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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在竹林捉鬼一事后,苏氏和王氏便大肆宣扬,把暮天悠传的神乎其神,说连鬼见了她都得逃,这下子,府中上下更是对暮天悠是又敬又怕。
暮天悠在顾府过得很好,至此,她已经天下无敌了,根本没人敢来惹她,现在的她,在顾府的威望比顾源还要高,颇有一副顾府霸主的样子。
顾源深知自己的园子已被暮天悠霸占,整日在青楼流连忘返,竟已十几日不曾归家。
顾府一切太平,转眼,时间便又过了几日。
这夜,天气甚好,疏星淡月,远挂天际,暮天悠正坐在二楼,一边锻炼身体一边远眺波光粼粼的湖面,只觉得心情甚好,明明是初春的季节,怡春园却百花齐放,绿草成荫,园中还有一颗数十米高的大树,少说也有上百年的树龄,更妙的是,这园子原本地势就略高,从二楼的阁楼望去,后花园的湖光山色便尽收眼底,实在是不能再美了。
一直这样住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还是哪天找机会溜了吧。以她的身手,出这顾府倒不是什么问题,就是出去后以什么为生,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正想着,忽闻有莺声燕语飘入耳际,忽远忽近,暮天悠不禁站起身,寻了半天,才发现那后花园的柳树下,竟有一男一女正在幽会。
想是府上的丫鬟和侍卫,在这万物复苏的季节思春了,便一起赏个月,谈个情,拉拉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暮天悠便欲继续去锻炼身体,只是,她多看了一眼,也就是那一眼,惊得她连视线都忘了移开。
只见那女子与那男子正紧紧相拥,不知说着什么情话。然而下一秒,那女子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还不等暮天悠反应过来,那把匕首就已从男子的背后插入他的胸口。
他连惨叫都不曾发出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皓月朗朗,竟然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杀人!
暮天悠连忙奔下阁楼,等她赶到现场的时候,竟已空无一人,要不是地上还有一滩未干的鲜血,她都要怀疑刚才那一幕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死吧。”就在她心中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从背后袭来,暮天悠心下一惊,幸好她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那匕首擦过她的胳膊险险避过。
“原来是你。”暮天悠站起身,看到面前站着的,正是那日身带幽香的婢女。
那女子见一招扑空,二话没说,再次扑了过来。
她打不过这女子,自从上次在竹林过了两招,她便深知,这女子武功很好,她仅会的近身肉搏术,完全不是这女子的对手。
没过几招,暮天悠便败下阵来,只能狼狈的躲着她的匕首。
“是何人在那边打斗?”
暮天悠一晃神,便见那婢女不知丢了一枚什么暗器过来,她只觉得腿上一疼,差点站不稳。这时那女子扑了过来,竟抱住了她,一起跌入了湖中。
这是第三次了!
她已经是第三次掉进这湖里了,这个湖肯定和她八字犯冲。
暮天悠挣扎着想要挣脱死死抱着她的婢女,谁知那婢女水下功夫也极好,竟能与她斗上一斗。
两人就这样在水中你踹我一脚我打你一拳,打着打着,暮天悠便觉得全身有些无力,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兰花,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师傅,兰花知错了。”
“你好不容易来看为师一趟,你就带这么个东西糊弄为师?”
在一男一女的说话声中,暮天悠渐渐醒来,入眼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那两人的说话声竟还有回音,倒是像是在一个空荡荡的洞穴内。
“师傅你再等等,兰花很快就能救你出去了。”那女子的声音,分明是那婢女。
“你?得了,”男子不满地哼了一声,“为师怕是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暮天悠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腿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气,半点知觉都没有,简直是像是没有一样,她摸了摸自己的腿,明明还好端端的长在身上,怎么会这样?
