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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人接连两次在中国人的钢铁巨龙面前碰得头破血流,而中**队面对侵略者留下的累累残尸,彻底找回了在战场上的自信。手机看小说
这种自信,对在近代对外战争中屡受挫败的中国6军来说,已经丢失了很久了。
当天,俄军在城西北和城南也同时动了进攻,詹淑啸和吴禄贞率军奋勇还击,在依靠铁路上的3o5毫米重炮和随后赶到的装甲列车的双重火力支援下,同样打退了俄军的进攻,给予了俄军以重创。
在激战中,为了争取能够最大限度的消灭敌人,詹淑啸甚至于使用了“口袋战术”,特意让俄军沿着一些街道冲入城内,当俄国人庆幸自己攻进了城市在街上聚堆时,早就埋伏在那里的中国机枪手们用加特林机枪和马克沁机枪给俄国人编织了一道完美的“死亡之网”,一位军官这样写道,“我兵用转轮连珠枪及赛电枪居高瞰射,弹丸密如雨点,俄马步兵队中弹而死者,尸满街衢,道路为之不通”,“自此,俄兵无有敢再进城者”。
第一阶段的作战,各军可以说都取得了一定的胜利。
“你得小心晚上,”当孙纲去探望金舜姬的伤时,她依偎在他怀里,迫不及待的对他提醒道,“俄国人若是晚上来偷袭的话,是很麻烦的。”
孙纲看了看她被白纱裹起来的左臂,据军医说是被机枪子弹擦伤的,并不严重,但是为了防止伤口破裂。军医建议她一段时间不要再使用加特林机枪了。
当时在她身边一起战斗的林文昊对孙纲讲了当时地战斗情景,孙纲这才知道,虽然她伤得不重,但是在当时差一点,他就永远失去她了。
那时,在看到战斗车厢里的炮手和机枪手遭到了俄军马克沁机枪手的猛烈射击后,金舜姬和军官亲卫们开始用步枪专敲俄国机枪手的脑袋,但在战斗的同时,他们这些“狙击手”也把自己暴在了危险当中。
据林文昊讲的。他当时就在她身边,两个人都在全神贯注的瞄准射击,突然金舜姬盘起的长不知怎么披散了下来,被风吹起。挡住了林文昊的视线,林文昊看见飘起地长上那被飞来的子弹击断的半截束丝带,才知道生了什么事,紧接着她的胳膊就迸出一道血线,而她自己当时还浑然不觉!
如果那些射来地子弹稍微再偏一些的话,孙纲不敢想象自己现在会是什么心情。
她从他那痛惜地眼神里明白了一切。还象以前一样。给他地是安慰地甜美笑容。“没事了。不用管我。我不用转轮枪了。你放心吧。”她柔声说着。又手指点了点他地额头。“多想想。俄国人还可能玩什么花样。”
纲努力抑制住自己想热吻她地冲动。点了点头。
她受伤这件事也提醒了他。他没有给装甲列车设计机关炮塔和机枪塔。让炮手和机枪手们在射击时容易受到伤害。而且差一点就让自己失去了一位重要亲人。这个疏忽。以后必须得改正过来!
