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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豪夜总会旁边有个桌球场,场子下面还有一层,那是一个隐秘的地下**,来这里赌钱的人基本都是一些混混。因为都明白赌博这种勾当是不合法的因此出入都很小心,桌球场成了**的哨岗,条子来了,马上有人从侧门进去通知,然后**的人就可以从后门散去了。**上有条子过来做卧底,但是似乎从来没有见到条子回去过,或者少有回去了的,非死即残,身上基本上都少了几个零件。所以严格来说,条子来,也只是来走形式,丝毫不敢动手真的搜索,真要敢动真格的,几百号烂仔的砍刀飞过来,再没人踩上几脚,渣滓都不剩下几个。
杜威就扎在这群烂仔里赌钱,他们玩的是牌九,这帮烂仔基本上是老鸟,没人敢乱打主意或者出老千。一年前,这个地下**流行的是大牌九,三颗骰子一摇,美人四张牌,分成大小两组,和对手比大小,两组全大为赢,一输一赢为和局。因为这种方式虽然相对好玩,但是分牌多,费时间,和局的可能性大,丝毫不适合这些烂仔的性格,所以小牌九就流行起来,一直到现在。
小牌就其实就是把四张牌改成了只发两张,用两张比大小。杜威此刻正在摇骰子,上盘输了,这把再不赢回来,他就输得光屁股了。
庄家摸完牌,他拿起肥大的手,在裤腿上搓了了一把,抓起牌来,哈着腰往拍牌瞄了一眼,心中一喜,喃喃道:“这回不狠捞一把那就见鬼了。”脸上却做出一副失望无奈的神色来,以期掩人耳目,诱着庄家下注。
庄家看样子也是一副老手,看起来颇为淡定的样子,不慌不忙道:“杜老大,下注吧!”
杜威早就输得剩下一条裤子了,好不容易最好一把摸到一手大牌,舍不得丢下,于是涎皮赖脸道:“孙癞子,这盘先欠着,等我下次多带点钱过来,一起输给你!”
这个孙癞子果然也长得一头的癞子,偏偏还要剃了头发,白花花的癞子时不时地像飘出来一片,谁也不知道他的背景,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个**,但是谁都不敢不买他的面子。杜威第一次来到这里,只道是自己的实力范围之内,料想应该买他三分面子,结果第一次耍赖就给孙癞子的人弃尸一样的丢了出来。
后来想过带几个兄弟去铲平了这里,不料这家伙的耳朵似乎通了神,每次带着上百号人来,场子里早就有着更多的人在等着了。
怪则怪矣,不过赌钱这事,杜威还是乐此不疲,输了又输。
孙癞子一手压着筛钟,抬起一个右脚踩在桌子上,盛气凌人道:“杜老大的面子,孙癞子是不敢拂逆的,孙癞子不过也是混口饭吃,希望杜老大不要为难我。**的规矩就是买定离手,概不赊账。如果想下注也行,身体上任何一个零件都可以作为赌注,只要你敢赌!”
杜威打了个哈哈,双手交十,抱在怀里,猛然,右手探入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插在桌子上,然后挽起肥胖的左臂,支在桌子上。道:“不知道,孙癞子又没有本事能赢跌了我这条胳膊!能赢我也就认栽!”
孙癞子被激得热血沸腾,大喝一声,道:“好,杜老大气魄过人,我孙癞子也绝对不是不懂理地人,这把赢了,杜老大不止能拿走自己的钱,就是这**,也从此规划到杜老大的手下……”
孙癞子还没说完,杜威的笑生就传遍了整个**,各桌的烂仔像收到了什么刺激,纷纷围过来,看着这场潜在难逢的好戏。
杜威带来的几个手下在劳动啊的背后也看得直发抖,浑身的冷汗湿透了整个背部,眼神也迷离不定地到处扫视,嘴巴也因为紧张的气氛而瑟缩地抖动着。
站在孙癞子这边的烂仔也有不少人,他们的神色相比杜威那帮手下,悠然得多了。他们的的目光大部分盯在桌上的那把刀和手上,仿佛只要杜威一输,就要立刻扑上去,拔刀剁了杜威的手。
空气在瞬间显得沉重压抑,让人透不过起来,就连杜威,抓牌得手背上也透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感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第一次跳得这么厉害,心底也一个疑惑升起:这孙癞子,难道他妈的运气就这么好,能抓至尊。不,这种可能就连万分之一都不到。而起还是在自己抓到…….