“你别挣扎了,你的腿中了我的暗器,你越是乱动只会让毒扩散的越快罢了。”那婢女发觉她醒了,便出言提醒道。
“罢了,如今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姑娘明示。”暮天悠放弃了,乖乖躺在地上,心中的疑惑虽有了头绪,却还是有些想不通。
“你说。”
“你挖那条地道,到底有什么用呢。”
自从听说顾府闹鬼,她就觉得心中疑惑,她本是个不信鬼神的人,更何况那鬼泣声并不是日日都有,她便怀疑是这顾府中有人在装神弄鬼,在心中悄悄记下了有鬼泣声的日子。可是一连多日,她发现这鬼泣声并没有什么规律可循,更没有看到过可疑的人影。直到那日,她发现那个地道,爬出去看到那一片竹林的时候,她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假设。
只是那日她躺在那里时,便发觉有人躲在暗处,于是她便不动声色地回去了,待到那晚在竹林,她细看之下,才发现果然如她所想,有人在竹子的枝节上用刀割了孔。只要北风一吹,那竹林便会发出呜咽之声,如同鬼泣。
想起那晚在竹林中的较量,暮天悠不禁对眼前这弱女子心生敬佩。
“为了救师傅出去。”兰花竟然十分乖巧地回答了她心中的疑问。
“出去?”暮天悠忽然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这里是哪里?”
“顾府地牢。”
“地……”还不等暮天悠惊叫出声,兰花便扑过身来捂住了她的嘴。
“这地牢外面有人把守,你莫不是想死?”
至此,那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男子,似是从暗处站起了身,只听一阵哗啦啦的铁链拖地的声音,那男子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摸上了她的屁股。
“啪”,下一秒,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暮天悠的手已经扇到了那人脸上。
“兰花,”男子的声音中竟没有一丝愤怒,十分平静道,“为师不是说过喜欢丰满的吗?你为何找了根竹竿来给师傅,师傅就算饥渴,也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难道你希望为师先从你下手吗?”
“不不,师傅兰花知错了。”兰花一听这话,连忙双手护胸退到了墙角,连连摇头。
“嗤”,一束火苗凭空出现,晃得暮天悠有些睁不开眼,待看清近在咫尺的脸,暮天悠差点又一巴掌拍上去,只是手刚抬起,便已被男子抓住了。
一个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的男子,正举着一个火折子蹲在她身边,用一种如狼似虎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只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
“不错,这脸,倒还是能看上几眼,”男子看了好一会,竟赞了她一句,随后正色道,“姑娘,要不我收你为徒吧,兰花已把你的事悉数与为师说了,为师见你骨骼惊奇,又天赋异禀,若是加以培养,日后必成天下第一。”
暮天悠呆住了,不是因为这人说要收她为徒,而是因为这男子抓着她的手腕,她竟连挣扎都不能,明明没觉得这人用多大的力气,却有一股力量好似枷锁一般,牢牢锁住了她的手腕,动一下都不可。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内功?
“兰花,快过来见过你师妹,”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放开了暮天悠的手,招呼着兰花,随后在地上端坐下来,像是在训诫晚辈一样,语重心长道,“你既为我徒,为师就赐你名为狗尾巴草,阿草,以后你要与你师姐相亲相爱,合力救为师出去,切不可再与她斗气,同门相残,还有,你这见人就打的习惯,得改。”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据暮天悠所知的常识,一般这种被囚地牢,且有人看守的,都是大有来头的,这位师父,虽然看不清人长什么样吧,但是武功实在高深莫测,应该是个武林高手,想到这些,暮天悠对他也就恭敬了些,“不知大师是什么来头,为何被囚于此?”
“为师名叫冷天清,若是你没听过,那就是你孤陋寡闻,”冷天清一本正经道,“还有,阿草,你应该叫为师师父,大师听起来像秃驴,师父可是有一头茂密的头发。”
“不不,大师,我并无意拜您为师,而且我是有名字的。”就算是武林高手大有来头,说不定是朝廷钦犯呢,她可不想和奇奇怪怪连来头都不知道的人扯上关系,那不是自找麻烦吗?况且还要救这人出去,吃饱了撑着才会当这个徒弟。
“今日你我既得相见,也算是有缘,为师自该收你为徒,你为何不愿意?”冷天清十分惊奇道,随后略一沉吟,又接着道,“再说兰花所做之事你已悉数知道,若你不是为师弟子,为师又如何留你?”
“大师你放心,今日所见所闻,我定当全部忘记,若敢说出去,就让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你看如何?”暮天悠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连忙发誓,毕竟人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她现在的处境,其实真的十分危险。
“你当真执意不肯拜我为师?”听到暮天悠都开始发誓了,冷天清的语气立刻严肃了起来。
“我……”
“好,既然如此,兰花,去取她性命。”
这下暮天悠明白了,自己是上了这条贼船下不去了,所以说,做人一定不要多事,要不是她今晚多管闲事,这地牢,这囚犯,和她又有半毛钱关系?
