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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艇上见闻
羽落术是风系著名法术「飞行术」的前置。
二环羽落术，三环漂浮术，四环浮游术，五环飞行术。
这一系列法术的出现，使天空也成为人类探索领域的一部分，天空不再是那些龙类的专属领地。
“羽落术是最简单的二环法术，飞行术却堪称最难的五环法术之一。好好学习吧，会很有用的。”帕秋莉评价道。
卡尔点了点头，自己走到角落坐下，翻开书籍研读起来。帕秋莉看了他一会，看他进入状态之后也不再打扰他，靠在椅子上休息。
……
二环法术的确比一环复杂了很多，虽然说只要精神力刻画出符文就能使用这个法术，但是如果你无法理解的话，一些细节方面就会出现问题导致失败。
卡尔揉了揉太阳穴，实验是一个魔法师研究学习法术必不可少的环节，一二环的还算简单，直接对着法术书脑补就能完成，大部分时候依样画葫芦就行。
但是更高环级的魔法就必须加入法师自己的理解了，羽落术虽然相对来说简单，但那是单独拿出来看，如果是作为一系列法术的前置，想让后续的学习更轻松的话，现在就必须有自己的想法了。
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你该出去吃午饭了。”帕秋莉说道。
卡尔一愣，好像自己没有进来多少时间吧。
“你今天事太多，时间观念都错乱了么？”
听到帕秋莉的吐槽，卡尔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银白色的怀表看了眼，的确是中午了。
其实职业者们的生物钟都相当敏感，一般只要观察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就能确定是什么时间了，所以卡尔在费尔顿城买的怀表基本没怎么看过，因为没必要。
今天又是早起又是登机的，卡尔情绪状态很不稳定，间接导致生物钟失灵了。
“那我走了，你要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
◇
餐厅是在二层，卡尔推开自己的房间门，颇有些好奇地看了眼这一层另外三个房间，也不知道住的是什么人。
没有人也说不定，毕竟特等舱还是很贵的。
虽然特等舱有送餐服务，但是卡尔还是更愿意多出门走走，宅太多对身体不好。
沿着楼梯下到二层，卡尔瞄了眼走廊尽头的驾驶室，走进餐厅。
餐厅的面积还算大，可以容纳一百多人共同进餐，卡尔来的算是比较迟了，很多乘客都已经吃完回去了。
船上的食物还算丰富，毕竟这里每一个乘客，就算是普座的，也是支付了不小的费用的。
在吧台随便点了一份炒面和嫩牛排，卡尔吃掉之后就返回了第三层，不过他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推开一扇舱门来到了上甲板。
……
一层的外甲板较大，称之为下甲板，因为三层也有个外甲板。
船舱内的生活是十分憋闷无趣的，而且不像三层有足够的私人空间，因此白天的时候乘客会经常在甲板上活动。
三层甲板比较小，但是人也少，而且从上甲板往下甲板上的人群，会有一种奇妙的俯视感。
和船舱里的封闭不同，甲板上视野空旷，但是却看不清下方的大地，连天上的太阳也模糊出一圈彩色的光晕，不时吹来的带着湿气的冷风让卡尔明白过来——
此时的飞空艇是在云层中穿行呢。
深深吸了口潮湿的空气，卡尔趴在护栏上，任由高空的寒风吹在他身上。
“咔哒”通向上甲板的门被推开。
卡尔顺着声音看去，出来的是一个略显瘦弱的银灰色披肩发的英俊男子，一身挺拔的黑色制服，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似乎在低头思索着什么。
甲板上的冷空气让这男子惊醒过来，抬头正好和卡尔的目光对视。
一瞬间，卡尔有一种被饿狼盯上的错觉，强烈的危险感让他差点下意识攻击对方。
但是这感觉来的快也去的快。
那男子盯着卡尔看了半天:“你就是卡尔？”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卡尔皱眉。
那男子突然露出和熙的笑容，伸出手:“我是学者哈瑞斯，三层的乘客就我们两个，所以我才能知道你。”
卡尔小心地和对方握了握手，奇怪的是卡尔感觉对方似乎完全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一丝超凡力量。
“您去帝都，是准备干什么呢？”卡尔问道。
