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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带着灼热的呼吸轻洒着,挠的她耳根发痒。
米初妍没有回头,只是呵呵两声,而后,把购物车丢下,自己等在了收银台外。自然是害臊的,不过,宁呈森后来的那句话,也总算是减低了旁人对她的关注。
当老婆,总比旁人想象出来的那些身份要强太多!
米初妍也不知自己是着了哪门子的魔,竟然被这事搞的脸红耳赤。平日里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范围,说起来两人能够朝夕相处的日子也不是特别多,即使在一起,也多是宁呈森自己准备。
但是,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来,前两日开始,他就特别爱折腾,要的太狠,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而她,配合着跟他一起沉沦,直至无尽的享受他给的爱抚岑。
于是,便也特别记得清,这些,已经没有库存。
米初妍甩头,不敢再深想,想的越多,脸就越是赤红。偏偏,宁呈森在收银台里头,身高影直,好像推车里的东西与他无关事的,杵在那儿酷酷的抄着口袋,撩声:“你回来,我没钱!欢”
“你怎么会没钱?”米初妍当他玩笑,不搭理。
穿的如此矜贵,随便报个南都奥园的名牌号,要求赊账估计超市也都不会不愿意,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没钱!
他忽地笑开,也不管旁落的人怎么盯着瞧着,兀自笑的魅惑:“老婆我真没钱,我卡都在你手里。”
宁呈森没钱,因为他的皮夹没在身上。
可这样的公众场合,他如此耍赖,还一口一声的老婆喊着,明着是给她解围,暗里怎么都感觉是占她便宜。
“老婆……”
在他又一声无赖的柔唤后,米初妍直接被气笑。原来人与人之间,真的是会互相感染的,原来她只道自己是学了他的沉稳,却不知,这会儿看着,他学她的耍赖学的也是像模像样。
周围有人在说她好福气,有个这么会帅又这么会疼人的老公,现如今,还能把自己的卡交给老婆打理的男人,着实不多。
而撤回去埋单的米初妍,则是有了种,以后都不想跟他一起逛超市的感觉!
刷卡,签单,在他的逼视下,自然是算他的账。从收银台出来,东西都到了他手里,两大包被他提着,还能腾出个手来拉她,感觉甚是轻松。
不过,他的温柔体贴也仅仅是到门口玄关而已。
进了屋,换了鞋,他把东西悉数搁置厨房流理台,揽过米初妍的身子,轻啄:“辛苦了老婆,随便做点,我去书房忙,好了叫我。”
米初妍憋了憋唇,糗他:“谁是你老婆,还叫上瘾了?”
他哈哈笑了两声,跟着就进了书房。
往书房过去的那会儿,米初妍听着他在讲电话,口中喊着阿迈,后来,他的声音淹没在屋内,她就再听不到任何的交谈内容。
用了不到一个钟给他准备了晚餐,有汤,还有他爱吃的素菜,香喷喷的米饭,去书房敲他的门,刚巧撞见他出来。
米初妍讶异,还以为他一直都在书房忙碌,却不知,这会儿看见的他,竟是家居装扮,黑发凌乱的散着,半湿,身上有着沐浴过后的清冽。
反观自己,一身油乎乎的腻味,而他却全然不觉所谓,习惯性的揽她,亲她脸颊。
米初妍将他推开,蹙着眉:“身上脏着呢,别靠着我。”
他没放手,反而将她搂的更紧,把她锁在怀中,咬着她耳根:“老婆,那个东西用不了了。”
“什么?”米初妍没听懂。
宁呈森勾了勾唇,提醒:“就超市的时候,你想买又不敢买的那东西,我用的。”
起初的时候没太感觉,后来那句‘我用的’直接让米初妍瞪了眸,拍他肩背,怒斥:“不要脸的臭男人!”
斥完,感觉到不对劲:“干嘛呢?你也来大姨妈?”
米初妍玩笑。贪色的男人竟然主动说不用,她感觉到的不是轻松,而是,另一层的深意,回来到现在,阿迈的电话如此多,米初妍心里有数,也忍不住忧虑,但不想摊的太明显,怕自己控制不住多想多问,然后,让他走的不放心。
她的玩笑话宁呈森向来是配合的,只不过,如此的玩笑,却让他板了板脸:“说什么呢,不像话!”
