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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相当无聊,张九本身不想睡的,不然晚上就该睡不着了,不过因为实在太无聊了,在加上车子总是有节奏的晃动着,张九和端木晋旸聊着天就睡着了。
“小九。”
端木晋旸拍了拍他的肩膀,张九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睡着了,而且睡了一身的汗,赶紧抬起头来。
端木晋旸把他扶起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说:“你的脸都压红了,再有差不多一刻钟就要到了,醒醒神儿。”
张九一看时间,竟然十点半多了,自己睡了不短的时间,赶紧揉了揉脸。
端木晋旸捏了捏张九的耳朵,笑着说:“你耳朵上的毛都湿/了,软/软的。”
张九甩了甩头,伸手蹭了蹭自己的耳朵,那动作像极了一只小猫咪,而且还是一只没睡醒的小猫咪,端木晋旸很想/做点什么,不过现在时机不太对。
路上非常荒凉,是一处郊区,远离人烟,端木晋旸说这里是陈家的本家,也是老家,占地非常大,设在郊区,走这条路只能到陈家,所以路上根本没有车。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很快就看到前面灯火通明的一片建筑,真的是一片建筑,兀立在缥缈夜色里的一片别墅群,而且还依山傍水。
张九诧异的说:“这陈家也太会享受了,这是个山庄吧?”
端木晋旸说:“也差不多,因为陈家人多,家族很大,都住在一起。”
端木晋旸的家里也是个大家族,不过因为爷爷去世的缘故,端木晋旸已经很少回去了,再加上他家里现在还养了一只“猫咪”,端木晋旸每天都回自己的别墅,更是少回本家去住。
车子开过去,门口站了很多安保人员,司机递过去请柬,很快大门就打开了,他们不需要下车,因为里面还有很长一段路。
庄园非常安静,和端木本家的风格一点儿也不一样,楼露着一股西方古典的建筑风格,看起来仿佛很古老的样子,好几个别墅都建造成了古堡的样子,大门非常高,张九看的瞠目结舌,说:“啧,真有钱,我恨有钱人。”
庄园里面要求的行驶速度很低,他们的车子就仿佛是观光车一样,缓缓的往前平稳行驶,小路很漂亮,两边点着灯,一路幽黄的灯光,看起来温馨惬意,两边种着树,正是夏天,树木和花草非常茂/盛。
车子大约又行驶了十多分钟,才停了下来,有人在门口迎接,司机快速下了车,然后给端木晋旸拉开门,伸手遮挡车顶,请端木晋旸和张九下车。
来接他们的是陈家的大少爷,也是陈家的太子爷,接/班人,年纪已经不轻了,小四十岁,不过还是个太子爷,没有真正接/班陈家。
陈耀一身灰色的西装,笑眯眯的迎上来,说:“端木先生,我家老/爷/子可是把端木先生给盼来了,老/爷/子也就想着一年和端木先生下那一盘棋,我们这些小辈儿想和老/爷/子下棋,老/爷/子还嫌弃我们棋艺太低呢。”
陈耀笑的非常公式化,伸出手来和端木晋旸握手,同时看向旁边的张九,说:“这位是……”
端木晋旸笑着说:“这是我公/司的首席风水师,张九。”
陈耀立刻做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和张九握手说:“张先生,真是幸会,我早就听说端木先生的公/司新请了一位年轻有为的风水师,没想到真的如此年轻。”
张九有点不适应这种寒暄的场面,不知道说什么,就和陈耀握了握手。
陈耀让开一步,笑着说:“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两位这边请。”
陈耀亲自引路,带着两个人往里走,他们所住的客房有专门的一栋客房别墅,和主楼不挨着,客房别墅也是一个古堡的样子,进门之前有一个很大的花园,必须走路过去,因为这个花园没办法开车,道路很窄,是那种迷宫式的花园,穿过高高的围墙,才能到达客房别墅门前。
张九以前只是在电视里才见过这种迷宫式的花园,巨大的围墙都是花藤修剪出来的,非常壮观,上面爬满了各种鲜花,散发着芬香的味道。
迷宫其实很简单,直走转一个弯就能到达楼前,不会绕远,当然如果想在迷宫花园里走一阵也可以,有的地方还设置了小桌子,避暑效果肯定相当棒。
夜色迷茫,花园里设置了很多路灯,路灯并不突出,就设在脚下的地砖上,一个个圆形的纽扣式路灯,张九低头看了看这种路灯,啧了一下舌,心想花园不错,但是路灯设计的太差劲了。
这种路灯是贴着地面的,根本没有高度,那么光线就是从下往上照,虽然这样比较美观,不会影响花园的自然感觉,但是晚上打开路灯之后,光线从下照上来,如果有人走过来,那么灯光从下打在脸上,就跟把一个手电放在下巴上一个效果,黑灯瞎火青面獠牙的,绝对能吓死一个半个的。
