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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第一次来这里,没比你好多少。”,二郎神语气很是诚恳,接着道:“玉鼎真人是我的师傅。我曾经在这里跟着真人修行多年,你愿不愿意也在这里修行啊?”
“你是说真人愿意收我做徒弟?那我就是你师弟了?”吴毅正心里发愁,自己身无半点法术功夫,别说对付妖怪,连人他都打不过。这种难得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立即也学着这些几千岁的老头子,拱手叫了声“师兄!”。
二郎神呵呵笑道:“先别叫我,跟我去拜见师傅吧。”
“等一会,等一会。我还有事问你呢。”吴毅急道。
杨简端起杯子又喝了口茶。
“二哥,妖精会雇古惑仔砍人吗?”
“这个不好说。”
“那他们哪来的钱呢?”吴毅不解道。
“呵呵,男妖有钱就变坏,女妖变坏就有钱。”杨二郎似乎话中有话。
“那二哥,黑无夜白无昼又是怎么回事?不能派两个法力高强的吗?”
“哦,那是地府派给你的,我也没办法。”杨二郎拍拍吴毅肩膀:“想当好领导,就要物尽其用,抱怨也无济于事。”说着拉起吴毅飞向对岸的楼宇间的悬空回廊。
吴毅跟着杨二郎走进左边楼宇,进门是一个大厅。让吴毅想不到的是,这精致的楼宇内部,却是异常朴素,靠墙边放着一张方桌,两边两张木椅。再往里是一排玉石长凳。大厅中间一个古铜香炉,正燃着香,这气味淡淡的,让人心情异常宁静。
吴毅见一位老者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瀑布,面容甚是安详。二郎神上前施礼,“弟子拜见师傅!”。那老者捋着白须,笑着冲他点点头。吴毅也赶紧施礼,:“弟子吴毅,拜见师傅。”
老者挑起眉毛,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谁是你师傅?”
吴毅心想二郎神不是说玉鼎真人收我为徒了吗?他迷惑的看看二郎神。杨二郎却只是恭敬的站在一边,也不看他。
玉鼎真人又看着窗外瀑布问吴毅:“你说这瀑布为什么万年不断?”
吴毅心中大亮,对啊,高人收徒都得问这么一堆奇奇怪怪的问题,你要是回答的太正常,他一般都不喜欢。得说的玄了吧唧的,他就会点头说好。吴毅于是拱手道:“道可道,非常道!瀑布的道理如果可道,也就不是道了。”
玉鼎真人哈哈大笑:“屁话!一派胡言!”
吴毅大惊,怎么跟电视剧里的老头子们不大一样啊?
玉鼎真人又道:“日照海面使水汽蒸腾,升上半空,形成降雨,这玉泉山顶一侧有一水洼,终日聚集雨水才使这瀑布万年不断。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这道理你一定是明白的。我可不是李耳那老家伙,拿什么道可道的来糊弄我,呵呵。你这臭小子。”
吴毅见自己所有的思绪都被他识破,而玉鼎真人一点也不迂腐,更不故弄玄虚,为人真实自然。心下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吴毅心想,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也别再演戏了,于是也真心的开怀大笑。
玉鼎真人这才捋须点点头。
这时明月抱着一箱啤酒走进来,“真人,这是吴公子献上的啤酒。”
玉鼎真人又点点头,吴毅心中对明月很是感激。真人又道:“你既是判官,就还要做好判官之事。这里你以后可以随时来,也可以随时离开,我会授你一些法术功夫或者道理,你都可自行修炼,但每月初九必须回来,与你三位同学一同参加考试。”
还有三位同学?吴毅没想到这个老神仙还真是与时俱进,把自己家搞成私立学校了。
“那我也可以住在这里吗?”吴毅问道。
“可以,明月,一会带他去找一间中意的厢房。”玉鼎真人道。
吴毅心中高兴,这简直是一个顶级度假村啊,还能学法术和功夫。
“去吧,去见见同学吧。”玉鼎真人十分慈祥。
“二郎,你来陪我下盘棋。”说完拉着杨二郎去到下面平台。清风跟着二人下去奉茶。
吴毅跟着明月找厢房。进到右边阁楼里,是一个跟左边差不多的大厅,厅里却精致了很多,壁上挂着不少幅画,不管是山水还是人物,都是惟妙惟肖,展示的是一种介乎照相与录像之间的美感,亦动亦静。
吴毅边看边赞:“奇妙!太奇妙了!”。
明月则拱手谦虚道:“过奖!”