米初妍呵呵笑,推着他去餐桌:“先吃饭,吃好了再出去,我给你找外出的衣服。”
“妍妍。”宁呈森叹息。
怎么会有如此懂事又如此聪慧的女孩,他说的如此隐晦,就怕她操心太多,可她却还是感觉出来了,知道他要离开,知道他要去处理什么事,但却不表现出任何沮丧,低落。
他扯她回来,交代:“你去洗澡,我的事一会我自己来,忙好了我先送你回医院。”
“不用,我就住这,明早上班再回。”米初妍摆手,转身进了主卧,挺着的小小身板,有些僵。
要他送,必然又得耽误他的时间
tang,都已经回来了,米初妍不想再折腾,反正,不管在医院还是在南都奥园,她的身边都不曾缺人。
她坚持,宁呈森便也没再勉强。
进了主卧的米初妍,认真的给他准备衣服,舒适为主,一一摆放在床尾。
后来他进屋,米初妍呆呆的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着他穿戴,看着他在偌大的房里来来回回的穿梭,看着他修长的双腿驻停在床头,干脆又利落的戴上腕表。
心内思绪翻涌,纵是再多的隐忍,也终是有些忍不下去的时候,当他来到跟前的时候,米初妍别开了头,不想让他看到她泛红的鼻尖。
然而,宁呈森却直接将她捞了起来,大掌拍了拍她翘臀:“贺端宸要从B市过来,我过会儿去接机,你安心睡,明天医院见。”
“……好。”米初妍默了默,却是到最后,也只能吐出个好字。
她没有送他出门,不想送,就那样呆坐在沙发上,听着门声锁动,而后,躺下了身,屈着腿在那张沙发上,闭眸。
起先睡不着,各种胡思乱想,后来不知不觉陷入梦中,梦境里头,有宁呈森,有周鸿生,有舒染,有宁婕,还有徐暮川瞿安贺端宸徐暮云,很多很多的人,悉数聚在台封山里头,有奔跑声,有枪响声,也有喊叫声……
后来不知为何,心口发疼,疼的透不过气,她惊醒过来,满头大汗,粗粗的喘气,看窗外,月光犹在,天未亮。
米初妍走下沙发,爬进大床,伸手取过床头的闹钟,半夜四点,本就幽雅的小区四周,此刻更是寂静的可怕。
心脏还在跳,像漏了拍似的,米初妍只得抱着边上他睡惯了的枕头,闻着他的气息,才慢慢的缓活下来。
如此惊醒下,后半夜入睡变得很是艰难,一直都在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状态,以致第二天清晨起床,头疼欲裂。
去医院,依旧是查房,跟着医生开医嘱,只不过,她没有手术,向敬年也没有,岑霖有过来找她,问她跟宁呈森谈的如何,她直接回了,宁呈森今天会过来。
岑霖听罢,脸黑的乌云密布,忍不住用手指点她,却是点了许久,也没有闷出一句话,大约是气大了,直接拂袖走人。
她问向敬年,古涛家属什么时候来?
向敬年只说,昨夜的航班到了穗城,具体今天会几点过来,说不好。
米初妍呆在科室,什么活都专注不下来完成,也是所幸,科室里的人知道她的情绪,没人过来烦扰她,让她安静的独处。
大约是上午十一点左右,她接到向敬年的电话,让她去太平间,家属来了,他在那儿等她。
可能是由于死者的特殊身份,也可能是医院为护宁呈森的故意为之,各路人员走的皆是特殊通道。整个区域,除却密切的相关人员,再无任何生人走动,封锁着,一律拦下,要不是向敬年接应,她根本靠不了那个边。
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冷库,温度太低,也或许是因为这里停放过太多亡灵,米初妍总是觉得,每往前踏一步,沁骨的冷意便朝着她的四肢百骸袭来。
那个空间,大门敞开,跟着向敬年进去的米初妍,看到里头已有人站着,不多,只三五个,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那个周鸿生,亦没有看到宁呈森。
她转过身来,本是想问向敬年,为什么他们没在,是还没到?亦或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