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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飘荡着清香的味道,偏偏花瓣从树梢徐徐落下,随着风不知去了何处。
当夕阳的余辉渐渐散尽,东方露出一抹漆黑的时候,月牙悄然爬上了夜空。今夜注定是热闹的,热闹的同时对于某些人来说则是非常痛苦的。
一个强者可以经历各种各样的失败,而且他们在失败的时候丝毫没有任何气馁的意思反而更加坚韧地坚持着之前自己失败的事情,等待一次次的失败中迎来成功。
黑木与紫宵两人并不是强者,所以他们也并没有强者这样不肯服输的心态,当他们被一个毛茸茸的,他们之前所看不起的六耳所击败以后,他们的心是灰心的,不但灰心而且对未来充满着质疑与茫然,甚至当他们穿上仆从的衣服,开始成为悦来客栈的一员时候也是一样。
当然,难受的同时他们也感觉无力感,从头到尾,纵然他们用尽了最强一招仍旧无法解决妖怪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两者并不是同一个层次了。
“记住,他是跑堂的,名为卷帘,又名沙悟净。这个和你们一样是服务仆从,叫陈玄,是这里的小厨子,这只小猴子,他是我们这里的跑腿的,你们的任务就是从厨房端来烧好的菜然后给客人,明白。”历史永远都是胜利者书写的,黑木与紫宵与六耳比斗失败后王晨顺势就将他们两人拉过来当免费劳动力。
“我知道。”紫宵咬了咬牙最终点点头,她并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没有办法反抗。这个悦来客栈处处都透露着一种可怕的怪异,服务仆从卷帘,是一个彪形大汉而且只要稍稍一看体形便知其为深不可测,再加上一个令他们受挫的猴子……
今天真是糟糕透顶了,她与黑木对望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神中看着了无可奈何。
他们自诩正道人物,但此刻却深陷在妖气冲天的客栈里而且没有任何办法……
“对了,还有你们也别想着去青云山通风报信让他们的长辈来救你,没有用的,即使他们来也就增加几个免费劳动力而已。”王晨当吩咐完他们要做的活以后站起来离开,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忽然停下来道。
“嗯……”
黑木身体微微一颤,没想到他脑子刚升起通风报信的念头这个青年就知道了……
“还有,最后一点,你们现在还不配佩着铁剑,我收走了。”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王晨脸上露出几分怪异的笑容,然后他转过头微微伸了伸手……
“扑哧,扑哧,扑哧。”
黑木与紫宵忽然感觉自己剑鞘中的剑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们身体还来不及握着剑剑就自行脱鞘出飞到王晨手中而且发出仿佛讨好一般的嗡嗡声……
他们再次对视一眼,眼神尽是恐惧。
这个人,竟然能够操作他们的剑?
王晨走出屋子,关上们后,黑木与紫宵静静地坐在房里,没有剑的他们很没有安全感。
“师兄,我们该怎么办,还要回青云山吗?”紫宵沉默许久后忍不住看着黑木问道。
“我们怎么回去?打打不过,逃逃不了,就算发送消息也不一定能够到青云山。”黑木摇头,他们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会踢到了铁板!
“嘿,嘿,嘿!”
“九百,九百零一,九百零二……”
这个时候屋外忽然传来怒喝声,他们顺着窗户看向声音发源处……
他们看到一人,一猴正疯狂地挥着剑,而且剑招一模一样,便是白天败自己的那一招……
直刺?
难道他们就是这样练才练出来的吗?如果那样的话,那真的太可怕了……
不对,也许呆在这家客栈里对自己两人的剑术也有帮助也说不准呢?
黑木这个时候感觉自己仿佛抓到了什么关键点,当抓到这个关键点后心中的那份郁闷与挫败感便少了很多了……
屋外,院子里。
“师尊,你为何收下这两个人,他们可是来我们客栈打人的。”当挥完两千下后,六耳猕猴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正看月牙的王晨。
“是啊……为什么……呼……收……”陈玄体质比不上六耳猕猴,他气喘吁吁地接了一句。
“这两个人的心地并不坏,他们虽然闯进客栈但是毕竟没有真的杀人,他们只是为了报复而已。”王晨笑了笑。
“既然他们要报复那你为什么还留他?”
“我问你们,那个姓罗的是我杀的吗?”王晨看着六耳猕猴与陈玄。
“不是……”
“那不就成了,既然人不是我杀的,那么他们拿什么报复呢?这个世界终归是讲究因果的,而且,客栈多两个劳动力也不见得是一个坏事吧。”如一个得道高僧一样,王晨不介意地摇摇头。而且就算这两个人再强,也伤不到他分毫啊……
“我们明白了。”
“明白就好,对了,卷帘你也别躲在院子里偷听了,出来吧。”王晨看向院旁的阴暗处。
随着他的这句话,阴暗处忽然走出了一个大汉,大汉仿佛被戳中心事般面容略带尴尬。
“谢谢……”
“谢什么?”
“这些天我没有受飞刀刺心之苦。”卷帘微微低下头,尽管这几天过得并不怎么样而且每天要干活,但卷帘却觉得很幸福,至少他的心脏不用这么难受了。
“其实只要你走出流沙河就好了,那只是禁制而已。”
“禁制?”陈玄忽然问道。
“是啊,那是一种奇妙的阵法,有幻觉,有攻击,有迷失,诸如鬼打墙差不多。”
“那我早上一直找不到客栈,也是禁制的原因了?”陈玄想起早上客栈的怪异变化不由得心有余悸……
“呵呵。”
王晨淡笑,一切却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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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天庭永远都是寂寞的,一个苍老的老人默默蹲在花园里看着花,岁月在老人的脸上刻下了难以形容的沟壑,千年如此的长袍始终披在他身上,令他看起来是如此的普通。
他是神仙,当然,他没有什么法力却深得凡人向往的神仙。
他叫月老。
“大仙,您蹲在这里已经有好长时间了,您在看什么啊?”一个童子小心翼翼地来到月老旁边,看到月老正盯着地上的红线疑惑问道。
“天篷已经下凡了,我得为他安排姻缘。”月老没有回头答道。
“天篷元帅吗?真是可惜一个大英豪了。”童子面上露出了然之色,眼眸却是闪过几许可惜。
“这都是宿命,无法更改的,下辈子天篷会是一个乞丐,他爱上了一国公主,最终却是冻死在街角。”
“难道就不能给天蓬元帅安排一个圆满一些的结局吗?”
“这是情劫,若是圆满了便称为姻缘了……再者,天篷必须用情劫来消磨那一份执念,他的仙骨还寄托在天界,等待着他洗去尘劫后再次成仙……”
“必须用情劫才能消除执念吗?”
“是,情灭情,亘古不变。”
“哦,好吧。”
“咦?”
“大仙,怎么了?”
“嫦娥仙子怎会有情根?她怎会有姻缘红线?而她的姻缘红线怎么……”
“怎么了?”
“没什么……”月老眼眸之中却闪着惊恐。
清冷的月宫仙子竟然会有一根姻缘红线,但那根姻缘红线却直至凡尘……
嫦娥,思凡了?
怎么可能!
她可是最古老的月桂女神,月桂女神怎么可以思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