吴毅问道:“这都是出自你的手笔?”
明月道:“不敢,都是一些习作。杜姑娘和赵公子他们不嫌弃,就挂起来了。”
大厅靠窗放着一排桌椅板凳,一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正坐在最里面的椅子上看书,脑袋还一摇一摆的。见有人进来,他转头观看,见前面是明月,后面跟着一个二十**岁的大哥,面带微笑,甚是亲切。这金霞洞平日素来寂静,很少有人来,能来的就都不是凡夫俗子,甚至来过这里的神仙也没有几个。这小伙儿放下书走过去,明月给两人引荐:“这位是吴毅,他以后也会跟你们一同在这里修行。这位是雁鸣雁公子。”
雁鸣听说又来了同伴,十分高兴。赶紧拱手道:“吴大哥你好!我是雁鸣。”
吴毅赶紧学着还礼:“雁鸣你好!我应该叫你师兄才对吧。”说着呵呵一笑。
雁鸣笑道:“那可不行,还是我叫你吴大哥,你叫我雁鸣就可以。”
这时有两人边比划手势,边嘴里念念有词的从楼上下来。男的二十二三岁,油头粉面,倒很是俊俏。女的瓜子脸,尖下巴,看起来很是泼辣,看上去有二十五岁左右。两人貌似是在讨论某种仙术,争得面红耳赤。好笑的是,那男人有些细声细气扭扭捏捏却还不依不饶,女的却显得很是粗犷。
两人下楼见有人来了,一怔之后,都很是兴奋。吴毅心想,这里不知道得有几百年没人来过了。看把这些人憋得。那女子抢步上问道:“明月,这是新来的?”
明月道:“是!”
那女子举止大方,走上前施礼道:“你好,我是杜思雨,怎么称呼?”
“杜姑娘你好,我叫吴毅。”
后边那个小白脸这时过来眯着眼瞄了瞄吴毅道:“我是赵斜阳,可是你大师兄哦。”
吴毅一看这位赵斜阳有点酸不拉几的,也打了个招呼。几人就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起来。雁鸣和杜思雨拉着吴毅上楼找房间,而那位伪娘则自己回房间打扮了。
杜思雨非要吴毅挨着她住,但吴毅还是觉得不太妥当,就选了一间雁鸣隔壁的。房间在三楼中间,明月帮吴毅把用具布置好,就也去服侍玉鼎真人了。
几人下到一楼大厅,这时赵斜阳又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三人询问吴毅一些人间的事情,都觉很是新鲜。又听说吴毅带来一箱带气泡的酒,也很是期待。吴毅自从认识了二郎神,就发现他身边这些神仙都很少知道世间的事情,但对此都颇感兴趣。这正好是他的强项,就天南地北的东拉西扯,三人听得入神,时而也问这问那。
几人正聊得开心,玉鼎真人带着清风明月走了进来。四位弟子都上前施礼,真人却一点不摆谱,拉几人坐下说道:“吴毅,你的基础太差,要从头学起。前三个月的考试分数线给你降低一半,从第四个月起你就跟他们同等对待了,你可有意见?”
吴毅一听,心里发毛。上次杨二郎教了自己点变馒头的法术,练了一个多月了,变出来的馒头还像没发好似地。这要三个月就追上高年级同学,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吴毅偷偷问坐在身边的雁鸣:“你来了多少年了?”
雁鸣道:“一二百年吧。”
吴毅又问赵斜阳:“你呢?”
“切~~我凭什么告诉你!”然后很娘的扭过了头。
雁鸣和杜思雨大笑。连清风明月都快忍不住笑出来。
吴毅觉得甚是亲切,这位玉鼎真人对待书童徒弟都像自己家人一样,所以众人一点都不见外。
他支支吾吾不回答玉鼎真人。真人笑道:“每个法术都有自己独特的法门,相互之间联系并不很大,所以你只要慢慢熟悉了这些技巧,三个月是没问题的。”看来他也不打算再征求吴毅的意见了。
“杜思雨。”真人叫道。
“是。”
“你先教他最初级的御气术。”真人微笑着捋着胡须,“不然他只能一直在这楼上待着了。”
杜思雨将咒语和方法说了一遍。吴毅听了,觉得好像比变馒头还是容易些。心里默默记住,体会其中奥秘。当他把咒语在心中默念到第二遍,听见玉鼎真人对他说:“行了,去吧。”然后冲他吹了口气。
吴毅忽然离座而起直飞出窗外,在空中悬停了半秒钟后,他开始从几百米的高空快速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