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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对视了有将近五六秒,这个时间对于两个人来说,真是太漫长了,张九感觉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脸红心跳的。
尤其端木晋旸还赤/裸/着上身,亚麻衬衫脱/下来了,下面穿着休闲的西装裤,露/出他流畅的上身肌肉,阳气没有衣服的束缚,飘悠悠的弥漫在空气中,实在太引人遐想了。
端木晋旸突然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种对视的场面,说:“我先去洗澡了。”
他说着,转过身去,就在这个时候,张九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端木晋旸一瞬间有些诧异,转过头来,张九说:“等会儿,我帮你拿隔水的东西。”
他说着,直接跑出了房间,端木晋旸听见了“咚咚咚”的下楼声,张九跑的还挺快。
端木晋旸还听见张九在楼下喊三分的声音,问他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了。
一分钟不到,张九就冲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大卷……保鲜膜。
张九挥着保鲜膜,特别自豪的说:“我给你绑上,这样隔水就没事了。”
端木晋旸:“……”刚才那瞬间他还以为张九要他等等,一起洗澡呢……
端木晋旸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张九一脸“纯洁”的表情,把保鲜膜抻开,给端木晋旸小心的把手臂绑起来,卷了好几圈。
张九帮他绑着,端木晋旸就低头看着认真工作的张九,鼻子尖似乎能闻到张九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凉,非常好闻,可以驱散一切酷暑燥热,让端木晋旸的心情一下就好了。
张九把他绑成了一个大粽子,然后笑着说:“哈哈,我的手艺还不错?绑的好像大火腿啊!”
端木晋旸:“……”
自己的胳膊,怎么也不可能像火腿,虽然火腿在超市卖的还挺贵的……
端木晋旸无奈的笑了一声,张九眉飞色舞的表情也很可爱,眉眼很有渲染力,嘴角挑/起来,有点厚度的嘴唇仿佛是果冻一样,端木晋旸很像咬一口试试看,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样,口感甘甜。
端木晋旸轻轻拍了一下张九的发顶,说:“谢谢,那我先去了。”
他说着,拿了浴袍转身进了浴/室。
张九把保险膜扔在旁边,然后向后倒在床/上,伸手抱着头,摸了摸自己脑袋顶,好像还暖洋洋的,残留着端木晋旸手掌的阳气。
舒服的让张九直叹息,张九把自己的头发摸得乱糟糟的,在床/上踢着腿/儿。
端木晋旸很快洗完澡了,其实其他房间,或者二楼还有其他浴/室,并不需要排队等,不过张九一想到端木晋旸洗完的浴/室里会充满了美味的阳气,自己洗澡的时候,就坐在浴缸里,泡着热水,享受着端木晋旸残留的阳气,那感觉真是太小资太酸爽太奢侈了!
于是张九还是决定等一等的。
等端木晋旸洗完了,张九就去享受那种暗搓搓的酸爽了,真的和刚才想象的一样,而且端木晋旸洗澡的时候似乎特别的开心,反正阳气是这样的味道。
而且还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并不是开心、不开心、愤怒这些感情能描述的味道,张九很疑惑,端木晋旸刚才在浴/室里做了什么其他事情,这种阳气的感觉几乎让张九都陶醉其中了,而且身/体隐隐发/热。
张九肯定不知道,端木晋旸刚才在浴/室里,想着他的样子,和自己的右手亲/密交流了一番……
张九洗的晕乎乎就出来了,一身都软/了,直接倒在床/上就睡了,几乎是闭上眼睛就打呼噜。
张九完全已经忘记了,他和端木先生睡同一张床,是因为怕冤死鬼随时袭/击端木晋旸,而现在冤死鬼就在他们家楼下,而且被罩在气墙里,根本没办法袭/击人,自己怎么还这么自然地和端木晋旸睡一张床?
其实端木晋旸本身以为张九会提出来的,但是张九完全没提出啦,还和之前一样。
张九很快打起了小呼噜,端木晋旸笑了一下,低下头来,如愿以偿的在他的眼睛上轻轻一吻,张九的眼睫快速的眨动了一下,似乎觉得端木晋旸是蚊子,伸手挥了挥,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都起床了,因为今天的任务比较繁重,他们要去抓鬼。
众人吃了早点,还特意给冤死鬼也准备了一份,结果冤死鬼感动的哭的昏天黑地的,张九差点晕过去。
众人出了门,端木晋旸自从认识张九一来,连续毁了三辆车了,张九还以为他们必须打车走,或者坐公交了,没想到端木晋旸的车库里竟然还有车!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看起来挺正式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端木晋旸一开,商/务车也觉得特别的骚气。
端木晋旸开车,张九副驾驶,三个式神和冤死鬼坐在后排,就顺着公路往城郊开去。
虽然是早上,但是这条路人仍然很少,几乎没什么车,路况也不好,异常的颠簸。
很快端木晋旸就降低了车速,说:“快到了。”
冤死鬼突然开始躁动起来,似乎有些紧张,她开始害怕了,毕竟是出事的地点,怨气也开始浓郁起来。
张九感受到了那股气息,回过头来说:“别紧张,没事的,不会遇到什么,咱们把那些人找到,你也能解/开心结。”
冤死鬼点了点头,依旧很紧张,但是能感觉到已经在克制了。
端木晋旸挑眉说:“你还挺会安慰女孩子的?”
