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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聂志军似乎也看出了张亮的疑惑,就对他说:“哦,我是个作家,喜欢安静的环境搞创作。”
张亮一听对方是个作家,心里竟然升起一股敬佩之情,忙热情的招呼聂志军进屋里坐。他也不和张亮客气,回身从后面拉过来一个拉杆箱,张亮一看这家伙把行李都是带来了。
聂志军走进屋里后,左右看了看就把手中的拉杆箱打开,拿出了被子。看来他是准备和张亮一起和租下这间房子了,张亮看聂志军这么爽快,也就不说别的了。只是先小人后君子的提出先交房租的要求。
没想到聂志军想也没想就从身上拿出了一打钱说:这是半年的房租。张亮心里这个美啊,看来自己的伙食有着落了!他很好奇聂志军是个什么样的作家,就问他:“聂哥,你是写什么题材的小说啊?玄幻?武侠?还是**?”
聂志军笑着摇头说:“都不是,我写的是恐怖小说。”
“啊!你厉害!那这个地方太适合你写作了。”张亮笑容有些僵硬的说。
聂志军没再说什么,开始收实起他的东西来。张亮发现聂志军的随身物品不多,除了常用的洗漱用品和两套衣服外,再就是他的笔记本了。
看来此人就是来这个地方找灵感来了,想到这里,张亮也就释然了,管他是来做什么的呢,反正自己少交了租金,也有了个伴儿,和乐而不为呢?
张亮见聂志军不再说话,他们就各自忙各自的了。特别是张亮,他刚刚发现自己的邮箱里收到一份面试的通知,让他明天上午9点到龙岗大厦10楼的一家公司面试。
所以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谁备一下,争取明天面试成功。说是也奇怪,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网络信号却出奇的强。他忙碌到深夜,终于准备好了明天要用的所有材料。
张亮抬头一看时间,凌晨1点59分。又快两点了,想到昨天晚上发现的诡异事情,他的心里又开始发毛了!不过今天没事了,因为现在他有室友了。于是他也不多想了,躺在床上就睡,说也奇怪,也许是因为有了室友所以不再害怕的原故,张亮没用一分钟就睡着了。
“嗒……嗒……”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但此时的张亮早就进入了梦乡。到是早早睡下的聂志军无声无息的起了床,他来到门口轻轻的对门外说:“乖,回去睡觉,过几天就有肉吃了。”他话单刚落,外面就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第二早上,张亮早早起了床,可是没想到聂志军比他起的还早!一早就不见人影了,他看着空空如野的单人床,有种好像从来没人在上面睡过的奇怪感觉。瞎想着什么?张亮摇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准备进入备战状态。
他按照邮件上的地址来到了龙岗大厦10楼,可是张亮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公司,而一家私人补习班。CAO!是谁和老子开这种玩笑?他心里这个气啊,真是点背不能怨社会。
他刚想走,突然被补习班门前贴的一张纸给吸引住了。上面清楚的写着,他们要招聘一名英语专业的老师。张亮虽说不是师范毕业,可是他的英语早过了6级,在这个小小的补习班里当个老师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他就推开的补习班的大门,走了进去……果然和预期的一样,很轻松的就面试成功了。而且补习班里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女老师,突然间来了一名年轻的小伙子,一下就成了补习班里的焦点人物了。
这让张亮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不过在这个地方只是临时的,等他找到更好的公司就会离开这里,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解决温饱问题。
晚上回来时,张亮买了些酒菜想请聂志军吃,因为他感觉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后,他的运气好像变好了一些。他一进院就看到聂志军站在一直都是上着锁的那两间房子的门前,聂志军看到他回来了,就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小张啊,回来了,今天面试的怎么样啊?”
张亮本想问他在这间上了锁的房间门口做什么呢?可被他这么一打岔就给忘记了,“噢,还行,虽然不是我一开始想去的那家公司,但是现在这个也可以,有总比没强吧!看!我还买了一些酒菜,咱们今晚上替我庆祝庆祝?”
聂志军笑着说:“行啊,没问题。正好这几天我也馋酒了。”
于是二人就有说有笑的开始喝起酒来,张亮突然想到聂志军是个作家,就问他:“聂哥,你主要写什么样的恐怖小说啊?能不能先给我讲讲过过瘾!”
聂志军想了想说:“我的故事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恐怖小说,只是有些年代感,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听。”
“爱听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越是真人真事越好!”张亮有些迫不及待的说。
聂志军谈谈一笑说:“那好吧,那我就给你讲讲我现在正在创作的新书中的一段内容吧。”
张亮兴奋的点着头,聂志军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小口,语气平和的给他讲了一个发生的文/革时期的故事。
故事是发生在1968年冬天,那是一个寒风刺骨的严冬。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感觉迷茫和恐慌,只有一个人例外,他叫聂建国。
那年他19岁,父母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下放到东北的农村改造。他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父亲在临走的那天晚上对他说:“建国,不要害怕,要相信党和人民一定会给我们平反的。你和弟弟妹妹是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不管我们是否有罪,都与你们无关。从今天起,你就家中的顶粱柱了,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妹妹。至于我们你不用担心,等事情搞清楚了,咱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父亲的话牢牢的刻在了聂建国的脑海里,他下决心不管自己多苦多累也要照顾好弟妹。父母走后,以前和他们家走的很近的亲戚朋友都有意无意的疏远他们,像是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