对方虽然看起来只是个普通人，但是一个普通人能支付得起3k金币的费用就不可能普通了。
而且，那一瞬间……如果不是自己的错觉的话……
“圣天城不只是帝国最大的城市，而且有着最悠久的历史和天赋最好的人类！”哈瑞斯的眼中燃起狂热的火焰。
卡尔悄悄离这个人远了一点。
“失礼了，在下是一名历史学家和生物学家，圣天城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之前因为各种事情一直未能成行。”哈瑞斯看到卡尔的表情，推了推眼镜道。
卡尔礼节性地回了一句:“您一定不会失望的。”
“哦，你对帝都很熟吗，当我的向导怎么样？”哈瑞斯笑道。
“不，我也只是第一次去。”卡尔摇头。
“哦，那就算了。”哈瑞斯像是早有所料，并不显得失望。
哈瑞斯只是出来吹吹风清醒一下头脑的，和卡尔交谈完就直接回室内去了。
卡尔也不以为意。
在高空之上，风元素比例大幅提高，土元素几乎完全没有，是个修炼风系法术的好地方。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不觉中天色暗淡下来。
卡尔默默把身边的魔力驱散，二环法术的难度和一环就是不同，以自己现在的学习能力，一个一环法术两天内就能掌握了，但是哪怕是最简单的羽落术，现在还没有太多头绪。
自己摸索比有人指导困难得多，但是卡尔感觉自己还没积累足够到向帕秋莉请教的地步。
……
再次来到餐厅，这次卡尔来的时候正是人最多的时候。
交谈声，脚步声不绝于耳。
卡尔拿着自己的餐盘左右看了看，竟然找不到空的桌子，于是只能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和别人拼桌。
坐在对面的是一个和卡尔差不多大的少年，看装束是个小贵族子弟。
他看到卡尔坐过来，仔细看了半晌:“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乘客中这个年龄段的就没几个，凯利不说每个都认识，但是好歹都照过面，毕竟他们或多或少都是那个目的。
“我在上面。”
卡尔摊手给对方看了眼黑白色的钥匙卡。
“哇。”凯利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我老爹只舍得帮我买一等舱的票，三千金币还是太贵了。”
“呵呵。”卡尔摸了摸鼻子。
“我叫凯利，是前往帝都参加亚尔林学院报名的，大哥你呢？”凯利毫不犹豫开始套近乎。
“我不是。你叫我卡尔就可以了。”卡尔摇头道，“卡德纳斯不是有拉文学院吗，为什么要去帝都，远离亲人孤身求学是很辛苦的事吧？”
“因为我想变得更强。”凯利握着拳头，“前几天的大赛卡尔大哥你也看了吧，同样是学院的学生，拉文学院年轻一辈最优秀的两个人面对亚尔林学院来的米契尔前辈完全没有胜算，虽然止步在决赛，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是被针对的结果。而且，据说米契尔前辈只是亚尔林学院二年级生中比较优秀的一员而已。”
听到这，卡尔也是有些惊讶，虽然自己勉强战胜了迪克，但是现在的自己和米契尔对战的话，绝对撑不过三回合，魔武士比纯粹的战士要强大太多了，无论是法术支援打击这种硬实力，还是法术识别应对这种软实力。
而这样的人，在亚尔林学院只是比较优秀的一员而已吗？
“加入亚尔林学院也不是很容易的吧？”卡尔问道。
凯利点头:“是啊，加入学院最基础的条件是17岁之前达到青铜上位或者三级法师，亚尔林学院毕竟是个高等学府，不是基础学校，那只是一个资格而已，加入的时候还要经历一道考验，每年都不一样，去年是生存竞赛，前年是分组对抗，不知道今年是什么。”
说着凯利指了指自己:“我今年16岁，前段时间刚刚晋级到青铜上位，初步掌握了斗气，资格是有了，但是对于考验我还是没有底。”
“斗气是青铜上位才开始出现的？”卡尔有些感兴趣地问道。
他并不了解这个大陆是最常见的职业的情况，法师从见习开始就开始掌握魔力，虽然那个时候很弱小，但是的的确确是掌握了一门超自然力量。
“你不知道么？战士青铜下位和中位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锻炼肉体力量就能进步，而青铜中位和上位的区别，就是斗气。”
凯利右手伸出握成拳，手上的淡青色斗气一闪而逝。
“还不是很熟练，哈哈。”凯利讪笑了一下。
“比魔法发动得快多了。”卡尔赞叹道。
任何一个法术，就算是号称最速的风弹，都要一秒多钟的准备时间，而斗气只要外放就能造成攻击或者防御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