张九自豪的说:“那是!”
二毛自然的接口说:“当然哒,大人可是妇女之友!”
张九:“……”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妇女之友,这个名字还挺贴切,谁起的?”
张九心说,这种名字还能谁起的,一看就是一脸傻白甜,却一直做着腹黑吐槽工作的二毛呗。
结果二毛却指着一百,说:“是一百起的!”
张九顿时瞪大了眼睛,转头盯着一百,说:“我真是看错你了一百!”
一百拧开可乐喝了一口,然后淡淡的说:“谢谢大人夸奖。”
张九:“……”
他们这样逗趣,冤死鬼也被吸引了,甚至笑了起来,紧张感都不见了,这种情况让张九也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是妇女之友吗?
车子终于在隧道前停了下来,众人从车上下来,张九把事先画好的符纸拿出来,递给端木晋旸,说:“捏着符纸,我帮你点燃,你只要静心默念想看到的事情就可以了。”
端木晋旸跟本不懂这些,但是张九说的他能理解。
他们走进黑/暗的隧道里,张九把手/机的手电打开照明,端木晋旸就伸手捏住符/咒,但是符/咒并没有像张九使用的时候那样,自动的绷直,而是垂着头,仿佛是一朵枯萎的小黄花。
端木晋旸看了看张九,张九说:“闭眼吧,我要点燃了,专心默念。”
端木晋旸闭起眼睛,四周本身就黑/暗,闭气眼睛的黑/暗,仿佛要吞噬了四周的黑/暗,在这种类似幽闭的空间里,端木晋旸感觉自己的状态不怎么好,似乎不太能集中精神。
张九轻声说:“来了。”
他说着,双手结印,“呼——”的一声,端木晋旸手掌的黄符突然无风自动,一下向上绷直,然后发出“啪!”的一声,仿佛是鞭/子在抽/动,随即燃/烧了起来。
端木晋旸赶紧集中精神,一直在心中默念,但是他这种强行的集中精神,并不是集中,反而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
“呼——”很快的,一张符纸燃/烧殆尽了,端木晋旸感觉到一股热气烧到了自己的手指,很快热气变成了粉末,全都飘散下来了。
一百二毛三分和冤死鬼都坐在车子里,三分说:“看来并不是太理想啊。”
端木晋旸摇了摇头,说:“什么都没看见。”
张九说:“别紧张,什么都不想,就像睡觉一样!”
端木晋旸心说自己睡觉的时候张九就在旁边,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想的……
两个人又准备了一番,张九给端木晋旸做了心理工作,说:“来来,第二次。”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有夹/住了那一张黄符,张九第二次说:“来了。”
他说着,猛地一下又将黄符点亮了,端木晋旸闭着眼睛,皱着眉毛,似乎在冥想。
“呼——”一声,黄符燃/烧成了粉末,慢慢的落了下来。
二毛说:“又没看见吗?”
一百突然说:“未必。”
就在黄符的符/咒顺着端木晋旸的手掌要落下去的时候,端木晋旸突然睁开双眼,一瞬间,双眼的颜色竟然是银白色的,但也只是一瞬间,突然一下又闪回了黑色。
端木晋旸保持食指中指并拢的双手突然一抓,似乎凌空抓了什么,随即又一摊,竟然是黄符的粉末,他竟然在瞬间,把所有黄符的粉末都纳在了手心里。
端木晋旸说:“看见了,跟我走。”
张九能感受到端木晋旸睁眼的那一瞬间,释放出来的阳气,强大,让人震/惊,像海浪一样冲刷过来,冲刷着张九的身/体,每一个汗毛似乎都要战栗的打开了。
二毛说的很对,端木晋旸身上那种天生的阳气,别人修/炼一百年也比不上。
张九还在怔愣,端木晋旸叫了他一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说:“走。”
张九这才回过神来,说:“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