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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起来之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慵懒的缩在锦被当中,心中不免想起昨夜的疯狂。?ranwe?n?w?w?w?.?
皇甫殇很温柔,也很体贴,但昨夜,他比任何人都要来得霸道。琉璃想着那种爬上云端的战栗,觉着整个世界都如漩涡急转。虽然两人早就郎情妾意,但这才是她新婚的第一天。
四周旖旎而寂寞,她忽然现皇甫殇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心中一阵失落,甚至有些委屈。她失神的躺在那里,望着顶上的破洞呆呆怔,心想:“他去干什么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女儿心思当真奇怪,果然是:深闺怨妇不解羞,万千青丝锁千秋。
琉璃忽然有些害怕,怕他对自己的情感,远不如自己对他的千万分之一。但她并不后悔自己对他付出那么浓厚的情感,然而,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患得患失起来。开辟鸿蒙,谁为情种?她思绪纷乱,早没了往日冷静、烂漫。
太阳升的更高了,琉璃突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眼睛一亮。
门开了,熟悉的身影,果然是他回来了,见他手里提着两份早餐,琉璃暗自责怪自己多心。但心中不知为何突然一酸,不知是喜是忧,眼圈忽然一红,身子颤抖,不敢不顾的爬了起来,娇躯迎上,投入了皇甫殇的怀中,唤道:“大坏蛋,我以为你丢下我不管了呢!”
皇甫殇被她突然一抱,忙将手里提着的馄饨放在桌上。心生怜爱之情,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琉璃少有的撒娇起来,绯红的脸蛋深深埋入情郎的臂弯,一动也不动,心中只有一片深情之意,幸福感觉顿时充溢着身心。
皇甫殇见了,心中更是怜惜,耐心的安慰着,情话,誓言道尽,手上却是开始不规矩起来。
琉璃口中娇唤:“不!不!不!”身子却不愿动弹,任他抚摸、摆布。
“殇……”
“要叫相公。”
“嗯,相公。”
琉璃心情平静下来,终于现自己的样子实在不妥。慌乱的将皇甫殇那不时的在自己股沟之中滑动的大手按住,轻轻的坐起身来,小脸微微一皱,才觉一股痛意自下传来,动作一滞。
皇甫殇见了,忙道:“璃儿,怎么了?”
琉璃白了他一眼道:“都怪你了,人家痛死了!”
皇甫殇尴尬的笑了笑,这才注意到塌上洁白的被单之上,一块如同雪中寒梅一般的嫣红开的正艳,心中不由的后悔昨晚太过孟浪了些。
见到皇甫殇的神情变化,琉璃一阵甜蜜,忽然狡黠的笑道:“相公真的相信了,人家骗你的了。”她此时身怀一个甲子之多的功力,春阳功又是养生为主,那点小伤痛,早就好的差不多了,痛倒是没多痛。
皇甫殇以为她是在安慰自己,心中更是惭愧,一阵怜惜。忽然将琉璃的身子抱到怀中,温柔道:“你要做什么,我带你去,今天就好好的休息一番吧。”
琉璃娇嗔一声,道:“人家要去沐浴更衣。”
皇甫殇坏笑着道:“我带你去。”话毕,已经径直走进里屋。
他早上出去的时候刚刚清洗过,木桶里面早就换好了清水,这时只差加热。功力到了他这种境界,对于真气的掌控早已今非昔比。只见他将手扶着木桶,里面的水不消片刻,已经开始沸腾起来。
琉璃心中羞涩,见了这一幕也忍不住异彩连连。挣脱皇甫殇的怀抱,旁若无人的退去长袍,没入那温热的水中,舒适之余,忍不住叫出声来。
皇甫殇饱尽眼福,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一阵口干舌燥。
琉璃也不介意被他大占便宜,见他痴痴的目光,心中反而愈欢喜。一直到清洗完后,才将雪白的浴巾裹在身上,遮住那动人的风景。
很快,琉璃便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原本垂在肩头的如云秀此时已然结成了妇人髻,面颊红润。一身月白色宫,外披一幅湖蓝色绣着云水潇湘图的云肩,更映出潇洒出尘的婷婷风姿。青鸾金钗左右穿,纤纤碎步向前来。
皇甫殇看的光彩眩目,微笑赞叹:“璃儿,真美,恐怕连天仙都自叹不如。”
琉璃心中欢喜,俏脸泛笑,纤步轻盈,走向皇甫殇。
“殇,让我来瞧瞧你体内的情形吧。”琉璃一脸担忧,显然对他昨夜的情形心有余悸。
皇甫殇心中感动,乖乖的将手递给她,温声道:“没事了,后来又有突破……”接着,他便将丹田异相讲了出来。
“阳阳交泰还有这等妙处……”琉璃听着一脸古怪,只是看其脉搏,的确已无大碍,忍不住抬头看向他,心里却是在想:“相公那乌龟功法该不会是什么采补之术吧!”
“当然了,也就我那门玄武真定功玄妙异常……”皇甫殇一脸自得。
“……”
琉璃心中更是怀疑,只是她自己之前运功之时并未现不妥。再说了,若是能让情郎摆脱隐患,她也甘心被采。
两人又说了一会体谅的话,这才开始觉得腹中饥渴,吃起早饭来。
温柔乡是英雄冢,那管东师入沈阳。
两人初尝个中滋味,也是忍不住有些沉迷其中,这天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二人才出了房间。
琉璃被他的牵着手,低着头,感觉自己脸上皮肤的余热未完全褪去,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往自己脸上蹭一蹭,道:“我脸上没有异样吧?”
皇甫殇见她这幅十足小媳妇模样,心中好笑,摇了摇头。
刚一下楼,店小二便迎来上来。
皇甫殇将楼顶破损一事说了,留下几锭银子,换了一间完好的房间,又叫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比起昨日,这天的食客显得更加的少了。两人选了一处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皇甫殇开始将早上打听来的小道消息告知琉璃,商量着接下来的去向。
便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
“咦,这位仙子……哦,原来是小兄弟你啊!”来人油嘴滑舌,本来是要搭讪琉璃的,但等到看清皇甫殇的样貌,又尴尬的抱拳问道。
“天机居士?”皇甫殇刚才正说他来着,不想就碰到了此人。
琉璃听说这位就是天机居士,更是一脸好奇。
天机居士别看一副有道高人的打扮,其实乃是个油嘴滑舌的包打听,一身实力连三流都入不了,也就敢骗骗无知少女。他先入为主,把皇甫殇当成了江湖中人,见他又是少年侠客,实在不敢继续调戏到人家的妹子身上。
不过此时一见琉璃好奇的表情,心中忍不自我感觉良好,又实在不甘就此离开。其实他那里知道,皇甫殇早就将他描述成了八卦男。琉璃只是好奇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如此八婆。
天机居士眼睛一动,忽然想起这几日镇里生的大事,心中一动,终于再次搭讪道:“小兄弟和仙子怎么还敢留在这里?”
皇甫殇两人听得奇怪,忍不住问道:“有何不妥?”
“哎呦,说起这个,就要提到一件要命的大事了,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天机居士有了话题,直接拉了一张凳子,坐在那里开始口若悬河起来。
琉璃见他果然与皇甫殇描述一般,八卦消息灵通非常,忍不住笑了一笑。
天机居士见了,讲起来更是卖力。
这天机居士姓甚名谁,江湖之中从未有人知道。但他出入于三教九流之间,谈天论地,各种小道消息确实灵通之极。
他口中的所谓大事,便是近日青溪县的瘟疫了。这不知如何出现的瘟疫,日前已经传到了万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