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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公赶紧走到前面,替吴毅分开鱼群。
“上仙,请!”
群妖一看土地公这么恭谨的给吴毅开路,知道大人物来了。也都自动让路。
吴毅在土地公的引领下,走进会议室,坐在主席台中央。
他放眼一瞧,呵,足有二三百号,一个个的喜气洋洋,跟村儿里看大戏似地。
就是这个味儿啊,他发誓再也不去水产市场了。
土地公站在一边不敢与吴毅同坐,直到吴毅拉他,才道谢就坐,面露些许喜悦之色。
“怎么还有两只大王八?”吴毅指着主席台旁两只鳖问道。
“上仙不是要把喘气的都叫来吗,这两只下个月就能成精了,所以……”土地公解释道。
等了一刻钟,吴毅看表已经七点四十五了,河妖们才陆陆续续到齐。
土地公瞥眼见吴毅面露不悦,用力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道:“都安静了!”
下面一片肃静。
五秒钟后又像开了锅似地呜哩哇啦起来。
一个顶着水草的小青年跟邻座的大闺女说:“看吧,领导一来这老头又来劲了。”
土地公见没人买账,气得胡子也横了。又使劲拍了拍桌子,正色道:“今年的贫困补助……”
下面忽然鸦雀无声。他赶紧趁机介绍吴毅:“这位是天庭派来的吴大判官!杨二郎杨神君的结义弟兄!大家欢迎。”
下面众妖一听,这么大的坨,都肃然起来。谁都不敢再交头接耳,使劲的鼓掌。
土地公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继续道:“吴大判官前来办案,大家要积极配合。知道的要好好交代,不知道的也不要乱说。现在请吴大判官发言。大家欢迎。”
吴毅听了土地公这篇官方的开场,仿佛回到了小学操场。
他让众人静一静,将从晓夏那里拿来的那一万块一分为二。把其中一份拍在桌上,对众妖说:“提供线索有功的,这些就是他的!”心想这年代,别玩虚的,捞干的上。
场下掌声响成一片,久久不能平息。喝彩声更是连绵不断。
这时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来。
吴毅一看是个十五六的少年,身穿一身褐色布衣,于是和蔼道:“快到那边坐好,下次不要迟到喽。”
小童走到吴毅面前一丈距离,躬身施礼。朗声道:“玉鼎真人座下童子,明月,参见吴公子!”
明月声音不卑不亢,眼睛炯炯有神,少年样貌,面上却全无稚气。他举止儒雅,确切地说很像少年版的李白。
玉鼎真人?好像是二郎神的师傅呢?吴毅脑子里搜索者。
“嗯,明月,你是来帮忙的。”吴毅问。
“是。公子,可否需要画像?”明月问道。
“对对!跟这白胡子爷爷到那边去画吧。辛苦你了!”他听是玉鼎真人的童子,也不敢怠慢。
土地公过去就要给那小孩作揖,被那小孩扶起。二郎神师傅家的童子,在他眼里也是大官了。
吴毅想了想刚才说到哪里,正要往下说。门外又进来两人。
两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胖的虎背熊腰,但不臃肿;瘦的也肌肉结实,脚步稳健。吴毅一看这架势,问道:“你们是胖瘦头陀还是玄冥二老?”
“属下黑白无常,参见吴判官!”两人拱手道。
吴毅也没细问,让他俩在身边坐下。
他把另一半钱也拍在桌上道:“都有谁是泥鳅家的,来,上来上来。”
七八个妖精一看要发奖金啊,高兴地上了台,就差胸前带朵大红花了。
吴毅问土地公:“你看看这几个都是不是泥鳅家的。”
土地公称是。
“来,排好队,一人领一张五十的,回家搓顿好的去。”吴毅道。
下边其他妖精羡慕的呀,这会儿连鲤鱼精也恨不得自己是条泥鳅。
“一个个来,拿到钱的就走啊。唉,你不是领过了吗?”
第一个领钱的那个泥鳅精又绕到后边排队,吴毅一把把他推出去。
剩下几个边领钱边开心:“呀,这些钱够我花一年的了!”
吴毅这时深切的体会到一个道理:还是做人好啊。
等那几个泥鳅精都拿着钱欢天喜地的出了门,吴毅又道:“谁是鲶鱼家的?来来,也上来。”
哗~~~二三百妖精一齐站起身。吴毅一拍桌子:“都给我坐下!”
“黑白无常!”吴毅叫道。
“在!”两人拱手道。
“维持秩序,有敢冒充鲶鱼的,把它打成鲶鱼干儿!”
“是!”二人站起,背手分立主席台两侧,甚是威武。
“来,上来啊。你自己是不是鲶鱼不知道吗?那个戴花的,别调戏男同学了,上来!”吴毅不大耐烦了。这些妖精,没素质!
那戴花二闺女扭扭捏捏走上前,嘴里还念叨:“哪有啊?人家还是黄花闺女呢。”
几个鲶鱼家的拿了钱也要走。
吴毅指着最后一个头顶水草的小青年道:“唉,你回来!”
小青年惊讶道:“大仙什么吩咐?”
“把那俩老王八捎上。”吴毅指着主席台旁两只鳖。其他妖精看也许自己还有希望,都伸长脖子等着被叫呢。
土地公走过来,凑到吴毅耳边问:“上仙是怕泥鳅给肖莹莹通风报信,才让他们走的。那为什么让鲶鱼家的也走了呢?”
“我看他俩长的挺像呢。”吴毅沉思道。
这时明月已经在土地公的描述之下画好了肖莹莹的画像。吴毅一看吃了一惊,心里佩服:“明月,你是相片打印机变的吗?!”
吴毅请土地公和明月也坐好道:“各位,现在开会了。”
“有谁见过这个人?”吴毅举着肖莹莹的画像道。
下面有几人举手。
“你先说。”吴毅指着一个长的蛤蟆似地大婶道。
“大概有七八个月前吧,我见过她。那天傍晚她跟一个男同学手拉手在巨清河边散步来着。接连一个多月,他俩都经常在河边谈情说爱。”蛤蟆大婶道。
“各位。我就不问了,提供线索的,请务必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吴毅见一句句地问也不是办法。
蛤蟆大婶旁边一个小弟弟说话了:“有一次我看见那个小姐姐跟那个男的吵架了。好像还动手了。”
吴毅还想听他继续说,可看这小弟弟也就看到这么多,有些失望。
没想到这小男孩想了想又道:“后来那个男的就走了,小姐姐自己坐在河边哭,然后我妈就叫我回家吃饭了。”
吴毅心中梳理着这些场景。难道是自己跳河的?或者真是不慎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