,没有想象中平滑的枪柄,手上摸着它粗糙的表面,冷季从手指传来的触感中能感受到它经历过的沧桑。

    三两下打开弹夹,果然,就像之前预料到的一样,里面空空如也,一颗都没剩下,空有金属的弹夹默默地待在她掌心。

    拆完大汉的手枪,冷季还蹲在地上,手里头拿着大汉的遗物,跟尸体一样的冰冷。

    跟枪一样冰冷的,还有她的匕首。冷季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围,借着昏暗的月光看着四周,漆黑的树影笼罩着地面,褐色的泥土遍布在脚下。

    匕首呢?

    这个时候的冷季并不慌张,她知道周围没有人,这是冷季在警惕地观察完后判断出来的,除了风声,蝉声跟树叶的沙沙作响的声音以外,她没听到别的什么可疑的噪音。

    向后退了一步,冷季想要更清楚地观察地面,还没等她退得更多,脚下便踩到了什么凹凸不平的东西。

    低头,闪着银光的匕首静静地躺在地上。

    冷季又看了看四周,掉到地面上的大衣不仅沾上了泥土还染上了一大片的血迹,红色混着褐色沉沉地盖在大衣的外皮上,污迹斑斑的大衣静静地躺在地面,用它宽厚的身躯掩盖住里头四把手枪。那模样,就如同扔在垃圾堆的破布一般的不堪。

    “啧……”揉了揉头发,顺滑的发丝从脸颊边划过,很嫌弃地揉了揉头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不得不把它收起来。

    把大汉的手枪也塞进大衣里头的口袋,熙熙攘攘地六把手枪在窄小的袋子里头碰撞,也亏联盟的人能设计出来,一边一个口袋插着三把手枪居然还不会掉出来。

    冷季抱着自己的大衣走神,愣愣地看着上面黑色的皮毛,想着它的主人很快就要被A市的人抓住,哦,不,已经被抓住了。

    啧啧,里面还有一叠一百块呢。

    冷季叹息着摇摇头,一脸可惜地将那一叠纸币从左边的口袋里逃出来,磨了磨食指跟拇指,一个满意的微笑,既然你都已经快要成为遗物了,那还是勉为其难地来接收一下你把。

    说完,冷季便一张一张地开始清点数量了。

    嗒,嗒,嗒……奇怪的声音从院子门口的方向传来,混杂在树叶沙沙沙地摇晃声中,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冷季竖耳倾听,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像是某个人在吃力地搬运着重物。

    有人?!

    意识到这一点,下一刻,冷季便下意识地摸向塞在大衣里头的手枪,那一叠的钱币被她随意地塞到了另一边的口袋中,纤细的手指凭着触感便能分辨出哪把手枪是自己常用的,刚握上从医疗局里顺出来的手枪,冷季便想起,里面好像没有子弹了。

    该死的……

    顿了顿,冷季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把手枪,上面还带着血迹,还没完全干涸,凝固的血液沾到冷季的手上,估计是冷季刚刚从大汉那几个手下身上拔出来的。

    难道是他的同伙?眼角不自觉地瞄了瞄躺在地上的大汉,看着他现在躺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冷季咬了咬牙。

    还真是死了也不歇息。

    已经开始习惯性地拉开保险,冷季继续警惕地看着院子出口的方向。杰的血液还残留在地面,细长的血迹如同一条通往未知的导向,总让冷季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耳朵微微地动了动,脚步声没有再靠近,他仿佛仅仅在院子外的巷子里徘徊,不急不缓地走着他的路,来来回回地游荡。

    冷季听着那些脚步声慢慢远去,又逐渐靠近,像是有人在重复着一个相同的动作,在细细听下去,冷季只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

    眨了眨眼,冷季拿着枪在原地站了好一会,风呼呼地吹过,门外的人似乎没有要进来的打算,头发随着风微微飘荡,银色的发丝在月亮的照耀下显得极其柔顺。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么?

    站在原地,冷季始终不敢放下手上的枪,刚放松下来的神经随着这段插曲又重新紧绷了起来,盯着门口,冷季缓缓地迈出一步。

    眼观六路,却始终保持着不动声色,周围依旧是一片的平静,冷季踩着地上的树叶,将每一步都踩得清脆作响,顿了顿,冷季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离出口其实并不远。

    穿过一条幽深的走廊,冷季重新走到了这个宅子的门口,红色砖墙依然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宽大的墙壁阻挡了左边的视线,一大片的红色砖块布满了视野,冷季小心翼翼地警惕着自己左手边,担心着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什么突然跳出来。

    哐的一声,有什么忽然砸到了地上。

    冷季吓得几乎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拿着枪的手随着这一声抖一下,下一刻,反应过来后,手枪便被她握得更牢了。

    在墙后面站了一会,意外地没有人来打扰她,冷季眯了眯眼睛,小心翼翼地探了半个头到墙后面去。

    一个佝偻的身体抱着一罐沉重的酒坛子走在箱子里头,没有灯光,只有那点细微的月光替他照着面前的路,宽大的葵扇被他别在了腰后,迈着踉踉跄跄的脚步,一步步地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冷季看着他摇摇晃晃地将酒小心翼翼地搬到一台小推车上,再看了看四周,路上没有别人。

    原来是那个老头……

    再一次,冷季长呼了一口气。

    “喂,”忽然,老头沙哑的声音从砖墙的那一面传来,“过来帮一下我老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