张九一边想,一边还无聊的观察了一下那个陈耀,陈耀说着话,脸上保持着笑容,灯光从下一照,瞬间把陈耀英俊的两孔照成了青白色的,看起来真有点可怕。
端木晋旸走在前面,回头看了一眼张九,本身想叫张九和自己并排走的,结果就发现张九盯着陈耀看,而且还似笑非笑的,他哪知道张九在看光线,还以为是张九对陈耀有好感。
陈耀下意识的发现端木先生的态度似乎有些转变,变得冷漠了起来,然而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顿时紧张起来,一路走过花园,一分钟不到的路程,竟然一身都是冷汗了。
陈耀把他们送到门前,就说有急事,转身回去了,有客房的佣人带着他们往里走。
别墅的大门非常高大,大门是感应的,自动开门,众人走进去,发现里面的人还真是多,虽然才是周五,但是已经住了不少人,一层是个大厅,有沙发和休憩区,很多人还没有睡,毕竟夜生活才刚开始,三三两两的在聊天。
端木晋旸和张九等了电梯,上了楼,其实并不高,这个别墅只有三层,他们上了三层,本身陈家只准备了端木晋旸的房间,是三层的一个套间,客房别墅条件最好的房间,不过现在临时多了一个张九,陈家没有准备。
好在房间非常多,佣人安顿了端木晋旸,笑着说:“张先生,您的房间在这边,请跟我来。”
张九想说自己和端木晋旸一个房间就好了,不过又想到这是在陈家,两个人一个房间似乎有点不好,就点了点头,跟着佣人走了。
端木晋旸靠在门边上没有说话,见张九走远了,就把门带上,关上了门。
张九的房间在楼道的另外一头,挨着楼梯间,房间也是个套间,但是小的太多了,一看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
张九谢过了佣人,然后就关门准备睡觉了,他把西服脱/下来,扔在沙发上,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感觉西服箍着身/体太累了,他不适合穿这么正式的衣服。
张九拿出手/机看了看,给端木晋旸发了一个短信——我睡觉了,晚安。
后面还跟着一个小笑脸。
端木晋旸坐在房间里,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张九的信息,不由得挑了挑眉,然后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张九去冲了一个澡,发现浴袍没挂在浴/室里,因为房间里就他一个人,张九就没擦,浑身湿/漉/漉的跑了出来,打开大衣柜找浴袍。
不过大衣柜里也没有浴袍这种东西,连个毛巾都没有,张九有些犯难,他是空着手来的,肯定没带毛巾这种东西,难道要自然吹干,吹风机到倒是找到了一个。
张九蹲下来,把大衣柜下面的抽屉拉开,这才发现里面叠的整整齐齐的浴衣和毛巾,赶紧把浴衣拿出来。
不过他刚拿出来,还没来得及穿上,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张九的耳朵和尾巴瞬间竖了起来,猛地回头。
“唔!”
张九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了张九的嘴巴,让他把惊呼的声音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那人随即又捏住了张九的尾巴,咬着他的耳朵,将人一把抱起来,直接扔在床/上,笑眯眯的说:“光着屁/股满处跑,嗯?”
张九被捏了尾巴,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过那感觉很熟悉,只有端木晋旸才这么捏他,张九被扔在床/上,抬头一看,果然是端木晋旸,自己身上的水都蹭在他的衬衫上了。
张九诧异的说:“你怎么进来的!”
他说着,还看了一眼门,门是关着的,锁还拧着,也没有打开过的迹象。
端木晋旸挑了挑眉,说:“嗯……自然有办法。”
说了等于没说一样……
端木晋旸就是想吓他一跳,有点犯坏,所以特意收敛了自己身上的阳气,也没有动门,直接穿了进来,这对端木晋旸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张九果然被他吓到了,那种炸毛的样子非常可爱。
“啪”的一声脆响,端木晋旸火/热的手掌打在张九的臀/部上,张九的尾巴一抖,耳朵也抖了两下,睁大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怔愣了一两秒,才炸毛说:“你打我/干什么!”
端木晋旸伸手托住他的臀/部,笑着说:“疼了?那我给你揉/揉。”
“别……不要了……”
张九赶紧把尾巴卷起来,挣扎着要端木晋旸把手拿下去,但是端木晋旸抱着他不松手,笑着说:“小九不乖,当然要被打屁/股。”
张九瞪着端木晋旸,端木晋旸又说:“刚才一路你都看着陈先生,陈耀长得很好?”
张九迷茫了一阵,端木晋旸说:“身上的气味比我的好?”
