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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婆子敲开宋时初书房的门。
“大娘子,咱们院里是要添个人手吗?”
“嗯,你去办就好。”宋时初拿着手里拿着工具打磨放大镜。
凸透镜讲解如果没有现成的案例,很难理解,做出来以后再给上课……
自打墨家的人来了以后,她没有得到解脱反而更忙碌了,幸好有空间的基础物理化学,她想不起来的问题可以翻翻书。
桂婆子瞧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什么都不懂,什么也看不明白,扫了一眼就走了出去,她还是管好自己手里的事儿吧。
仔细找个靠谱的丫鬟,最起码忠诚嘴巴严,手脚利索,大娘子书房的秘密太多了。
不能让那种不踏实的人在这里。
这样的话得仔细挑挑。
桂婆子带着银瓶坐着牛车往县城赶去。
桐城变化很大,才半年多没回来,桂婆子明显发现了变化,站在街口叫卖的小贩口音斑驳,不像本地的,但是也能听懂。
应该是桐城附近的人。
“今年大娘子把辣子种子给村里不少的人种,收了不少,村里大多数都卖给大娘子,供应几处的火锅店,还绰绰有余,这不多余的就被拿出来卖,辣子很值钱的,好些人都想要。”
银瓶说着小脸上全是自豪。
桐城的变化是因为自家大娘子。
桂婆子瞧了一眼银瓶,微微摇头,简单的姑娘哦,适合简单的幸福,这样很好!
从铁匠铺子路过,桂婆子脚步停下来:“咱们要不要去买两把菜刀,家里多了下人,菜刀怕是不够用的。”
“那就去买呀。”银瓶往铁匠铺子里钻了进去。
跟庞铁匠要了两把菜刀就跑了出来。
虽然想趁机跟庞铁匠说两句话,但是,想到外面还有桂婆子,对着铁匠笑了一声,把放在身上的糕点往铁匠身上一塞,立马跑了出来。
桂婆子刚坐在树下的墩子上想趁机休息,就瞧见银瓶从铁匠铺子里跑了出来,老婆子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年轻的小男女,还是未婚的一对,寻到机会见了面,不应该是你侬我侬吗?
“怎么这么快?”桂婆子问道。
银瓶张口就道:“这不是您在外面等着吗,我还打算去看看您去挑选丫鬟的场合,大娘子说过,我以后是要管理很多人的,现在不学着点,以后要被欺负了。”
“你可真有心。”桂婆子不说话了。
打算等回家以后跟宋时初提提,银瓶的婚事得早些办了。
这么个不开窍的东西,如果铁匠以为她对自己没心,没打算继续生活在一起,转而寻了别人。
这傻丫头都没有地方去哭,两人一同走到县城中人家里。
挑选丫鬟的过程倒也是不复杂,先是看外表着装,如果衣服穿得不规整的不行,衣服都穿不好,肯定也不细心,这样的人用起来不顺手。
手脚必须干净,看看手指甲耳朵还有耳后,手干净了才能掺和厨房的事情。耳朵后面洗的干净的,才是真的讲究卫生。
卫生这一关过了还有其他的。
谈吐说话,看看有没有嚼耳根的习惯,从这里看品性。
桂婆子对这些很有经验,一旁的银瓶耳朵都快花了,问这么多问题,还好些重复的,累不累啊!
算了这个学问不适合她。
她以后还是做个小丫鬟吧!
小丫鬟的日子也挺好的,撸大猫,扫卫生,洗衣服,都挺好的。银瓶承认了,她就是没志气。
选好丫鬟,二人带着丫鬟回到小院。
宋时初瞧见安置一下,至于改名字的事儿,宋时初没提。
桂婆子更不会提,在桂婆子看来干得好的,才有改名字的机会,干不好的,还想有名字,想屁吃呢。
“大娘子,现在秋收正忙着,这过了秋收是不是应该把银瓶婚事安排一下,院里丫鬟现在也多了,不用担心小银瓶成亲的时候人手不够用。”
“什么,凭什么啊!”银瓶立马不干了。
家里刚来了新人,她还没有好好巩固地位呢。
“嗯,得安排一下,家里可算有个喜事了,庚帖什么的我也不大懂,你打听一下,不能让银瓶委屈了。”宋时初明白桂婆子不会轻易开口说这个。
现在说了,肯定不是开玩笑,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让桂婆子觉得婚事得提前。
反正银瓶已经偷偷摸摸在村里买了宅基地,还建了小院子,年后估计就能带着庞铁匠一起住过来了。
那个时候还想在这边伺候也方便。
银瓶的委屈没有人理会,时间就这么定了下来。
墨家的人在村里适应的很好,偶尔墨家几个兄弟还会去帮着村里的人收货庄稼,靠山村种植的东西跟墨家村不一样。
墨家村主要是水稻,每次收获的时候都需要站在水里,水里的蚂蟥盯起人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恶心又可怕。
靠山村秋天收的是谷子,谷子一片一片的,颗粒小的很,需要用镰刀先把秸秆割下来,带回家以后掐下来谷穗,晾晒碾压收获。
一串下来全是体力活。
墨家的兄弟都晒黑了很多,当然身子骨更强壮了。
墨峥对于自己的身体变化感受的最为明显,整个人的身体情况从里到外的变好,这个村子有古怪。
水土的原因吗?
墨峥没有想明白。
不过也不着急,当务之急是把能够将车胎变得更有韧性的胶圈研究出来,自行车是个好东西,他也想拥有一辆。
如果能够将更适合自行车的橡胶弄出来,他就可以获得一辆自行车,这是小院女主人说的。
宋时初见到墨家人进入状态,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这些人很聪明,用一个月的时间,接收了常人几年十几年的知识,到达了她的预期。
宋时初看一眼北方的大漠。
顾景垣在一边,临安郡主也过去了。
她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一下了。
“大娘子,你猜我在村里看见谁了?”一大早的,银瓶叽叽喳喳的生意传到宋时初耳朵里。
宋时初大门外看去,村子还是村子,并没有多一个人,还以为顾景垣回来呢。
“大娘子,您肯定猜不到,就是那个沈珍珠,她又回来了,带着好些个丫鬟住在原来的院里,你说那那老母亲不是她一刀捅进去的吗,现在住在里面,她不害怕吗?”
银瓶说着在自己手臂上搓了搓,似乎搓几下,鸡皮疙瘩就能掉下来一样。