孙癞子那只筷子一样的双手慢慢摸向两只骨牌。
要翻牌了!
“老大,原来你在这里!找你很久了!”说话的是哪个小马的青年,后面跟着有一百号来人。他们直接从门口挤了进来。
孙癞子一看就感觉形势不大好了,自己一直以这个**的老板身份混在这里,都是为了或得一点对付骷髅会的机会。现在这个机会好不容易来了,眼看着就要被眼前这个长得一副马脸一样的青年破坏了。而且,**前面是有自己的眼线的,这些人直接闯进来,莫不是泄露了什么机密,干掉了自己的人?
杜威一脸不悦,回过头,吼道:“什么事,没看见我正在玩牌九?”
小马半转过身子,低着头,阴仄仄道:“我们发现了仁义设的王凌翔,他正在腐败一条街喝酒!”
“干,不早说!”杜威站起身来,抓起的两只牌扔向桌子:双天。临走之前回过头,气冲冲道:“孙癞子,看好了,双天,等我办完事儿,就来接管你这个烂摊子!”
孙癞子依然深陷在一团疑惑中,摇摇手,示意自己的人往后面去,只见**的墙壁暗藏暗室,灯光闪烁,暗室里传出一抹抹刺眼的光线,原来里面藏着砍刀,钢管,斧头,匕首……
“喂,东哥吗?听骷髅会的人说,他们找到那小子了!”孙癞子平静地摸出个手机,正在给他的当家的打电话。
“恩,知道了,派人盯着,半小时之后出发……”电话里传来一个沉闷地声音。
孙癞子挂掉电话,脸上浮现出一丝解脱的轻松神色。
三年了,作为铁血堂在骷髅会的眼线,他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生活了三年。一个热血的混混,这是需要一种极强的忍耐能力和处理紧急的应变能力的。本来,杜威这次来赌钱,是绝对死定了的,可是那一百多号冲进来的骷髅会的人,又使事情有了意外的转折。
长叹一口气,背着手,踱步到赌桌前,翻开自己那俩张牌:至尊宝!
……
小马的青年知道杜威有酗酒的恶习,趁着往复旦的门口赶,递给他一个酒瓶子,嘴角浮现起一丝阴险的笑。
王祥正端坐在腐败一条街最西端的路口上喝酒,和杜威上次交手之后,他又仿佛遁入了黑道,每天上课时时被仇恨纠缠着,脑子里也是她前女友惨死的身影。这次晚上,是他主动找到骷髅会来的。
杜威远远就看见街旁的桌子上只坐着王祥一个人,一口气喝干了酒,提着酒瓶子就能上去了,小马等一众骷髅会的混混站在旁边看着。
王祥听得耳边一阵风声,侧身左闪,一脚踩在旁边的一条凳子上,受力的凳子如同长了眼睛,腾空而起,撞向瓶子。
“拍!”的一声,瓶子碎了。
“杜威,要不是你,夏瑶也不会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祥红着眼睛,像是哭过。没等杜威回话,他就直接猛扑过去,一道寒光一闪,地上掉下几缕头发。
骷髅会的打手正准备冲上来,被小马的青年一把按住:“以老大的身手,着小子不是对手,你们就看好了吧!”
旁边的一个打手嘟囔道:“也对,老大现在是出风头的时候,不能抢了老大的风头。”说完就退在小马身后。
王祥仗着手中的砍刀,越战越勇,杜威的身上已经多了几条血痕,嫣红的鲜血湿透他的衬衫。汗水也不时地从额上滴下来。
“擦!”
