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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是许夫子给您的信,你看过之后再处罚孩儿不迟!”张白易连忙下跪,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双手将信举过头顶,张大少爷拿信的时候特意把推荐信留了下来,只拿出一封许夫子写给张老爹的那封信来,
“哼~老子倒要看看你耍什么名堂,”张三金接过信,抽出信纸认真的看了起来,
“惠书敬悉,吾语以谈,谈从不无缘叱咤,吾慕艳博学,有耐,谈并不哗然,却援汝子如此多缺。易未过沾巾之势,已有鸿才之气,来日绝非池中之物……”
张三金一会儿看信,一会儿看张大少爷,弄的张大少爷心里七上八下的,
张白易未看过信中的内容,心道,许老头不会在信里说我的坏话吧,
“……吾自知才浅,已无授汝子之学,唐突离去,抱歉良深,原宥是幸。匆此草就,不成文进,迟书为歉,尚希恕之!”
张三金看完信长叹一声,怔怔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大少爷跪在那里一时琢磨不透张老爹的心里,也不敢起来,
良久,张三金道:“你起来吧!”
张大少爷刚起身想道句‘谢父亲。’
张三金却转身走向了祠堂,
“少爷,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张老爹走后,张二狗赶紧上前搀扶张大少爷。
“没事,”张白易看着张三金的背影回了一句。
“少爷,昨个楠家三少爷过来找你了,”张二狗突然想起了楠竹钰昨天来找张大少爷,
“喔~楠竹钰那小子找我干嘛!”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楠少爷说你要是回来了就要你巳时去归林居找他,”张二狗转告道,
“好,我们去瞧瞧,少爷我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不一会张白易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袍,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归林居钱塘县东边,距离张府不是很远,张白易与张二狗二人徒步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归林居,
张白易二人刚到归林居就看到归林居的门前停了四辆豪华的马车,张大少爷看着这四辆马车一怔,楠竹钰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白易兄!”远远的楠竹钰对着张白易的方向叫了一下,
张大少爷辩清方向来到楠竹钰旁边,
“白易兄,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我们正准备出发呢!”楠竹钰一把勾住张白易的脖子兴奋道,
“你们这是要干嘛!”张白易好奇的问道,
“醉花楼的花魁苏九儿邀请我们一起去踏青!特地点名要你去。”楠竹钰压低声音道,语气里面充满了羡慕之意。
“张公子,你来啦!”一辆粉红马车的车帘被掀开,苏九儿绝美的面容从里面探了出来,
“苏姑娘也在啊!”张白易客气的打招呼!
楠竹钰翻了个白眼,嘀咕了句,“虚伪”,
“上次在醉花楼有幸见识张公子的才华,其学识令九儿深深折服,不知今日还能否一睹张公子吟诗作对的风采!”苏九儿应了一声,
卧槽,又吟诗!这古代文人出了吟诗就不能做点别的吗!话说上次在我脸上画乌龟害你找你算账呢!
“吟诗作对只是白易的粗糙之学而已,哪里比的上九儿姑娘的丹青之妙,画风之美。”张白易说着有些生气的看着苏九儿,
“噗嗤--”
“咯咯--”苏九儿看着张大少爷气鼓鼓的模样想起了上次在醉花楼在张白易的脸上画乌龟的事情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九儿姑娘,我们该出发了。”东方关在远处看到苏九儿与张白易有说有笑心中大不是滋味,
苏九儿好不容易忍住笑意,说道:“好,我们出发。”
苏九儿放下了车帘坐回了车厢内,
东方关冷冷的看了张白易一眼也走向了不远处的马车旁,
“张兄没有乘马车前来?”一辆马车停在张白易的身旁,先开车帘露出一张清秀的脸,“不知张兄可愿与江某同乘一车。”
张白易刚想答应,远处楠竹钰便对着张白易大喊道:“白易兄,还愣着干嘛,赶快过来,要出发了。”
张白易看了一眼楠竹钰马车的方向,对江哲说道:“多谢江兄邀请,我已有同乘的马车了,”
“那我就比张兄先走一步了。”江哲客气了下吩咐仆人跟着前面苏九儿的马车。
张白易来到楠竹钰的马车前,踏上马车钻了进去,
张二狗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在里面,马车车厢内部很宽敞,里面不知放了什么香料,闻起来让人异常的清醒,让张白易不由的想起了辛弃疾《青玉案?元夕》里面的一句,宝马雕车香满路。
车夫是个老把式,驾车很稳,马车慢慢驶过街巷,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声音寂寥而单调,拉车的马匹,形体俊美而健壮,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出了城门,马车向城郊驶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张白易好奇的问道,
“苏九儿姑娘邀请我们去南高峰踏青游玩。”楠竹钰回答道,
“南高峰?什么地方?”这个什么峰对于整天调戏良家妇女的张大少爷可谓是一无所知。
“南高峰是杭州美景“双峰插云”的两山之巅——南高峰和北高峰之一,在烟霞洞,水乐洞旁,与北高峰遥遥对峙。登上山顶后,极目纵眺,浩瀚的钱塘江和波平如镜的西湖就会尽收眼底,是一个登高揽胜的好地方。”楠竹钰有些回味上次登到山顶后看到的‘一览众山小’的美景。
“山上更是古木葱茏,怪石嶙峋。峰顶的宝塔与北峰塔竞秀争雄,被称为“双塔凌云”,是传统的“严陵八景”之一。许正绶的《悬灯歌》中写有“以塔作峰峰亦高,北峰高唱南峰答”之句,十分传神地写出了双塔双峰的形象。”楠竹钰说着卖弄起了学问,还吟起了诗。
楠竹钰说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才介绍完南高峰,
可能是说的有些累了,楠竹钰靠在车厢上竟然睡着了,
张二狗觉得无聊也靠在车厢上打起了盹,
张白易掀开车帘,看着马车外的景色,辽阔坦荡的田野平川、挺立茂盛的大树小草,还有,远方若隐若现的绵延群山,已在张大少爷视线中一一飞奔登场,又转眼间呼啸而去。宛若一帧帧流动的风景,看似雷同,却又处处闪动着活跃的美感,又好似一幅徐徐展开的水墨画卷,总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呈现眼前,或枝头扑楞而起的轻盈飞鸟,或荒原不知名的惊艳花朵,对与前世终日在城市逼仄空间中生活惯了的张白易而言,一份久违了的清新与自由扑面而来。
一些景象淡远柔和,静下来就会画一样展开。远处的山尖浸染在一片喧闹之后的沉静里,裹着玫红的细纱,和山脚形成突兀抢眼的对比。柔和而沉重,
山脚下的大田里的麦苗像一片海,星罗棋布的村庄是不沉的舟,纵横交错的弯弯曲曲的河道,河边的柳枝吐了嫩芽,芦苇边钻出来放时透青了。
春风和煦,明媚的春光照在大地上,万物呈现一片生机,形成一幅秀丽的山水图。
就在张大少爷看着美丽的风景发呆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楠竹钰和张二狗也因为马车的震动从困意中醒来,楠家的仆人在车帘外说道:“公子,我们到了。”
张白易三人下了马车,一束暖阳照在的三人的身上,三人顿时觉得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