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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们睡到十来点才起床退房。刘颖觉得昨晚的蛋黄南瓜好吃,于是提议再去吃。
我说:“好吃是好吃,就是难看了点。”
“怎么难看了啊?”
“两样都黄黄的,然后混在一起……”
“你好恶心啊,打住。”她说,“好吃就行,和难看有什么关系。”
永和豆浆店里,已经坐满了昨晚在高沙旅馆里翻云覆雨过的情侣们,他们每个人脸上都神采奕奕。
店里的上菜速度依旧和昨晚一样,给我们上了一盘酱爆螺丝应付以后,其他菜迟迟不见上来。
面对着一盘螺丝,我依旧吸得津津有味,一啄一个。而刘颖却是任由怎么吸都是困难重重,我将吸螺丝的窍门结合空气动力学原理,对她进行指导,可是任凭我自己解析都成果不大。
我最后得出结论,对刘颖说:“你的舌头长的比较笨,所以吸不出螺丝。”
“你舌头才笨呢。”刘颖颇为不服气,将螺丝反过来,对着螺丝屁股用力啄了一遍,再用筷子头捅一遍螺丝口,然后继续啄,依旧无济于事。
“你是舌头比较笨嘛,瞧你昨晚舌头多笨呀。”我轻声地说,取笑着她昨晚的行为。
此话一出,刘颖是明白我的意思的,气的她挥着小粉拳就要打我。她说:“哪像你,这么熟练,真不知道祸害几个女孩子。”
“刘颖啊,天地良心啊,我就和你有过。你把因果关系搞错啦,那啥熟练吸螺丝练出来的。”我用手摸着那颗有条不紊跳动的心,对着刘颖发誓说,“我发誓。”
“要是被我发现你还有过别人,你就死定了。”
螺丝对于刘颖来说难度太大,她只好直勾勾的看着我吃,心里期盼着心爱的蛋黄南瓜能早点上来。
我说:“下次咱们换家店,没见过上菜这么慢的。我估摸着我们来的时候,他们连南瓜还没种下去,当我们点完菜后,他们才把南瓜播种、浇水、施肥,然后等它茁壮成长后,再从地里摘下来,再然后给我们做成南瓜饼。”
“胡诌。”
寝室里,只有长毛一人在。他正抱着吉他,低头弹奏伍佰的《浪人情歌》,手里一边扫着弦,嘴里一边唱着词,颇有闲情逸致。结合他那头长发,乍一看有半个伍佰的神似。
我询问长毛光头昨晚是否有回寝室,从他那里得知昨晚寝室里只有他一人独守空房。我点上一根烟,坐在椅子上思量着,难道光头昨晚也带着王倩倩夜不归宿了?这未免也太神速了,不知不觉中关系已发展到这个程度了?王倩倩虽说性情泼辣,但看得出来这方便一定很矜持,即便是和光头确认关系,但要想攻克她的身体实属不易。我和刘颖尚未发展到这种境界,以光头的战斗指数,想拿下这条带刺的小黄鱼,理应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
小强也回来了,一进寝室就向我索要根香烟,点上火深吸一口,然后就问我说:“昨晚怎么样?拿下了吧?得请哥们儿好好搓一顿了吧。”
“请什么请啊?”
“这你就不仗义了啊,哥们儿我怎么的也算是你登上爱情诺曼底道路上的第一功臣了,这你可别赖账。”小强重复着再问了一遍,说,“怎么样?拿没拿下?”
大学寝室里,男生对这种事情一直比较八卦,倘若有室友和女友出去开房间回来,准有那么几个人会调侃的询问几句,最好是能连过程和心得都分享一遍。我知道小强想问的是什么,不过我还是选择避而不答。尽管说我昨晚有所收获,但和小强想的还相去甚远。
“什么拿下不拿下的。”
“哟吼,还不好意思啊,装什么蒜,快说快说。”小强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
“说什么啊。”我被问的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应该还第一次吧?”
“废话。”
“那是整了咯?”
我对小强这个人是太了解了,对想知道的事情特别执着,倘若你一直避而不答,他会一直纠缠到底,问个没完没了,特别烦人。他若是把这种执着的精神,用在探索知识和追求真理上该多好,国家指不定将来在某领域上多一名院士或科学家啥的。我为了避免继续被他烦,我决定还是告诉他。
我说:“整了一半。”
“什么叫整了一半?你丫不会临门一脚不行了吧?”
长毛早已经放下吉他,也点上一根烟翘首以待,准备听我细说昨晚的过程。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述说了一遍,如我所料招致了他们二人的鄙视。他们表示不明白我的所作所为,为何箭以上弦,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离胜利就一步之遥,却因为一时的心慈手软,将其放生。
长毛说:“黄花大闺女第一次,都是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其实,她早就做好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准备了,你太不解风情了。”
小强摇摇头说:“你丫太枉费哥们儿我一番苦心了。”
“好事多磨。”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