“师父,徒儿定当竭尽所能,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豁出命也一定要救您出去。”暮天悠当即拜倒,“嘭嘭嘭”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好,阿草,你需和兰花一起努力,将为师救出升天。”冷天清见这徒儿懂得见风使舵,思维也甚为敏捷,心下便觉得她是个可造之材。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今日不和我们一起逃出去呢?还有我是有名字的,我叫暮天悠。”既然今天都进来了,干嘛还不走,等下次再进来一次。再说虽然今天她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但是既然来过一次了肯定会打草惊蛇,下次再想来就难了。
“师妹你有所不知,师父身上所缚铁链是顾富贵,也就是顾源他爹,派人费尽千辛万苦所寻的千年玄铁,专门为师父量身定做的,除非是有钥匙,否则绝对不可能打开。”
“这么厉害?”暮天悠半信半疑地拿起冷天清身上所缚铁链,借着微弱的灯光,只见这链子切割光滑,一看便是上好的材质所造,更让人惊奇的是,这铁链浑然一体,竟找不出一点衔接痕迹,倒像是一开始便是这副模样。
暮天悠找了半天,却并没有找到哪里有锁,锁都没有,更别说钥匙了。
“这哪里有锁?”
“我所说的钥匙并不是指一把钥匙,而是打开这玄铁锁链的方法。”兰花顿了顿,接着十分气愤地锤了一下墙壁,“我今晚所诱的那人,正是在顾富贵手下做事的,本想套出点关于钥匙的消息,可是竟也一无所获,那老狐狸,保密工作竟做得如此好!”
“再过一个时辰,送早膳的人就该来了,你们也该走了。”
早膳?这么说已经是第二天了?话说回来,这人是怎么知道的?这样想着,心中的疑问不禁脱口而出,“师父您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你听。”冷天清话音一落,周围立刻变得一片寂静,唯一能听见的,就只有水从墙壁上滴滴答答落下的声音,再无其他。
暮天悠侧耳听了好一阵子,却还是没听出有什么。冷天清倒像是猜透了她心中所想,不等她问便解释道,“为师在这地牢中已待了三年有余,每天唯一能听到的声音便是这水滴声,因此这水滴的急缓,轻重,为师都已熟记在心,潮涨水起而急,潮落水退而缓,正是这个道理。”
“潮涨潮落?”暮天悠更加不解了,这水滴和潮涨潮落有什么关系,说起来,她在这顾府生活了已有将近一月,虽不敢说熟悉府上的角角落落,却也从未见有地方能建个地牢,“难道这地牢……是建在湖底?”
“你不知道也是应该,这顾府上下,知道湖底有个地牢的怕是没几个人。”兰花叹了一口气,自从师傅失踪,她费尽千辛万苦才打听到师父可能顾富贵抓起来了,她在府中潜伏了两年多,将顾府上下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没有掘地三尺了,直到去年,才偶然得知这顾府竟然有个湖底地牢。
于是她就开始想怎样才能救师父出去,她勘察了很久地形,才选了一处距离最短,泥土最为松软的地方,挖了一条到湖底地牢的地道。因为怕被人发现,于是她便在竹林制造鬼哭声,并且在府上大肆传播她见到了女鬼,好让人不靠近那所院子,只是没想到她刚把地道挖好,就被暮天悠发现了。
暮天悠十分惊讶地看着兰花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不知道按了什么,这原本暗无天日的地牢墙壁上竟出现了一个出口,刚好与地道相连。
她竟然在这地牢里设了机关!
暮天悠顿时对这个小小的婢女刮目相看,会设阵法,会造机关,还会挖地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教出这么厉害的徒弟。
“顾富贵对自己请能工巧匠制作的铁链十分有自信,因此这地牢并没有建的多么坚固。”兰花看着暮天吃惊的表情,似是明白了她心中所想,随后带着她进了地道,两人便开始手脚并用往前爬。
“师妹,你挖的这条道窄了点。”暮天悠一边辛苦地爬着一边道,手下的触感又湿又软,稍不注意一用力还会陷下去,真不是一般的难爬。
“我是你师姐。”
“从今以后你就是师妹了,我是师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