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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台上一声轻咳,台下顿时安静了下来,就算争吵的再凶,他们也清楚自己来的目的,
都很在意东南枝的举动,
显然东南枝想要发表言论,就是自己争吵的再不服气也只能忍一忍,
“诸位才子的观点我都听到了,你们说的都很不错,都很有道理,能根据自己的观点区分析这首诗,”
这也叫很不错?话说你刚才一直在打盹吧,张大少爷被这老头的厚脸皮摧的体无完肤,
“下面我们来评鉴一些这首诗作,”
“首先我先纠正大家一个错误的观点,采莲船并不只是指一种船,采莲船是一种传统舞蹈,”
“书中记载采莲船为沔阳湖区人模仿驾船采莲而创作的一种歌舞形式。这个采莲船呢,又叫“划彩船、跑旱船”,采莲船与仙桃所处的地域有关,江汉平原湖水茫茫,莲花飘香,乃鱼米之乡。历来盛产莲藕,因而采莲船这一艺术形式在仙桃广为流传。时至今日已经发为流传。”
“姜才子这首《元宵争看采莲船》前两句写出了上元节的热闹气氛,花灯挂满,堪比花娇,上阙的后半句更是以宝马香车暗喻佳人才子的,佳人头上的钗饰品与花灯媲美。可以说前两句是对上元节情景的一个很好描述。”
“姜才子这首诗的后两句:风雨夜深人散尽,孤灯犹唤卖汤元。我想你应该是想表达的含义应是跟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差不多。这样恰好能与上阙形成了一个相对的对比,另外也显示着元宵节必须吃汤圆的民俗习惯。姜才子此首《元宵争看采莲船》很明显是想借景抒情来表达对劳苦百姓的同情,但却没有考虑实际,算不得佳作。”
东南枝的一番点评给出了这首诗的定论,
“学生受教,多谢夫子指点。”姜石对着东南枝施了一礼,便下了台去,找了座位坐了下来,继续观看品诗会,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游妓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学生单长欧见过东南枝夫子,这首正月十五夜还望夫子点评一二,”
还未等东南夫子说话,台下就有人急不可耐的表现了,
“东南夫子,学生以为此诗不妥,值此上元佳节,良辰美景,理应作出有关上元节的诗作,单才子此诗并无一句有关上元节。”
“这位兄台,在下并不这样认为,单才子诗中首句‘火树银花合’中用火树银花比喻灿烂绚丽的灯光和焰火,不正是描写上元节的灯景,尤其是星桥二字更是衬托出了景色的美丽,繁星倒映在河中河上的桥不正是成了星桥。”
“这位才子此言差矣,”
“在下认为……”
一言不合便有开始了口枪舌战,
“张兄,此处为何多了一人,”
江哲与楠竹钰两人争辩完回来看道桌上趴了一人好奇问道,
张大少爷看了一眼二人,江哲面色如常,楠竹钰面色潮红很显然楠竹钰输了一局,
“喔~这位兄台找本少爷讨论诗词的见解,由于昨日没休息好,说了两句便困了,我就让他在此睡了去,”
昨晚没休息好?
明明是你把人家打晕的好吗!
