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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沈清莲这边,张妈妈走后,她绝望的痛哭了一场,忽然就发现自己手脚能动了,
她心里顿时一喜,寻思着,哭是没有用的,还是想想有没有办法逃出去。思及此,她忙
从床上爬起来,低下头打量了自己一番,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身上穿的还是自己原
来的衣裳,她着急的跳下床,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堪堪站稳,她也顾不上穿鞋子,直
接就着袜子踮着脚悄悄的走到门口,又把耳朵紧贴在门上听了半响,好似外头没什么动
静,她又轻轻的拉开道门缝,眼睛顺着缝隙对着外头张望,就瞧见问口忤着两个面相凶
恶的彪形大汉。
吓得沈清莲赶紧把门关上,身子靠在门上,手拍着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的胸口,心里盘算着,门口有人把守,看来想从这里出去,是行不通的。
她又四处查看屋内,忽的眼睛就是一亮,只见屋子的屏风那头,有扇小窗子,她目
测了一下,正好能容得下她身子。
她兴冲冲找了把椅子搬过去,站到椅子上,把窗子轻轻打开,往下一看,就见窗子
底下是一条大河。这一下,她的心又凉了,她不会游水啊!
一时只见屋里的沈清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纤细的身子,是转来转去,蹙着眉
头,绞尽脑汁的思虑着所有能脱身的法子,可大门口守着人,跑不出去,窗子下是条河,
她不会游水,这两条路都行不通。沈清莲气得直跺脚,大冬天的竟出了一身的汗。
赵锦凌在隔壁看得,那是心里十分畅快,原来这丽春院有几间屋子装有暗眼,原是
方便监视那些不听话的姑娘,也或有那特殊爱好的人使用的。现在倒让赵锦凌用上了,
他跟江宝珍喝了几盅酒,把江宝珍打发走,就一直在洞眼里盯着沈清莲。
赵锦凌看着沈清莲如个垂死挣扎的小兽般,上窜下跳的想着法子想逃出去,心里越
发觉着这样的沈清莲真是可怜可爱之极。再看她一张小脸雪白雪白的,眼睛又红又肿,
看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又有些不落忍了,本打算借此狠狠治她一番的心思,也
淡下来了,只想着此刻要能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才是。
这么一念及,赵锦凌那颗原本就蠢蠢欲动的色心,就有些耐不住了。只见他轻声
的自言自语道:“爷今晚就去会会这小东西。”说完,嘴角不由浮起一抹坏笑。
他满心愉悦的转身出门,直到吩咐一直等着的青云去找老鸨安排时,脸上犹带着笑
意。
青云咋见嘴角带笑的赵锦凌,面上有些错愕,心里暗暗咋舌道,看来爷对这姑娘,
是真上心了,往常有人敢这样骗爷的,爷非把人家整治死不可。之前没找着人,还气得
牙痒痒的,说要把她揪出来,好好整治一番,
前面才交待张妈妈要狠狠治治这姑娘,这不才多大功夫,就改主意了。看爷这开心的
神情,指不定这姑娘多得他喜欢呢。不过,说起来这姑娘长得实在好,也难怪爷惦记着,
这姑娘若是个有造化的,以后得了爷的宠,抬进府,也就是自己的半个主子了,自己要
见着她还是恭敬一些。
青云听完吩咐,看赵锦凌心情颇好,就大着胆子,笑嘻嘻的凑上前去,讨好道:“小
的恭喜爷,今晚就能得偿所愿,抱得美人了。”
赵锦凌听着这话,笑容更深,笑着骂道:“就你个狗奴才机灵,会说好听的话哄
着爷,好了,你把爷交待的事办好了,回头爷有赏。”“诺”青山眉开眼笑的退下了。
且说,沈清莲这里,直至临晚时分,她也没想出个法子来,束手无策的呆呆坐着。
心里忐忑不安的盯着那扇门,门外随着夜晚的来临,也越来越热闹喧嚣。“吱呀”的一
声,门被打开,沈清莲如惊弓之鸟般的跳起来,盯着门口,就见张妈妈满脸笑容的托着
一套衣裳进来,又到门口小丫头的手里接过洗漱用具。
沈清莲一脸惊恐防备的望着张妈妈,身上瑟瑟直抖,白着一张脸扶着椅子勉强站着。
张妈妈笑吟吟的,用刺眼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一番道,“马上洗漱一下,换上这套衣
裳,一会去陪个贵客吃些酒。”说到这,
看沈清莲头垂得低低的,身子抖得如秋风中的残叶,可人却像没听到似的,一动不
动。”心里就有些不耐,语气严厉道:“你要是乖乖听话,照妈妈的吩咐来,今晚只是让
你陪客人喝两盅酒,你要是拗着,不听妈妈的话,那今晚妈妈就让人破了你的身子。”
张妈妈的一番话,令沈清莲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真个是万念俱灰,面上也存了死志,心道,自己落到这般田地,既然脱逃无望,这样活着,不如清清白白的死去,总比
落在这龌龊地任人欺辱的强。
那想还不待沈清莲有所举动,张妈妈就看出来了,只见她厉声道:“你别以为你想死,
妈妈我就没辙了,妈妈早就把话撂这儿了,在这里想死是很简单的事,就怕你到时生不
如死,妈妈我若是没有点手段,像你这样刚进来的要死要活的姑娘多了,我这丽春院还
开不开了。你要再这样不听话,我就把你剥光了绑着手脚送到客人的床榻上。”
张妈妈疾言厉色的说完,心里暗暗道,我的姑娘,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吧,别弄什么
事出来,要不然那阎王还不得砸了我丽春院,妈妈我可惹不起他,再说,他可在隔壁盯
着呢,你想死死得了吗?