他说着,张九立刻闻到一股浓郁的阳气,真是扑面而来,端木晋旸故意逼出自己身上的气息,他对阳气的驾驭能力已经得心应手了,张九瞬间有些招架不了,说:“你误会了。”
端木晋旸笑着说:“是吗,但是你刚才一直看着陈耀,我受伤了,小九要补偿我。”
张九好像看到窗外的天色亮起来了,虽然夏天天亮的比较早,但是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他们后半夜有多疯狂,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窗户,照到张九脸上的时候,张九终于昏睡了过去,简直是精疲力尽。
端木晋旸真的是野兽,不知餍足,然而张九无法拒绝他,再加上那种阳气的滋养,不管是张九的思维,还是身/体,都非常的喜欢,非常的受用。
张九昏睡过去的时候,尾巴还紧紧缠住端木晋旸的手臂。
张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睁开眼睛的时候光线很浓烈,日光太好了,这个房间的采光简直不能再好,阳光从窗户一直照到了门口。
张九翻了个身,昨天晚上把嗓子喊哑了,声音比较奇怪,张九懒得张嘴说话,尾巴啪啪的在床/上拍了好几下,端木晋旸听到声音,从浴/室里走出来,正在给自己打领带,说:“醒了?肚子饿不饿?”
张九侧头一看,竟然已经下午两点了,怪不得日头这么好,肚子里饿得简直要造/反。
张九在床/上打了个滚儿,脑袋在枕头上使劲蹭了蹭,才慢慢的坐起来,说:“要饿死了。”
端木晋旸笑着说:“要吃饭吗,四点的时候婚礼就要开始了,吃点东西垫垫胃吧。”
张九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就有人送午饭过来,虽然已经过了饭点,但是饭菜还是非常丰富的,菜品特别豪华,张九大快朵颐的吃了饭,又在床/上开始打滚。
端木晋旸笑着说:“别懒床了,起来吧,把衣服穿好,咱们该过去了。”
张九“嗯”了一声,才懒洋洋的爬起来,衣服搭在沙发上,端木晋旸又进洗手间了,张九懒得下床,就挪了挪身/体,然后用尾巴去卷沙发上的衣服。
他身上什么也没穿,整个光溜溜的,尾巴虽然长,但是够不到沙发那么远,就差一点点。
张九干脆再往后错一点,半个身/体已经错出了床,然后微微挺/起臀/部,轻轻的晃着,尾巴艰难的勾着沙发上的衣服。
就在张九做着高难度“微操”的时候,尾巴已经成功的卷住了沙发上的衣服,结果端木晋旸从浴/室里走出来了。
端木晋旸打好领带走出来,就看见张九用后背对着自己,他双手按在床/上,后背挺/直,臀/部微微翘/起,正摆/动着腰,晃着尾巴卷沙发上的衣服。
张九一副认真又卖力的样子,关键是他身上什么也没穿,白/皙的臀/部翘着,细/腰晃动,黑色的尾巴又毛又亮,在股缝里摇摆着,衬托着张九光滑瘦削的后背。
端木晋旸的呼吸一下就粗重了,快步走过去,说:“你还真有幺蛾子。”
张九不明所以,尾巴一抖,衣服就掉在了地上,端木晋旸好像要吃/人,一把将他抱起来,压在床/上,不由分说吻了下来。
张九惊讶的大喊着:“等等,三/点了,再不/穿衣服来不及了!”
张九只是想用用自己的尾巴,毕竟长出来了,不用太浪费,但是没想到惹祸“上”身,简直不能再好了……
两个急匆匆的下了楼,客房楼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在佣人的指引下穿过迷宫花园,往主楼走去。
主楼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古堡,四点种阳光还很灿烂,但是已经开了灯,水晶的灯把古堡装点的非常明亮,在日光下好像一块巨大的钻石一样闪眼。
张九捂住自己的眼睛,特别不解风情的说:“妈呀,这是光学污染吗?”
“张九?”
张九听见有人叫自己,立刻回过头来,惊讶的说:“陈医生,你也来了啊?”
陈医生笑了笑,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配着一条黑色的领带,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温柔,还是那种邻家大哥一样的笑容,领口袖口扣的都一丝不苟,这种穿衣的风格比医生的白大褂更有一种禁欲/感。
陈医生笑眯眯的说:“端木先生肯定也来了。”
端木晋旸笑着说:“原来是陈二少,陈二少不打算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吗?”
张九有点迷茫的看着陈医生,陈医生身边有两个佣人,因为他的眼睛看不清东西,所以左右扶着他。
陈医生挥了挥手,示意不用扶着,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那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陈恕,今天结婚的是家姐。”
张九有些诧异,原来陈医生竟然是个富二代,不过是个隐/形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真没想到原来家世这么显赫。
“陈医生?!”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惊喜,还有几分憨厚,张九回头去看,顿时说:“今天的惊喜真多,又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