董小倩的道德观被张大少爷给颠覆了,
“喔~”
江哲二人天真的相信了张大少爷的话,并未多想,
看着舌战的才子们,江哲和楠竹钰两人对望一眼,大有一言不合就舌战的架势,
“这位兄台,你对此诗有何看法,”一个愣头青突然来到江哲二人身边向江哲询问道,很显然是想找江哲论辩,
“兄台,你有什么看法?”江哲还未说话,这个愣头青便被楠竹钰搭着肩膀勾这向争论的人群中走去,
楠竹钰自知不是江哲的对手,便找了这个软柿子捏,
江哲也很快找到一位对手,两人争辩了起来,
清爽的夜晚,杭州城却不清爽,
夫子庙原本是供养圣贤的清静之地,此刻却是热闹非凡,
正月十五之夜,到处灯火灿烂。城门打开铁锁,红光辉映石桥。马蹄踏过处,尘土飞扬。歌女花枝招展。边走边唱《梅花落》。就连禁卫军也特许通宵欢庆。
“我觉得此联开头写的甚好,以“火树银花”形容灯采华丽。写出了彻夜灯火辉煌,尤其是这个‘合’字更有四望如一之意。”
“非也,非也,在下认为中间两联更妙,”
“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妓皆秾李,行歌尽落梅,这两句更是突出了节日欢乐气氛的具体写照:万家空巷,一起涌上街头;人人雀跃,不分富贵贫贱。”
“兄台你看,”
那名才子探头看去,
只见书生指写写下的两句诗道:“上联写达官贵人,走马观花,马蹄溅起飞扬的尘土;明月当空,照耀着簇簇攒动的人群。这下联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游伎们艳装行歌,唱着“落梅”一类通俗流行的歌曲。这联中还以“裱李”来指出游行的歌伎们浓装艳抹有如桃李。又以“行歌”来是说她们边走边舞,边舞边唱。如此场景,如此气氛,此联不可谓不妙哉!”
……
“统观全诗词采华艳,绚丽多姿;而音调和谐,韵致流溢,有如一帧节日的风情画,让人百看不厌。辞藻虽过于华丽,但也算的上上等作品,此诗的重点在于结尾“金吾不禁”二句,这两句用一种带有普遍性的心理描绘,来结束全篇,言尽而意不尽,读之使人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感。这诗于镂金错采之中,显得韵致流溢,也在于此……”
或许这首诗比较浅显易懂,这次东南枝并未讲解诗中的意思,而是直接点评,
“这品诗会太无聊了,我们回去吧。”张白易对身旁几人说道,
还未等楠竹钰几人回应,正在讲话的东南枝突然不说话了,看向张白易这里,
张大少爷突然发觉了气氛不对,
品诗会的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突然成为众人焦点的张白易有些不适应,看了下自己身上和周围并未绝的有什么不妥之处,
“好狂妄的小子,此等品诗会竟敢瞧不上眼里,”一名才子厉声喝道,
老子怎么就不把品诗会瞧在眼里了……
那名才子的厉喝只是个开始,
紧接着犹如江涛般的讨伐声跌憧而至,
“竟敢蔑视我等,”
“他这是不敬东南老夫子,”
“何止不敬东南老夫子,更是不敬学问,不敬圣人,”
……
这些人越说越离谱,
老子就说了一句无聊你们至于这么大大反应吗!
本少爷什么时候蔑视你们了,什么时候不敬台上那老头了,更什么时候不敬学问,不敬圣人了,
气归气,但老子是一个低调的人,不予你们计较,惹不起你们,还躲不起你们,本少爷走还不行,
张白易刚起身就有人看出了他的想法,
几个人拦在张白易身前道:“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
楠竹钰几人在一旁也是暗暗着急,
张白易一直给冷战使眼色,让他不要动手,一旦动起手就不是简单的不敬圣人了,恐怕是与整个读书人为敌了,
生于二十一世纪的张白易知道,舆论的力量很可怕,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整个杭州的读书人都会为难自己,
张白易被众人围着,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
“看你也是读书人打扮,你如此瞧不上这等品诗会定是有大学问,一定也是学问很高之人吧,可敢与我等比试一番,”说话的是一名尖嘴书生,一脸的麻子,眼睛了闪烁着奸诈,
这人真是阴险,给自己戴高帽子,
哼~想把本少爷捧到高出丢人么,
老子偏不上当,激将法没有,
张白易没上当,但却带动了一些不明所以的书生,
“对啊,你可敢与我们比试一番,”
怎么才能脱身,这次真的难住了张大少爷,
众才子见张白易不说话,以为他胆怯了,
“你不说话是害怕了么,你放心,我等会找一个学问最低之人与你比试,保证不会让你败的很难看,哈哈哈~”
学问最低之人?哼~如果真的比试恐怕是学问之高之人比试吧,
谁说古代人脑袋迂腐了,明明耍起手段也是很有一套,
“这人?这人好像是今年西湖诗会的魁首张白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