军人以生命捍卫国家尊严。而军人地生命。却是依赖于工程技术人员地创造设计地。
另外。俄国人地“死相”也同样给了他一个提示。就是中**队装备地加特林机枪和马克沁机枪也和俄军装备地一样。都没有防盾。这使机枪手们在战斗中得不到必要地保护。这一点。也是将来必须要改进地。
如果他以后还能有这个机会地话。
因为。金舜姬地话又提醒了他。今晚,对他和俄国人来说。很可能都是个不眠之夜。
不知不觉的,夜幕悄悄降临了。
“已经安排下去了,所有的人都开始轮班休息,”一位军官向孙纲报告道,“炮队全都准备好了,图子和表格子都下去了。”
孙纲点了点头,看了看怀表。
不一会儿,当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枪声之后,他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
今天晚上,他本来想找个机会用自己的身体“酬谢”自己的美女秘书一番地,现在看来,恐怕是不成了。
他现在还不知道,应该就在同一时刻,北京的贤良寺,李鸿章也是忧心如焚,无法入眠。
他一遍又一遍一翻看着手中的电报,禁不住连声叹息。
“我军连日猛攻海参崴,予俄军以重创,然其城垒坚墙厚,我军海6夹击,连攻多日不能下,弹药垂尽,遂撤围。英使阴使人告我,云俄人欲反攻以图我军,现孙总镇本军已至双城子,或闻有俄军大队围城环攻,皆为哥萨克兵,为彼军之主力也。现战况不明,恐总镇有失,莫若以济师为上。”这是北洋水师提督叶祖圭来的电报。
“闻俄海军大队从西欧而来,内有大舰多艘,其提督亦为老成宿将,现虽为英人阴阻于苏彝士运河不得过,英人云俄人可能取远道绕经南非而来,要我国作战守准备,迟则噬脐。”这是中国驻日本公使黄遵宪来的电报。
“法人济俄之意甚显,然观其言行,尚无与俄联兵之意,法俄同盟已久,我军若与俄久战不休,难保其不全力助俄,闻我军海6战事颇有进展,不如以乘胜议和为上。”这是中国驻法国公使罗丰禄来的电报。
“俄人前日遣使与我交涉,辞色甚厉,有与我决裂之语,又谓我政府为非法,各国尚未承认,词甚丑恶。受此大辱,本欲下旗回京,然翌日俄皇即以贵臣相召,先致歉意。俄皇又亲见于显殿,言谈甚和,言两国交兵全系误会,向我国重申和好之意,且不以清国相称,询我军统兵之将为谁,又言以我国国号未定,国书往来,多有不便,查其颜色,似有与我息兵言和之意。又赐以御宴,其财政大臣维特有一亲笔信,托为转交中堂,其前倨后恭,莫可名状,诚可怪也。现彼国已实行新闻检查,前线战况如何,虽外国报纸,亦无可得知。恐俄人战不利,故有此状,不知何人创此煌煌战绩也。窃以为当借此战胜良机图与修约,如此边疆可定,和平可得。”这是中国驻俄国公使伍廷芳来的电报。
“战前孙纲曾言,此一仗,当效滑铁卢威灵顿大胜拿破仑一役,予俄人以百年未有之重创,其方不敢再轻于我国言战,即中堂得二十年和平之意也。观其言行,似有所恃。或能成此不世之功,亦未可知。观孙纲此人,心志之高远,思谋之缜密,胆略之雄壮,非常人可比也。其殷切卫国之意,一片血诚,溢于言表。观其一身所负,可荷四国之重。其本不过在外一庶臣,却能未雨绸缪,统合兵众,挽狂澜于既倒,若能申其志,则于国于民,皆为大幸也。”这是李鸿章的老部下周馥写给他的信。
李鸿章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你这孩子,我也明白你地意思,可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你要是有个闪失,可就什么都没了啊!你难道真想让我这个老头子给你养活妻儿不成?”他放下了手里地电报,苦笑了一声,“可这话又说回来,如果连你都不能把俄国人撵走,这大清国,也就没有什么指望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官帽地顶戴花翎上,脸上的苦涩之意变得更重了,“大清国?这还叫大清国么?拿祖宗之地引狼入室,只为这爱新觉罗一家一姓之天下!大清国?还是独民国?俄国人说的不错,这国号,是该改改了
他伸手拿起官帽,眼中不由得变得湿润起来,“微臣虽受三朝重恩,然为这数千年文物之邦能长存于世而不亡,也只得如此了啊”他还在那里自言自语,李逢春在外面小心地说道,“禀中堂,武毅军聂军门求见。”
“聂功亭?难道是来请缨的?”李鸿章苦笑道,“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