王祥一刀砍向右肩,杜威左闪,顺手抓起一只桌子角,迎面递出,砍刀深陷木里。杜威乘机一跳,后越三丈,抄起骷髅会一个兄弟手里的一把斧头,又疾扑过来。
两人斗得火热,难分上下。猛然间,一大队人马从街道东段扑过来。正是骷髅会的雷九天。
雷九天默默允许小马设计杜威之后,心里也熬不住,想想背叛也背叛了,索性带着帮会里的其他弟兄来助阵,希图一棒子吧杜威打死,不让他又翻身的机会。
小马见到雷九天过来了,拉着人马跑向雷九天,压低声音道:“老大,一切顺利。”
雷九天恩了一声,盯着战场上的杜威,脸上渐渐显出激动的神色:十九八……
王祥一刀削向杜威脑袋,杜威一低头,猛然腹中一阵绞痛,豆大的冷汗冒出来。
一道嫣红的鲜血在空中抛起一道优美的弧线,伴随着依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一个软软的鲜红的东西,掉在地上。原来是杜威的一个耳朵,那耳朵似乎还有着灵气,掉在地上还在微微地律动着。
“雷九天,你个叛徒,老子上辈子瞎眼了,早知道你是这种阴险小人,早就应该一刀砍了你!”杜威再傻,此刻也明白了雷九天的狼子野心,毒酒,冷眼旁观,小马的那声“大哥”,让他恍然大悟,心神悔痛。胸中的热血直朝喉头上狂冲,十秒钟之后,他就倒了下去。
雷九天一行人就站在离校门外两百米开外的距离,三百多个小混混围在街道两旁,将交通阻塞了。王祥一个人被为在中间,不敢乱动,不过终究还是在公共地方,对方又是个厉害角色,这群小混混还是不敢先冲上去。
杜威死了,大仇得报,王祥的心中反而一阵阵失落,仿佛没有了人生的目标一般。拖着血淋淋的砍刀,目无表情就往前走,丝毫没有把雷九天放在眼里。
混混们似乎也俱于王祥的杀气,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慢着!”雷九天一声怒喝。
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雷九天心思一动,第一把火就准备把王祥烧了。眼前的仁义设只有王祥一个人,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任由这小子走了,搞不好今后还要和自己作对。
王祥站定,面无表情,淡淡道:“都一起上吧!”
三百多条混混见状,齐扑向王祥。砍刀,斧头,匕首,钢管,一时之间交错混乱,齐齐袭来。
即使王祥身手再好,也绝对扛不住三百多条混混的攻击火力,只得边退边逃着,仿佛间,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三年之前的那场屠杀。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走上正道!这是那个替自己挡住一刀的夏瑶临死之前和他说的话。
热辣辣地疼痛感从身上传来,汗水顺着伤痕流进肉里,如同放在火上炙烤一般。王祥急停脚步,硬生生撂倒几个离他最近的混混,然后抵挡住洪水一般用来的混混。凶狠的脸上露出凶神恶煞的豪气,强大的气场逼得众混混后退不已。
“傻愣着干什么,那家伙快挂了,给我……”雷九天还没说完,就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肠子混合着一把坚韧的钢管,从肚子前流下来。哇地一声,呕吐下一口鲜血,倒下地去。闭眼之前,依然没有看到是谁下的狠手。
一抹邪恶的笑意挂在一个瘦长得像马一样的脸上。
小马。
就在这时候,西边的路口上,四面八方灯光骤亮,无数手持砍刀,骑着摩托车的混混冲了上来,为首的那人头发光了,脑袋上白白的一片,风吹着他那个长满癞子的脑袋,白屑飞舞。
孙癞子骑着雅马哈,手持砍刀,直接一撩,宛如王五的大刀,一排混混倒下去了。嗜血的铁血堂成员随即吹起口哨,冲入骷髅会的阵列中,腐败一条街上,顿时鲜血淋漓。
小马一脚踢在雷九天的肚子上,几根肠子又流了出来,自己差点吐出来:“妈的,给你做了三年的孙子,最后你还是死在老子手上了。”
一辆摩托车迎面撞向王祥,王祥抛起砍刀,一脚踢在刀柄上,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呼叫生,他纵身往路旁一扑,顺势打几个滚,缓解一下摩擦力对身体的伤害,隐入了夜色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