可沈清莲这时却是心死如灰了,她跌坐在椅子上,任张妈妈说破嘴,就是一动不动。
张妈妈没法子,只得自己动手侍候她梳洗,嘴里还不停的絮絮叼叼道,“我说姑娘,你
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让妈妈我亲自侍候你,以后得了富贵,可别忘了妈妈的好..”
沈清莲不动也不应,只麻木的任由张妈妈给她梳洗着,木偶般的任由张妈妈摆布。
只张妈妈要给她换衣裳,她紧紧拽着,死活不让,给她抹脂粉,也垂着头,不愿意。
张妈妈看这种情形,想着,她毕竟不是这院里的姑娘,看赵爷对她的上心,以后说不
得就是赵爷府里的姨娘,自己把她得罪狠了也不好。心里虑着这些,也就随着她去了。
张妈妈给她收拾妥当,啧啧称赞道:“妈妈活这么大年纪,这院子里来来往往相貌
拔尖的美人,那也是见得多了,可跟你一比啊,那就是庸脂俗粉。你说说,你有这样得
天独厚的美貌,还怕什么,好好侍候客人,说不得得了贵人的青眼,就把你接进府里,
过富贵的日子。
张妈妈一番话劝说下来,看沈清莲还是一付木头人的样子,撇了撇嘴,心道,看这
姑娘脾气这么拗,赵爷要她心甘情愿,看样子还有得闹腾呢!
也不管沈清莲,顾自进进出出的张罗着果子、点心和酒之类的,其实,沈清莲这时
要有心思,就会发现,这些琐事怎用劳得妈妈亲自张罗,只吩咐下去,自有丫头们动手,
就会发现这里的蹊跷之处。
这些都张罗妥贴,张妈妈就扭着她那老腰走了。沈清莲整个人缩在椅子上,头垂得
低低的。赵锦凌迈步进门时,就看到沈清莲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他有些好笑的看着。
心道,现要知道怕了,骗我的时候,不是怕子挺大的吗?
他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沈清莲身边的椅子上,声音不悦的道,“这丽春院的妈妈,是怎
么调教姑娘的,这客人来了,也不招呼,也不倒酒,只坐在那不动,是个什么意思。”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沈清莲,就见沈清莲只开头抖瑟了一下,之后就
头垂得更低了,他只看见她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颈子,欺霜赛雪般的白,让他看得不禁
有些眼热。
可边上缩着的沈清莲,还是没有反应,赵锦凌的心里有些犯嘀咕,心道,不会是老鸨
话说太重了,把她吓傻了吧,那可就没意思了。
想到这,他有些着急了,大手一伸,就想把她低低垂着的头,扳过来。可沈清莲却
是头一歪,避了过去。看她这样,赵锦凌脸上就笑了,心道,没吓傻,爷就说,看她都
敢骗爷,那是那么胆小的。
看她没事,赵锦凌也就放心了,也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双手伸过去扳她的脸,沈清莲
见避不过去,索性抬起头,一双大眼满是泪水,恨恨的瞪着他。
“咦,是你”两人同时讶异出声,沈清莲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赵锦凌。赵锦
凌也是一脸惊讶,不过这家伙是装的。只见他一脸气愤的看着沈清莲,唇边还挂着不怀
好意的笑容道,“原来你在这里,可让爷好找,今天可算是撞在爷手里了,看爷怎么治
你,让你胆大包大居然连爷都敢骗。”
沈清莲一听,立马小兔子般迅速跑得远远的,一脸防备的望着赵锦凌,她可还记得
这厮可是个色狼,在那荒郊野外,就敢轻薄她,在这只怕更是有恃无恐。
赵锦凌看沈清莲一脸受惊小兔子的表情,嘴角笑容越发深了,眼里带着玩味的望着沈
清莲,声音低沉的道,“你跑到那里有什么用,你现在可跑不了了,你既是这丽春院的
姑娘,只要爷肯花银子,你还不得任由爷摆布,到时爷想怎么摆布你就怎么摆布,你只
祈祷,能让爷消气,说不定爷还能让你好过一些。”
沈清莲听得这话,心里悲愤,委屈的道,“我不是这里的姑娘,我只是被他们拐卖来
的。”
赵锦凌扬眉笑吟吟的望着她,道:“哦,是吗?那爷可不管那么多,你骗了爷,爷
先要教训教训你,出了爷心里的这口恶气再说。”
沈清莲见赵锦凌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也害怕了,眼中满是惧意的望着他道,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赵锦凌摸着下巴,做思索状,半晌道,“这样吧!你要把爷侍候舒坦了,爷说不得就
放过你了。”
沈清莲一听这话,通红着脸,满脸愤怒的瞪着赵锦凌,心里恨不得咬死他。赵锦凌
却兴致盎然的望着愤怒的沈清莲,觉着怒眼圆瞪柳眉倒竖的沈清莲像炸了毛的小猫般,
格外可爱有趣。
他继续逗弄沈清莲道,“怎么,你在这丽春院还想保着清白,就算不是我,也会是
别人,最起码,爷长得一表人材,相貌堂堂,要不然,万一妈妈到时给你找个糟老
头子,那岂不是更惨。”
听着这话,沈清莲面上是一片惨然,虽知道落在这个腌臜地里会很凄惨,但还没走
到那一步,心里终究不太死心,可听到赵锦凌就这么清楚明白的摆出来,她心里绝
望恐惧极了。
赵锦凌看沈清莲小脸惨白,眼神凄惶,一颗心不由的又软了,缓缓道,“不过,你想
离了这里,对爷来说,也是很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